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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psoxblee

【专楼】幽游白书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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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9 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20) (原著第八章--下)

原著: 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者: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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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原在溪畔放下藏馬。「我不能相信你竟下了手。」他對飛影說。

  飛影別過頭不望桑原,心不在焉的,機械式的拭去劍上的血,一言不發。

  幽助靠住樹幹,頭垂得低低的。「我開始覺得,我們大家都不可能回去了。」

  桑原想不到要怎麼回答,尤其是個不樂觀的答覆。他呆望著藏馬的身體,沮喪的很。<是我的錯。我究竟在想甚麼啊?居然硬帶他來?>他手托著腮,暗暗自責。

  然後他留意到一點東西。他皺著眉頭,湊前身子凝視藏馬。突然喊道:「他沒死啊!」

  「甚麼?」幽助急忙站起來問。飛影把頭靠在藏馬的胸口,不理會藏馬襯衫上的紅黑的污跡。他定定的聽了好久,然後抬起頭來,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有呼吸啊。」他說。「他仍然有心跳。怎麼會--我是刺中他的,我知道我沒有失手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把他刺穿的部份的衣衫撕破。

  曾經給他刺中的地方,只在皮膚上留下一個淡淡的紅印,沒有任何傷痕。

  飛影抬頭。「影子治好了他。」他說:「我沒殺掉影子。」

  「等一下--那是不是說,你已經殺了他,但影子還沒死啊?」幽助問。飛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立刻撕掉頭帶,以邪眼看藏馬。桑原也嘗試集中精神,以他的靈感力探測藏馬的靈魂是否還在。可是實在難以集中力量,而且他只見藏馬體內的影子。然後他靈機一動,抓住飛影的手,把意志跟飛影的連起來。飛影身體繃緊了一下,也讓桑原的靈感助他的邪眼一把。

  集合力量,他們看到一抹淡淡的綠光。再凝神細看,桑原見到藏馬仍在的,可是他的意識卻深深的埋藏在心靈深處。桑原不情願的退開了。藏馬休息夠了就會醒過來,但在那之前沒有甚麼他們可做的。

  「怎麼?」看到飛影急不及待的把手從桑原的縮回,幽助便問。「他仍然生存嗎?」

  「是的。」桑原說著用手搓著頭,頭又開始疼了。「他還在。」

  幽助放心的呼了一口氣。

  「可是這也意味著那些影子是殺不了的。」飛影說。「只有你才殺的了。」

  幽助看著藏馬。「你是說,要我來殺他嗎?」

  「我已經試過了。」飛影指出。「沒效啊。如果這樣下去,也許你沒有其他選擇了。」


     *      *      *


  藍色的霧和黑色的雷霆在他周圍迴旋閃爍。白花花的能量團團的爆發成一圈圈纏繞舞動的火焰。藏馬的身體縮小轉形,變成了一只四尾狐。他嗅嗅風的味道,聽著樹木和土地的呼聲。環視四周,只見一個破落的廢墟,是個龐大競技場的遺跡。

  <又是這...>

  藏馬四足站在殘缺不全的武場的中央,耳朵刺痛。競技場感覺上很像一個久被眾人遺忘掉的地方,而事實也是。他奇怪自己為何身在此地。暗黑武術大會已經結束了好久,而且事情也解決了,武鬥場亦已給毀掉。他再嗅嗅,嗅出舊血的氣味。

  舊...但也不很舊。

  他聽到一個聲音,急忙轉身,發出低沈的吼聲。身上銀毛像貓的似豎起。直覺告知他,儘管不知來者是誰,總之一定是他不想見的人。

  他的直覺是對的。他怒吼著後退數步,踏上武打場的,是鴉。

  「嗨,藏馬。你可不可以大方一點,至少變回人類形態呢?要跟只狐狸好好的談話,很難哦。」

  藏馬遲疑了一下,然後心想反正維持在狐狸狀態對打鬥也沒甚麼幫助,遂伸展身體變成人類形態。把頭微微一甩,問道:「你想怎樣?你死了。」

  鴉聳聳肩。「如果我不是真的”我”,就沒死。」

  「甚麼?」

  鴉微笑了。「你寧可跟自己談嗎?我可以為你安排一下。」他的身體變模糊了,像水般流動,然後再以跟藏馬完全一樣的翻版的形態重現,就如藏馬在前一個夢裡所見的。「又或者是你的朋友?」他再變身了,直至幽助出現在藏馬面前,手指向藏馬指。

  藏馬明白了。「你--你就是影子!」

  「如果你想這樣稱呼我,是的。」

  「為什麼是鴉?」

  影子再以鴉的形態出現。「從你對他的記憶裡,我覺得他的形象最能代表你對我的看法。很生氣,而且不止有點反感,是吧?」他微笑著續道:「而且我知道原因。」

  藏馬狠狠瞪著他。「你想怎樣?」

  鴉又笑了。「只是想跟你聊聊天。」他溫柔的說。

  「你就是為了這個原因要殺我嗎?」

  「我救了你一命。」鴉指出。

  「我不要你救。」

  「我也不能讓你死。我需要你。」

  「我知道。」藏馬也沒嘗試把憤恨收藏。

  「喔唷,別這樣嘛。甚麼東西都要吃的啦。鳥兒吃蟲,你不能怪牠嘛。你又何苦責怪我為求生而作的行為呢?」

  「因為你根本沒有必要把我的意識也侵占了。你只是喜歡那麼做。」

  「那倒是真的。」鴉說著向前踏了一步,藏馬則往後退了一步,跟鴉保持距離。「你知道,我以前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我從沒在別人的意識裡出現。假如沒有你,我最多只有獸類的智商。可是有了你的意識...」鴉笑了。「我之前從不知道抽象思維是甚麼。我想,你去了後我會繼續留住你。」

  「你這--是甚麼意思?」

  「當吸盡一個軀體的力量,通常我們都會找另一個寄生的。」鴉說。「可是我很喜歡你,所以不會離開。」

  「去死吧!」藏馬按捺不住,發脾氣了。「薔薇棘鞭刃!」手中玫瑰登時長成滿是倒刺的鞭子。

  他以薔薇鞭子發動攻擊,鴉則輕輕巧巧的躍過每一擊。他再笑了。「難不成你忘了上一次跟他戰鬥嗎?你這樣是打不倒我的!」

  他在藏馬身旁閃身而過,藏馬再甩鞭子卻又打不中。鴉繼續的出現又消失,速度跟飛影相若。藏馬感覺到他碰到自己的頭髮,急轉身想以鞭子捉拿鴉。可是鴉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用力猛扯。藏馬痛的吸了一口大氣,然後鴉吻住他,他嚇呆了。

  藏馬扭動一下身體,掙脫了鴉,搖搖晃晃的後退。鴉手裡仍抓著從藏馬頭上扯下的一絲絲紅髮。藏馬以手背擦嘴,然後吐了一口唾沬,臉孔因極度厭惡而扭曲。

  鴉笑了。「嘿,怪不得鴉為你那麼著迷,我可明白了。」

  「可惡!快從我的意識裡滾!」藏馬尖叫,以憤怒猛擊鴉。鴉在白光裡融化,狂笑著消失了。

  <想擺脫我?沒這容易啊,藏馬...>

  藏馬跪倒在地,呼吸粗重。先不管這是何處,總之感覺很是真實。給鴉硬扯掉頭髮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而且他就像剛經歷了一場真實的苦戰過後般筋疲力竭。也許他真的苦戰過吧。

  他站起來變回狐狸形態,從牆洞出去,跑到競技場周圍的樹林裡。他一直跑,直至來到一個大海,站在岩石上看著海浪。

  他變回人類形態,然後靠著一棵樹坐下來,呆望海浪沖刷岩石。漸漸的,他怒火褪卻,情緒回復平靜,客觀的回想方才發生的事。

  他完全中了影子的圈套,做了它想他做的。它太聰明了--它早就知道,自己面對著鴉便會作那類反應,尤其是當它的行為跟鴉生前的一樣。甚至更進一步。藏馬再嫌惡的擦著嘴。

  它要藏馬思緒混亂,令他想不到擺脫它的辦法。它要永遠保有他的身體,它是那麼說。又或許它只是說謊。

  <可惡。>如果影子沒有任何智慧那事情可就容易多啦。可是更糟的是,它的智慧還是從他來的...

  <等等。它是想我那麼打它嗎?>再想清楚,他是用情緒的力量打擊它的。力量...<可惡!我令他更強了!>藏馬一拳打在地上,然後屈起膝,把頭靠在交叉著的雙臂上。他不能再那麼笨了。如果將來再夢見影子,一定要設法勝過它。




  幽助很是擔心。「他會醒嗎?」

  飛影看看他。「他差點就沒命了,你還記得嗎?他休息夠了就會起來。」

  「但是他會沒事嗎?」

  飛影只是看著他--然後他默默站起來走了。

  幽助坐在藏馬身旁,呆呆望著飛影的背影。





  藏馬眺望無際的大海。不管這是啥地方--也許是夢--總之很安寧。近日給一連串的事件纏繞,一味只顧掙扎求存,倒沒空靜靜的坐下來細心思索。紅日在他背後落下,潮水漸退,面前的東方天空漸化成一層紫藍色的薄霧如煙。他心下思忖究竟在真實的世界過了多少時間了,又或者在這裡的時間是否純主觀的東西呢?

  至少影子不再煩擾他了。據他所知,這是個荒島。很好啊,他不要伴。只要能坐在樹下眺望大海,看著星星出現就很滿足了。而且他也不覺冷了。





  「藏馬。」桑原坐在他的朋友身旁,說:「也許你聽不到我的說話,但我只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是的,我知我已經說過了,但我作夢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可惡,我根本想也沒想。飛影說的對,我真是個白痴。」他喃喃地說,差不多是自已跟自己說。然後他續道:「你回來吧--別放棄啊。不要永遠躲在裡面。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解決的。」

  藏馬完全沒有動靜,似乎聽不見。桑原失望的嘆息,手托著頭。<唉...你還要他怎樣哪。>他自問。<他根本聽不到。>




  藏馬皺眉。他差點以為自己聽到一個聲音在海洋的彼岸喚他...他搖搖頭。一定是錯覺。

  差不多破曉時分了,他仍留在原地不動。夜似乎過的很快,可是他整晚都在思考。即使一直像一尊石像似的坐在樹下,他卻沒感到任何不適。在大海彼端,天空開始發亮,靜靜的宣告黎明將近。藏馬心裡奇怪自己應否仍留在原地。這裡是那麼的安寧,他又不再感到寒冷或疲累...

  不,不可以一直留著。他知道的。在水的彼岸有些聲音輕聲呼喚,叫他回去。即使他不管那些聲音,他內心深處也覺得不可能永遠留在這兒。他起來走到浸在水中的岩石上。海浪打在他腳下的石上,把鹽水灑到他的臉上。風吹著他的髮,混和著海洋濃烈的味道。

  太陽從海天的邊界露出小半個臉兒來偷望,在大海上灑上眩目的金光,藏馬閉眼向著地平線走去,消失在太陽白花花的光芒裡。




  白的。

  一切都是一片雪白。

  藏馬慢慢的察覺自己看著天花板。他轉頭,見飛影靠在對面的牆壁,在朝陽的柔光裡睡著。他看來既疲憊又脆弱--這情景少見得令藏馬不想弄醒他。

  他想坐起來,然而痛得一聲低呼,立刻又趺回去了。飛影一下子驚醒了,一瞬間便到了藏馬身旁。「你這笨蛋,我差點就殺了你。你不要再動。」

  藏馬虛弱的跟他微微一笑。「我應該死了。」

  「我知道。」

  藏馬嘆息。「影子救了我。」

  飛影好像也不為藏馬想到事實而驚訝。「我殺不掉那東西。」

  「那麼就要幽助動手了。」

  「暫時不用了。」飛影堅持道。「那影子也許沒死,但它還很虛弱。你還有一點額外的時間。」

  藏馬點頭,但沒說他覺得這點額外的時間沒有很多了。

--待續--

~~~~~~~~~~~~~~~~~~~~~~~~~~~
譯後記:
呼...終於完了第八章,即是剛剛翻譯了整個故事的一半。是一半啊~~

幹這些翻譯簡直是在下精神和眼力的大耗損啦...
這個無論如何在暑假裡是翻譯不完的了,而開學後我也沒空做那麼多翻譯,所以...大家繼續慢慢等吧!總有一天^^會看到結局的哪。嗯...只要世上有可期待的事,人生就有希望有意義嘛...是吧?

九八年八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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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30 22:47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21) (原著第九章--上)

原著: 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者: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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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風輕拂,把藏馬的秀髮吹亂。藏馬將頭髮從眼裡撥開,看著草坪卻是視而不見。背後屋子裡,桑原幽助正睡熟,藏馬也不想以自己的煩惱纏擾他們。

  他心內納悶,為何影子對桑原的影響跟對他的不一樣?也許是因為桑原是人類的緣故吧。桑原因影子寄生而變強了,而他自己則弱了。桑原的靈感力強的前所未有,而他卻覺得自己越來越冷,漸漸的步向死亡。

  然後將有一天--當他的末日來臨時,影子會把他的力量和身體奪去。

  現在他不知道它究竟會不會給殺死的。之前他還以為,只要把他的身體毀滅,影子也一併給毀了,但事情看來根本不是這樣的。即使是飛影的劍也殺不死他啊。那麼...現在還可以怎麼辦?

  「藏馬。」身邊一個低沈的聲音喚了他的名字,藏馬往上看。飛影坐下來,藏馬用被子緊緊把身體裹起,希望可以暖一點。

  「飛影。」藏馬低聲說,目光在飛影身上轉了一秒又往前呆望。他嘆了一口氣,屈膝在胸前,頭靠在膝蓋上。「我現在怎麼辦好啊,飛影?」他問。「本來你是我唯一指望可以在必要時殺了我的人,可是很明顯你做不到。我可不知道幽助能否...」

  「你太低估他了。」飛影說。「要做的他一定做到。」

  「希望是吧。」藏馬低聲說。「死...死已經夠難了,可是如果我沒死得那麼快...如果他不殺我...我的靈魂不再存在。我會永遠消失,再也回不來。」

  飛影沒回答。沒必要。

  他們坐著數分鐘。「藏馬。」飛影突然說。「信不信由你,沒殺死你我可是挺高興的。倒不是因為可以把事情拖長,而是因為多了一個找另一個解決方法的機會。」

  「我知道。」藏馬答道。「跟你做了這多年朋友,我也知道你是關心朋友的,在內心某處。」突然胸中的冰急劇的痛苦收縮,藏馬以一臂支撐著身體,呼吸困難。

  「藏馬!」飛影說,看到藏馬臉上神色痛苦,也幫忙著扶起他。

  「我...沒事...」藏馬咬緊牙關的道,手按著胸口心臟的地方,希望藉以令痛楚消失。「你看到它在幹什麼嗎?」

  飛影閉上眼,用邪眼透視藏馬體內心臟周圍漆黑的東西。「它又長大了。」飛影低聲說。

  「我想我也開始習慣了…」藏馬說,閉上眼用意志力令痛楚消失。慢慢的生效了,可是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新的寒氣,冷得他更深了。儘管身體放鬆了點,他仍然顫抖著。「可惡…」他輕聲說,張開眼。

  「再想清楚,也許我倒希望你死了。」飛影說,放開藏馬。「那麼你就不用受這許多苦了。」

  「別擔心;不久一切都會完結的了。」藏馬說,但立刻就後悔說了那樣的話。

  「沒有了你,我要怎麼辦?」飛影低聲說。

  「你還是要好好活下去,因為一直以來你最會逆境求存。」藏馬答道。頓了一頓,再接下去:「而且如果你不好好活下去,我做了鬼也會回來纏住你。」

  飛影表情怪怪的。

  「而且,我相信命運。我們會再見的,大家在來生也會再次碰頭。」

  「我不信命運。」飛影說。

  「那又怎樣?你要跟我殉情去嗎?」藏馬問。

  「這,你這笨妖狐-」飛影生氣了,卻聽得藏馬輕聲笑起來,才發覺自己中正了藏馬的言語陷阱,給耍了。

  「對不起,我知道是不應耍你的。」藏馬道歉說。「可是一時順口就…」

  飛影只是在生悶氣。

  「而且即使我真的有那傾向,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藏馬說。「是挺可愛的,可是太矮了。」

  「我要﹏」飛影說,但想不到甚麼恐嚇的話。

  「殺了我嗎?」藏馬問,笑容漸從臉上消散。「我還以為我們的結論是你做不到呢。」

  「你今晚不累嗎?」飛影看著他,問道。

  「嗯,我不累。」藏馬應道。「我越來越習慣不睡了。不過很冷,想回屋子裡去了。也許裡面會暖一點。」

  「你應該生成火妖嘛。」飛影消失前說。「我從來也不會覺得冷的。」

  「你不會明白的了,我還是較喜歡當妖狐。」藏馬跟自己說。他站起來把被子當斗篷般披好。「晚安了,飛影。」他輕聲向屋頂喚道,便進屋去了。

  「哼。」飛影只應了這麼一聲。藏馬微笑著關了門。

  他在走廊裡走,停下來開了桑原房間的門,眼見桑原儘管鼾聲很大,仍算睡得香甜。藏馬微笑關門,走到他跟幽助的房間。關好門靠著牆壁坐下來,看著幽助靜靜在睡夢中翻身,他心下思忖幽助是不是真的可以殺了他。殺了他身體內那東西。

  然後想起幽助的靈丸那烈焰般的力量,把他壓至牆角,傷著他,也傷著他體內的東西。他從未受過如此深刻的痛。即使第一次死也沒那麼痛苦的。那感覺就像身體的每一個組成原子都給扯裂了,而且*那*靈丸還不是幽助使盡全力的一擊呢。下一次再戰的時候--要是他挨得了那麼久還沒死的話,即是他下一次睡著時,就是一切完結之時。下一次一定要了結啊。為了朋友性命安全,也為了自己的靈魂。

  飛影說的對;幽助真的有力量殺他。「只希望事情了結後,你不會太難過。」他輕聲說。「很抱歉要由你下手,而我竟不能自我了斷。真對不起,幽助。」




  日出了,陽光漸次在林內擴散。藏馬站在門前,靠在門檻邊怔怔望著前方。這天黎明也跟數天前見到的日出很相似。光線擦過樹林頂端,卻沒有透入更深的林裡。就像油浮在水面--兩者互相排斥。

  藏馬想著樹林裡影子的巢穴,不禁發抖。飛影說過幽助毀掉了大部的影子,可是不知還餘下多少。藏馬納悶--真的那麼容易殺光嗎?

  突然體內的影子不喜歡他想這些,再給他一陣痛楚,表示不滿。藏馬手按胸口,想像鴉在取笑他。他特地在心裡厲聲嚷道,<要是你不喜歡我想這些事,就立刻滾蛋。從一開始只是*你*自作聰明佔據我的意志,可我就覺得你這做法蠢得可憐,哪管你的智慧是不是從我那裡借來也是…>

  影子好像怒得張牙舞爪。藏馬喘息著,腿一軟便滑下牆邊,差點倒地。他蜷縮在門檻一角,跟體內那東西靜靜的對戰。

  慢慢的,他冷得發抖的起來了。雖是成功擊退那影子,至少令它不像以往般侵佔自己的腦袋,可是卻比以前更冷了,冷得令他覺得好像皮膚上也要凝雪一樣。他搖搖晃晃的走出門外,委身垮倒地上,躺在陽光下希望讓熱力滲入體內。

  他戰抖著躺著整個鐘頭。陽光把四周的地面都曬熱了,但他周圍卻有一道冰冷的圍牆不讓熱氣透進來。然後他聽到從屋頂傳來小小的聲響。




  飛影皺著眉看著藏馬發抖。這可是熱得要命的夏天清晨,可是熱氣竟完全傳不到他身上。心下奇怪,究竟他是真的冷,還是心理的冷呢?

  黑影一閃間,他消失了,重在藏馬身旁出現。藏馬坐起來抬頭看他,仍舊止不住戰抖。「飛影。」話總算說出來了。

  飛影把手背按在藏馬額頭,一下子縮回了。「你冷極啦!」

  「你怎知道?」藏馬問,想擠出微笑。

  「別說笑了;你連說笑的氣力也沒有了。」飛影告訴他。「那影子吸取你的能量治理自己。你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飛影退後一步,考慮著一些事情。「不知道…」他跟自己說著,想了想,再看藏馬。「把手給我。」他說。

  藏馬一臉茫然的照做了,向飛影伸出手。

  飛影坐下來,雙手把藏馬的手夾在中間,心裡希望辦法行的通。他閉上眼,感受到藏馬皮膚跟他的相比是冷到甚麼程度。差不多像冰一樣。然後他往自己體內探,喚來一直都在的火焰。

  那不完全是武器,雖然他常常用它當武器。那有一部份只是熱力,天生的暖氣。因此他才一直都不會冷,在荒野睡覺也沒問題。而現在--如果他使用正確,它可以延長藏馬的性命。

--待續--

~~~~~~~~~~~~~~~~~~~~~~~~~~~~~~~~~

譯後記:

  這一篇,要不是有人催稿,我想也許再過一兩個月也未必貼上來呢!所以其實要是有人真的想看,是不妨催一下稿,對作者也是一種光榮。
  只不過既然小說本身也不是我作的,嘿...
  下一篇哪,還是得看有沒有人想看,也要看我有沒有那種耐性…老實說,我對這篇超長小說的耐性已經所餘無幾,所以有點支持不下去了。接力啊接力…

一九九八年十月三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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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31 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22) (原著第九章-中)

原著: 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翻譯:小緋
11/20/98 3:00: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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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原開了屋子的門走出來,幽助也跟隨在後。看到飛影和藏馬坐在一塊,便停下來了。

  「喂,他們在幹什麼哦?」桑原問。

  「殊~~!」幽助看到飛影為了某個用途集中自已的火炎妖氣,大約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他沒想錯的話,如果方法行的通--如果行的通,他們就會有多一點時間。

  桑原瞧瞧幽助,微一聳肩,視線又回到飛影藏馬倆的身上。

  飛影凝神把能量送到手裡,傳到藏馬身體去。那是火的能量,藏馬極需要以維持生命的暖氣。

  藏馬閉眼,感到能量通過他手臂送上身體各部份。可是暖流卻離開了他心裡的冰不去碰它,就好像知道溶化不了似的。身體那麼暖,感覺怪怪的。微微的刺痛感好像沈睡剛醒般,在他體內走。他感到飛影把更多能量輸入他身體裡,不知飛影還有沒有餘下足夠能量給他自己呢?

  飛影身體微顫,他想把更多熱力輸給藏馬,能量流動發出啪啪的響聲。他自己很快就可以復原,所以即使能量用盡也沒關係的。但是最後的力量卻好像不願意離去似的。

  「夠了,飛影。」藏馬說,張開眼了。飛影嘆息,讓手垂下,呼吸粗重。

  「好了點麼?」他也張開眼問藏馬。

  「是的。」藏馬點頭說。「我也快忘了這麼溫暖的感覺呢。」

  「好。」飛影說著起來走開。

  「飛影…」藏馬說。

  「甚麼?」飛影轉身。

  「謝謝你。」藏馬低聲道,語音中傳遞著一種微妙的情感,就是維繫他倆之間的奇怪友誼的情感。

  飛影一頓,想了想。「不用客氣。」他答道,轉過身便消失了。

  藏馬心下尋思他會到哪去,轉念又想,其實也沒甚關係。只要飛影知道自己對他心懷感激,就已經很足夠了。至少在現時來說已經夠了。要是他挨過這一劫,藏馬會想辦法報答他的。

  「嗨。」幽助說著,跟桑原一起向藏馬走來。「他剛才做了我認為他做了的事嗎?」

  「是啊。」藏馬微笑應道。「我至少可以多活幾天吧。直到這東西又將熱力吸走為止。又或者直到你殺死我為止。」

  「呃,不管怎麼說,總是好事吧。」幽助說道,聽到藏馬再提他的承諾,心情沒那輕鬆了。他聳一聳肩把煩惱丟開。<他只是對自己,也對大家坦白而已,你還要他怎麼樣?>他自問,心裡卻莫名的不快。

  「不知那笨蛋跑哪去了?」桑原問,四顧環視。「如果他不是向來老是這樣子,我可要懷疑他也給影子寄生了呢。」

  幽助聞言回想起往事,恨恨的瞇眼,怒目瞪著前面的森林。藏馬看看他,再看桑原。

  「我們得計劃一下。」他說。

  桑原一副茫茫然的樣子。


  飛影以肉眼難測的速度在森林輕盈閃動。他要離開大伙兒,獨個兒想事情。最後他到了一棵高的出奇的樹,站在樹頂。如此一來他既看的到四方八面的東西,也看到腳下的樹木,感覺可安全多了,不怕影子侵襲。

  他嘆了口氣,在最高的樹幹坐下來。他不是不信這森林--只是不放心讓它遠離自己視線範圍外。


  「不知飛影到哪去了。」幽助說。

  「某地方。」藏馬應道。「不用擔心--他會回來的。」

  「是啦,不過在哪時候啊?」

  「及時回來。」藏馬答得模稜兩可。

  「及時回來幹什麼?」幽助問。

  藏馬聳肩。「甚麼都好。」

  幽助瞪著他。「你不可以答具體一點嗎?」

  「為什麼?」藏馬問。「飛影要回來就會回來,我們到時就一起談計劃。也不見得有甚麼分別嘛。」

  「你不擔心影子會寄生在他身上,對嗎?」

  「他?」藏馬笑了。「你是說笑吧,是也不是?」

  幽助想了一秒鐘,然後笑了。「對嘛,我想是吧。」他答道。



  飛影心裡盤算著他們現有的選擇。藏馬可能想得到一些他遺漏掉的,但這機會其實並不大。

  選擇一 : 他們可以嘗試找離開這裡的出口。可能的結果不是成功就是失敗。不過因為藏馬他仍在迅速的消逝中讓整件事麻煩了不少,而桑原跟藏馬也很有可能會跟著他們體內的影子一起逃到人間界。這些結果,就像飛影計算的一樣,並不令人滿意。

  擇二 : 他們可以嘗試找個方法把兩人體內的影子毀滅或移除掉。可能的結果會是成功,失敗,與藏馬跟桑原的死亡。現有的問題則是那極度的困難,和仍存在的時間限制。這些結局也不令人滿意。

  選擇三 : 嘗試找出把他們帶到這兒來的那個傢伙,他可能就是射藏馬的人,或也許他比他們現在所瞭解的多一些。可能的結果嘛 : 再一次,成功或失敗。飛影思索著困難度,然後判斷除了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從何找起還有他們的時間限制外,這敵人將是個不可知的角色。但是如果成功了的話它將能解決選擇一和二的問題。這些結果,對他來說,是所有選擇裡最理想的。

  飛影跟自己點了點頭並躍下樹木,往屋子移去。


  桑原往窗外望去,盯著森林瞧。他並不像藏馬般害怕它,他也不像飛影或幽助那樣恨它。他現在 *知道* 他們痛恨這座森林了。他連試都不用試就察覺得到。他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他喜歡這樣的能力。他可以知道他們全部人在哪裡,甚至不必刻意去試,而如果他要的話,他可以在他們不察的情況下讀到他們的思考。但是 -- 他並不想那麼做。他知道他們相信他,就像他相信他們一樣,他也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信任。

  「桑原。」他轉身。是飛影。

  「嗯 ?」他問道。

  飛影盯著他瞧了一會兒。「你為什麼不跟我們講你所知道的 ?」

  「不行。」桑原道。飛影想說些甚麼,但桑原打斷他的話。「聽好,我說不出來。它只是一堆在我腦子裡的資訊。我想我唯一能把它傳遞給你們的方法就是使用我的靈感,但如果你們不要我做的話我是不會去做的。我可能是個白癡,但我並不 *完全* 是個笨蛋。」

  「桑原。」藏馬說道,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房間,幽助就在他身後。「你必須告訴他們。我已經知道大部份的事了,但他們將跟我們一起渡過這件事。」

  桑原瞧著藏馬。他看起來並不是很好,而這有一半是他的錯。他的精神想也不想的便探向藏馬的,但他在碰觸到之前及時停了。藏馬微笑著靠牆坐下,告訴他那並沒關係。他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讓他的精神碰觸了。藏馬直直的看著他,在他們的精神 . . .接觸到了之時。要描述他們之間的資訊傳輸,這是唯一較適合的字眼。他看見了,在藏馬有條理的腦海裡,看到為什麼飛影和浦飯必須知道他們已經知道的東西。這完全合理,就算借了藏馬的戰略知識,他也不能在藏馬的邏輯裡找到一絲錯誤。

  他嘆氣,在精神上給他的准許。然後他頓了頓,並更深入的注視進藏馬的精神和肉體。<媽的。>他想道,抬頭迎上了藏馬的眼睛。藏馬平穩地看了回來。

  「好吧。」幽助說,坐了下來。「如果告訴我們那些資料的唯一方法是把它放到我們的頭裡的話,那就開始吧。」

  「我不要那個白癡在我的腦裡亂搞。」飛影說道,在藏馬旁邊坐下。

  「你要不要贏 ?」幽助問他。

  飛影瞪著他,正要說些甚麼的時候,藏馬的手碰了碰他的肩。他瞧向藏馬,看到他眼裡某些東西,改變了他的主意。「好吧。」他悶悶地說,看著桑原。「開始吧。」

  桑原看著他們三個,突然不太確定他到底能不能完成這件工作。他嘆著氣,手指推過他的頭髮。「好吧。」他對他們說。「我們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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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好長的一篇...現在原文的第九篇*還是*沒完~ |||||
小緋接下這個\"案子\",希望大家多多指教啦~~ ^_^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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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 15: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先贴了



幻影與謊言 (23) (原著第九章-下)
原著: 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翻譯:小緋

怎麼最近都沒有甚麼新的小說看呢~~~? T_Tx
小緋的小小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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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助在感覺到有某些東西觸到了他的精神時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那是桑原,但感覺不太對。那並不 *只是* 桑原而已。那一定是他體內的影子。<你並不是一個精神感應術者,幽助。>他聽見某人這樣說。<別勉強自己。>

藏馬 ? 他猜道。他感覺到一個微笑,然後知道自己沒錯。

<再忍一會兒。>藏馬對他想道。<要進入桑原的精神會有點困難,但你必須這麼做。我會試著擋在你和那最壞的部份的中間的。>

<你不會怎樣吧 ? >他問。

<藏馬不會怎樣的。>飛影粗魯的對他說。<只有你才從來沒對付過精神感應術。>

<那我該做些什麼 ?>他問他們。

<這個。>藏馬說。

突然間,幽助發現自己正飄浮在一個銀色空間裡。他低頭看向自己,看到自己的身體完好無缺。然後藏馬與飛影出現在他身的兩側,他抬頭。

<我們現在在哪裡 ? > 他問道。

<這只是一個意象。>藏馬回答。<除了你意識到它的方法以外,甚麼事都沒變。通常,如果精神體能 \"看到\" 某些東西的話,要對付精神感應術就會比較容易。>

<那桑原在哪兒 ? > 他問道。

<我們現在就 *處在* 他的腦海裡。>飛影不耐地解釋道。<我們得等到他自己來跟我們連絡。>

<那等到他來後會發生什麼事 ? > 幽助問。

<這個。>藏馬想,一個巨大的能量向他們移來。幽助試著要躲開,但發現並無濟於事。他開始在縛著他的東西裡掙扎起來。

<別去抵抗它,幽助。>飛影想。<那只是桑原而已。他不會傷害你的。>

<小心啊 !>藏馬警告著他們。幽助轉頭向藏馬望去,看到那個光芒擊中了他。他在藏馬 *變化* 的時候吃驚的倒抽了口氣。跟這比起來,要變成妖狐根本不算什麼。那個原本是他朋友的人變成了一張網子,像藤蔓一般伸展著他的形體,成長並蠕動成幽助從未見過的形狀。那道光芒開始穿透過他的形體時,藏馬也沒阻止。當它打到幽助後,他才慢慢的開始理解了。

這些影子們並不是完全有智慧的,但它們的確有一個目標。或至少,一個計劃。就跟任何一個被困住的飢渴動物一樣,它們也要脫離它們的牢籠,它們也要食物。它們要狩獵,而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合法的獵物。它們知道那個把這四人帶到這兒來的傢伙不會介意它們做些什麼,也知道一當它們得到那些可寄生的人後,就有辦法可逃去人間界。去一個有 *更多* 東西可捕殺和吃的地方。它們喜歡這個主意。

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但對幽助來說卻是完全地不知所云。他納悶不知桑原跟藏馬會不會懂。

<我們懂。>藏馬說道,他的形體扭曲著直到他又回到了他那熟悉的紅髮人體才停止。<但那大部份只是它們的直覺罷了。並沒甚麼真正有用處的東西。>

<所以,這麼看來,的確有可以離開這裡的方法。>飛影說道。<只是我們仍然不知道是甚麼。>

<嘿,出口是存在著的。>桑原道,突然冒了出來。<我們應該找得到的。>

<嘿,我們現在是在你的腦海裡,不是嗎 ?>幽助問道。<我還以為你不能在這裡出現呢。>

<我怎麼知道。>桑原說道,聳著肩。<以前在我想把那些東西傳給你們時是不行的,但我現在可以了。>

<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吧 ?> 飛影要求道。

<嗯 ?>桑原問。<當然啦。>突然間,一扇門開了起來。

幽助踏過門口後,就發現自己已回到了他原本的身體裡。<哇 . . .>他想,試著把自己從一瞬間的昏眩中拉出來。

「那麼,我們現在已經知道這些事了,我們該怎麼辦 ?」飛影問道。

「試試想出下一步該怎麼走。」藏馬回道。他停了一下,然後輕聲繼續道 :「但桑原並沒完全搞清楚。當它們寄生在人體內時,它們會比較聰明。」

「這是甚麼意思 ?」幽助問道。

「在我的夢裡 . . .」藏馬緩緩地說道。「在飛影試著要殺我之後 . . . 我見到了我體內的影子。它在借用我的精神。」

「可惡。」幽助道,奮力地思考著。「如果它已經跟其他的連絡了上的話 . . .」

「還沒。」藏馬說,搖了搖頭。「它們並不能跟其他的溝通到,除非它們跟其他的隔得 *真的* 很近 . . .」

「或擁有靈感 ?」幽助問,直直地看著桑原。桑原臉色蒼白了起來。

「我不認為我們有甚麼好擔心的。」飛影插嘴。「桑原是唯一有靈感的人,而且他的腦子裡也沒甚麼值得炫耀的。」

「這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在桑原能回應飛影的侮辱之前,藏馬搶先指出。「我們應該要試試組織一個計劃才對。」

「沒錯。」幽助望向桑原。「嘿,你還好吧 ?」他擔心地問道。

「我的頭好痛。」桑原抱怨道,揉著頭。

飛影跟藏馬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微微一笑,雖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式。「剛剛才有三個人在你的頭裡呢,桑原。」藏馬解釋道。「你是 *應該* 會感覺酸痛的。」

「你怎麼知道的,藏馬 ?」桑原問道,在地板上躺下,仍是按摩著他的頭。「你並不是靈能者。這我現在 *知道* 了。」

「我以前遇到過夠多的靈能者,足夠讓我學到一點東西了。」

「那你應該不知道怎樣消除這個頭痛,對吧 ?」桑原死死地問。

「試試頭痛藥,白痴。」飛影說道,站起身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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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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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 23:16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24) (原著第十章-上)
原著: 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翻譯:小緋

好忙啊~~~~這禮拜好忙~~~ 剛剛把這篇擠了出來,
希望大家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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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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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晚上我都往下墜落
每晚都是同樣的夢
每個晚上我都往下墜落,等待著我唯一的朋友
每個晚上我都往下墜落,等待著這世界的結束
-- The Cure, \"B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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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快無聊死了。」

藏馬本盯著遠處,但幽助的聲音後讓他由恍惚中清醒了過來,轉頭看著他。「這裡是沒什麼事好做的。」他深表同感的嘆了口氣。

天氣越變越熱了,證明這地方還是有些事情會變化的。幽助流了滿身大汗,於是他脫下他的上衫,祈求著一絲微風。天氣並沒遵從他的願望。

他向藏馬看去。藏馬在這熱度中看來竟挺舒服的。「你覺得怎麼樣 ?」他問道。

藏馬對他微微一笑。「還不錯。」他說。「幾乎可以說是溫暖的呢。」

「你開玩笑的吧 !」幽助吸了口氣。「我在這裡像在烤爐一樣,你還不覺得溫暖 ? 連在飛影給了你他的一些熱度後也不行 ?」

「如果他沒給我的話,不管現在有多熱我都會冷凍至死的。」藏馬一臉認真地對他說道。

幽助看了他一眼,然後往後一倒,平躺在草地上,盯著天空瞧,在酷熱催眠他的同時讓他的心思到處晃蕩。然後他在飛影出現在他身旁時往上望。「你去了哪裡了 ?」幽助隨意問著,不是真的很在意。

飛影聳了聳肩。「沒去哪。」他站在草地上,低頭看著他們。藏馬的視線已轉回朝著那座森林,飛影隨著他的凝視望去,然後又看回他們。

「知道桑原去了哪裡嗎 ?」幽助問道,音調還是那樣死死的。

「我看到他走進了森林裡了。」藏馬回答道。「但是,我不認為他想要別人知道他要去哪裡。」

「那個白痴。」飛影說道。「他又想惹禍上身了。」

「你要去找他嗎 ?」幽助問。

「何必 ?」飛影回道,毫不優雅地坐倒在草上,將下巴置在手掌裡。「如果他因為自己的愚蠢而惹上麻煩的話,就讓他自己解決好了。」

就連飛影似乎都被這熱度影響到了。他酸酸地看著仍然像置身於春天一般地舒暢的藏馬。幽助決定他不太想要跟飛影感覺一樣,體內的熱度再加上外在的,還整天穿著黑衣服。難怪飛影看起來那麼生氣。他覺得不舒服時通常都是這個樣子。

他們三個就這樣坐在草地上,冗長的分鐘延伸著,沒人講話。然後幽助站了起來。「我受夠了。」他說道。「我可不要只是坐在這裡然後無聊到發瘋。」

「哦 ?」飛影尖刻地問 : 「那你還想幹什麼 ?」

幽助露齒一笑。「這個 !」他撲向飛影。

飛影及時移了開。「你瘋啦 ? !」他質問。「你不會真的想在這種溫度裡打吧。」

「為什麼不行 ?」幽助問。「拜託,別跟我說一個火炎妖怪受不了這一點小小的熱度。」

藏馬微微一笑,站起身來,看著他們移動著離這房子越來越遠。儘管自己不願意,飛影已開始回應幽助的嘲弄了。終於,他吼道 : 「就如你所願吧 !」並抽出了他的劍。然後他們兩個真的認真了起來,身影閃爍著,快到無法用肉眼看到。藏馬笑了,走進屋裡。他很謹慎,知道自己不能參與,就算幽助粗心到跑來邀他 - 他不想冒任何會給他體內的影子機會的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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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這篇跟前面比前幾篇比起來好像短了~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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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3 22:48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25)
原著: 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 小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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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原站在被紅木圍繞的空地邊上,低頭沉思著。這個圓形空地幾乎已被幽助的靈彈破壞的不成樣子了。那一棵棵的紅木已被掏空燒燬,不過大部份看起來似乎都能夠活下去。有兩三株已然斷了。雖然為數不少的影子都存活了下來,現在卻完全不知所蹤,也許,是去找新的棲息處了。

桑原原本還抱著一絲期望,想在這兒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線索,但他現在仍然不知道該往哪兒走。當然,他將不可能從剩下的影子那裡得到任何消息的。

然後,他聽到了像腳步聲的聲音逐漸接近。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他離開那間房子時小心非常,所以他很確定那不可能是幽助或藏馬,而飛影則不會弄出這麼多噪音。他迅速地跑到一棵樹後躲了起來,暗中觀察來者。

那是一個矮小的妖怪,穿著一件大且寬鬆的深綠色外套,顏色跟他的皮膚幾乎一模一樣。他手上拿著一枝槍,一枝很大的獵槍。他把槍放下地,然後走到紅木空地的邊緣,探著頭看了看。桑原聽到他低聲喃喃地不知說了什麼,但他並聽不太清楚。

<我可沒想到在這裡除了我們以外,還會有其他的人在。>桑原笑了。<也許他能告訴我們怎樣離開這裡呢。>

「喂!」他喊道,從他躲藏的地方走了出來。那妖怪急急轉過身,看到了桑原,便伸手想去拿他的槍。桑原把靈劍指向那妖怪的咽喉後,那小傢伙就馬上停止了動作,兩隻眼睛不安地打著轉。

「我不認為我以前有在附近看到過你。」桑原說道。「你想不想告訴我你是怎麼到這來的?還有你計劃想怎麼離開呢?」

那妖怪看了他一眼,然後把他的手用一種奇怪、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方式垂了下來。桑原大笑道:「那有什麼意義嗎?」

一個黑影從樹上落到了他身上。

桑原驚叫了一聲。那影子將似蛇的身體伸展成一圈一圈,想圍繞住他的身體,他拼命地抵抗著。那妖怪撿起他的槍後跑走了,而就在他消失於森林裡的那一剎那,那影子也放開了桑原,拉扯著回到了樹裡。

「該死的-- 我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的!」桑原憤怒地大叫道。他追著那妖怪跑了過去,用他的靈感跟蹤妖怪穿過樹林的蹤跡。他跑呀跑的,卻一直沒追上那個妖怪。最後,他終於看到了一株樹幹上裝著一扇門的巨大樹木,知道那小怪物就在裡面。他用力的垂打著門。「喂,你這個混蛋!開門!」

從他頂上的樹叢間響起一聲槍聲。一顆子彈撕裂了他的袖子,並劃破了他的左臂,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深色傷痕。桑原抬頭一望,瞥見太陽的光芒映著那把槍的彈匣。對準了他的腦袋。

「滾開,否則我殺了你。」那妖怪道,他的聲音緊繃著。

桑原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朝著回途穿過森林跑了起來,一路上不停地咒罵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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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馬站在灰暗的儲藏室裡,打量著架子上各式各樣、亂七八糟的事物。灰塵搔著他的鼻子,他打了個噴嚏,才再繼續他的搜尋。他並不是在找任何特別的東西,只是覺得搜查這儲藏室總比無所事事的坐著有用多了。他知道他不是唯一覺得無聊的人-- 即使在屋裡,他也還是聽得到飛影和幽助交戰時所發出的聲響。

奇怪的是,在這儲藏室裡並沒有任何燈光,於是藏馬把門敞開著,讓外面的光線滲透進來。這房間的最盡頭被黑暗淹沒了,所以他下意識地避開了那裡,把他的搜索限制於靠外面的架子上。但他只找到一大堆食物罐頭,還有裝滿了雜七雜八的垃圾的不知名包裝物,像是毫無用處的斷繩,鈕扣,枯葉,和迴紋針等等。藏馬蹙著眉,把那些罐頭放回了架上。這裡連一本可讀的書都沒有。把他們關在這裡的那個人可能並沒想到他們能存活到需要日常用品的一天。他嘆了口氣,轉回身,一走出了房門便看到快步跑下走廊的桑原。

桑原看到藏馬時驚訝地叫了一聲便撞上了他。兩人一起跌在地上,但桑原急急忙忙地站了起來。「可惡,對不起。」他說道,把手伸向藏馬。

「沒關係。」藏馬很快地說道,試著想把呼吸調整回來。「你只是讓我一時呼吸有點困難而已。」他看了看桑原的手,發現他手指上有血跡。他抬起頭,盯著他的手臂。「發生什麼事了?」

桑原看了一眼他臂上的淺傷。「沒什麼大礙。我撞見一個或許能夠跟我們說怎樣離開這兒的傢伙-- 只是他並不怎麼友善就是了。」

藏馬站起身來,允許自己稍微顯露出心中的激動。「你認為他知道怎麼離開這裡嗎?」

桑原聳了聳肩。「他一定得知道,不是嗎?」藏馬並沒有時間說其實那並不一定,因為桑原接著道:「無½蛈p何,他跟那些影子一定有些關連,因為他命令了一個來攻擊我。」

「又一個嗎?」藏馬擔心的問道。

桑原眨了眨眼,過了一會兒才領悟了。「沒有,沒有。它是試過想像蛇一樣纏在我身上,但一等那小變種逃了以後,它就溜了。」

「等等,」藏馬插嘴道,「這一點道理都沒有。我們最好先找飛影跟幽助找來,然後你可以再告訴他們倆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在外面。」桑原道。「他們說你在屋裡,所以我才進來找你。走吧。」他朝前門比了個手勢,但藏馬制止了他。

「等一下。」他走進那個儲藏室,一分鐘後帶著一個急救箱走了出來。「奇怪,」藏馬說道,「幾分鐘前我並沒有在那裡面看到這個的。」

「我們那時並不需要它啊」桑原聳著肩說。

「這我知道。挺有趣的,不是嗎?」

桑原仍然搞不太懂。藏馬只搖了搖頭,往前門走了去。

**************

待續


譯後記:

放春假囉! ^^x
哇啊~ 感覺好像已經好幾百年沒出譯文了!
這次好好好利用時間多貼一點~
這一篇可不是藏飛的咧! 每次在譯這小說時,就會覺得男人之間的友情真不錯吶~ ^_^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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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4 22:25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26)
原著: 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 譯: 小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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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乖乖合作,還是要吃苦頭?」幽助對那個妖怪問道。

跟著桑原到了那妖怪的屋子後,幽助用了最簡單的方法開了門--用聚滿靈氣的拳頭把它擊開。藍光讓藏馬皺眉,但他並沒抱怨。那妖怪很簡單地就被捉到了, 幽助也沒收了他的槍。因為那妖怪並沒有任何能力,所以只好乖乖地屈服在他 們之下。

妖怪四處找著可逃逸的路線,但什麼也沒看到。他被包圍了。他緊張地扯了扯自己的耳朵。「呃,這個……」

飛影眼裡含著熟悉的危險光芒。他舉起右手,那隻通常都有繃帶裹著的手。握拳,一團啪剝聲響的黑色火燄竄上了手臂,燒毀了繃帶。「你講是不講?」

那妖怪驚慌地左右環顧,但就連藏馬的眼睛也像冰一樣冷硬。他知道沒有人會幫他了。他再往飛影看去,叫了出來。繞著飛影的手的闇火已長成了一隻瘦長 的龍,發亮的黃瞳像燃燒著的硫磺。它像隻蛇般地迴繞於飛影的手臂,然後看向那妖怪,飢餓地張開了嘴。

嗶剝跳動的火炎完全地包圍住飛影。他的邪眼張了開來,映著亮藍。他淺淺一笑,使得幽助異常慶幸自己是跟飛影站在同一方的人。那妖怪慌張地向後逃開,卻撞進桑原的懷裡,後者抓住他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射靶練習。」他對飛影邀請道,晃了晃手上的妖怪。飛影的笑容咧開了一點,並把纏著龍的手指向妖怪。

妖怪害怕地胡亂叫了起來。「好啦!好啦!我講就是了!」

「很好。」幽助不耐地說。「那麼,為什麼你要幫那些影子?」

妖怪扭著身子想下地,不過等桑原再搖了他之後,他便開始乖乖地招供了。「我惹火了一個很厲害的妖怪。為了處罰我他把我交給另一個妖怪,讓我隨他處置。那妖怪把我帶到這裡來,叫我在這等你們全部--叫我幫影子抓你們。」

「我們全部?」幽助問。

「沒錯--只是那些影子不願意。」

「為什麼?」幽助再問。

「因為他們不能使用你。」他指向幽助。

「你的力量對它們來說太強大了。」藏馬說道,一臉恍然。「這就是為什麼你可以傷害它們,它們卻不能惹你。」

「那我呢?」飛影問。

那妖怪聳了聳肩。「我抓不到你。」

飛影微微一笑。

「你為什麼要抓他?」桑原問,不甚瞭解。

「因為你們是人類。影子不能靠自己進入你們的身體。它們需要外界的幫助,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的原因。只要我幫它們抓到你們,它們就不會來理我。」

「也就是說所有人類的身體都跟它們相斥吧……」幽助喃喃地地說,抬起頭。「可是它們也會自己復原。」

「哦,對哦。」妖怪聳聳肩。「對這些東西來說,槍傷根本不算什麼。如果受傷,它們只要用自己的身體填補壞掉的神經,再把子彈吸收掉就好了。」

桑原看起來像是吞了什麼噁心的東西。幽助換了個話題。「是誰把我們帶到這裡的?」

「不知道。」妖怪說。「他從不跟我說他的名字。」

幽助嘆氣。「好吧,算了。那我們怎樣才能出去?」

「不知道。」妖怪說。

「什麼?」桑原氣沖沖地叫了起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出口在那裡?」

「如果我知道的話,我現在還會在這裡嗎?!」妖怪叫了回去。「他沒跟我說出去的路!」

「媽的!」幽助低咒了一聲,然後問了他最後的問題:「我們要怎樣才能消滅這些影子?」

「誰知道啊。」妖怪說道。「你最好去問那個把你們帶到這來的傢伙。我只是在這工作而已。」他自嘲般地笑了起來,但在看到四周的冷容後便閉了嘴。他弓起背續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騙你們。我只知道要幫影子們殺死你們,等完事後就可以回家了。你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吧?」

幽助點了點頭,桑原便不留情地把妖怪摔了下地。那妖怪甫著地便拔腿衝過破門,跑進了樹幹裡。桑原發著牢騷轉過身。「去,真是浪費時間。我還以為他知道出去的路。」

「我們現在怎麼辦?」在他們重新穿過森林時,藏馬問道。「只有把我們帶到這裡的人能告訴我們回家的路。」

「也只有他能趕走這些影子。」幽助說。「而他也一定不會想幫我們的。」

「那我們就來硬的!」桑原憤然地吼了出來,領著他們在樹林中穿梭。他生氣地踏過草叢。

飛影,反常地,沒有走在最前面,卻反而落到隊伍的尾端去了。幽助看了他一眼,然後也放慢了腳步,讓藏馬和桑原兩人走在前面--到他們的聽力範圍之外,但還是在視線之內。「怎麼了?」他問。

飛影看起來很沉重。「那個妖怪說影子不能自己進入*人類*的身體。」

幽助馬上便明白了。他吸了口氣,然後說:「可是它們不知道你不是人類。」

「我也不要它們發現這件事。」飛影回道。「它們可能已經放棄了,但希望桑原不會記得這件事,因為如果他體內的影子想出跟其他影子通訊的辦法的話……」

幽助皺起眉頭。「媽的。」他嘆了口氣。「我會小心不提這件事的。你覺得我該不該問藏馬--」

「不要。」飛影打斷了他的話。「也不要告訴他。我們並不知道那些影子要多近的距離才能跟對方溝通,而且桑原最近似乎花了很多時間在我們的腦子裡晃蕩。」他冷冷地補了一句。

「好吧。」幽助一口答應。「我什麼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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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嗯~我是很久沒貼文的小緋。^^x;

現在終於『正式地』放暑假囉!!!!
小緋從現在開始會好好地發奮圖強,多多翻譯的~望大家不要嫌棄啊~

嗯~不過,老實說,還是覺得這一次的Shadows and lies翻得不好,是缺乏練習的關係嗎?(淚)

希望各位期待這一篇小說的同好不要生氣,小緋會努力地把它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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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00:33 | 显示全部楼层
吐血归来
嘛……
反正也没人关心时间的




幻影與謊言 (27)
原著: 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 ♀☆安非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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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原無聊到可以花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用一疊紙來做撲克牌。他跟幽助坐在地上打牌、 而藏馬則睡在房間的一角。
飛影則獨自坐在另一個角落、 凝視著黑暗沉思。桑原發現他其實可以藉由幽助的思想來偷看他的牌、但及時制止了自己。用做弊來得到勝利根本就沒啥好玩的、不過他八成要輸了。

幽助瞥了藏馬一眼、 難得睡得這麼安穩。他在被單裡放鬆的捲曲著身子、 長長的髮絲輕輕的拂過藏馬蒼白的臉龐。
幽助計算了一下還能讓藏馬睡多久的時間。他瞄了一下手錶。 [才十點而已… 至少再給他幾小時好了。他比我更需要睡眠。] 他才把注意力轉回牌局幾分鐘、就聽到了一聲細小的聲音。
飛影站了起來並向窗外凝視、他的邪眼在繃帶後發光。 他皺起眉頭、眼睛瞇了起來。
“那是什麼?” 幽助問道。
“我不確定…” 飛影緩慢的說。 “可是…”
忽然、 好些蔓藤開始在幽助身邊抽打著! 他嚇的大叫一聲並丟開了將就用的紙牌、拼命的掙扎! 他扭過頭去看藏馬、他的朋友已經坐了起來並用著無神的眼睛瞪著他看。
“藏馬!” 幽助喊道、但那些蔓藤立刻纏住了他的喉嚨!

飛影聽見幽助的呼喊而試著轉過身來、但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並把它們固定於他的側旁、把他高高的提起!
那些手指的握力就好比鉗子一樣。飛影上氣不接下氣的想掙脫桑原的掌握。 “王八蛋!!! 放 *開*!”
影子們像浪潮一樣的滑進窗口。飛影瞪大了眼睛、 瞪著那擠成一片的黑暗物體!
他扭過頭去看桑原的臉、而看到一張完全空白的表情。桑原好像變成一座雕像一般。飛影又把頭轉回去看那些影子、它們合起來變成觸手的形狀並往上向他伸過去!

它們知道了。 它們以某種方法知道了、而它們也要佔據他…
[不要!!!]
飛影拼命的想掙脫桑原的掌握、但什麼都沒有用。影子們伸展著並碰到了飛影吊掛的腳、再緊緊的裹住他的腳。
它們的觸摸就跟冰水一樣。冰冷的感覺燃燒著他的腳、但麻木感也尾隨而來了。 影子們開始滑過他的腳踝跟小腿、向他的膝蓋延伸過去。
飛影用火燄包圍自己。桑原痛得嗥叫一聲並鬆了手、影子們也撤離了他的腳! 飛影掉在地板上、抽出他的劍、以流暢的動作一刀劈出去! 劍身直直的穿過影子們、跟穿過空氣沒兩樣。影子們被劍身分離後又重新復合為一。
甚至沒有黏在劍的鋼鐵上!

影子們再度向飛影伸過去、飛影跳開了、但他卻落在他凍傷的腳上! 雖說火燄提供了些溫熱的感覺、但是速度還是太慢了!
飛影落在房間的中央、 飛快的望了房間一周。桑原在房間的另一邊、 躲在影子們後面、呵護著他燒傷的手。
幽助完全被蔓藤給裹起來了、而藏馬正呆呆的望著遠方。飛影知道他們不會對他提供任何幫助的 –
不管是以哪一方面來講、 飛影是孤獨一人了。
影子們繼續滑過地板、 慢慢的接近他。飛影一瘸一枴地退後了幾步。 千萬根針不停的扎著他凍傷的腳。
他暗罵了一聲、 開始聚集他的妖氣、逼著自己不要去想一隻影子窩在他的胸窩裡、慢慢的吸乾他生命的恐怖畫面。

它們興奮的在他的腳邊拍打、使他又退後了幾步、能量像靜電一樣在他周圍爆裂著。它們沒有退開。
飛影再看了藏馬一眼、他發現雖然藏馬的眼神跟剛才一樣空洞、要持續的困住幽助的壓力似乎使他開始不支。
他的臉就跟紙一樣白。 忽然、飛影發現影子不再用自己的力量了、 反而、影子們在榨乾藏馬最後的一點生命力來對抗幽助!!! 暴怒淹沒了飛影、 讓他忽然想起了桑原在森林裡的喊叫:
“*燒掉*那些混蛋啊!!”
飛影伸出了他的手、發光的硫磺之眼隨著黑色的火燄出現在他的四周。發現即將要發生的事、
桑原連滾帶爬的逃出飛影的攻擊範圍!

*炎殺黑龍波!!!*

巨大的黑色火燄龍捲風從飛影的手臂上暴了開來、整個房間充斥著黑龍的憤怒!一部份的牆壁在被黑龍碰到以前就瓦解了。影子們迷失於混亂之中、 被黑龍轟出牆壁瓦解而形成的大洞、暴怒的龍焦黑了整個房間之後、才慢慢的消散成深夜特有的冷風。
飛影跪倒在地上、 疲累的喘息著。他望出那曾經是一面牆壁的大洞、 盡力得睜大雙眼、搜尋著可以證明影子們已被完全毀滅的跡象。聽見後面傳來的聲音、 飛影轉過頭、剛好目睹到一陣藍白的閃光。
幽助終於使用了他的靈力來燒開困住他的蔓藤。飛影苦著臉揉了揉眼睛、 幽助則上氣不接下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然後幽助指向飛影的背後 “看哪!” 他嘶啞的說道。 飛影轉頭回去。
那些影子開始滑回屋內。

<不。 我不相信。 我竟然沒做掉它們…>
飛影試著站起來、但是他的雙腿負荷不了他的重量、他只好再跪下來。 他轉向幽助。
“你是唯一可以幹掉它們的人了。”
“可是藏馬…” 幽助猶豫了起來、望了藏馬一眼。 他彎腰駝背的蹲在地上、 因受到幽助靈力的影響、一手緊緊的按住他的胸口。 他抬起頭來、意識又回到了他的眼中。
“幽助、 趕快!” 他說。
幽助再看那些影子、並發現它們正無情的滑向飛影的方向。他別無選擇了。
伸出他的手指、 他大喊: “靈丸!!!”
亮光爆開了來、 充斥著整個屋子。飛影被力量的波濤拋開。 他撞到了牆壁並摔在地板上。光線隔著他的眼皮燃燒著、再漸漸的消逝回黑暗。

幽助獨自一人站在焦黑的房間裡。他是在那力量的爆發之後唯一還站著的人了。
幽助喘息著、他的喉嚨依然又緊又疼、而且他還非常渴望昏迷。 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萬一他沒有消滅掉所有的影子呢?
他不能冒這個險…
紫色邊緣的黑色汙點忽然充滿了他的視線並吞食了光線。失去知覺的幽助像破布娃娃一樣癱瘓在地板上。

譯後記:

太~~~ 感~~~ 動~~~ 啦!!! 萬歲!!! 終於翻完這一部份啦!!! (*頭上綁著 “藏命必勝”、 跳起joyce教的波波舞~* 哇呼~~!!!)
這篇本來應該在暑假就給他翻完的、可是當我快翻到飛影放出炎殺黑龍波的時候、電腦忽然當~~~ 機~~~!!!! ><*!!!辛苦了三個小時、 嘔心瀝血的翻譯就給它全! 沒! 啦!!! 緊接著我的電腦又把我所有的幽遊東東 (花了一年收集的小說,圖圖, 一堆重要資料…) 全給吞掉… T_T 害我差點抱著電腦去跳樓… (死電腦!!!我跟你同歸於盡!!! >0<*!!!)
後來一看到這篇就會難過的要死… 所以拖了好長一段時間沒去碰它 (心中受創太重… T_T). 不過我現在又恢復啦!
努力的翻譯、 希望能讓字句流暢一點、要不然翻的太直接整個東東看起來會很硬很奇怪…也會失去用原文讀的感動、 翻譯真的是很辛苦的! 真的很怕會對不起原作者.
Shadows and Lies是我接觸到幽遊時讀的第一篇幽遊小說, 從此愛上了同人小說. 看過了這麼多小說, 我還是得說 Shadows and Lies依然是我所看過最棒的幽遊同人小說!!! 不但劇情好、 文筆好、 它還保持了我當初愛上了幽遊的原因、幽遊四子的保貴友情!!! 但願大家能分享到我對這篇小說的喜愛、 謝謝!

(小秘密: 其實本來沒有要把它一次翻完的打算的、週末晚上等著雪寒上網… 一開始只是找個殺時間的方式罷了 -_-
可是她一直不給我上來… 就不知不覺的給它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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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7 00:16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28)
原著: 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 ♀☆安非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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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趕走這些夢
那指引我到現實世界
一顆人性的寶石
那對現實陌生的人士
他們不停的召喚著我…
九吋釘, “亡魂”

\"嗯...\"
幽助睜開了眼睛、對從那曾經是一面牆的洞所灑進來的陽光眨了眨眼。早晨涼爽的微風懶洋洋的吹進屋裡。幽助慢慢的坐了起來、 全身酸痛著。他看了一下他四周昏迷在地板上的朋友們。場面幾乎跟他們當初來到這裡的時候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地方已經損壞了不少。
損壞的不只是地方… 他們自己也一樣。幽助爬到靠著牆壁、 全身癱軟的飛影身邊並搖了搖他的肩膀。 “飛影?”
飛影不情願的張開了他紅色的眼睛。他對幽助眨了眨眼睛、 坐了起來。 他往四周看了一下、但沒有對房間的樣子做出評語。
幽助說: “你去照顧藏馬。 我去看看桑原。” 他站了起來、 走到在房間另一端的桑原身邊。
飛影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他不會有事的。他太笨了、 死不了的。”
幽助沒答話。 他用力的搖晃桑原。 “起來啦!”
桑原抱怨的呻吟了一聲。 幽助又搖了一次。 “喂! 給我起來!”
“好啦、 好啦、 我起來了啦!” 桑原嘟嚷著。昨晚發生的事忽然閃進他的腦袋、使他清醒了不少! 他看了看他的的雙手、 被燒傷的地方已經起了水泡。 “他媽的。”
幽助嘆了口氣。 “藏馬在衣櫥裡找到的急救箱在哪裡?”
“好像是在廚房裡吧…”
“我去找。” 幽助站起了來並走出房間。
桑原看了飛影一眼。 “喂!” 他叫道、揮了揮他燒傷的手。 “你至少可以跟我道個歉吧?”
“為什麼?” 飛影回嘴。 “我差點被你拿去餵那些影子!”
憤怒與羞愧使桑原的臉紅了起來。 “那又不是我的錯!”
飛影酸溜溜的說: “那要燒傷你也不是我的錯。” 他走到藏馬的身邊、 不再理會桑原。
“混蛋!” 桑原暗暗的罵了一聲。
飛影累癱了、每次用完他的狂怒黑龍力量都是一樣的。現在就單是站起來走到藏馬身邊這個動作都需要強大的毅力才辦得
到。 他跪了下來、 嘆了口氣、伸出手輕輕的搖醒藏馬。 <媽的、我們出得了這鬼地方嗎?>
“藏馬?” 他問道、 藏馬沒有反應。他小心的端詳藏馬、 然後他把耳朵貼在藏馬的胸上聽他的呼吸。他再度抬起頭來、 面向在一旁擔心看著的桑原。 “找幽助來。” 他以一種不容爭辯的語氣命令道。 桑原出乎意料的並沒回嘴、拔腿跑出房間。
幽助在藏馬身邊緊急煞車。 “怎麼了?”
飛影抬起頭來看著幽助。 “我們沒時間了。”
“什麼?”
“你聽。” 飛影把幽助的手放在藏馬的胸口上。幽助頓了一頓、 手指感到藏馬微弱的心跳、跟他微弱的呼吸所造成的輕微起伏。
“你聽不到嗎?” 飛影問道。
幽助專心起來、並感到一種剛好在聽覺範圍以下的顫動、一個低沉且跟隨自己獨特節拍的抽動。 幽助發現飛影可以聽得到那顫動、 不單是感覺得到。
“那是什麼?” 幽助問道。
“那個影子、” 飛影說。 “藏馬在消失。它在準備要完全的接管藏馬的身體了。”
“夭壽…” 幽助喃喃地唸著。 “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它。” 他碰了藏馬的額頭然後立刻把手抽回去。 “他冰得要命!”
“他沒有發抖、” 桑原說。 “那不是好現場嗎?”
“不、” 飛影簡短的說。 他抓起藏馬的手、妖氣開始在他身邊發出電光。 幽助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飛影、 你不能這樣做。 你的能量都用光了!”
“閉上你的嘴並放開我、” 飛影說、 語氣冰冷。
幽助勉強的鬆手了。
“讓我試試看、” 桑原出其不意的說、他把手放在藏馬的肩膀上。 他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全身發散著柔和的黃光。 幽助愣愣的看著他、納悶著為什麼桑原體內的影子在容許他幫助藏馬。難道它希望桑原這樣做、 好讓桑原變弱一方面給影子更多力量? 或著桑原的影子的活動方式是跟藏馬的影子完全不一樣的?
幽助的頭開始痛起來了。他拋棄了那些複雜的問題、 轉過頭去看藏馬、試著決定桑原的舉動是否在幫助他。
桑原忽然撤回他的手、 挫折的咕噥著。 “夭壽! 那隻死影子吸走了所有的能量!”
飛影拉掉了他的繃帶、 用邪眼看著藏馬、那第三隻眼發出藍色強光。 他皺了皺眉頭然後說、 “我有個辦法。”
“是什麼啊?” 桑原追問著。
飛影瞪了他一眼。 “把我們都連在一起、” 他說、 對必須要再度讓桑原進入他的思想裡表現出明顯的不滿!“給幽助看我們看到的東西。”
“好吧。” 桑原伸出他的手、 讓幽助握住。幾乎是在同時他的視覺變了。 他還是可以看得到他的四周、但四周就變得好像被移動的氣的色彩給覆蓋了。飛影不情願的把手放在幽助的手上、加給了幽助更深層的視線、 透過邪眼他看見了另一個深度的次元。 在視線融合為一體的狀況下、他們轉過頭去看藏馬。 那影子正滿足的抽動著、 隨著藏馬的心跳跳動。光是看著它都會讓幽助噁心、 噁心的不只是它伏潛在藏馬的皮下的想法。那影子散發著滿足的快感、 它知道它贏了。
“我要殺了那個東西。” 幽助堅定的說。
“你真的想那樣做嗎?” 飛影問、定睛看著幽助。
幽助嘆了口氣。 “不。”
飛影頓了一下、 然後點點頭。 “很好。你必須要說服它停止吸走我們給藏馬的能量。
“我該怎麼辦?”
“你想呢?” 飛影聳聳肩。 “你的靈力。你想要去給它嘗點苦頭、 就去啊。”
“可是…” 幽助開始說。
“你以為我把我的眼睛借給你是用來幹嘛的?” 飛影生氣的問道、 有點受不了幽助的遲鈍。幽助忽然發現飛影的心聲由如白紙黑字一樣容易讀。桑原的精神力量從來沒有如此強過。沒察覺到幽助的心事、 或者正恰當的說法是根本不在乎、飛影繼續說下去。 “只要試著打那影子就好了。事情到這個地步、 我們實在沒什麼好顧慮的。如果搞砸了、 沒錯、 藏馬會死 --- 但是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幾分鐘之後他也要死。
幽助對飛影的邏輯佩服的五體投地。 “好!” 他把他的手放在藏馬的胸口上並送進了一點靈氣給那影子。透過飛影的邪眼他
看見它痛苦的蠕動著、但是藏馬的外表並沒有顯示出他有感到任何東西。<夭壽、他真的快完了…>
<你會聽話嗎?> 幽助問了那影子、還送了另一波力量給它。 藏馬隨著影子抽動了一下。<嗯? 說啊!>
那影子十分不情願的退後了一點、露出一團之前被它覆蓋住的閃爍綠光。 幽助立刻消散了他的力量。
“很好、” 飛影說。 “現在讓我們處理剩下的事。” 幽助離開了他們、 靠牆坐下、從那裡靜靜的看著。 飛影跟桑原坐在一起、 這可能是他們一生中唯一會合作的一次。發出電光的能量在他們身邊閃耀著、湧流出他們的身體並注入藏馬的身體裡。
幽助想知道他們看到了什麼、那微弱的綠色火燄是否在增長成更強大的東西呢? 還是他們只是在浪費能量而已? 當藏馬動了一下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眼慢慢的睜開的時候、 他發現一切並沒有浪費掉。他小心的坐了起來、 看著他的朋友們。
幽助鬆了口氣並露齒笑了、但是這個笑很快就消失了。 只因為藏馬輕聲問道、 “這事會結束嗎?”
幽助避開了他的視線、 他無法面對藏馬的雙眼。
* * *

譯後記:
嗚嗚嗚~~~ 我的春假就全部浪費在這篇翻譯上了~~~ 快瘋了~~(correction: 是已經瘋了!!! 老早就瘋了!!! 我是瘋子!!! 啦啦啦啦啦~~~ *0*)
為什麼又來翻這篇小說了呢??? 除了想跟大家分想這篇一級棒的小說以外, 原因還有~~~ 對, 沒錯!!! 跟上次一樣的原因!!!! 又是在等雪寒上網!!! …… 雪寒啊~~~ 妳未免太偉大了吧…. |||
結果這次一翻就停不下來… 我春假都沒出去玩, 乖乖的呆在家裡翻譯小說…(嗚嗚嗚~~~ 這兩個原作者真是欠扁!!! 一直用奇奇怪怪又很難翻的句子… 一大堆as 跟 run on 的句子…
她們的文法一定沒學好… >_<* 增加我的痛苦!!! 還給我寫的那麼抽象!!!! 真是欠扁啊!!! 唉… 明. 天. 又. 要. 上. 學. 了… T_T

加拿大, 溫哥華.
太平洋時間8: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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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7 23:31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29)
原著: 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 ♀☆安非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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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過的與其他在這裡的日子一樣、都無聊透了!
桑原做了一疊新的撲克牌來代替飛影的黑龍波燒掉的那一副。 藏馬在熱烘烘的陽光底下睡覺、既溫暖又安逸。 飛影曾消失了一下、不過幾個小時之後幽助發現他像小貓一樣、曲捲著身子在屋頂上睡覺。 幽助笑了一下、讓飛影自己去好好的睡一覺。
幽助與桑原是唯一清醒的渡過這一天的人。 他們不是在玩牌、就是在做白日夢。
過了不久、夕陽的光線射入了幽助的眼底、驚醒了正在做白日夢的他。 他眨了眨雙眼、並看往草地。 藏馬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中。 他已坐了起來、正伸著懶腰。 他看了看幽助、幽助就笑了、露出兩排白牙齒。“你的頭髮上黏著草。” 他叫道。
藏馬用手指理了一下頭髮、 一邊走向幽助一邊試著梳掉那些草的莖幹。 他坐了下來、向四周張望了一下。 “桑原跟飛影呢?”
“我最後一次看到他們的時候、桑原正在玩接龍、飛影則在屋頂上冬眠著。” 幽助躺在草地上、看著西邊的天空漸漸變成一種熟悉的橘紅色。
“你不覺得這裡的夕陽看起來都一樣嗎?” 藏馬問道。
“我也這樣覺得。” 幽助說。 “我敢說我們每天晚上都在看一部反覆撥放的電影 --- 主演夕陽。”
“要製造如此有條理的世界一定花了很多的時間與妖力、即使是這樣的一個小世界。” 藏馬說道。 “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什麼意思?” 幽助問道。
“試想想、” 藏馬說。 “為什麼要把我們帶來這裡? 這件事不可能是一件意外、要不然應該會有其他的人跑進來。 這是個特別為我們預備的陷阱。 有人想要殺掉我們、但是他們的手法很奇怪。”
“嗯、我知道你在講什麼了。” 幽助說。 “不管他們是誰、他們做了很多麻煩的事、而且還是沒有用的事。” 幽助聳了聳肩。 “我是說、要殺我們總有更快的方法嘛、而且那些方法還比較有可能成功。”
藏馬笑著看他。 “你說的沒錯 – 但是你得承認、要殺我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難保我們不會復活啊!”
幽助瞪了藏馬一眼、使得藏馬的笑容變得更加 “燦爛”。 幽助嘆了口氣、不予置評。 “可是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麼要把我們放在一個想像出來的世界裡?” 藏馬聳了一下肩。 “我們一定是在另一個空間裡、跟人界分散了。 我不確定是哪裡。 有些空間是未成形的能源所造成的、有點像星球誕生的地方 – 星雲。 我們可能是陷入位於混亂之中的一個秩序氣穴了。”
幽助訝異的看著他。 “你聽得懂那些異次元的東西? 小閻王有跟我講過、但是我完全聽不懂。”
藏馬聳了聳肩。 “我是從魔界來的啊。 當你自己是個穿梭於世界之間的人、你就比較能了解其中發生的事。” 他繼續解釋下去。 “如果這個地方是與其他的空間所隔絕的話、那連小閻王都無法從這裡與我們連繫了、他甚至無法知道我們到底跑哪去了。 從另一方面來講、如果我們在這裡死了、我們的靈魂也沒辦法抵達靈界了。”
“幹!” 幽助猛然坐了起來。 “你是說我們會永遠都會被困在這裡?!”
“可能吧。” 藏馬說。 “我不知道我們的靈魂可以在這裡待多久。 我們可能會融入這個地方的混亂之界。 不過說實在的、我們早晚都會進入混亂之界 – 這個地方須要很多的能源才能保持現狀。 總有一天、它又會回歸於混亂、而我們會跟它一起去。”
“該死、” 幽助滴咕著。 “如果我們的靈魂回不了靈界、那小閻王就沒辦法讓我們復活了。”
“我們甚至無法進入正常的迴輪。” 藏馬說。 “我們可能會直接消失。” 他把他的下巴擱在他交叉的手臂上、他的膝蓋貼著他的胸口。 他直直的盯著夕陽、任憑微風吹亂他的長髮。
“也許這個陷阱比我當初想的還要厲害。” 幽助嘆了口氣。
藏馬點了點頭。

“飛影還在睡嗎?” 幽助一邊問、一邊放下了黑桃K。
“我不知道、沒注意。” 藏馬回應道、眼睛盯著自己的牌。
飛影在他們身邊出現了。 “看來你們兩個又打算讓桑原對我們下毒了。”
幽助看了看廚房、烹調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他們坐在那間被燒焦的房間裡、主要是因為牆上的大洞提供了一些流通的空氣。 雖說白天的溫度正在降低、屋子裡還是很悶的。
“桑原的烹飪還沒有害過我們呀。” 藏馬答道。
“你有聽過 ‘好景不常’ 這句話嗎?”
“每次都要我煮!” 幽助抗議道。 “偶而就換他嘛! 如果你認為你可以做的比他好的話、廚房就在那裡…”
飛影假裝沒有聽到幽助的話、並轉換了話題。 望著屋外的夜晚、 他問道: “你想影子們全死了嗎?”
“我不知道。” 幽助認真了起來。 “我想我把昨晚來找你的那些全殺光了、但是我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的。 我們還沒有看到…”
“可是我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屋子附近啊。” 藏馬說道。 他放下了紅心Ace、 並對幽助那些有關藏馬的好牌運的咕噥、裝著一臉無辜的模樣。
“哼。” 幽助放下了他手上的牌並向飛影看過去、卻發現他又不見了。
“他可不可以不要再那樣消失啊?!” 他埋怨道。
“那就好比叫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 藏馬笑著說道。 幽助不服氣的轉了轉眼球。

--待續--

~~~~~~~~~~~~~~~~~~~~~~~~~~~~~~~~~

譯後記: 哈哈哈~~~ 大家來猜猜這次翻譯的原因吧~~~ 沒錯!!! 又是為了雪寒!!! 不過這次是在等她的e~ 不是等她上icq~ 因為本人的學校成績掉了下來~ 安媽一怒!!! 就下令把icq 給砍啦!!! T_T 現在本人得再拿好成績~ 才能把qq 拿回來呀!!!

喜歡Shadows and Lies 的人知道了吧!!! 希望能快一點看到續集的人就要對雪寒好一點~~~ 多多巴結她~~~ 她才會來跟我催稿!!! 你們才看得到續集呀~

好啦! 我會盡量利用暑假的期間來趕稿~ 大家放心吧!
又因為我很少會光臨小宇之家~ 有人要催稿的話請e給我ㄅ! 這次要不是雪寒提醒我我還忘了有人想看呢! 就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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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9 0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泪流满面……




幻影與謊言 (30)
原著: 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 筱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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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囈語,桑原轉了個身,他的心神正漫遊夢中。
同時,一道金黃色光芒,從他身上漸漸透出。

屋頂上,鋪著堅硬的瓦片,飛影橫躺其上,僅隔著他薄薄的黑色斗蓬。
突然,一陣猛烈的拉扯感,飛影驚醒,他急急坐起,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世界沒有任何的不同。
飛影聳了聳肩,躺了回去。他閉上了眼,不一會便又沉入夢鄉之中。

藏馬注視著幽助。
他一呼一吸間,平穩而順暢。偶爾吸氣,偶爾嘆氣,偶爾更不知咕噥著什麼。
藏馬很想知道,幽助正夢見什麼?
給了自己一個微笑,藏馬決定享受闔上眼的滋味。
只一秒就好。

當他再度睜開雙眼,撐起沉重的眼皮-至少他認為他這麼做過
「這是……」
眼前的他回到了都市。
東京市。
他能立刻就認出,只因為放眼所及的都是如此熟悉的景物。
「藏馬!」有人在叫他。
他轉頭,幽助正站他後方。
「幽助!」藏馬難掩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叫『這是怎麼回事』?」幽助不懂。
「看看這裡……」藏馬指著身旁的一切「我們何時回到東京的?」
幽助楞了一下,動了動他的腦。
「對啊!」他道「我們一直被困在那個詭異的世界,既然如此,我們是怎麼回到這裡的?」
「這是桑原的夢,我們陷入其中了……」飛影突然 \"降落\"在幽助身旁,給了一個答案。「我們必須找到他並叫醒他」
「為什麼你能肯定呢?」
「因為這絕對不是我的夢。再看看這四周的色彩,我也相信你們倆的品味該比這好的多。」
「說得也是!」幽助瞄了一瞄,表示贊同「這真是十足的桑原味。」
「那麼他會在哪呢?」藏馬道「在我們之中,幽助你最了解他了。」
「嗯!」幽助努力的用著他快生繡的腦袋「他當然不會在學校,也不會去看電影。
他應該會在柏青哥店中,除非這是個詭異到極點的夢。也或許會待在他家中。」
「我們分頭去找,一小時後在幽助的學校會合」藏馬建議。
「就這麼辦,這樣我們可以查探更多的地方。」
「希望有好消息……」幽助說著,轉過頭,還想和飛影說句話,可是飛影已經無影無蹤了。
「那好吧!待會見」他招呼了藏馬一聲,便舉步離開。
「待會見!」藏馬轉身欲走,看著擁擠的街道,考慮著要往哪個方向。最後他輕聳了肩,向公園的方向走去
 

*********************************************************************

如果說日本人的英文最差,那台灣人可以排第二了。
偏偏筱竹又是屬於台灣人中,拉低水平的那一群。
這絕對不是謙虛,我生命中幾次大考,可全都是敗在英文的手上。
像這樣的人,竟然想要翻小說,簡直是自不量力。
可是看著這一篇小說轉了好幾手,歷經好幾年,結局卻依然遙遙無期,筱竹只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了。(我真的真的很想看它的結局)
這次的內容不多(以後大概也是這樣),但我足足翻了一個禮拜(一天一段,30分鐘),沒有一句是不用查字典就懂的。至於有些片語,我實在是查不到,只好看看前面一句,再看看後面一句,依此推敲,想當然耳的\"翻出\"中間的那一句。^^
在者,英文文法和中文畢竟不同,筱竹又不太能接受在中文句中有英文味(像市面上那些翻譯小說都沒有中文的美感),為了消除英文味,竹在句子的排列上多所更動,有時更過份的加入原本沒有的形容詞和連接詞。可是我也很努力的不要和原文差太多(兩難啊!)
和前面翻譯的前輩相比,筱竹還有很多要學,想當然也是錯誤最多的一個。只好請各位多多評批指教了。
>啊!廢話比正文還多!^^總之若要知道正確的劇情,還是建議大家看看原文,不要被筱竹誤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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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9 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不容易到了两千八百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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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9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撒花ing
终于又翻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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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0 0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次泪流满面



幻影與謊言 (31)
原著: 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翻譯: 筱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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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飛影總有一種直覺的懷疑--懷疑桑原跟本不再這城市的任何地方。
這只是一個毫無邏輯的直覺,但他決定照他的懷疑行動。
飛影明快的選了一個方向,直覺最好的方向。
因為依照經驗來說,這是個夢,夢中沒邏輯可言。

飛影掠過一座座的屋題。
急馳的身影閃爍不定,顯得要比飛鳥的影子更虛無。
很快的,已經到達市郊之外。
在樹叢中小作停留後,他試著登上高處。
之後,飛影花了不少的時間在探索著東京,至少比預期的要久。
人類世界有著許多可笑事物,學校就是一例。
只見人們庸庸碌碌的為這些蠢事忙著。
但他又不能不看,就這麼離開,因為他仍然不確定該往哪裡去。

透過樹枝縫隙,飛影瞥見了一道紅色的屋頂。當下,他決定要朝那裡去。
一躍飛進了近身的一株樹,將他整個身體隱沒在樹葉之中。
藉著樹枝柔韌的彈力,飛影衝天而出,高飛於樹梢之上。
剎那間天地廣大無盡,視野頓時開闊了起來。
可是同時,他也失去平衡,幾乎直落樹下。險險不能及時的穩住自己。

乘著高飛的一瞬間,他望見一塊空曠,像是寺廟的院子,但裡頭只矗立著一面牆。
中國風的門,明亮的紅色綴著幾處鮮綠。
牆的前方有著一張矮几,上頭擺著一束鮮花。

「我真不敢相信……」

桑原坐在矮几的一邊,而另一邊坐著的,是雪菜。
雪菜穿著她最心愛的天藍色和服,紅的緞帶紮起一束髮。
桑原則穿著T恤和牛仔褲,略顯花俏的那一種【註1】。
他正握著她的手,熱烈的向她傾吐著些什麼。
飛影無法聽到。

「該死的傢伙」
只見雪菜害羞的耳根發紅,咯咯的輕笑著。
飛影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桑原從未被告知雪菜的身世,只因這個笨蛋隨時會說溜嘴。而飛影不希望雪菜知道。
也因此飛影無法名正言順的反對他們之間關係的發展。
不管怎樣,他就是討厭桑原。

當桑原微微傾身作勢欲吻雪菜,飛影決定事情該到此為止了。
他移身到桑原的右後方,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桑原發出一聲驚叫,跳了足足有一尺高。
然後他轉向飛影,一臉怒容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飛影道:「立刻就要」
「說吧!是什麼事」桑原問,仍然不忘緊握著雪菜的手。
飛影瞪著桑原道:「不能在雪菜面前說。」
桑原抱怨了幾句,心不甘情不願的勉強同意,放開了雪菜的手道:「我會馬上回來的,雪菜小姐。」
雪菜猶疑的點了點頭,用她水汪汪的褐色眼睛著飛影。
飛影知道他讓雪菜感到不安了。
在他找尋雪菜多年,第一次再見雪菜時,她提及了對飛影的那一份親切感。然而,她依然無法肯定他到底是誰。
飛影一點也沒有要和雪菜吐露實情的意思,他堅持雪菜不必知道他的存在。
然而,事實是他不認為她能相信這一切。【註2】

飛影拉著桑原走到雪菜聽力所及的範圍之外,隱身在樹蔭之後。
「你現在是在作夢,笨蛋。」飛影道,「你必須要醒來」
「為什麼?」桑原問「就算我作了一個有雪菜的美夢,那干你什麼事。」
飛影有種被侮辱的感覺,他暗暗的試著從一默數到十,這是他聽說對人類有效的一種小把戲。
不過對他卻不太有用。

「我們正在休息,卻被你通通拉進你的夢中」他對桑原說「我不想整晚待在你腦中休息,所以你非醒不可。」
桑原嘆了一口氣,回頭看著雪菜「不能讓我再多夢一會嗎?」
只見飛影怒視著他。
「好吧!好吧!>那我要如何才能清醒呢?」
「你指望我?」飛影為之氣結「這可是你的夢!」
他頓了一頓建議道「你可以試試給自己幾個巴掌」
「不能讓我先吻雪菜嗎?>」桑原哀怨地要求。
『別想』飛影斷然的拒絕。
桑原正要發作不滿,可是卻突然像中了符咒似的急轉過頭。
他聽見了雪菜的尖叫聲。
『雪菜小姐!』他喊道,立即衝出樹林。
飛影還是比桑原先到達了空地。

*********************************************************************

小妹實在能力不足,只好把原文錄下,供各位自由心證了:
【註1】Kuwabara was in a T-shirt and jeans , which figured.
【註2】He didn’t think she quite believed it , though.
      這一句不難,可是配上前句的語意卻是格格不入,不懂。
【註3】Hiei mentally tried counting to ten , a trick he’d heard worked for humans. It didn’t work too well for him.
      謝謝Cutefox拔刀相助,解決了這一句

這一次有多一些了吧!漸入佳境,好棒。
覺得好高興,原來我下地獄後,馬上就有人跟著跳下來了(哈!)
嗯!雖然筱竹上次長篇大論說的信誓旦旦,可是基於不要虐待原作者和讀者的慈悲心,還是決定交給專家來翻。
向大家介紹新朋友-馬迷(他還有一個很好笑的名字,下次讓他自己說吧!)
他將「概括承受」剩下的工程,解決這個殘局。
為他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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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0 23:39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32〉〈原著第十一章  完〉
原著: 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者:馬迷瘋嘯嘯

譯註:依原作者的用法,「」內為說出口的話;< >內表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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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地上全是影子。層層疊疊,像一灘又一灘不斷內聚的黑色水銀,團團圍住了站在空地中央的雪菜。「和真先生!」雪菜幾近絕望地大喊,「救我!」
    「雪菜小姐!」桑原衝出樹林,靈劍出手,想都不想就撲向那一大堵影子。「放開她!」
    影子們扭動著躲開靈劍,變換形狀,會合成一大團,漸漸浮出一個人形。桑原高舉靈劍,衝向這一大團渾沌,卻猛地煞住腳,因為原本黑漆漆的影子忽然亮起來、出現色彩,變成了藏馬的樣子。桑原知道這不是真的藏馬,但他就是沒辦法舉劍刺下去。
    「影子藏馬」對著桑原微微一笑,然後,整座樹林都瘋了!樹枝抓向飛影和桑原,想把他們撕成碎片;樹根猛烈顫動,欲掙離土壤;上下狂扭的樹海彷彿陷入了龍捲風。而影子藏馬只是站在這片混亂的中心,得意地大笑。
    突然,影子藏馬的笑聲噎住了,變成一聲痛苦的悶哼。他慢慢、慢慢地低下頭去,看見自己的胸前穿出一根三吋寬的枝椏,他再回頭向後看……
    是藏馬──真的藏馬──站在一棵樹旁,手搭在樹上,控制了那棵樹。藏馬冷冷地看著這個冒牌貨:「真是老套。難道你想不出別的複製對象了嗎?」
    假藏馬渾身發抖,突然間四分五裂,變回液狀的影子,流離那根枝椏。樹林抖動著縮回枝葉,回復了平時的寧靜模樣。影子們又旋轉著匯聚成另一個像人一樣高的柱體。但飛影立刻拔劍把這柱體一劈為二,影子們再度跌回一灘,沒法聚立起來。此時,影子的周圍開始劈劈啪啪冒出紅色的閃電。桑原說:「我們大概把他們惹毛了。」
    突然,影子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吞掉了雪菜。
    「不!」桑原還在大叫的時候,飛影早已飛身直追雪菜撲進影子裡。他在黑暗中四處亂撈,想抓住雪菜的手,但他什麼都看不見。
    飛影扯掉頭上的繃帶,打開邪眼,看見一道微弱的藍光閃過,幾乎就要凐沒在黑暗中──是雪菜!他上前抓住雪菜的手,把她拉近身來,召喚火焰團團圍住兩人,卻沒讓雪菜沾到一點炎氣。影子們退開了一條縫,飛影拉著雪菜撥路往外衝。但這一點縫隙又開始合攏,兩人都感到呼吸困難。「桑原!」飛影大叫:「這裡!」
    桑原尋聲抓到了雪菜的手腕,用力一拉,把她拉出了那一大團影子。但影子們已經完全合攏,裹住了飛影,想把他吸進黑暗的中心。飛影憋著氣不斷掙扎。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拚命向外拉。
    一道黃色光芒閃過,切穿了飛影身邊的影子。影子們四散分崩,飛影滾了出來,跌在藏馬身上。剛才緊握他手臂不放的正是藏馬。飛影爬起來回頭看去,只見桑原還在用靈劍狂劈亂砍那些影子。但桑原的靈劍就像飛影的劍一樣,頂多只能切開影子,卻殺不死牠們。飛影轉過來看著藏馬。「最需要幽助時那小子在哪裡?」
    藏馬無奈,一聳肩:「說不定還遠在城市的另一頭呢。」
    「該死!」

    腳下的地忽然波動起來,軟化、液化,四人立足不穩,陷入融化的地面。地表龜裂,露出底下的黑色流沙──無數的影子。
    飛影試著跳出來,但雙腳都被影子牢牢吸住,根本無法脫身;桑原瘋狂地揮劍劈砍,勉力保住膝蓋以上不陷下去;雪菜發出超高分貝的尖叫,因為她整個身子都被影子們拖進了地裡;藏馬拚命揮鞭,想把自己拉出這一片死黏不放的黑膠;飛影已下沉到了腰部,一條手臂完全被影子們纏住。
    雪菜再次尖叫,影子們已經爬上了她的頭髮,她狂亂地掙扎著不讓頭沉下去;藏馬陷得更深了,幾乎被埋到了脖子;飛影都快要沒頂了!
    突然,藏馬碧綠的眼眸燃燒起來!他奮力拔出一隻手臂指向一棵樹,手上頓時冒出無數藤蔓飛向那棵樹,纏住了樹幹。他又奮力拔出另一隻手臂伸向飛影,手上冒出更多的藤蔓奔向飛影。飛影好不容易抽出一隻手抓住這些藤蔓,把自己拉向藏馬。這些藤蔓又扭動著彎成一個堅固的框架,繞向雪菜和桑原,讓他們攀在上面。藏馬借力把自己拉向那棵樹,但,這棵樹也開始下沉了。
    「混蛋幽助!」桑原破口大罵,「你到底死那兒去了?!」
    「醒過來!白痴!」飛影也破口大罵,「只有你醒來這個噩夢才會結束!」影子們又把飛影吸進地裡,飛影用力一踢,借反作用力向上躍。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呀!」桑原吼回去。
    「想辦法呀!」藏馬大喊。黑影已經黏上他的紅髮,只剩口鼻還勉強露出地面:「什麼辦法都好!」
    「好!我想…」
     桑原抬頭望天。當藏馬、飛影、雪菜全部沉下去時,一道陽光穿破雲層,刺進桑原的眼睛。


    藏馬猛地坐起身,喘息不已。環顧四週,只見幽助仍在身旁熟睡。已一路迤邐灑過房間的月光,正將最後一束銀輝從窗口撤走。夜,已過去大半了。
    幽助醒過來,伸伸懶腰,打了個呵欠。「嗯…啊…」聲音中滿是睡意,「你找到桑原啦?」
    「嗯…找到了。」藏馬看幽助翻個身又睡著了,不禁搖頭苦笑。<幸福的傢伙,什麼都不知道……>

    飛影從屋頂上摔了下來。
    他在空中像貓一樣一扭身,雙腳穩穩落在草地上。但這仍改變不了他「從屋頂上摔下來」的事實。飛影充滿戒心地游目四顧,看來沒人發現這件糗事。<很好。>
    飛影立刻跳回屋頂,裹上他那件黑披風,重新睡回硬瓦片上。不知怎地,今晚似乎比以前冷……。

    桑原嘆了口氣,還在想著要是飛影沒來阻止他一親雪菜的芳澤該有多好!他翻了個身繼續睡,希望能再做個好夢,但願這回的運氣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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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
幽助他們已經在這個詭異的世界裡困得太久了,終於……
〈若非筱竹見義勇為、挺身而出,恐怕大家還得在這裡困更久……:P〉

    「浦飯!!!」
    幽助一抬頭,看見桑原衝進房間。這傢伙,滿身都是灰塵,還像個瘋子一樣咧嘴大笑。「幹嘛?」
    「我找到出去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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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後記:
    謝謝筱竹給了我很完整的資訊,讓我可以很順利地接下去。
    不過筱竹,我並不是什麼專家呀!看了妳寫的引介,出了一身汗……
    雖說翻譯也是一種再創造,若有看過原文的朋友覺得我作文作過了頭,或我的語言習慣有那裡怪怪的,甚或譯錯的,請千萬要來信指正,讓我得以修正以後的譯文。
    又,我自作主張,搞了個「下回預告」。大家覺得需要這種東西嗎?〈寫完「下回預告」後便生出一種責任感:絕對不能拖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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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1 23:21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33〉〈原著第十二章 上〉

原著: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者:馬迷瘋嘯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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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戰爭 夢見騙子

夢見噴火的龍

夢見的 都會咬人

──Metallica,《沙人進來了》 譯註:沙人,睡眠之精靈

 

    桑原在儲藏室裡,奮力挖開架子上堆積如山的雜物。「儲藏室內恆為灰塵滿佈。」到底是誰發明這條定律的?桑原一面想一面又打了個噴嚏;他走進這間儲藏室後已不知打了幾百個噴嚏。桑原很肯定有一條物理定律:「儲藏室內恆為灰塵滿佈。」只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發明的。算了,反正他的物理課也被當掉了。

    這裡什麼好東西都沒有。桑原找到好多箱子,裡面裝著迴紋針和繩索。這種箱子實在太多了,多到桑原認定這些箱子一定在不斷地自我複製,愈生愈多,為的就是要煩死他!什麼派得上用場的東西都沒有,更別說那種像是蘊藏有魔力或什麼的古物了。桑原總覺得,如果可以在這裡找到那一類東西,也許就可以找到離開這個詭異世界的門。雖然機會渺茫,總比坐以待斃好。但他愈找愈灰心。奇怪,那些幕後魔頭不都喜歡把鑰匙藏在某個不起眼的小雕像或什麼裡面的嗎?

    找來找去,仍然只找到更多的箱子。桑原火大了,揮臂亂掃一通,架上的東西乒乒乓乓掉在地上也不管。這樣發洩了好一會兒,他碰倒一個很精緻的小玻璃瓶。匡啷一聲,玻璃瓶摔碎在地上。桑原看著碎玻璃,想著自己可以如何如何把碎片清掉,就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玻璃瓶失蹤,又編好萬一被發現時的掩飾藉口,不禁鬆了口氣。然後,他才想起來:這個爛瓶子碎不碎,根本沒人在乎!狠搥一下腦袋,暗罵自己:「笨蛋!」

    碎玻璃間有樣東西抓住了他的視線。看起來像一小片金屬。他蹲下去,小心地從碎玻璃間撿起這片東西,舉起來就著從儲藏室門外漏進來的光線,仔細端詳。是把小鑰匙!桑原望向儲藏室漆黑的深處,直覺地站起來,走向那面底牆。

    黑暗中,桑原必須手扶架子和箱子的邊緣,才能摸索著前進。該死!哪來這麼多箱子!不管了,他繼續向前走,直到手指碰到底牆。桑原在牆上摸索著找尋門把的所在,卻找不到,不過,他好像摸到了一條小縫。桑原搔搔頭,突然想起了靈劍。太好了!他立刻伸出靈劍,黃色的光芒照亮了四周。牆上果然有一條小縫,周圍還留有門把的痕跡。桑原彎下腰盯著這條小縫,聳聳肩,試著把鑰匙插進去。沒想到,兩者配合得天衣無縫!轉一下,「喀啦」。

    桑原興奮極了!伸手一推,牆便輕輕盪開,牆後的風光,一覽無遺……。

    「浦飯!!!」

    幽助一抬頭,看見桑原衝進房間。這傢伙,滿身都是灰,還像個瘋子一樣咧嘴大笑。「幹嘛?」

    「我找到出去的路了!」

    房間另一頭的飛影驚呆了:「你『什麼』???」

    「我找到出去的門了!就在儲藏室裡!」

    幽助說:「我不信。」

    藏馬笑了起來,飛影瞪藏馬一眼,藏馬卻笑得更開心。飛影說:「我不信,除非親眼看到。」身子一彈,衝出房間;不一會兒,板著臉回來。

    藏馬強忍笑意,故作嚴肅狀:「如何?」

    飛影沉默了一會兒,終於爆發了:「為什麼每次都是那個白癡找到我們最需要的東西!!」

    藏馬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飛影恨恨地瞪著他。

   

    藏馬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嘲笑飛影,但他就是忍不住嘛!剛才出現在飛影素來冷漠的臉上的那種表情,實在是無價之寶呀!藏馬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卻抹不去臉上的笑意。好久都沒這樣開懷大笑了。有多久了呢?顯然,還遠從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能找到出去的路真是太好了,就算是桑原發現的也好!想到這兒,藏馬又笑了。

    桑原迫不及待:「還等什麼?走吧!」

    幽助一躍而起,一樣迫不及待:「也該找到路出去了!」

    藏馬努力地想站起來,立刻一陣天旋地轉,要不是桑原趕緊抓住他,他早摔了下去。桑原拉過藏馬一條臂膀靠在自己肩上。藏馬閉上眼,等待這陣暈眩過去。

    幽助很擔心:「藏馬,你還好吧?要不要等等再出發?」

    「不必。」藏馬搖搖頭:「沒時間了。再等下去情況也不會好轉。」

    飛影輕輕道:「他沒事的。我們愈快找出誰在幕後主使這一切,就愈有機會離開這裡。」

    「好吧!我們走。」

    四人一起向儲藏室進發。藏馬依然得靠桑原攙扶。他們擠過儲藏室內一道又一道的架子,穿過盡頭那扇門,踏進一個空曠的大房間。

   

    幽助心想:<這是什麼鬼地方?>他從來沒看過像這樣的大廳──就像美國恐怖電影中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大宅,巨大、華麗、昏暗。翹課王幽助沒上過幾堂物理課,腦袋中更沒裝幾條物理定律,但就連這少得可憐的幾條定律,在這個大廳中似乎都無法成立。幽助打量著一座向上爬升卻突然扭曲鑽進牆裡的樓梯,心想:<那種鬼東西怎麼爬得上去?>

    幽助轉向藏馬:「藏馬,你知道這是那裡嗎?」他注意到藏馬氣色很差,幾乎大半個身子靠在桑原身上。幽助不禁想,要是沒有桑原扶著,藏馬大概連站都站不起來。不過,這也難說……。

    藏馬微微搖頭:「不知道。我從沒到過像這樣的地方。但這顯然是魔界的建築風格。」

    桑原咕噥道:「真棒,才剛從一個鬼地方出來,又跑進另一個怪地方。」

    就在此時,大廳裡的燈全滅了。

    幽助喃喃道:「我討厭黑暗。」身體不自覺緊繃起來,彷彿有敵人來襲。他眨巴著眼,想適應眼前的黑暗,卻怎樣都看不透這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黑。幽助低吼一聲,匯聚身上的能量,放出強烈的靈氣,照亮了房間。

    有人從旁按住幽助的手臂:「不可。」是飛影。幽助不解地看著飛影,飛影解釋道:「藏馬現在太虛弱了。」

    幽助看著藏馬。藏馬手按心口,幾乎整個人都掛在桑原身上了。藏馬的目光迎上幽助的注視,幽助從藏馬的目光裡讀出:無論他作什麼決定,藏馬都會支持他。但幽助也從藏馬的目光中讀出藏馬現在有多痛苦。飛影是對的。幽助點點頭,熄掉了身上的藍光。

    整個大廳再度陷入無邊無盡的黑暗。

    別無他法,四人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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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

    陷藏馬於此種種苦難的幕後魔頭,終於現身了……兩人之間究竟埋藏了何等恩怨?

    「啪」地一聲,所有的燈突然全亮起來。

    除了藏馬,三個人都因突如其來的光亮而伸手遮住眼睛。藏馬定睛注視著一個穿著深灰色袍子的妖怪走向他們。

    「不錯嘛!藏馬。」這個妖怪的嗓音柔滑溜溜的,讓藏馬聯想到一層浮油。「話說回來,反正你永遠都是比較聰明的那一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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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3 00:33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34〉〈原著第十二章 中〉

原著: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者:馬迷瘋嘯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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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等待的耐心衰竭了,久繃的身體也累了。幽助聽見右方的黑暗中傳來桑原的嘀咕:「也許我們該做些什麼……」

飛影反駁:「例如?」

桑原正要回嘴,藏馬卻突然打斷他:「不……」但藏馬沒有再說下去。

幽助問:「藏馬,什麼意思?」

黑暗中傳來藏馬的回答:「我不知道……」幽助聽見衣物悉索作響,還有極輕的腳步聲,猜想藏馬已經恢復了站起來的體力,移動著離開了桑原的扶持。幽助繼續等待。先前那種緊繃感又升起了。

藏馬閉上眼,試著運轉體內所有的妖氣。終於,他感覺到自己又可以把妖力發揮到極致──他明白為什麼了:<是迴光返照……>但,他已接受了自己將死的事實,也走過來了。眼前,有更重要的事。

藏馬靜靜地對著黑暗深處開口:「我知道你來了。我可以感覺到你的存在。何不現身呢?」他頓了一下,一面思考,一面等待對方的回答。「我知道是你把我們帶來這個世界,我想我也知道為什麼。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看看我,已經是快死的人了,再拖一小時,了不起兩小時……」藏馬搖搖頭,「你要我死,你贏了,遊戲結束了。這不就是你要的嗎?還是你要的不只這樣?你想親眼看著我死對不對?所以才隨隨便便讓我們進入你的大本營?」藏馬輕輕一笑,「天啊,我還以為影子已經夠變態了……」

幽助說:「藏馬……」

藏馬對幽助保證:「沒事了。」的確……

「啪」地一聲,所有的燈突然全亮起來。

除了藏馬,三個人都因突如其來的亮光而伸手遮住眼睛。藏馬定睛注視著一個穿著深灰色袍子的妖怪走向他們。

「不錯嘛!藏馬。」這個妖怪的嗓音柔滑溜溜的,讓藏馬聯想到一層浮油。「話說回來,反正你永遠都是比較聰明的那一個,不是嗎?」

幽助問:「你究……?」

「我叫黑異,」黑異優雅地一鞠躬,「我必須坦承,我十分欣賞諸位為拯救藏馬而奮不顧身的高貴情操。不過他說的沒錯,除非我親眼看著他死,這場遊戲不會結束。這才是我讓那扇門打開的原因。」

桑原問藏馬:「你認識這渾蛋?」

藏馬淡淡答道:「顯然是個和我結過樑子的傢伙,可惜我已經記不得是何時何地的事了。」

黑異細長的紫色眼眸中閃過一陣怒色,但他立刻恢復冷靜:「你才不會這麼輕易就忘了我,對吧,藏馬?」

「不是的,我真的想不起來你是誰。」藏馬努力地想把這地方、這面孔、還有這嗓音拼湊起來,腦海卻仍是一片空白。

黑異問:「難不成你連影樽也忘了?」

「影樽……」往日美好的回憶突然如潮水般湧上,藏馬臉上浮起一絲微笑:「我怎麼會忘了影樽呢?天啊!這個名字帶來的那些回憶……」藏馬看幽助他們困惑地望著他,特地解釋道:「我十六歲的時候──我是說真的十六歲──拜在影樽門下學藝。影樽是最偉大的妖狐盜賊,我的技藝都是他教的,我也是他在死前收的關門弟子。在他門下學藝的那二十年,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之一……」

「二十『年』?!」桑原問:「二十年都用來學偷東西,不太久了些嗎?」

「在魔界不算久。」藏馬轉向黑異,「但這和我記得你是誰又有何相干?」

黑異看起來快氣炸了,但他仍然極力忍耐:「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忘了我是誰!虧你還對我做過那種事……」

藏馬一臉茫然:「我做了什麼?」

「至少告訴我你還記得在『你』來之前我才是影樽的徒弟!」

「對……」藏馬慢慢道:「但我還是不懂……」

「讓我說完!是你毀了我成為最強盜賊的機會!都是因為你,影樽才把我逐出師門!」

「我???」藏馬眨著眼,還是不懂。突然,他想起來了!

「什麼?!!」藏馬大叫,突然升高的聲量讓幽助他們嚇了一跳,一齊轉過去看著他。「那又不是我的錯!是你自作自受!」

「你一直想排擠我!要不是你一直賣弄炫耀又猛拍影樽的馬屁,『我』才是他的得意弟子,輪不到你!」

「抱歉打斷你們,」幽助插進來:「但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藏馬解釋道:「在我之前,影樽收了黑異當徒弟。但黑異竟愚蠢到去偷他不該偷的東西,而且還是向影樽下手!影樽把他逐出師門,而我則從黑異那裡把影樽的東西偷回來還給他。」藏馬把注意力轉回黑異身上:「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怪『我』!」

黑異開始變成紫色,大吼:「閉嘴!」但他立刻又克制住自己。「這場復仇大戲我已經籌劃了好幾百年,我儲存的每一分實力、別人欠我的每一份人情、一切一切,都是為了今天這一刻。現在我要好好享受!」

藏馬搖頭:「荒唐。」

幽助對黑異說:「你是說你活著就是為了今天?除了準備報復,你什麼都沒做?」

「沒錯!」

「天哪!真是太可悲了。」

「誰問你了!」黑異惱羞成怒,又開始變成有趣的顏色。「讓你們來這裡就是要你們死!」

幽助下了評語:「到目前為止你做得並不怎麼成功嘛!」

黑異大聲咆哮:「我才剛開始!」突然間消失無蹤。

幽助四下張望:「哼?他是要幹架還是怎樣?」

藏馬轉頭尋找黑異。燈又熄了,四人再次被拋進黑暗之中。幽助抱怨:「拜託!煩不煩哪!」

摔門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中迴響,聽起來大得驚人。黑暗中傳來黑異的聲音:「你們已經陷入我的領域,連那間儲藏室都回不去,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黑暗中有東西打中藏馬的肩膀,藏馬整條手臂都麻了,痛得向前跪倒,喘道:「幽助!我們需要光!」

「不可以!」飛影一說完,身畔便升起熊熊火焰。藉著跳動的火光,藏馬看見身旁的地板上躺著一本書。

「這是……?」藏馬拾起書,仔細端詳。封面是一片空白;打開來,內頁也是一片空白。

「一本書?」幽助不解:「幹嘛丟一本書出來?」

藏馬說:「我也不知道。」他伸手翻開一頁,書卻突然自動合上,銳利的紙邊劃破了藏馬的手。藏馬一痛,書掉在地上,攤開的頁面浮出鮮紅如血的字:

**你生命的最終章到此結束**

飛影罵道:「爛把戲!」一握拳,書上冒出熊熊火焰,立時化作一堆灰燼。

幽助大喊:「黑異,這鬼屋做得不錯啊!大概可以嚇倒一個五歲小孩吧!」

黑暗中傳來黑異的回答:「你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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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幽助他們掉進一個深洞。黑暗中巨型蜘蛛來襲,咬了飛影一口,飛影竟因此無法動彈……?

藏馬擔心極了:「飛影?」他伸手摸摸飛影的臉。飛影的肌膚有如火燒,觸手處卻一片冰涼。藏馬一縮手:「不好!」

幽助問:「怎麼了?怎麼了?」

藏馬絕望道:「蜘蛛的牙齒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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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謝!!!

感謝青花魚大人指點如何翻譯黑異(Kuroi)和影樽(Eitaru)的名字!

馬迷的日文程度只及五十音,根本無法想像Kuroi和Eitaru原來可能是哪些漢字。(老實說,我看到Kuroi這個名字時的第一反應是:「庫洛!!」……當然不可能,大家罵我笨蛋吧……^^|||)

從英文拼音去推定原來的漢字真的不簡單。例如\"kuro\"的日文之義為「黑」雖無爭議,但\"i\"就有很多對應的漢字。青花魚大人非常詳盡地提供我各種可能的對應(青花魚大人真是太感謝您了!),我便依感覺選出了「黑異」和「影樽」這兩種組合。

在此忍不住想講一下:Kuroi的譯名雖然最後定稿為「黑異」,其實我原本最想譯作「黑亥」。因為「亥」為十二地支之末,對應的生肖是豬。稱Kuroi為「黑亥」感覺有如叫他「黑豬」。這渾蛋把藏馬整得如此之慘,叫他「黑豬」可略洩我心頭之憤!(真是爛斃的理由,大家再罵我一次笨蛋吧……**|||)

總之,這兩個人名的翻譯都出自我一片私心的選字,相信還有更適當的譯法,就請各位看倌多多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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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4 01:11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都不说了……
T-T





幻影與謊言 〈35〉〈原著第十二章 下〉

原著: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者:馬迷瘋嘯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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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影腳下的地板忽然陷落。

「飛影!」藏馬的呼聲猶在耳際,飛影預備迎接著地時的衝擊。但腳下一片漆黑,連地面在哪兒都看不見。

突然,有東西拽住他的手臂,下墜之力扯得他肩膀險些脫臼。飛影咬緊牙關,硬生生吞下劇痛的慘叫,反從齒間噴出一聲咒罵。他感覺到有絲線纏上他的另一隻手和雙腿。突然之間,這些絲線大量增生、變硬、張成一面看不見的大網。飛影奮力掙扎,扭動身體想掙脫這張大網,但織成網子的絲線緊黏不放,並且開始向四方緊縮,把飛影的四肢拉成「大」字形。飛影喘著氣拚命掙扎,但網子愈拉愈緊,讓他難以動彈。

突然,他好像聽見夥伴們大嚷大叫,抬頭大喊:「藏馬!」一道強光洩下,飛影瞇起眼,模糊中看見有物體從他身旁掉下去。再往下看,下面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無比的絲巢,藏馬他們都掉進那個巢裡了。飛影抬頭,看見上方幾塊板子正滑向中央合閉。原來剛才房間的地板縮進牆中,把他們四個都丟進這個深穴。他只是運氣不好,第一個掉下來罷了。

飛影又向下看。幽助和桑原手腳並用,沒花多少功夫就爬出了亂絲堆;但藏馬還在吃力地掙扎,爬不出來。幽助抬頭大喊:「飛影,你還好嗎?」

飛影看著四周叫他動彈不得的網子,看來這張網子和下面那團亂絲是一樣的材質,但這些絲線好黏。飛影有種不祥的預感,猜到為何這些絲線這麼黏。黏嘰嘰的絲線緊緊纏住他的身子,動都動不了。

絲線上傳來一陣抖動,飛影警覺到不對勁,扭頭向後看。上方的黑暗角落中冒出一對閃爍的紅眼。絲線又一陣抖動,一隻奇大無比的蜘蛛向飛影爬來。

藏馬大叫:「飛影!」

飛影瞪著蜘蛛;這隻蜘蛛少說也有十公尺長,飛影在牠眼中簡直像塊小點心。蜘蛛撐開巨顎,唾液大滴大滴流下。飛影最後一次猛力拉扯身上的蛛絲,了解到沒希望掙脫後,用剩下的體力召喚所有他能控制的能量,黑色火焰怒吼著升起圍住他。

蜘蛛卻毫不遲疑,巨頭直穿過火焰,一口咬住飛影的肩膀。

飛影身子猛一彈,妖力瞬間急放,體內洶湧而出的黑色火焰把蛛網燒成了灰燼。巨蛛倏地縮頭,銳利的下顎邊緣刮下飛影肩頭一塊肉。這畜生發出一聲劃破耳膜的尖嘶,疾退回原來的黑暗角落;而飛影則向下直墜,體重啪地扯斷了殘存的幾根蛛絲。

飛影感覺到自己撞到一雙手臂而非蜘絲。他睜開眼,看見一團模糊的藍影,然後感覺到跳起來接住他的這個人降落在一團亂絲裡,減緩了衝擊力。

「飛影!」

<藏馬。>

飛影再次睜開雙眼,卻發現接住他的人是桑原。<哦…恥辱…> 他看著桑原的臉,桑原也正一臉疑惑,像是想不透為何自己會去接住飛影。

飛影小聲道:「白癡,誰要你幫忙了?」

桑原憤憤瞪著他,喃喃道:「我幹嘛雞婆呀?」但他看著飛影的臉,不禁皺起眉頭。飛影真希望桑原此刻不是在使用他那該死的靈視力。

桑原正要開口,幽助和藏馬的到來讓他沒機會說下去。兩人從成堆的蛛絲上跌跌撞撞爬過來,一腳高一腳低,極力在軟趴趴的絲堆上保持平衡。本來藏馬的平衡感比幽助好得多,但他現在卻表現得很糟,可見他幾乎油盡燈枯了,才這一點運動就讓他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藏馬喘道:「飛影……」

飛影想動,桑原像抱嬰兒一樣抱著他,這姿勢真是太丟臉了!但肩上的疼痛猛如大浪襲上,飛影差點叫出來。桑原小心翼翼把雙眼緊閉的飛影放在柔軟的蛛絲堆上。飛影感覺到換了個人抱著他,從拂在臉上的髮絲,他確定這次是藏馬沒錯。飛影又睜開了眼,看著頭上那片深邃的黑暗。他覺得好熱、好昏。

飛影看見閃爍的紅眼又出現了!他想開口,喉嚨卻像被鉗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但夥伴們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意念,抬頭上望,剛好看見巨蛛從天而降。

蜘蛛衝向藏馬坐著的地方。藏馬抓起飛影,一個踉蹌躲開。幽助和桑原向後一躍,跳出蜘蛛獠牙的攻擊範圍。蜘蛛轉身掃視四人,不知怎地看出此刻的藏馬和飛影最好下手,追著這兩人跑。藏馬連連後退,躲避獠牙的攻擊。桑原大吼一聲,伸出靈劍撲向蜘蛛,但蜘蛛立刻轉過來對他噴出一張大網,把桑原纏在@大團蛛絲裡。落進網中的桑原奮力對抗黏答答的蛛絲,卻徒勞無功。蜘蛛轉身又撲向藏馬。

幽助大喊:「你別想!靈丸!」週身泛起藍白色的光芒,從指尖射出,炸中了蜘蛛。

蜘蛛尖叫著融化在刺目的藍光中,同時,藏馬也倒了下去,癱軟在一堆蛛絲裡。飛影在絲堆中爬動,蛛絲蝕進他肩上裂開的傷口,痛得他倒抽一口氣。他想坐起來,把肩頭已被鮮血染紅的蛛絲拉掉,但全身肌肉都麻痺了,根本不聽使喚。他又倒了下去,全身發抖。

幽助跌跌撞撞地爬過來,跪在藏馬身邊,聽著藏馬微弱而吃力的呼吸聲,喘道:「對不起,我必須那樣做。」

藏馬滿頭都是蛛絲,紅髮交織著銀絡。他痛苦地抬起身:「我了解。」他看著飛影:「飛影?」

飛影整個人都蜷成了一團。他想伸直身體,但全身肌肉緊繃,絲毫動彈不得。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喉頭緊縮,呼吸困難。

藏馬擔心極了:「飛影?」他伸手摸摸飛影的臉,飛影的肌膚有如火燒,觸手處卻一片冰涼。藏馬一縮手:「不好!」

幽助問:「怎麼了?怎麼了?」

藏馬絕望道:「蜘蛛的牙齒有毒!」他轉身對著牆壁大喊:「你去死!黑異!你要的只是我呀!」

黑異那沒有質量的聲音飄過來:「這又不是『我的』錯,只怪他們自己出於愚忠,跟定了你。」

藏馬憤怒得渾身顫抖,低聲道:「渾蛋……」

幽助一隻手搭在藏馬肩上:「來吧!此地不宜久留。」

藏馬點點頭,站起來,伸手去抱飛影,但幽助阻止他:「我來。」幽助彎下腰,抱起抖個不停的飛影,驚訝原來飛影這麼輕。一扇門打開了,門內流洩出強烈的白光,叫人看不清裡面到底有什麼。桑原大踏步率先穿過那扇門,藏馬尾隨,幽助抱著飛影殿後。幽助聽著飛影斷斷續續的呼吸聲,低下頭去,在飛影耳邊用其他人都聽不見的音量說:「你這渾蛋,我不准你死。」

飛影咳了一下,啞著嗓子,不改平日的諷刺口吻:「我盡力就是。」

幽助走進那團白光,周圍的世界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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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愛的戰士‧桑原和真上場!這回桑原會遇到什麼樣的難纏對手呢?

一座三稜鏡旋轉著向他們飛來。不斷轉動的三稜鏡把來自四面八方的光都折射回去。鏡子停在桑原面前,不再轉動,藏馬和其他人的影像都映照在銀色的鏡面上。桑原注視著三稜鏡,但一時之間,什麼動靜都沒有。

然後,桑原的鏡中映像,舉步跨出了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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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5:4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已经是金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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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4 17:3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金茂什么时候才能完工啊……
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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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4 23:51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36〉〈原著第十四章 上〉

原著: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者:馬迷瘋嘯嘯


譯註:原作者沒寫第十三章。原因:一時失手,漏掉了第十三章。但既然大樓在樓層標識上都會略過第「十三」層樓,那他們也不必再補上第「十三」章了!(詳見原作者的「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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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夜 我墜落

每一夜 我呼喊你的名字

每一夜 我墜落 嗥叫有如獸嗥

每一夜 我墜落 夢見鴉黑的夢

──The Cure《燃》

 

幽助發現自己站在一座棋盤上,巨大的黑格子和白格子似乎向四方無盡延伸。他眨眨眼,四下張望:「這又是什麼鬼地方?」

黑異虛飄飄的聲音傳來,在無邊的空曠中迴響:「你們仍然在我的城堡裡。準備好開始下一個遊戲了嗎?」

幽助悶哼一聲:「如果他打算下棋,我就……」

桑原打斷幽助:「我上!」幽助怒視桑原。桑原踏前一步,在一塊白格子上就戰鬥位置,雙手抱胸。「來啊,黑異,你打算拿什麼東西砸我?」

「桑原……」幽助才開口,但桑原並不想聽下去:「你來照顧飛影,我要戰鬥。」

幽助翻了個白眼,同藏馬一起退後幾步,和桑原拉開一段距離。大家都有默契,不到必要關頭,他和藏馬決不會插手,這是桑原的戰鬥。幽助聽見飛影虛弱的聲音:「白癡。」

幽助低頭看著飛影:「你以為『我』能怎樣?」他蹲下來,把飛影放在一塊白格子上,注意到地板似乎是以冰涼的大理石製成。「他又不會聽我的。」

飛影睜開眼:「他誰都不聽。」飛影眨了好幾次眼,像是想要集中已經模糊的視線。藏馬踱過來,盤腿坐下休息,動作很優雅,優雅得彷彿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幽助退開,默然同意讓藏馬來照顧飛影,由他來注意桑原的戰鬥。幽助雙手抱在胸前,瞇著眼,等待桑原的對手出現,心想:<等黑異一出現,我要叫他後悔把我們弄來這裡!>

藏馬拉開飛影的上衣破口,審視飛影的傷口。鮮血仍在汩汩流出,袖子上淌滿暗紅血污。傷口四周的肌膚已轉成了紫色。飛影又咳起來,掙扎著想吸進一點空氣。

一道光閃在藏馬身上,他抬起頭,看見一座三稜鏡旋轉著向他們飛來。不斷轉動的三稜鏡把來自四面八方的光都折射回去。鏡子停在桑原面前,不再轉動,藏馬和其他人的影像都映照在銀色的鏡面上。桑原注視著三稜鏡,但一時之間,什麼動靜都沒有。

然後,桑原的鏡中映像,舉步跨出了鏡子。

「什麼……?」桑原怪叫一聲,向後退了一步。桑原的鏡像獰笑著伸出一把靈劍,和桑原的一模一樣。桑原回過神來,也伸出靈劍,躍上前去。

桑原的招式和美妙二字沾不上一點邊,全是橫劈豎削而已,而且有大半的力氣是白白浪費掉的。這種作風遇上一個處處與他一模一樣的對手,可說無用武之地。兩個桑原就在那裡揮劍、兩劍相交、分開、再揮劍。誰都沒佔上風。

幽助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腿嘆口氣:「媽的,這樣打下去沒完沒了。」

其中一個桑原對幽助大喊:「哦?是嗎?浦飯,有本事你來啊!」

幽助手支著下巴,懶洋洋地問:「真要我上場啊?」

桑原吼回來:「門都沒有!這是我的戰鬥!」

幽助嘆了口氣:「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繼續無精打采地看著這場比試。

比試繼續進行了一會,棋局陷入膠著,雙方都無法有所突破。十五分鐘過去了,除了兩把靈劍鏗鏗鏘鏘的撞擊聲,還是兩把靈劍鏗鏗鏘鏘的撞擊聲。幽助大喊:「黑異,這實在很蠢耶!要是你有我一半無聊的話,你一定會想辦法讓這場比賽更有趣。」

桑原大叫:「喂!別提醒他!」

黑異的笑聲在房間中迴盪:「我怎麼會無聊呢?我還覺得這場浪費時間的比賽很有趣呢!」

幽助瞥向藏馬,發現藏馬也在看著這場比賽,眼中怒火燃燒。藏馬看了幽助一眼,又把注意力轉回飛影身上。幽助心想:<藏馬一定會宰了黑異……除非黑異先把我們全殺了。>

桑原盯著他的分身,本能地閃躲對方的(他自己的?)攻擊。<媽的,自己跟自己怎麼打?> 不過,笑容爬上了桑原的臉,因為他想到:分身既然「和他一樣」,就不可能比他強!他急急擋住分身砍向他肚子的一劍,開始認真思考該如何結束這一場戰鬥。真的愈打愈無聊了。

桑原很快地瞥了其他三人一眼,同時向分身砍出一劍。分身急向後閃,一個踉蹌。桑原懷疑:<那就是我打鬥的樣子嗎?呿,不可能。我才沒那麼笨拙。> 分身向桑原撲來,桑原臉一擠脖一縮,笨拙地跳了開去。<媽的,到底要怎麼打敗這東西?>

桑原開始動腦了──真的在動腦:用靈劍,不可能贏;但放下武器,又不能保證分身也會跟著放下。萬一他赤手空拳,對方還握著靈劍就糟了。好吧!總有一個辦法可以打敗這東西。可是,到底是什麼辦法???

桑原又迅速瞥了其他三人一眼:藏馬坐在飛影身邊,憂心忡忡;飛影仍因蛛毒而全身麻痺;而幽助正看著自己的戰鬥,一臉懷疑的樣子。就是這種懷疑的表情激怒了桑原!他決定了:一定要把那種表情從浦飯臉上抹掉!桑原轉過來對著分身,運起靈視力看進分身的心裡。<幾乎空空的嘛!>

桑原嘿嘿地笑了,既然這東西沒有心智,那麼,把它灌爆又會怎樣呢?一面抵擋閃躲,這個主意也變得愈來愈誘人。他決定了,伸展他的心靈,碰觸對方的心靈,攻擊!

藏馬的兩耳間升起一陣嗡嗡聲,他搖搖頭,伸手扶住頭側,奇怪為什麼會這樣。那個正在吸乾他的影子不會造成這種現象啊……

幽助注意到藏馬臉上奇怪的神情,問道:「藏馬,怎麼了?」

「不知道,不是影子……」突然,藏馬腦中靈光一閃,抬頭看著戰局。幽助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藏馬喃喃道:「桑原,你在做什麼?」

嗡嗡聲突然停了。有一秒鐘,完全寂靜。然後,藏馬尖叫起來!雙手緊緊抱頭!幽助飛速衝到藏馬身邊扶住他:「怎麼了?」

藏馬掙扎著吐出:「是桑原……」

幽助問:「搞什麼……?」藏馬感覺到幽助扶著他的手挪了一下,知道幽助正轉過去看著桑原。藏馬集中精神,試著接觸桑原的心靈。他的頭好痛,真的好痛。但他已經適應些了,至少,眼下這關口,他必須辦到。

藏馬集中心思默想:<桑原,你在做什麼?> 此時傳來桑原的痛嚎,證實了藏馬的猜測:<你在用心靈力灌爆那個分身對不對?可是,如果那分身是面鏡子,疼痛就會反射在你身上,還有我,透過我倆體內相連的影子。>

桑原的思緒傳回來:<幹!怎麼會變這樣?我以為我是在灌爆它,不是我自己!>

<那是面鏡子!當然會反射在你身上!還有我!>

桑原的聲音變小了:<噢……我沒想到會把你也扯進來……>

<算了,也許黑異早料到你會這麼做。你想你還可以再撐多久?>

<撐不了多久……>

<你就照這樣放手去做吧!>

<就這樣讓那渾蛋贏?>

<你負責解決這個分身,至於黑異……>

<就交給你或浦飯……>

藏馬感覺到他失去了和桑原的心靈感應,劇痛也漸漸消失。他睜開眼,看見桑原已經倒在地上。而那個分身……它的身上突然冒出一道道裂縫,瞬間四散濺裂,化為無數銀色碎片,一如其原形──鏡子。

幽助問:「這他媽的是怎麼……?」

藏馬解釋道:「桑原用心靈力灌爆了那面鏡子,力量反g回他身上,還有我,透過影子。」藏馬小心地揉著頭,但疼痛已經完全消失了。

幽助過去檢查桑原的脈搏:「那,下一步呢?」

「見招拆招了。他還好嗎?」

「還沒死啦!你還好吧?」

「目前看來還好。」

黑異的聲音傳來,充滿譏刺又像在預言:「難說唷!」

幽助倏地起身大吼:「滾出來!渾蛋!怎麼?沒種出來面對面打一架嗎?」

「幽助……!」藏馬想警告幽助,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黑異透明的影像在他們面前具象化。「你想跟我打,是嗎?這倒是可以安排。穿過這扇門。」黑異的影像朝自己伸手一指,旋轉起來,變成了一座實實在在的門,矗立在棋盤上,周圍沒有任何支撐物。門開了,門內是一條黑暗空洞的長廊;門外仍是無邊無際的黑白棋盤。藏馬心想:<黑異可以輕易操縱空間,就像我可以操縱玫瑰一樣……。幽助不知道他有多強,還以為這些都是騙人的把戲。我得警告幽助要小心!>

「幽助……」藏馬才開口,但幽助一揮手:「桑原我來。」他拽住桑原一條手臂,拖著桑原朝那扇門走去。「你抱得動飛影嗎?」

「可以,他很輕。但幽助,有件事我……」

「等等再說。」幽助又打斷藏馬,拖著桑原,走向那扇門。

「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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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幽助出戰黑異!但黑異的實力遠比他想像的要強大,幽助陷入浴血苦戰……幽助能獲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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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5 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37〉〈原著第十四章 下〉

原著: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者:馬迷瘋嘯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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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馬聽見背後有聲響,轉過頭去,看見棋盤正在崩裂!一格格黑白格子紛紛掉進下方的無底深淵。藏馬奔向飛影,險險在飛影身下的棋盤崩落前幾秒抓起飛影,衝向那扇門。

幽助已走進門裡,一轉頭,看見迫近的危機,大叫:「藏馬!」藏馬腳下的棋盤開始震動,幽助向藏馬伸長了手。藏馬向門飛奔,但他知道手上抱著飛影,他來不及的。藏馬喘道:「飛影,動啊!」雙臂一振,把飛影向前拋去。

飛影似乎扭了一下,恰與幽助擦身而過閃進門裡。藏馬腳下的棋盤全部崩落,他一伸手,抓住門檻的邊緣,為了活命而吊在那兒。幽助抓住了藏馬的手腕。藏馬盡量抬頭看著幽助,而不去看腳下那一片空蕩蕩的虛無。

幽助對藏馬說:「撐著!」一面使盡吃奶的力氣往上拉:「─我─抓─住─你─了─」藏馬也緊緊抓著門框,顧不得無數刺進掌中的碎木片,努力想把自己拉上去。

藏馬的雙腳在空中亂晃,找不到任何著力點。他一面用力,一面發抖,喘道:「我不行了……」手從門框上滑下。幽助的手指再也握不住藏馬的手腕。藏馬掉下去。深淵中轟隆隆迴響著幽助的狂喊:

「藏馬!!!」

 

藏馬重重撞在地上,肺裡的空氣都擠了出來。有那麼一刻,他痛得兩眼發黑,幾乎昏過去。藏馬勉力拾回神智,剛好聽見黑異的話聲:「沒必要那麼辛苦嘛!那個地洞最後還是會通到這裡呀!」

藏馬睜開眼,看見那扇門,門內仍通向一片虛空,只不過現在門框鑲在一面石牆裡。幽助正站在門邊,吃驚地望著他。飛影倒在地板上,看見藏馬沒事後,微微一笑,閉上雙眼,身子一軟昏了過去。藏馬真希望自己也能昏過去。

藏馬慢慢地用雙手撐起身體,掌中無數的碎木片刺得他痛徹心肺。幽助奔上前來扶他站起,咬牙切齒:「我要宰了那渾蛋!」

「幽助,他就是要激怒你,他故意的。而且他比你想像的危險多了。你一定要小心。」

「別擔心。竟把我們弄來這裡,我要叫他後悔莫及!」幽助扶著藏馬走到牆邊,傾身伸手把門關上。門立刻消失了。幽助彎下腰,讓藏馬扶著他沿牆邊慢慢坐下。

幽助正要轉身應戰,藏馬開口:「幽助,記住我的話。」

幽助站在那兒,露出充滿野性的笑容:「沒問題!」轉身走向黑異。黑異站在房間中央,灰袍和藍髮盪起一陣微風,吹得房間內的火炬颲颲作響。

黑異打了個呵欠:「希望這場戰鬥別結束得太快呀!要是一下子就把你打倒就不好玩了。」

幽助沉下臉,聲音中有明顯的憤怒:「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握緊拳頭,一聲怒吼,身如離弦之箭衝向黑異。

黑異冷哼一聲,輕鬆避開幽助擊來的一拳。幽助的每一擊都被他迅速避開或擋下。然後黑異一出拳,把幽助打到了牆上,力道把石牆都撞裂了。但幽助雙腳穩穩落地,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

幽助譏刺道:「你下一拳最好再用力些。」

黑異聳聳肩:「既然你堅持……」一握拳,拳頭周圍劈劈啪啪冒出閃光。黑異伸手對幽助一張,掌中爆出一個光球直衝幽助。

幽助向上一跳,從光球上方躍過。光球擊中牆壁,在石磚上炸出一個大洞。幽助再次撲向黑異,但黑異像之前那樣撥開他每一擊,又一拳把他打得在地板上向後滑行老遠。幽助一躍而起,氣喘吁吁瞪著黑異。<幹!怎樣才能打敗這傢伙?>

另一個光球向幽助飛來,幽助閃身避開,眼角餘光瞥見光球在空中轉了個彎。一扭頭,看見光球朝他直奔而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光球正中目標,疼痛在幽助胸中炸開,他大叫一聲,向後砰地倒下去。有好一會兒功夫,幽助躺著無法動彈,氣喘如牛。然後他爬起來,一面喘一面狠狠瞪著黑異,目光中全是赤裸裸的恨意。

黑異只是冷笑。

幽助大吼:「去死吧!」手指對準黑異,指尖藍光亮起。黑異的笑容漾得更大了:「換作是我就不會那麼做。」一面向左跨了一小步。

幽助趕緊驅散靈力,因為黑異故意站在藏馬他們前面。幽助垂下手,無計可施,只能憤怒地咆哮。

黑異說:「事實上,用靈彈對付我,會傷到你的朋友,除非你不在乎;但不用靈彈,你又贏不了我。何不投降算了?」

幽助大吼:「你作夢!」再度飛身撲向黑異。已經習慣幽助攻擊模式的黑異像之前一樣避開他每一拳,但幽助突然改變戰略,佯攻一招,然後一記靈拳揮出,正中黑異臉上。

黑異重重倒下。幽助雙腳落地,歡呼:「逮到了!」伸出手指。現在黑異已在房間另一端,不會打中藏馬他們。幽助再次瞄準,準備發射:「這下你完了,渾蛋…」

黑異向他拋出一條鐵鍊。

「什麼……?!」太遲了,幽助看見鐵鍊末端的鐮刀向他飛來。鐵鍊纏上他的身體,把兩條手臂牢牢綁在身側,然後鐮刀切進他的右臂,就在肩頭下方。幽助痛得大叫,雙膝跪倒,全身顫抖。他睜開眼,看見藍白色的光芒沿著鐵鍊一路閃過去。「呃?」他抬頭看著黑異,感覺奇異的虛弱。

黑異微笑:「還沒感覺到嗎?那我再用力些!」

幽助突然感到體內有東西在撕扯,吸奪他的能量,沿著鐵鍊傳給黑異。他痛得長聲尖叫,撕心裂肺中勉強注意到嵌在手臂裡的鐮刀已經滑出來,鮮血開始沿著刀鋒汩汩流下。幽助奮力掙扎,想掙脫鐵鍊的束縛,耳中還聽見黑異哈哈大笑:

「哦!我一定是忘了告訴你,我可以吸乾你身上的能量呢!瞧我多粗心哪!」

幽助感覺到熱呼呼的鮮血順著手臂淌下,鐵鍊因此略為滑動。幽助繼續尖叫,希望黑異以為他只是痛得亂動,而不會注意到鐵鍊正在一吋吋滑脫。鐵鍊滑過他的皮膚,滑上他的手臂,滑過臂上的傷口,痛得幽助幾乎昏過去,但他硬是咬牙撐住,猛一扭身,從鐵鍊中掙脫出來,跪倒喘息不已。鮮血幫他掙脫鐵鍊的束縛,也浸透了他的上衣。

「怎麼可…?!」黑異驚訝地退後一步。幽助知道機不可失,舉起手指對準黑異,推盡全身殘存的力量集中於此一擊。

「靈丸!!!」

藍白色光芒射出,擊中黑異,黑異向後飛去,重重撞在牆上。幽助向前一跪,雙手撐地,虛弱得連抬頭看黑異倒下去的力氣都沒有:「─逮─到─你─了─」

黑異四肢並用爬起來,咆哮道:「該死的人類!」單掌向前一推,能量又開始匯聚,劈啪作響,突然間釋放出來。弧形的光電自黑異掌間升起,縱橫交錯,織出一張大網,懸張在空中不動。

一陣白光亂閃,光電網裹住了幽助的身體、切穿他的衣服、切進他的皮膚、燒灼他的神經。幽助狂嗥著撲倒在地,軟若一灘爛泥。黑異站起身,高高從上俯視幽助,白色的電光在他紫色的眼瞳中倏倏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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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飛影、桑原、幽助都倒了下去。外有陰險狠毒的強敵、內有貪得無饜的影子,幾已油盡燈枯的藏馬將如何迎戰這一切、拯救已倒地的夥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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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6 12:15 | 显示全部楼层
2488楼的文很赞,枣还是没能抵挡住呢...虽然觉得他们一直打下去更好玩一点呵呵

穿着MJ就回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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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6 16:53 | 显示全部楼层
扑住LS
现真身啊给某现真身啊!
能附带千八百字的感想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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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6 23:52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38〉〈原著第十五章 上〉

原著: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者:馬迷瘋嘯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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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生有時

死亡有時

殺戮有時

醫治有時

──The Byrds《轉‧轉‧轉》

 

藏馬看著幽助倒下去,戰慄不已。亮黃色的光電在幽助毫無生氣的軀體上炸出無數傷口,血流如注。「黑異!住手!」藏馬狂喊,站起來轉向黑異:「他們與此事無關!」

黑異轉向藏馬,神情愉快:「藏馬,怎麼會無關呢?」他耐心地解釋,像是在教導一個愚鈍的小孩。「關係可大著了呢!他們是你的朋友,對吧!『你』的同伴。讓他們痛苦就等於讓你痛苦,可以帶給我更多的樂趣。我正在享受你的痛苦──每一分、每一寸。」

「但是……」藏馬倏地住了口。他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贏,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救出朋友們──戰鬥。只是,藏馬真的不知道,他還有沒有那樣的力量?

藏馬看著癱在地上的夥伴們,無數回憶閃過眼前。他靜靜道:「那就來吧!」測試了一下自己的妖氣線,那已經是他的生命能量了。<好細……> 不過,這已足夠了。

藏馬閉目默禱了一秒,希望他的計劃可以成功,希望他的行動可以換回朋友們的性命。他開始從他金綠色的妖氣線中抽出能量,感覺到胸中的影子醒了過來,正饒富興味地看著他在做什麼。藏馬微微一笑,如果計劃成功,他與影子將攜手抗敵,然後……他沒想過「然後」,因為,他希望到時自己的生命就結束了。

房間內忽然刮起一陣風,咻咻繞著藏馬打轉,匯聚成一股旋風。藏馬閉上眼,讓妖力自由釋放,不理會周圍乍現的閃電和火光,專心轉向體內的影子:<我知道你在這裡,也知道你聽得見我,所以仔細聽好了:現在是我在控制這副軀殼,而你和我一樣被困在這軀殼裡。我要和那個人戰鬥,你我都清楚如果他殺了我我倆會有什麼下場。你的選擇,要活?還是一起死?>

藏馬等了一下,等著影子的回答,但什麼都沒聽到。無妨,影子很快就會作出決定。藏馬睜開眼,站定準備戰鬥。

四肢百骸都痛散了的幽助躺在地上,看著藏馬變回妖狐。平時幽助壓根兒不懂得欣賞美的事物──那是螢子或藏馬的事──但此刻,他不禁為眼前的景象驚歎。藏馬不知從哪兒召喚出來的能量正疾繞著他旋轉,絲絲撫過他的身體;能量激起的旋風颺起他的頭髮,一波波能量在他髮間翻滾浮沉。幽助心想:<他在燃燒生命……一定是的。> 他一方面佩服藏馬有如此堅決的意志,一方面傷痛藏馬根本是在以死交換。<藏馬,不可以……>

風停了。動彈不得的幽助眼睜睜看著藏馬生出披垂的銀髮、一對尖耳朵、茸茸的尾巴。他認得這個形體,這個負有四百年戰鬥生活、四百年戰鬥經驗和力量的形體。<可是…> 幽助暗問:<這樣就夠了嗎?> 他倒不驚訝此時妖狐轉過身來,對他微微頷首,只是,那並不像是在回答他心中的問題,反而更像是在……道別。<藏馬……> 幽助決心要找回體內還剩下的任何一點力氣,他要宰了那個害死藏馬的渾蛋,然後……<該死!> 因為他的腦袋再也想不出下一步該怎麼辦了。但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宰了黑異。抱著這個念頭,幽助集中意念,拚命想聚集足夠的力量站起來行動。

藏馬望向朋友們,最後一眼。然後他把全副心神轉向黑異,彷若無事地一伸手,從髮間摸出一顆種子。在藏馬的召喚下,種子延展扭動著長成一隻一半植物、一半動物的植物獸。藏馬一指揮,植物獸認定黑異為目標,對著他吠哮不已,縱身撲了上去。黑異一躲,僅以幾吋之差閃開了植物獸鋒利如刀的爪子。劇毒的酸液自植物獸的獠牙上滴下,在地板上蝕出無數孔洞。

黑異的眼中有一種光芒在告訴藏馬:他是多麼期待要享受這場戰役,而且,他確信自己會贏。藏馬當然不會讓他如意,一運念,植物獸長得更大,再度撲向黑異,但又給黑異躲開。植物獸被激怒了,說什麼也要咬中黑異,狂嗥著直衝上去。

黑異射出一個光球,擊中植物獸,炸穿了牠的胸口。植物獸在空中狂扭、碎裂,摔在地板上,像一堆燒焦的爛蔬菜。黑異對著藏馬獰笑。但藏馬只是召喚出更多的植物。

這一次,藏馬召喚了一個老朋友──緊閉的花苞突然怒放成一張血盆大口,口周生滿巨型花瓣,口內佈滿利如尖刀的牙齒。食妖植物迅速向前爬行,沸沸湯湯湧向黑異。牠們餓了。黑異東奔西竄,躲避一張一合的巨口,房間裡的食妖植物多得他無法用光球反擊──至少,藏馬希望如此。看來藏馬對了,黑異全副力量都用來閃躲,根本無暇匯集能量反擊。

突然,黑異化成一個愈變愈大的圓球,發出刺眼的強光。藏馬伸手遮眼,不斷後退,想退出這個刺目的光圈。強光消失了。藏馬放下手,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他的植物全都變成了玻璃。

玻璃植物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垮下來,大部分在地板上摔個粉碎,濺得到處都是。藏馬連連後退閃避飛來的玻璃碎片,心念電轉:怎麼辦?

黑異對僵立不動的藏馬大笑:「不錯嘛!」

藏馬一揮手,放出煙霧充滿房間。

「呃?」黑異四下環顧,但煙霧遮住了他的視線。煙霧瀰漫中,黑異聽見有聲響,一轉身,卻只有空氣。他大喊:「藏馬!你在哪裡?」

一陣玫瑰花雨切穿煙霧飛來,在黑異沒有遮蔽的面頰和雙手上割出數道傷口。黑異痛得大吼一聲,一下放出大量能量把花瓣燒成灰燼。

黑異憤怒地大喊:「你太差勁了!」

無數細針刺中黑異。他仔細一看,原來不是針,是草葉,還混雜了艷紅的玫瑰,花莖整根兒插進他的皮膚,直沒至頂。黑異毫不費力就拔出草葉,但那些玫瑰…他一面拔一面齜牙咧嘴地咒罵,玫瑰莖上的鉤棘才很不甘願地被扯離他的皮肉。

藏馬安然藏身煙霧之中看著這一切。這還不算真的傷了黑異。他還有更強的植物,但他現在太虛弱了,只能運用這些他在人類形態時也能操縱的植物。一定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攻擊黑異,但他現在想不到……。

黑異大吼:「滾出來!」

藏馬心想:<好吧!> 伸手從髮間拿出另一支玫瑰,<這可是你要求的……>

玫瑰在藏馬手中伸展成玫瑰鞭。藏馬躍出煙霧,玫瑰鞭甩向黑異。黑異急急閃開,但藏馬回身一鞭,黑異動作不夠快,手臂上劃出了長長一道口子。藏馬又跳回煙霧中,繞到黑異身後。藏馬並不鄙棄游擊戰法,他知道自己正處於嚴重劣勢,而他會運用每一樣想得到的策略來打敗黑異。

藏馬又從煙霧中現身,賞了黑異一鞭。但藏馬再次躲回霧中時,黑異覺得他已經受夠了,一聲怒吼,身形化作一股能量爆散開來。能量波擊中藏馬,藏馬向後飛去,重重撞在牆上。玫瑰鞭從他手中掉下,縮回成一支玫瑰,在湧來的能量波中化為碎片。四周的煙霧潺潺消散。

能量波消褪時,最後一縷煙霧也蒸發殆盡。黑異站在房間中央,氣喘如牛,狠狠瞪著藏馬,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縫。藏馬站起身,黑異一握拳,另一個光球射向藏馬。藏馬閃身避開,但仍靠牆而立,因為他已經見識過這些光球在空中變換路線死咬住目標的能耐。光球炸中藏馬身旁的牆壁,碎土片灰如雨點般落下。藏馬一面咳嗽一面揮手趕走飄揚的塵土。待塵埃落定,黑異又開始行動。

黑異拾起玻璃化的植物碎片擲向藏馬,藏馬一驚,盡力避開了大部分的碎片,但還是有一片碎玻璃劃過他的左上臂,拉出長長一道口子。傷口很細,但很深。藏馬用右手緊緊按著傷口,左臂開始麻痺了。<有毒……> 藏馬心想,<我已經沒有剩下的力量可以用來解毒,而且……> 他苦笑一下,嘲笑胸中的影子:<我倆一起斃命啦!就是此地,此刻。> 影子不吭聲。藏馬再仔細地更向內看,看見影子正在低頭沉思。

影子抬頭看著藏馬:<我和你並肩作戰,你現在實在太弱,會把我們一起害死的。不過,等戰鬥結束,這個軀體就是我的了。> 一聲憤怒的尖嘯,影子控制了藏馬的身體。

藏馬從來不知道世界上有這樣原始純粹的憤怒,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憤怒。白熱的恨意從影子體內沸騰噴發而出,釋放了牠∕他倆體內的能量。藏馬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影子再度控制了自己的軀殼,指揮他∕他倆的植物攻擊黑異。

能做的都做了,藏馬滿意地在心裡揀了個角落坐下來。他已經累壞了。右手仍緊按著傷口,感覺到血不斷從他指縫中汩汩流出,配合著心臟的節奏:撲通、撲通。他也要隨著這個節奏消失了。藏馬低下頭,意興闌珊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在一聲聲跳動間變弱,然後又隨胸腔中的每一聲心跳變回從前的強壯。他向後一仰,靠著一面想像中的牆,手垂下來擱在腿上,他已經不在乎臂上的傷口了。沒有再撐下去的必要了;他已沒有一絲剩餘的氣力,而影子也已得到了他的身體。有一刻,他擔心幽助他們不知會怎樣,但他又放下心。他相信幽助,幽助一定可以宰了影子。他早見識過幽助超強的復原能力,所以幽助一定來得及在影子結束黑異之前站起來。

現在,藏馬就坐在那兒,透過原本屬於他的雙眼,看著影子如何攻擊黑異。其實,藏馬隱隱有幾分佩服影子「殺人」的技巧──完全拼命三郎式,快,狠,毫無保留。影子甚至可以把藏馬召喚出來的植物升級到藏馬以前從來辦不到也想像不到的強。影子笑了。

<加入我吧!> 影子轉向藏馬,向藏馬伸出一隻「精神上」的手。藏馬看著影子又變成了鴉,一個他這輩子從沒見過的鴉。這個鴉很溫柔、這個鴉在懇求他──這個鴉需要他。

這個鴉依然有毒……

<不要……> 藏馬心想。這個位置可以看得很清楚。他小聲道:<…不要…>他想搖頭,想退開,但他太虛弱了,只能無助地、眼睜睜地看著影子又變回那灘不固定形狀的本體,向他爬來。<…不要…> 但他連發出這一點微弱呼聲的力氣都沒有了。影子爬上來,輕輕一笑,團團裹住了他。

柔軟的黑暗包住他的這一刻,一切都沒事了,他懂了……

藏馬睜開眼,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身體裡。他和影子一起漠然看著他倆的植物追逐黑異。植物爬過的地方一片混亂。他和影子一起決定了:<這還不夠,就他對我倆所做的事而言,這還不夠。> 這念頭才生出來,植物便開始起變化。原本包著植物的黏稠毒液開始有了自己的生命,爬向黑異,一路燒灼所經之處的空氣、石板、殘礫,燒得什麼都不剩。

緩緩移動的植物觸手團團包圍了黑異,他再也無路可逃。黑異抬頭,看見藏馬正注視著他。黑異明白自己輸了,而且,就要死了。

幽助看著這些植物寸寸逼近黑異。<天哪,我知道藏馬用過很多恐怖的植物,但這種大概是第一名……> 幽助一面想,一面轉過去看著藏馬。<他的眼睛……> 那是一雙完全無神的眼眸。「藏馬!」幽助一面喘氣一面跌跌撞撞爬起身:「藏馬,住手!」

「幽助,我為什麼要住手?」藏馬甚至沒有轉頭看幽助一眼,冷冰冰的聲音,一絲起伏都沒有:「他‧該‧死。」

幽助抗辯:「那不是你啊!只有影子才會這樣做。不要讓牠勝過你。」

幽助看見藏馬聽見這句話時,眼中閃過靈台清明的火花一點。幽助上前一步,看著開始自我對抗的藏馬。「藏馬,你不可以讓那個影子控制你。如果你讓牠控制了你,你想牠會放過你嗎?你想你還會剩些什麼?你還能再阻止牠嗎?你以為牠不會把我們都殺了嗎?」

藏馬掙扎著吐出:「我……」他看起來就像是正在體內進行一場勝負難料的大戰。幽助伸出一隻手握住藏馬的手臂,這是他現在所能給予藏馬的支持。幽助甚至沒注意到,流過他指間的熱血有一部份來自藏馬臂上的傷口,而不是他自己的傷口。兩人的鮮血混合在一起,滴在地上。幽助緊張地等待,這一分鐘好長,好長。到底誰會贏得這場戰爭?藏馬?還是他體內那個怪物?幽助全身緊繃,蓄勢待發──萬一,他押錯邊的話。

現在,藏馬知道影子做了什麼:牠用詭計騙他加入牠這一邊。幽助是對的。影子可以再找到方法鼓動他攻擊朋友,而且還會把這行為完全合理化。但影子也給了他一把鑰匙──現在是「他」在控制這個身體。他所要做的,就是把影子遠遠的隔開來。

藏馬閉上雙眼,好一會兒後才睜開眼睛。現在是他在主控了。影子已經被磞b他體內的一角,正憤怒地低吼不已。藏馬長長吐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身旁的朋友:「謝謝。」

幽助確定了是真的藏馬在控制這個身體後,舒了一口氣,鬆開手,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嘿,哪兒的話。」他望向已經被植物逼入死角的黑異:「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傢伙?」

「逼供。但首先……」藏馬的視線轉向躺在地上的桑原和飛影,向他們走去。幽助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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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黑異被打敗了,影子也被暫時抑制了──只是暫時。藏馬真的能除去這心腹大患、附骨之蛆嗎?他和飛影、幽助、桑原,能夠平安地返回人界嗎?


「黑異,桑原和我要如何才能除去你遣進我們體內的影子?」

「那個人類可以輕而易舉辦到,但你…」黑異微笑,「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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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7 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39〉〈原著第十五章 中〉

原著: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者:馬迷瘋嘯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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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原感覺到有人在碰他的手,醒過來睜開眼,看見面前一對金黃色的眼睛正望著他,眸中滿是關心。桑原一驚:「哇咧!…哦…」他認出來了,這是藏馬,妖狐形態的藏馬。桑原坐起來,揉著他那最近似乎老是犯疼的腦袋瓜:「我們贏了嗎?」

「對,我們贏了。你還好吧?」

桑原歎道:「我的頭又在痛了。」他的目光越過藏馬,看見幽助正跪在飛影身邊。飛影躺在那兒動也不動。桑原瞪大了眼:「他該不會……」

「沒有,飛影還活著。狀況不太好,但還活著。」藏馬扶起桑原,一起走向幽助和飛影。

幽助抬頭看著兩人,黑色的大眼睛裡滿是憂色:「他的心臟還在跳,但我感覺不出其他的跡象。」

藏馬看著桑原:「桑原?」

「啊?」桑原楞了一下,然後才會意過來。「哦,好。」他跪在飛影身邊,觸碰飛影的手,進入飛影的內心。他發現,用這種方式可比平常和這傢伙實際交談容易多了。<嘿,你在裡面還好嗎?>

飛影很生氣:<我還能怎樣?你幹嘛進來?嫌我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桑原也生氣:<天哪!你難道就不會謝謝我辛苦跑進來確定你還活著,或說些別的嗎?> 他轉頭向藏馬和幽助報告:「這傢伙還活著。還是一樣渾蛋。」

藏馬一笑,甩甩頭,屈膝抱起飛影,走向困在一隅的黑異。幽助和桑原跟在後面。藏馬瞇起眼,看著這個敵人,這個害他們四人陷入這一切的傢伙。「黑異,放棄吧。」藏馬的語氣很平靜,「你輸了。」

「藏馬,你想怎樣?而且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很簡單。」藏馬的植物又向黑異爬近了幾分,黑異緊張地向後退。「我要三樣東西,而且你一定會給我,理由如下:我要殺了你,但我可以賞你一個快速無痛的死法,或是讓你死得很慢、很痛苦,而且隨我高興怎麼拖就怎麼拖。你來選。」

聽見藏馬如此宣佈,黑異瞪大了雙眼,然後瞇起眼低聲咆哮:「你要什麼?」

「第一,蜘蛛毒的解藥。『現在』就要。」

黑異瞪著藏馬,伸手在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拋向幽助:「拿去。」幽助一把接過,看著小瓶子問藏馬:「我們怎麼知道這是真的假的?」

藏馬瞟了那棕色的小玻璃瓶和內容物一眼:「是真解藥沒錯。他不敢給我們假藥的。因為他知道我可以想出好些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

桑原從幽助手上一把搶過瓶子,舉高對著光線瞧啊瞧的:「這玩意兒要怎麼用?」

藏馬放下飛影,答道:「直接倒在傷口上。魔界的毒藥,魔界的解藥,魔界的用法。」他小心翼翼地把飛影肩頭的破衣拉下,露出發黃泛紫的傷口。幽助彎腰看著傷口,發表了高見:「真難看。」

「是很難看。」藏馬從桑原手中接過瓶子,拔出瓶塞嗅了一下,鼻頭一皺:「這百分百是解藥沒錯。」他謹慎地把解藥灑在飛影的傷處。飛影的身子突然一彈,抽搐個不停,藏馬緊緊抱住他。

飛影的呼吸很快恢復了正常。他眨巴著眼,像是想看清楚些。慢慢地,飛影坐起身來,幾乎不敢相信他竟然坐起來了。他的視線掃到黑異時,眼睛瞇了起來,但他又不在乎地聳聳肩,轉向藏馬,大拇指朝背後那個受困的妖怪一指:「留給你。」

「就這樣?」桑原叫起來:「連聲謝都沒有?」

藏馬搶在飛影回罵前說:「沒關係的,桑原,真的沒關係。」他把桑原的注意力轉向另一個話題:「再說,我們還得找出擺脫你我體內影子的方法。」

「對!」桑原轉向黑異:「說!怎樣才能甩掉這些影子?」

飛影看著藏馬,吞吞吐吐:「……謝謝。」聲音好小,除了藏馬誰都沒聽到。

藏馬驚訝地看著飛影,然後柔聲道:「謝什麼呢?」

飛影的聲音還是很小:「救了我。」故意避開藏馬的視線。

藏馬沉默了一會兒,答道:「那,也謝謝你救了我。」飛影轉過來看著他,藏馬聳聳肩解釋道:「不必謝我救你,不管怎樣我都會這麼做的。而且,和桑原不同的是,我一直都知道我會這麼做。所以如果你不想開口,就不必開口。」

飛影凝視藏馬半晌,轉過身去,「哼!」是他唯一的回答。藏馬微微一笑,站了起來。

「黑異,桑原和我要如何才能除去你遣進我們體內的影子?」

「那個人類可以輕而易舉辦到,但你…」黑異微笑,「你不行。」

幽助質問:「什麼意思?」

黑異轉頭看著幽助:「你的靈力正是『影子』──你們是這樣稱呼牠們的──的剋星。你只要把靈力注入你朋友的體內,他體內的影子就會死掉。但藏馬是妖怪,影子和妖怪的結合更容易、更根深蒂固。牠不可能放過藏馬。」

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飛影開口了:「你撒謊。方法一定有,只是你不說。」

黑異一笑,語帶嘲諷:「我何必撒謊?反正我都是要死的,我可不打算給自己找個痛苦萬分的死法。」

藏馬輕輕道:「無須爭論你到底有沒有說實話,因為我們已經證明了幽助的靈力是唯一能傷害影子的東西,而把靈力注入我們體內是唯一能擺脫影子的方法。不管我是否會因此而死,我都無意逃避,更無意把這個影子帶回人界。」

幽助想了一下才明白藏馬這段話背後的意思,慢慢開口:「藏馬……」

藏馬轉過去看著幽助:「幽助,我們都知道事情會走到這一步。如果我因此而死,並不是你殺了我,只能說,是你還我自由。」

幽助懷疑:「可是……」

藏馬一拍幽助的肩:「聽好,誰知道以後的事呢?也許我會撐過去。萬一失敗了,說不定小閻王會在靈界給我找份差事,反正他們永遠人手不足嘛!就算靈界不留我,我還可以轉世投胎,那──總有一天,我們會再相遇。」

幽助怔怔地看著藏馬的眼睛,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同意了藏馬這番推論。「好吧。」

藏馬從白袍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幽助:「如果我沒捱過去,把這封信交給我母親好嗎?我想說的話都寫在裡面了。」

「當然好。」幽助點頭接過信封,謹慎地放進褲子後面的口袋。「我答應你。」

「謝謝。」

幽助歎口氣,伸手摸摸頭,看看桑原,又看看藏馬:「我想我沒辦法一次兩個人一起來。」

桑原說:「我先。」跨前一步走向幽助。桑原看著藏馬:「藏馬……」

藏馬說:「我懂。」

桑原搖頭:「不,你不懂。」桑原伸展自己的心靈,接觸藏馬的心靈,把所有他不知該如何用言語表達的想法都送進藏馬心中。藏馬吸收了這些意念後,目光隱隱迷濛了一剎那,然後又回復清晰,平靜地回應桑原的注視,輕輕點點頭。於是桑原轉向幽助,伸出雙手,掌心朝上:「浦飯,動手吧!」

幽助週身泛起藍白色的光芒,藏馬本能地退後一步。有很短暫的一瞬間,幽助懊悔他的力量使藏馬不舒服,但他強迫自己拋開這個念頭,專心在桑原身上。幽助看著桑原的眼睛,雙手蓋住桑原的掌心,開始把靈力送進桑原體內。

幽助閉上眼,聽由他的意念引領他的靈力在桑原體內前進。這種在桑原體內覓路的感覺頗為奇怪;但他終於到達桑原的心,看見蟠踞在那兒的黑影。幽助心想:<一定就是這東西,和上次桑原和飛影顯現給我看的一樣,一樣噁心。我該怎麼除掉牠呢?>

幽助遲疑了一下,碰碰這東西,感覺到這東西立刻痛苦地扭動,想逃離他的觸碰。幽助十分確定了:<這種反應絕對不是桑原自己會有的,這東西絕對不是桑原的一部份。> 既然確定了,幽助集中靈力,包圍這東西,從四面八方轟炸牠,直到影子長聲尖嘶並消散得無影無蹤。<嘿,成功了……> 幽助收回他的意念和靈力,一路流出桑原的身體,回到自己的體內。他睜開眼,收回放在桑原掌心上的雙手。

幽助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在呼呼喘氣。他問桑原:「還好吧?」

桑原點頭,摸摸腦袋:「我的頭不痛了。」歎口氣:「我想,這表示那種靈視力也跟著一起消失了吧。這樣也好。」

幽助轉過去看著藏馬。藏馬跪在那裡,飛影扶著他,藏馬的手按著右胸而非左胸。幽助心想,那個位置大概是妖狐的「核」之所在。幽助過去跪在藏馬身邊:「你還好嗎?」

「嗯……」藏馬抬起頭,笑容好虛弱:「牠不太高興呢。」

幽助問:「你確定你還是要這麼做嗎?」

「對。」非常堅定。

幽助抬頭,因為此時黑異笑了起來:「藏馬,看來我還是可以親眼看著你死啊!」

幽助怒道:「聽著!你這渾蛋……」但藏馬一動,阻斷了幽助的話。

藏馬有些遲疑地站起身,手仍按著心口。他集中精神,不去理會胸口的疼痛和影子,因為他希望可以把底下要講的話說清楚:「黑異,」此時藏馬的植物又向黑異爬近了幾分,「影樽把你逐出師門,是因為你從未真正領悟盜賊之術:對一名盜賊來說,一定要有榮譽心,榮譽高於一切。雖然我現在很可能會死,但你仍然沒有打敗我。我的死亡是我自己的選擇,而且我之所以作出這樣的選擇是因為,我不願冒任何危險把傷害帶給那個我已認同是我家園的世界;帶給居住在那裡的人們,不論他們是好是壞;更不願帶給那幾位為數不多的,我可以驕傲地稱作 『朋友』 的人。我真希望你在四百年前能了解這道理就好了,那麼也就不必有今天這局面了。」說完,轉過身,突然倒了下去。

「藏馬!」是幽助的聲音。

藏馬睜開眼,看見面前三張擔憂的臉孔。他絕不願冒任何可能傷害他們的危險。想到這兒,藏馬感覺到胸中的影子又開始蠢動,虎視眈眈想再度控制他的軀體。一定要讓幽助摧毀牠。藏馬不再按著心口,而把手伸向幽助。再一次,他注視著三個朋友:

「謝謝你們作我的朋友。」簡簡單單,不需其他言語。藏馬閉上雙眼,靜靜等待。

他感覺到幽助的雙手夾住他的手掌;飛影和桑原一人一邊,扶住他的肩膀。忽然,心中無數回憶紛至沓來。一秒鐘後,幽助熊熊的靈力進來了。

藏馬極力抵抗排山倒海而來的痛楚不讓自己尖叫出聲。幽助做這件事已經夠辛苦了,不能再增加他的困擾。藏馬很明白,這樣做其實會要了他的命。剛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給桑原和幽助打氣的一些心理建設。而飛影……他太了解自己了,他不會被唬住的。

藏馬感覺到體內的影子在翻滾掙扎,拚命想找條路逃出去,就算是一個小出口也好,只要能逃離包圍牠的疼痛就好。藏馬告訴影子:<你以為你還能逃到哪兒去?沒有出路的,你應該很清楚。我倆就要一起死了,你再也不可能利用我的身體去傷害任何人。>

幽助心想:<該死!> 藉由源源湧進藏馬體內的靈力,他可以同時感受到影子和藏馬。黑異說的沒錯,兩者已密不可分,不可能殺死其中一個而另一個還能活下來。幽助絕望地想:藏馬會死的!

<藏馬,對不起,我辦不到……>

<可以的,你一定辦得到。如果你現在不殺了我,以後我會殺了你們的啊!拜託你了,幽助,就這麼一次,為我……求求你,至少讓我死得有點尊嚴,而且,死得有價值。>

幽助的心思停頓了一下,想著藏馬的要求,手上仍源源不絕送出靈力,繼續電擊著那隻影子──也電擊著藏馬。幽助想過了所有他可以說的話、想過了所有他可以做到的事,最後,終於確定,只有這件事他做不到──他無法拒絕藏馬的懇求。<好吧。> 幽助發現,在他心底某個遙遠的角落,淚水已開始流下。<但我從此產生的精神問題都得怪你──瞧我敢不敢!>

藏馬沒有回答。

<藏馬……?!> 幽助大叫,四處尋找藏馬的蹤跡。

<願你的道路上充滿彩虹、夕陽、幸福……> 幽助聽見一聲祝福自遠處傳來,正嫋嫋逝去。他瘋狂地四下尋找藏馬的蹤影,但藏馬的體內除了自己的意念和靈力外,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影子已經消失了,藏馬,也消失了。

<……謝謝你,幽助……>

<藏馬!!!>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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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9 00:08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40〉〈原著第十五章 下〉

原著: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者:馬迷瘋嘯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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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助睜開眼,已看不清眼前的景物,雙手無力地垂在腿側。藏馬走了……

桑原和飛影扶著藏馬的遺體躺下。桑原輕輕道:「藏馬……」伸手撫過那對已空洞無神的眸子,闔上了那雙眼簾。桑原自己也在淚水開始流下前閉上了眼,口中念念有詞,為藏馬祝禱。

飛影不理會這兩人,雙眼定定注視藏馬的遺體。以前,他從不曾真的相信事情會走到這一步。即使是他自己刺殺藏馬的那一次,也因當時已陷入戰鬥的狂熱狀態,他那時也不敢相信。但現在,現在……



「嘿!」藏馬跪在飛影身邊:「你快要發瘋了嗎?還是你把發瘋的事留給幽助?」

「哼!幽助最後還不是會過得好……」飛影倏地住口,了解到是誰在和他說話;他猛一轉頭,看見藏馬,證實剛才沒聽錯,眼睛睜得好大。

藏馬笑起來:「對,真的是我;對,我死了;沒有,你沒瘋。」把飛影沒說出口的問題都回答完了。

「可是…怎麼…?」

「那你打算如何解釋這個呢?」藏馬的靈體伸出一隻手,拂過飛影的邪眼。突然一陣透骨冰涼,飛影打了個哆嗦。

他狠狠瞪著藏馬:「不要這樣!」

「抱歉。」藏馬聳聳肩,「我還不太習慣當個靈體,至少,不是像這樣。」他望著自己的遺體:「我何時變回人類形態的?」

「大概是幽助把靈力全送進你體內的時候。」

「哦?真的嗎?」藏馬以手支頤,看著自己的遺體:「有意思……」

飛影質問:「那你怎麼還沒走?還是你在這兒作鬼騷擾我?」

「我時辰未到呀,」藏馬又聳聳肩,「我只是在這附近晃蕩,直到你們之中有人夠英明,想到該試著給我作急救為止。」

飛影想了一下,終於明白了:「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欸!你以為我真的想讓你們哪一個跟我口對口啊?」藏馬抗議:「我可另有好幾個做這事的理想人選,可是他們現在都不在場啊!」

飛影嘴裡嘀咕了幾句,轉身去找幽助。藏馬笑了,確定自己至少逮到了這幾個字:「騷狐狸們」。

「幽助。」飛影搖搖幽助的肩膀,幽助沒理他。飛影一皺眉,又更大力搖晃他。終於,幽助似乎從恍惚中被搖醒,抬頭看著飛影。飛影說:「來吧!我們得給他作急救。」大拇指朝後一伸,指向藏馬的靈體,後者正滿臉興味地看著他們。

幽助的視線越過飛影,望向飛影所指的地方,空蕩蕩的。「啥麼意思?」

藏馬問飛影:「我有提過幽助和桑原看不見我嗎?」

飛影瞪藏馬一眼,咕噥一聲,再轉向幽助:「他說,你們兩個看不見他。真棒。」

「欸~~?」幽助終於慢慢進入情況,「等一下,你是說,藏馬還在這裡?」

「欸~~?」桑原也抬起頭,四處張望,「在哪裡?」

飛影怒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他看著藏馬,咆哮道:「證明給他們看!要不然從此滾蛋!」

「我本來還以為,也許你其實很高興我沒死呢。」藏馬跪在幽助前方,伸手拂過幽助的臉。

「好冷!」幽助打了個寒噤。藏馬微微一笑,又對桑原做了一樣的動作。

藏馬和飛影退開,看著桑原和幽助開始對藏馬的身體施行心肺復甦術。藏馬問飛影:「我沒死,你高興嗎?」

飛影反問:「你認為呢?」

「我認為,你很高興」藏馬慢慢回答,「我也認為,你不會承認的。」

「……那就別問了。」飛影回答得很小聲,幽助和桑原都沒聽到。

藏馬微微一笑,走向自己的軀體,舉足跨了進去。

桑原和幽助向後退,因為藏馬突然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咳個不停。終於,藏馬把肺裡的穢氣都咳了出來,休息了一會兒,慢慢坐起身,看著幽助和桑原:「我『絕對』不要再來一次了。」

幽助苦笑:「你以為這對我們其他人來說很好玩嗎?」

藏馬回答:「我知道,不好玩。不過很有用,那隻影子已經消失了,永遠消失了。」

「不可能……」一個苦澀的聲音自他們背後響起。藏馬和其他三人把注意力轉向仍困在毒液牆後的黑異。「你不可能還活著!」

「就是還活著。」藏馬站起來。「我說過了,即使我死了,也不保證你贏了。事情只是演變成我不須強求的局面,永遠如此。」他走向黑異,「現在,我要知道的最後一件事:離開這裡的門在哪兒?」

「那裡。」黑異伸手指向房間一角的一扇門。「那扇門會帶你們回東京。」

「謝了。」藏馬走向那扇門,打開門,招手叫幽助他們過去。

四人正要穿過那扇門時,桑原問藏馬:「嘿,藏馬,你不是說要宰了他嗎?」

「對,我說過。」藏馬的目光在黑異受困的身形上冷冽地來回掃射,然後聳聳肩:「我騙他的。」

「什麼??!」黑異大叫,眼睜睜看著四人穿過那扇門。藏馬走在最後,他對黑異揮揮手,任由門在他身後闔起。

黑異緊張地看著仍團團圍住他的植物,植物又向他爬近了幾分。此時,門「喀啦」一聲關上了,植物消失了。黑異垮下去,爬在地上,全身發抖,喃喃道:「藏馬,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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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

嗯,故事到這裡……還沒結束哦!回到東京後,還有非常感人的場面!下一章起,翻譯的工作將移交給Shining Shade繼續完成。因為Shade非常喜歡原著第十六章的感覺,所以她將出來服務大家。請大家為她鼓掌……啪啪啪!同時,由於Shade現在是考生,背負很沉重的課業壓力,因此出稿有時可能會慢一些,請大家體諒,也要常常寫信去給她加油打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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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9 23:55 | 显示全部楼层
幻影與謊言 〈41〉〈原著第十六章〉
原著:Sionna Klassen & Kristin Huntsman
譯者:Shining Sh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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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們很難分辨
 黑暗與光明的差異
 除非我們真心相信
 我們所相信的
 最真實的考驗
 就發生在我們──
 我們看不見的時候……」
   ─Jane Siberry‧《總會放晴的》
 
  幽助在堅硬的地板上醒來。柔柔的月光由窗口流瀉而進,照在他的臉上。
  (不會又來了吧……)他疲倦地想著坐了起來,四下看了看。
  當他確定他們四人是躺在桑原房間的地板上時,他鬆了口氣。
  (終於回來了……)
  他打開燈,平靜地靠著牆,等其他人醒來。外面看來大概是傍晚,鐘上顯示的時間證實了他的想法。--八點三十一分。
  幽助低頭看看他的衣服,看到上面爬滿的乾涸血跡時忍不住吐了吐舌。血液凝固時將衣服黏在手臂的傷口上。他小心地將之剝離脫下,撕下還算得上乾淨的地方包紮傷口。
  (這下可好,又一件衣服報銷了。)
  看著克難的繃帶,他知道他必須做進一步的處理。他靜靜地起身,走進浴室,洗掉手上的血跡。--他的血,和藏馬的。他驚覺。他毫不客氣地在放藥的櫃子中翻找,直到找到繃帶為止。仔細地包紮後,他回到房間,再度靠牆坐下。
  飛影已經醒來,坐在窗沿上。月光在他身後閃耀,在他藍色的髮稍覆上一層銀粉,而他的臉龐則被遺忘在陰影之中。看到飛影破損沾血的衣服中露出令人觸目的傷口,幽助眨眨眼,沒說什麼,又走出房間,拿了急救箱回來。他把急救箱扔給飛影,飛影伸出右手接下,放在腿上,然後小心地脫下上衣,開始包紮左手的傷。
  藏馬微微地動了一下,睜開雙眼。他慢慢地坐起身,梳開掉落在眼前的髮絲,然後注視著沾滿黏稠血液的手。他往下掃視臂上那不深但看起來卻比實際上來得嚴重的傷口。他記得上頭也有幽助的血,便往他的方向稍瞥一眼,接著移到牆邊,坐在月光中。
  「喏!」飛影輕聲道,將急救箱拋去。藏馬接住急救箱,更加仔細地檢查臂上的傷。他想起黑異曾對他下毒,但傷口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而且他也並未感到不適。
  (幽助的靈力一定把毒性也給摧毀了……)
  桑原咕噥了些什麼,翻過身去,引得其他三人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藏馬和幽助交換了一個眼神,正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叫他起來時,桑原睜開了他的眼睛。桑原坐了起來,就像忘記他的房間長什麼樣子似的仔細地環顧四周。當他聽見由桌底傳出的一聲怯怯的貓叫聲時,他的臉色一亮。
  「永吉!!」他高興地大叫著鑽進他的桌下去抓貓。半個身子隱在桌下的桑原看起來非常滑稽。他抓著一隻小花貓爬出來的當兒幽助連忙忍住竊笑的衝動。桑原坐下來,熱情地拍撫著腿上的永吉。永吉愉快地喵喵叫著。
  「欸,桑原,不介意我借件衣服吧?」幽助說著已經走向衣櫥,在裡頭翻找著。
  「拿吧,浦飯。」桑原說完嘆了口氣。「我還不敢相信我們真的已經回來了。」
  「我倒想知道我們離開多久了。」藏馬轉頭望向窗外。
  「現在是暑假欸,」桑原說。「誰會管哪?」
  「至少我母親會。」藏馬嘆道:「現在我得為我的行蹤不明找個好藉口。」
  幽助套上一件不太合身的衣服,忽然想起那封藏馬交給他的信。翻遍了口袋,他抽出信,還給藏馬。
  「拿去吧。」他說,「畢竟我沒有送這封信的必要了。」
  「謝謝。」藏馬接下。幽助只是聳聳肩。
  門開了。他們驚訝地看到桑原的姊姊靜流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嗨!」桑原對她揮了揮手。
  靜流猛然衝進房間,一拳揮去,開始痛毆桑原。早已習慣這場景的永吉只是輕巧地躍了開來,在房子另一頭安頓下來,將這場打鬥置之不理。
  「笨蛋!」靜流喊著:「你一聲不響地失蹤了九天而你以為你只要再冒出來就沒事了嗎?!你這智障!!」
  最後她終於停下,梳理凌亂的棕色髮絲,點起一跟煙。她接著轉身面對驚訝地看著她的藏馬、幽助和飛影。他們從未看過靜流對桑原發這麼大的脾氣。
  「告訴我,」她問道:「你們到哪兒去了?」
  「問藏馬吧!」幽助伸手一比,「我想他是我們之中比較了解情況的。」
  「謝了,幽助。」藏馬有些埋怨地道。
  「不客氣。」幽助露齒一笑。
  「怎樣?」靜流問,「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藏馬輕嘆道:「簡單地說,我從前的一個敵人想要報仇,所以把我們困到另一個空間。我們花了這麼久才脫困。」
  「嗯。」靜流又抽出另一支菸,看著一邊揉著頭一邊爬起來的老弟。然後她吐了口煙,看向窗外,注視暗下的天色。
  「妳說我們失蹤多久?」藏馬問。
  「九天。」她答。
  「在那空間也是。」藏馬沉吟。「真有趣。」
  「或許時間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吧。」幽助說。
  「這可不一定。」藏馬反駁:「或許那是個十分接近此處的空間。」他把頭靠向牆,「我倒想知道這回我該怎麼解釋…。」
  「校外旅遊可不管用了。」幽助說。
  「是啊,我沒有留下任何的訊息,也沒有在離開後打電話給她,或是什麼其他的…所有我以往慣用的藉口都因此而失效了。」他將臉埋入掌中。「她一定快急瘋了,我最好趕快回去。」他起身,微微晃動了一下。幽助趕緊站起來過去扶他。
  「欸,小心!」
  藏馬認命地點點頭。「我還以為一切能在一下子恢復正常呢。」
  「相信我,我了解這沒那麼容易。」他傾身靠近一些,低語道:「起死回生本身就是件會累死人的事啊!」
  幽助下的斷語讓藏馬忍不住咯咯一笑,靜流對兩人投以奇怪的眼神。
  「你還好吧,藏馬?」
  「我很好。」藏馬微笑道:「只是累了。」
  「這回你可不是在撒謊了。」幽助調侃道。「來吧,我扶你回家。不過你媽那兒你就得靠你自己囉。」
  「你還真夠朋友。」藏馬抱怨地說,兩人離開了房間,走下客廳。飛影出現在他們身後,靜靜地跟著他們。靜流再度對桑原展開炮轟時,幽助還回頭看了一眼。
  桑原試著向靜流解釋這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幽助和藏馬則笑著離開他們家。
  「祝你好運喔,桑原!」幽助最後還抬頭對著窗戶叫道。
  「喂,浦飯~」桑原才開始要反駁些什麼,就又被靜流的聲音給淹沒了。幽助大笑著,扶著藏馬走下街道。
  飛影在幽助和藏馬身後跟了一會兒,顯然不知道有什麼更好的事做。然後他在他們面前站住,冷冷地凝視他們。
  「你幹嘛?」幽助問。
  飛影抬起頭,想了一想,輕聲說:「謝謝。」接著一閃身便消失了。
  「哈!」幽助說,「還真不像是他會說的話。」
  「如果你待會兒問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藏馬笑著說。幽助同意地點點頭。兩人安靜地走了一段路,藏馬仍然靠在幽助的身上。幾分鐘後,他再度開口:「你知道嗎?有一次我確定我看到他笑了。不過我也確定他還是不會承認。」
  幽助笑著搖搖頭。他們繼續往前走。在大約五十步遠的樹梢上,飛影站在上面看著他們。
 
  「秀一!」志保利倒抽了一口氣,驚訝地盯著藏馬。
  「呃…嗨,媽…」藏馬有些尷尬地說。志保利看著仍然扶著藏馬的幽助,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把兩人拉進門來。
  她關上門,用力地抱著藏馬,「你到哪兒去了,秀一?」她哭了起來。「你沒事吧?」
  「媽…別哭好嗎?」藏馬掙開她的懷抱,將她帶到一張椅子旁,自己也拖過另一張椅子,在底下兩條腿投降前坐下。幽助有些猶豫地守在後頭。
  「對不起,我嚇到妳了。」藏馬說。
  志保利點著頭,試著擦乾眼淚。「你到哪裡去了?」她問。「你沒有打電話回來、沒有讓我知道你在哪裡……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
  「嗯…呃…」藏馬試著在腦中搜尋比嗯嗯啊啊更好的詞彙。《註1》他輕瞥向幽助,徵詢他的意見。
  「被外星人綁架了?」幽助建議。
  藏馬真想扔個枕頭之類的東西砸他,不過他覺得不理他或許會更好。他又看向志保利。(哦,天啊…)
  「我並沒有任何的藉口,」他溫柔地說道。「不過我也不能告訴妳我到了哪裡。我…我真的不能說。這會讓某些人陷入困境的。」他再次看向幽助,清楚地由他的眼神讀出了他的想法,就像桑原曾做的那樣。
  (是啊,例如你。)
  「不過請別擔心,媽,我沒有惹上什麼麻煩,而且我保證以後不論到哪裡都會讓妳知道…盡我所能。」
  志保利看起來鎮定了些。「你不想告訴我你那時到哪兒去了?」
  「我不能。」藏馬回答。「如我所說,這會讓一些沒必要的人再度捲入麻煩之中。」
  (而且如果我據實以告,又會扯出一堆各行各業難以解釋的問題,譬如為什麼你的兒子會是個妖狐……)
  「你確定你沒有陷入任何危險嗎?」志保利問:「因為要是等一下被我發現你有…」
  「沒有。」藏馬撒了個謊。「我們都沒有。」
  「我們?」志保利質疑地問。
  「幽助也在那裡。桑原也是。」藏馬回答。「但是我真的不能再告訴你更多了。至少不是現在。有一天──當它不會再造成任何麻煩的時候,我會告訴妳的。」
  「你保證?」她問。
  「嗯,我保證,媽。」藏馬回答道。「當時機到了我就會告訴妳了。」
  「嗯,好吧。」志保利說,看著兩人。「你們都還沒吃晚餐,對吧?」
  「沒有。我們在回來之後直接從桑原那兒過來。」幽助回答。「我現在該回家了…」
  「留下來吃晚飯吧,幽助。」志保利說。「你可以打電話告訴你媽媽你沒有事了。」
  「嗯…好的。」幽助答道。「謝謝伯母。」
  志保利點了點頭,站起來。在到廚房之前又抱了她兒子一下。「下次別讓我這麼擔心了。」
  「我會盡量的,媽。」他回答。
  志保利進了廚房後,幽助坐到椅子上。他看著藏馬。「你撒謊的技巧還不錯嘛。」他下了個結論。
  「練了好幾年了。」藏馬回答。「她沒有知道確切真相的必要,只要讓她認為我就是南野秀一就好。」
  「那你要怎麼跟她說?」幽助問:「你一向遵守諾言的。」
  「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他的。」藏馬答道:「當它不會引發任何問題的時候。」
  「說得好像隨時都有可能似的。」幽助回嘴道。「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沒有殺了黑異?」
  藏馬聳聳肩。「我不知道,」他慢慢地說:「我自己也無法解釋。也許我是認為,就算他讓我們經歷了這些事,也不致於罪該萬死。可能我覺得這件事的發生我也有錯吧。」
  「哦,拜託!」幽助說:「別胡說。你的錯?認真點!」
  「我說真的。」藏馬回答:「我不懂影樽的決定會讓黑異受到這麼大的打擊。我並不認為這是個錯誤的決定──黑異偷了師父的東西,那是你所能想到最禁忌的行為。──但我沒想到我把那個水晶偷回來會讓他這麼恨我。」他停頓一下,思索著。「我想我只是覺得應該再給他機會。也許他能了解到,我並不是他的敵人。」
  「也許吧。」幽助不太肯定地說;「但是如果他不這麼想呢?」
  「那麼我──我們──對付他。至少短期內他不會再亂來了,我想。而且如果他打算再重演歷史的話,我知道我們能應付的。我們這次做到了,當然還可以有第二次。」
  「嗯,是啊,」幽助說道:「只不過是讓你差點賠上命、我們幾個受了傷,還有齣上演了九天的失蹤記。當然,我們可以應付的來的!沒問題!」
  「變悲觀啦,幽助?」藏馬問。
  「沒,只是累了。」幽助答。藏馬同意地點了點頭,兩人便在接下來的靜默中,休息著。
 
  飛影在樹枝上坐了下來,靠在樹幹上,抬起頭來,目光穿越枝葉駐留在星空中的新月上。在黑異的空間裡,月亮總是一成不變,時空也彷彿凝滯了一般。回到了熟悉的、真實的世界感覺真不錯,──即使是在人間界。
  但不知道為什麼,夜晚的空氣讓人覺得有些冷…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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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記 by Sionna
原本的後記已經移除了,因為這篇小說是三年前寫的,而且之後我們也有些改變。^^;; 而且,也只有一件必須稍做解釋的事,就是:這篇小說沒有第十三章。我們略過了這一章節,而且既然建築物都可以沒有標示第十三樓,我們也不須要這一章。:P 所以請別寫信來問我們為什麼看不見,因為它並不存在!:)
 
 
《註1》
Kurama said, trying to coming up with something.
Coming up with,我只找到「帶著…上來」…||||
 
~Special thanks:馬迷、Cutefox、伶、穗、wild……等人在翻譯過程中給予的協助及鼓勵~(啊…這麼多人哪……|||)
對話方面譯得不是十分通順,尚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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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0 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某真是小看坑的数量了……
表怪某拆了贴
T-T




虚幻故事集 

作者:诺拉

之一 飞影&藏马

微弱的妖气吸引了他,很久没在人界见到同伴的他来到了某户人家窗前的一棵树上.......

飞影:真是恶心透了......一岁的小鬼居然会说话,还摆这麽老成的姿势!.....
藏马:要不是舌头还不大灵光,我还可以跟你吵架呢!
飞影:真不敢相信.......传说中的妖狐藏马会是这个抱着奶瓶坐在婴儿床里全身圆不隆咚的家伙............
藏马:要是我手脚够长,现在就可以让你身首异处了.
飞影:遗憾的是,和我吵架和杀了我这两件事,现在没有一样你办得到.反倒是我现在就可以吃了你.
藏马:咦!?说得也是喔!
飞影:你不怕吗?
藏马:你要是敢吃我,我也不反对啦!但是也有可能我反过来占了你的身体喔!除了你头上那只紫色的眼睛丑了点,红色的眼睛比我原本金色的还逊了点,个子小了点,发型差了点,其他我还能接受.(其他还有剩什麽吗?)我的实际年龄比你大多了,反噬你不是不可能喔!
飞影:你话很多耶!
藏马:难得有说话的对象嘛!......啊!!
飞影:.....怎麽了?
藏马:咬到舌头了~~~~好痛~~~~~
飞影:活该.
藏马:~~好痛~~~~~(泪眼汪汪.....)
飞影:实在拿你没办法,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凑近)
藏马:................
飞影:没怎样嘛!
飞影在靠近藏马时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突然一把抱起可爱的小藏马.........
藏马:不能这样抱啦~~~~~~~我的颈椎还没,硬脖子会断.......啊又咬到了~~~~~~~要扶着我的头啦!~~~小鬼!你是没抱过婴儿啊!?
飞影:没有.
藏马:你抱我干嘛啊?
飞影:......好香.......好怀念........
飞影像抱着自己的儿子似的抱着藏马,婴儿的奶香味让他想起了从未拥有过的母爱.
藏马:........可怜的孩子.........(自己现在也是个孩子.)
飞影:哼.......我的存在是多馀的,除了杀人........我真的是一点用也没有.............
藏马:.............可是我很高兴认识你喔!除了你我还能跟谁说话呢?
飞影:......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我突然不想吃你了,我很好奇长大你会变成什麽样子.
藏马:难道你想看着我长大?放心啦!一定是个美男子........啊!不好!那个笨女人(南野太太)又把我喂太饱了.........呕............
飞影:啊~~~~~~~发生什麽事~~~~~~
藏马:别太大声啦!小鬼!没看过婴儿吐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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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1 23:58 | 显示全部楼层
虚幻故事集 之二

鸦&藏马

鸦:唉........丢脸,搞个老半天居然反被你干掉了..........
藏马:那有什麽办法?我也不想杀你啊!可是我也不想被你杀.
鸦:你终有会死的一天,为什麽不趁最美的时候死呢?你的美与死会让你成为传奇的.
藏马:这麽说来,你是在为我担心喽?
鸦:那当然!
藏马:你错了.我永远都会这麽美丽的,时间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停摆的钟.我会用我的美和永生不死成为活的神话.
鸦:知道我想杀你的另一个理由吗?
藏马:不知道.
鸦: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所以我不会将你纳为己有,但是我也不希望像你这麽一朵美丽的花被除了我以外的人摘走而玷污了你的永恒之美,所以我要杀你.
藏马: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当然这也包括你.如果我已拥有了所有的完美,就不需要去找一个人来弥补我的不足了.我只爱我自己.
鸦:真不愧是我喜欢的人,我的眼光实在太好了!
藏马:是啊!你的审美观的确是一流的,我想我们可以相处的很好,可惜你已经死了.
鸦:真高兴听你这麽说.既然你不需要多馀的人来弥补完美的你所没有的不足,那麽我有那个荣幸来陪衬你的完美吗?
藏马:呵呵......这倒是可以考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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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2 23:52 | 显示全部楼层
虚幻故事集  

作者:诺拉

之三 藏马的人生甘苦谈

在我的暑假作业中,有一篇名为\"人生甘苦谈\"的作文.这是我唯一感到麻烦的地方,我又不是人,何来人生?我到目前为止除了母亲生病的问题外还算平顺,甘苦的定义何在?这种作业教我如何是好?............同学说多注意周遭,多接触人群.........为了体验真实人生,我决定去打工..........\"接触人群\"........嗯,就这麽办.

1.幽助
是吗?找工作啊?嗯..........我有个朋友店里正缺人,我带你去看看好了.凭你的条件我想应该不难.
真是太感谢了!!
-------一周後------
幽助!不行啦!那个叫南野的男孩子根本不能用!
咦!?~~~~~~~为什麽?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美少年耶!
男客人看到他快\"开花\"的笑容就脸红心跳逃离现场,根本不好意思买东西.女客人看到他开始大送秋波说要买\"他\"!.........她们当我开什麽店啊?牛郎餐厅吗?我开的可是堂堂正正的情趣用品店耶!!
天才美少年藏马的第一份工作在一周後结束.

2.桑原
是吗?找工作啊?..........我姊姊店里缺个小妹,虽然你没经验也不是女的,不过我想凭你的天赋和姿色混在花丛里想来也没什麽问题.
真是太感谢了!!
-------一周後------
老姊!情况如何?
大有问题.
哪里?
那里.
制服?.....你们什麽时候改短裙的?咦?....藏马你腿还蛮漂亮的嘛!长长的直直的.....
我们没改制服,是他太高了,所以我们穿的膝上裙他穿成短裙不是我们的错,男客人趁机偷摸他一把更不是我们的错.
你居然让他被人吃豆腐?
我还不晓得他发飙起来这麽要命呢!平常看他蛮冷静的.你有没有看到刚刚那个像一块破布放在担架上被抬出去的家伙?它走进来时还是个帅哥呢!
天才美少年藏马的第二份工作在一周後结束.

3.飞影
是吗?找工作啊?.........最近躯又到了每年周期性的情绪低落期,可能会需要医疗人员,凭你的功夫应该不难应付,你就来吧.
真是太感谢了!!
-------一周後------
飞影,你可以让你朋友回去了.
咦!?为什麽?难道他帮不上忙?
该怎麽说呢.......躯看到他火就更大,下手也更重.女人呐........喜欢漂亮的东西像珠宝啦,衣服啦,却不怎麽喜欢看到漂亮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总而言之就是心理不平衡喽?
差不多啦!所以咧!今年大概不需要医生了.你看看你有没有认识拼图专家,特别是那种能把一滩碎肉拼回原形的高手.
天才美少年藏马的第三份工作在一周後结束.

4.黄泉
是吗?找工作啊?.........好啊!我儿子修罗缺一个家庭教师,带小孩绝对会是很好的人生体验,看我带他五年却老了两百岁就知道.........啊!不!.....我是说希望他能像你一样成为一个才智过人风度翩翩迷倒众生的美男子,至於阴险狡猾的功夫嘛........呃........看着办吧!!
真是太感谢了!!
-------一周後-----
对不起,藏马,我想我不能再用你了.........
咦!?为什麽?难道我哪里没做好吗?
不,这不是你的错,而是......修罗若继续跟你在一起很快的就会丧失判断男女性别的能力了..我一点也不敢想像他长大後哭着说要娶你的悲剧发生......未免他\"误入歧途\"你还是走吧.
天才美少年藏马的第四份工作在一周後结束.

5.牡丹
是吗?找工作啊?.........最近小阎王有点杂务缠身,我也有点事要处理,所以小阎王想找一个特别助理,办事可靠又有效率的人.你就是那最好的不二人选啦!
真是太感谢了!!
-------一周後-----
牡丹,你跟藏马说明天起不用再来了.
咦!?~~~~为什麽?小阎王?他不是做的很好吗?
的确很好,有效率又无可挑剔,但是效率太好也不行......一年份的往生者都在一周内死完了........实在不是我挑他,但是未来一年内不会有人死了.........啊!对了!明天起你也不用来了,就当休一年的假吧!
天才美少年藏马的第五份工作在一周後结束.

因此综合以上结论可得:越优越的族群越是难融入社会;也足以证明天才与白痴都是社会的负担.
以上 南野秀一

老师:南野同学,你确定这叫人生甘苦谈吗?...怎麽我觉得这好像是一个极度自恋者的失业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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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1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远目
最近太沉迷于豆腐
连楼都给忘记了

在接连被几篇玛丽苏雷到再起不能后
选了这篇穿越的
虽然由于作者当时的年龄关系
有些值得写的地方没展开来
结局也仓促了点
不过整体还算不错吧





藏马VS雷斯林(1)

by 南方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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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真老套!)藏马跷掉了下午的课,前往幻海婆婆的寺庙。(藏马大人也会跷课吗?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而上,微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此时正是晚春初夏,一路上山花烂漫,鸟语花香。
就在藏马悠闲地欣赏美景时,大地发出了微微的鸣动声。顷刻间山摇地动。
  是地震!虽然最初的震动让他有一点吃惊,但是藏马马上就镇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日本都是个地震频繁的国家,这次震动并是很不厉害。再说了,凭他的妖力就算震的再厉害一些也伤不到他。不过一会儿要打电话回家,问问妈妈那边有没有什么事?藏马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到了寺里就先去打电话,同时轻松地躲闪着地震震落的碎石。丝毫不把这山摇地动放在眼里。
  可是俗话说人(妖?)不能太铁齿,否则老天爷都会跟你过不去的。
  就在地震停止前的0·01秒,藏马脚下的土地突然裂开了,一道强光从中射出,直冲天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藏马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刺目的强光让他睁不开眼睛。光芒疯狂的旋转。藏马惊恐地发现他正在被吸进去!反射性的,他挥出蔷薇鞭,想要卷住一旁的树木以帮他脱离这光的漩涡。蔷薇鞭的确卷到了什么,但是在这股巨大的无可抗拒的力量地拉扯下,蔷薇鞭脱手而出。刺目的光芒随之将他淹没。
地震停止了,大地上的裂痕消失了,强光消失了,藏马也消失了…………
  万里无云的天空下,一切依旧。
  他在向下落,一直的向下落,四周除了光之外什么也没有。然后,突然间一切恢复了正常,他又可以看见蓝色的天,蓝色的海……海?!
  天啊!他正在往下掉!
  不过他已经来不及召唤浮叶科植物了。“砰”的一声落入了海中。
  “呼。”还好他掉落的高度不高,就是从40米的高度掉下来,水面会硬的和水泥地一样。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从那种高度掉下来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召唤浮叶科植物了,就不会想现在这样弄得全身湿透了。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他在什么地方?他记得他下午跷课去幻海婆婆的寺庙找幽助他们,然后在半山腰遇到了地震。到此为止都还算正常,然后他被一阵强光吸了进去,就从半空掉到了海里?!呵……呵呵……这种话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会不会是地震造成了空间裂隙?就像桑原的次原刀那样,空间与空间的距离被消除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现在可能真的就掉的很远了,搞不好是在地球的另外一边了。
  不过现在他的麻烦还不算太大,因为不远处就是陆地,大概也就一、两百米。只要上了岸抓个人来问问就可以知道现在身在何处了。到时在想办法回去就是了。
  上了岸,一阵热风在沙滩和长草间吹过,离海滩一段距离的地方是一片高耸的松树林。藏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狼狈。全身湿淋淋的不说,一身素白色的唐装被海水一泡变成了脏兮兮的灰白色。在抓个人来问路以前他最好先把自己弄干。他解开长发,拧干头发里和衣服里的海水。他不像飞影那样,稍微释放妖力就可以蒸发水气,他又不是火妖!所以他就只好借助太阳的威力来弄干衣服和头发了。
  衣服即使晒干了看起来还是脏兮兮的灰白色,早知道今天就不该穿白色出门。藏马一边抱怨着,一边沿着海滩前进。
  没有走出多远他就看到一个小孩子。在那个小孩子有点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那个小孩子。
  这小孩大概一米多高,孩子气的娃娃脸让他看起来更矮一些。穿着毛背心,绑着淡蓝色的绑腿。(熟悉龙枪的朋友一定猜到这个人是谁了。)腰间和肩膀上背这众多的袋子。手里拿着一柄木杖。木杖的尾端十分尖锐,并且包着铜衣,另一端则分叉,装着皮革做成的投石器。棕色的大眼睛闪烁着促狭的眼神,笑容仿佛一路堆到了尖耳朵边。等等!尖耳朵?!(一个坎德人,看过龙枪的人都知道,如果你想保住你的东西就最好离坎德人远点。他们是职业借物者。可惜我们的藏马大人好像还不知道。)
  “你好。我是泰索何夫·柏伏特。我的朋友都叫我泰斯。”他鞠了个躬,让他最自豪且骄傲的马尾巴盖住自己的鼻子。随即又笑着直起身,伸出了他的小手。
  “我是南野秀一。”这个自称泰斯的人说的是英语(因为龙枪的作者是美国人,所以我就设定龙枪的世界中讲英语,事实上是……我不知道啦!),看来他真的是离家满远的了。他伸出手于泰斯握手。不过……他真的是孩子吗?虽然他的身材和神态都像孩子,但他的脸上还是有岁月留下的痕迹。还有,他的尖耳朵,他真的是人类吗?
  “南野秀一?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泰斯微微皱了皱鼻子。
  “东西还我。”藏马冷冷地说道。想在他面前玩这一套!如果他连这一点小把戏都看不穿的话,他妖狐藏马四个字就倒着写。
  “咦?什么?这个是你的吗?”泰斯从他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了藏马的钱包。“你一定是不小心把它弄丢了,我帮你捡起来了,谢谢我吧!”
  藏马哭笑不得拿回了他的钱包。就没见过怎么厚脸皮的人!他决定不在和泰斯在这种没营养,没气质的事情上争论。
  “这里是什么地方?”藏马单刀直入地问出了他所关心的问题。
  “这是哪里?这里当然是布兰查拉港,帕兰萨斯城最有趣的码头。当然这不是帕兰萨斯城最有趣的地方,城里有一座邪恶的大法师塔……”泰斯根本不管藏马有没有在听,只管自己说下去。
布兰查拉港?帕兰萨斯城?在藏马的记忆里可是对这两个地名一点印象也没有。看着泰斯的喋喋不休,藏马决定用更方便的方法来讯问。
  他在泰斯的头上撒了一点‘真实的花粉’。这花粉可以让泰斯有问必答,而且吸入花粉后他所说的话,在药效过后都不会记得。
在吸入了花粉以后,泰斯的促狭的眼睛,变的迷茫失去了焦距。
接着,畅通无阻的“审讯”便“开庭”了。
  “你是人类吗?”藏马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不是,我是坎德人。”
  坎德人?在藏马的记忆里这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词。
  之后便是长达两个小时的“提问和回答”游戏时间。(读者:你也太偷懒了吧?玫瑰:呵……呵呵……)
  泰斯这辈子所讲的实话恐怕都没有这两个小时里讲的多。众所周知坎德人一向喜欢夸大其词。也因为他这两个小时的实话,让藏马对自己所身处的环境有了最起码的了解。
  他现在身处在克莱恩的安塞隆大陆上。这里的文明程度大概处于地球上中世纪的样子。在这块大陆上除了人类还生活着其他种族。精灵、矮人、侏儒、食人魔、龙人、牛头人、地精等等,当然还有像蚊子一样惹人厌,又无处不在的坎德人。操纵魔力的法师,使用神力的牧师。呵呵……还真是热闹。撇开那些刚刚找回信仰的帕拉丁的牧师不谈。最有可能帮助他返回他的世界的就是那些操纵魔力于股掌间的法师了。
    “帕兰萨斯城中最强大的法师是谁?”
  “雷斯林,雷斯林·马哲理。”
*********************
  这一章里雷斯林完全没有出现。到是让泰斯出了不少风头。他居然敢偷藏马的东西,真是不想活了。他也不想想藏马大人曾是魔界名震一时的极恶盗贼呢!
  至于我为什么会写藏马VS雷斯林?那是因为昨天晚上,上大夜的时候因为总共只有四个住院病人所以很闲,就重读了龙枪传奇。(护士长:上大夜看小说,你这个月奖金不想要了是不是?“)突然觉得如果的攻于心计雷斯林遇上了同攻于心计的藏马会怎么样呢?两个绝顶聪明的人(妖)相互算计一定很有看头。当然了两者之间的差别还是满大的。对雷斯林而言他唯一拥有的就是魔法,生命就是魔法,魔法就是一切。为此他不惜出卖朋友,牺牲兄弟,将周遭之人任意玩弄操纵于股掌之间。藏马虽然不是人类却比雷斯林还要有人性的多(当然了,我指的是和南野秀一融合以后的藏马,不是那个从前的银发妖狐。那只妖狐的冷酷绝对和雷斯林有的拼)。下了大夜以后正好是连休,所以就写了这篇东东。如果觉得不好看,也千万不要拿西红柿丢我哦!
                  南方玫瑰。2002·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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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1 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补16号的……




藏马VS雷斯林(2)
by 南方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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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地望见一堆杂乱的桅杆,那里应该就是那个坎德人所说过的布兰查拉港码头。此时太阳挂的正高,应该是正午时分。看来两个世界有时差啦!穿过繁忙的布兰查拉港码头时他的服饰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他是不在乎引人注目啦,毕竟在日本时他走在街上回头率也是很高的。只是他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真是没脸见人。
  当他来到城门前的时候被守卫拦住了。
  “请表明你的身份和来帕兰萨斯的目的?”
  “我叫藏马。”藏马一点也不想惹麻烦。“我来帕兰萨斯是来探访一位法师的。”
  “法师?”守卫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些什么。看的出来他对法师没有一点好感。“好吧,不管你要见哪位法师,我没有理由不让你进去,不过你最好快点办完事,快点离开!”守卫不情愿的让他进了城。
  “会的,我一定会尽快离开的。”藏马轻声保证道。“只要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我一秒钟都不会多待。”他在心里又加上一句。
  藏马在之后的一、两个小时里都在喧闹、拥挤又闷热的帕兰萨斯城里乱走。他已经决定好了,先去找那个叫雷斯林·马哲理法师,如果那个雷斯林也没办法帮他的话他就到帕兰萨斯大图书馆去。据坎德人所说帕兰萨斯大图书馆的主人是第一个来到克莱恩的人,也将是最后一个离开克莱恩的人。如果真的是活了那么久的人,那么他一定知道很多事情。不过通常这种人是不会轻易提供帮助的,所以他还是先去见那个叫雷斯林的法师比较好。
  他身上只有大概两万日元,他可以肯定日元在这个世界里是无法使用的。这也就是说他现在身无分文。不过这不是关键,钱的问题还好解决,毕竟他极恶盗贼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只是他想不出他的手中有什么筹码能够让法师帮他。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了。
  然后他注意到他此时身处在一片空地,这片空地上只有一座矮小、简陋的石质建筑(两年以后这里将会建起一座雄伟的帕拉丁神庙),一些穿着朴素白袍的人进进出出。藏马感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有些类似于灵气,但是要更纯净、安详一些。而且他还发现当他走近那座建筑的时候他会觉得不太舒服。这绝不是心理作用,当他靠近的时候会有一种明显的不协调感。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朋友。”一位穿着白袍,脖子上挂着白金龙护身符的高大中年男人温和地询问道。
藏马几乎本能的对他产生了一种排斥感(我想妖怪是不可能对帕拉丁的牧师有好感的),他先前所感觉到的那股气就是从这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谢了。”藏马冷淡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的身边围绕着黑暗之气。”伊力斯坦握住了白金龙护身符。他可以感觉的到在这个红发的年轻人身上隐隐有一种黑暗的邪恶之气。但是那气息又与黑暗之后的信徒的邪气有着明显的不同。
藏马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冰冷而深邃。
  “请不要生气,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所走的路,无论光明或者黑暗。我只是想告诉你,古老的真神并没有舍弃人们,帕拉丁……”
  “抱歉。牧师先生,我没有兴趣听您传教。”这个人应该就是坎德人提过的帕拉丁的牧师吧?那么他所感觉到的气息就是牧师的神力啰!藏马快步离开了这个会让他不舒服的地方。他只听到牧师最后说了一句,‘愿帕拉丁与你同在。’帕拉丁?哈,他可不认为会有哪个神与身为妖怪的他同在。
走出没有多远,他就拦住一位路人。
  “对不起,打扰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个名叫雷斯林·马哲理的法师住在什么地方。”
  那名路人吓得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你……你是说……雷斯林·马哲里?”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的,请问你认识他吗?”
  “不!不!我不认是他!!”那人一连退后了好几步,拼命摆着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雷斯林那么的令人畏惧吗?
  根据路人的指点,他看到了那座被诅咒的丑恶的黑色高塔。即使是在这种距离他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座高塔所散发出的邪恶的,令人恐惧的不祥之气。那感觉就像……就像魔界深处充斥着瘴气的深渊!如果那个法师真的住在这种地方的话,难怪会令人畏惧。
  当他来到四周被修肯橡树林所包绕的高塔的阴影下时,一股寒气自心底泛起,刺骨的寒气慢慢侵入他的肌肤和血液。高大的像树一动不动地耸立着。一丝风都没有,它们茂密的树枝环成一个大天篷,没有阳光能射进来。里面永远是死一般冰凉的黑暗。这是努塔瑞让森林笼罩着恐怖。任何一个进入的人,即便是主人邀来的要进塔的客人都得经历这恐惧。大多数人一看到这些树就止步了。藏马对这种感觉并不算陌生,在魔界,在魔界的深处,那些充满着邪恶瘴气的地方甚至比这里还要恐怖。事实上除了那刺骨的寒气,修肯树林的恐惧魔咒并没有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
  当他步入修肯树林时所有的光明都消失了,这里是永夜的黑暗。在这森林里仿佛连风和时间都静止了。然而……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森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仅仅是能‘感应’到有‘某种’东西。恐怖的东西。树木投下的冰冷阴影中似乎潜伏着什么!虽然无法真正看到什么,但能够感觉到邪恶的气息仿佛实体一般在四周飘移,那恨意无比强烈。
  几乎是下意识的,藏马释放出了妖气,蜕变成了妖狐的姿态,强大的妖气环绕在他的周身。黑暗的身影会从树木投下的冰冷阴影中凭空现身,带着狂暴的尖啸向他攻击。几乎是同时藏马甩出了蔷薇鞭,那黑暗的身影在一瞬之间被撕的粉碎。妖气所到之处艳丽的红色花瓣以不可思议的美丽舞姿飞旋,毫不留情撕碎任何侵入者。间或绿色的长鞭舞出,任何敢靠近他的不死守卫皆灰飞烟灭。他的脚下有一条如同夜色铺成的大道向着森林中沿伸,路径的终点站着一个人。
  藏马走出了修肯橡树林的阴影,来到了那座被诅咒的黑色高塔的大门前。即使是在这里阳光也仿佛黄昏时的一般昏暗,没有任何光明可以照亮着座被诅咒的塔。在昏暗的阳光下,藏马看清了站在高塔大门前的人。是一个虚弱、消瘦的男子,身形有些佝偻。上好的黑天鹅绒制成的袍子,松松地挂在他微驼的消瘦双肩上,轻柔地包裹着他单薄的身躯。黑袍兜帽和宽大袖口的边缘绣着银色的咒符。他的脸完全藏在兜帽的阴影中,只露出一双闪闪发亮的金色眼眸,所以无法判断他的年龄,但从露出兜帽外的白发来看他应该不是很年轻了。他倚着一柄木杖,木杖上有一个水晶球,嵌在一个雕刻出的龙爪上。他就是这座塔的主人吗?他就是他要找的法师吗?应该是他,藏马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眼前之人所拥有的强大的力量,那黑暗的力量。
  雷斯林抬起头来,昏暗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藏马几乎吓了一跳,他那泛着光泽的金色皮肤就像戴了金属的面具,还有他的眼睛,金色的眼睛并没有让藏马吃惊--毕竟他自己的眼睛也是金色的,让他吃惊的是雷斯林那沙漏形的瞳孔,不要说人类,即使是在妖怪中他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瞳孔!
  “你是人类吗?”这句话脱口而出。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种族?”大法师开口了,他的声音轻柔嘶哑。他的脸上也同样充满了惊讶。显然藏马的外表也让他吃了一惊。“你不是克莱恩上我所熟悉的任何种族,而且你丝毫不受岁月的刻蚀。”雷斯林已经收敛起自己的情绪,重新恢复面无表情的平静,
  “如你所见,我并非克莱恩上的任何种族。”藏马也从惊讶中恢复了正常,冷静地评估着眼前的法师。“你为何说我不受岁月的刻蚀?”他需要了解这个法师更多的情况,他越了解对方,他手中就握有越多的筹码。
  “我这双被诅咒的眼睛可以看到时光的流逝,在我的眼中,人类的肌肤干缩衰老,春天的树芽枯萎掉落。但是你在我的眼中丝毫不受影响。你到底是什么人?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能通过修肯橡树林,这又是什么力量?”大法师眯起眼睛,更仔细的打量着藏马。
  “一直都是你在提问,你不觉得这不公平么?”在没有彻底了解对方之前藏马并没有说实话的打算。在这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中他要比以前更加慎重。
  雷斯林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我刚才不是也回答了你的问题吗?”
  藏马也笑了,那是一个毫无笑意的冰冷的微笑。
  狡猾、慎重、攻于心计的黑袍法师遇上了同样狡猾、慎重、攻于心计的千年妖狐。
  两个人(妖)都感觉到他们这次是棋逢对手了!
********************
  藏马和雷斯林终于见面了,玫瑰已经快死掉了。下面该怎么写?天啊!谁来救救我!两个都聪明绝顶又狡猾的人(妖)遇到一起,写起来会累死作者的。
  有人问只有二十几岁的雷斯林怎么可能是千年妖狐的对手?看过龙枪的朋友应该明白为什么的,因为雷斯林是和一个活了好几百年的黑袍法师共享生命的(这也导致了他的身体特别虚弱),有费斯坦但提勒斯的帮忙当然和千年妖狐有的拼啦!
  下一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写,请不要太期待。
                  南方玫瑰。2002·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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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3 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17号……



藏马VS雷斯林(3)

by 南方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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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雷斯林冷静地估量着眼前的对手。他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拥有强大的力量,又无时无刻不在冷静地计算每一步,计算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冷静而无情的计算着付出与收获……为了胜利会不择手段!银发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眼眸中闪烁着冰冷而恐怖的光芒。他的来意是什么呢?是帕·萨利安所派来摧毁他的人吗?雷斯林看着藏马那一身素白的衣衫。不,不是!他可以肯定眼前的来客并不身属善良的阵营,因为环绕在他周身的是黑暗的气息(妖气啦!),但那气息又不是他所熟悉的黑暗。那么,他又为何而来?
  “我们的确需要谈一谈。”藏马同是也在观察着雷斯林。极具智慧,根本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也从来没有一点谦逊。他贪婪,私欲极重,根本不值得信赖。他的眼睛就像镜子,反射出的一切都是冰冷的,一切都只顾他自己。藏马在心中给了雷斯林这样的评价。很像,和从前的妖狐很像,聪明、冷酷、残忍。藏马有一种从镜子中看过去的自己的感觉。不过有一点不同,在那平静的眼眸深处充满了憎恨与嫉妒……还有空虚。而藏在妖狐的平静面具后面的是迷惘和绝望。
  “没错。”雷斯林耸了耸肩。“到我的书房来吧。那是一个可以让我们舒服地坐下来慢慢交谈的地方。你一定累了,修肯树林是一个可以让最坚强的人心灵动摇的地方,小酌几杯会让你感觉好一点。我从没有想到能有人没有我的允许而穿过树林。”雷斯林的语调中透露出了赞赏和感兴趣。
  “恐怕你的树林中的那些怪物还无法令我的心灵动摇。而你应该也可以看的出我并非人类。”他以妖狐的姿态站在这里,即使是最愚蠢的人也可以看的出他不是人类。他一点也没有恢复成为南野秀一的打算。如果不能看透对方,那么就不要让对方把你看透!你越令对方捉摸不定,你的手中就握有越多的筹码。
正准备吟唱传送咒文的雷斯林闻言停了下来。
  “修肯树林上施展了极强烈的恐惧术,不要说你丝毫不受其影响。”不可能的,这世间没有任何还活着的人可以不受修肯树林的影响!除了他自己以外,即使是帕·萨利安来到这里也或多或少的会被影响。这树林除了古代法师所施下的恐惧术以外还有黑色的诅咒,这树林是一个只有努塔瑞的法则生效的地方。
  “我可以感觉得到树林中那恐怖的气息。”藏马计算着,他应该吐露多少实情呢?应该怎说才能让他处于一个比较有利的位置?“我不能说我丝毫不受其影响,只是我所受的影响还不足以令我畏惧。”或者说见惯不怪了,在魔界充斥着恐惧气息的地方为数不少,对于活了千年的妖狐而言,这恐惧已经很难产生什么影响了。但是南野秀一的身体还是本能的会对恐惧产生反应,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维持妖狐的姿态的另一个原因。
  “我们的确需要好好谈谈!”大法师柔声重复道。
  夜幕降临,今夜索林那瑞的月龄只是新月,而红月努林塔瑞还未升起,此时高悬于天际的只有那一般人看不见的黑月努塔瑞。
  藏马坐在雷斯林舒适的书房里,手中精美的水晶杯中盛着红酒,他慢慢地啜饮着醇酒。他很少喝酒,因为酒精会影响他思绪的清晰。但是现在,和雷斯林数个小时的斗智并不轻松,甚至比和S级妖怪打上一架还要累。雷斯林是他所遇到过的最聪明的对手,最重要的是从某些角度来看他们彼此非常相似,所以……他真的有些累了。醇美的红酒刚好是他此时需要的,他需要稍微放松一下。因为雷斯林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经过了一系列的相互试探,半真半假的讲述(读者:又这么偷懒!),雷斯林已经大概了解了藏马的来意。他的理智告诉他这只阴险狡诈的狐狸没有说谎,至少没有说太多的谎,他的确是来寻求帮助的。但是他不信任这只狐狸,一点也不!他相信这只狐狸也同样不信任他。不过……不过这只狐狸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他并不知道如何令这只狐狸返回他自己的世界,但是……他不会让这只狐狸知道的,绝对不会!
  “我需要一点时间。”雷斯林小心得斟酌着每一个用词。这只狐狸太敏感、太紧慎,是不会轻易踏入陷阱的。只要他说错一个字就会满盘皆输。“你应该知道让你返回你的世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藏马放下手中的水晶杯,“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我现在不能给你任何保证,我必须要先做一些调查研究才可以给你答案。”
  “我明白。要多久?”
  “一周左右。”
  一周?看来他又得为这次的失踪找一个可以瞒过妈妈的借口了。藏马自嘲地笑了笑。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不相信这个法师,这几乎是出自本能--狐狸的野性直觉。同时他的理性也告诉他,这个法师绝不值得信赖!
  但是,但是他不认为他还有其它的选择。他眼前的这个法师是克莱恩最强大的法师,如过连他都无计可施的话,那么他就只好去求助于那些神袛了!
  “那么,拜托了。”藏马起身准备离开。
  “你有地方可去吗?你这副样子可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这似乎不关阁下的事。”藏马冷冷地回应道,“我自有打算。”
  “如果我邀请你留下呢?”雷斯林坐在他宽大的书桌后面发出了邀请。“我请你留下的唯一原因是我的一些调查需要你的配合。”
  藏马很想拒绝他,他不想待在这里,不想!
  这里的气氛像魔界的深渊,而雷斯林,他面前的这个法师雷斯林·马哲理从某些角度来看就像他过去的自己。这几个小时里,仅仅几个小时与雷斯林的相处、斗智,他体内那早以沉睡的,属于妖狐的无情、冷漠与残酷又在蠢蠢欲动。他在害怕,害怕再待下去那无情的妖狐将会回来!到那时他恐怕就再也无法恢复成南野秀一了!朋友,家人,在妖狐的眼中情恨喜怨,宛如眼前流云。他会再一次的迷失在迷惘和绝望中,到那时不会再有第二个南野志保利来温暖妖狐那颗仿佛铁铸冰浇的心。
  一瞬间,藏马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迷惘。只有极短的一瞬,他马上收起了所有外露的情绪,眼中恢复如镜一般的平静。在面对像雷斯林这样的对手是,任何一丝内心情感的流露都可能会成为致命的疏忽,都可能会被法师有机会利用,都有可能使他陷入无法脱身的陷阱当中。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雷斯林注意到了。他注意到这只妖狐的眼中闪现出了一丝迷惘。雷斯林轻轻的笑了,再一次露出了他那扭曲的笑容。
****************************
  在这里说一点题外话。没看过龙枪的朋友一定对索林那瑞、努林塔瑞、努塔瑞这三个名字有点莫名其妙。这是克莱恩上的三个月亮的名字,也是三位魔法之神的名字。法师们从各自所属阵营的月亮里汲取力量。法师们也优先服侍各自阵营的魔法之神,然后才轮到帕拉丁、吉力安、黑暗之后塔克西斯。这三个月亮所分别代表的是——索林那瑞银月,善良的魔法,白袍法师。努林塔瑞红月,中力魔法,红袍法师。努塔瑞黑月,邪恶魔法,黑袍法师。其中黑月努塔瑞是一般人看不见的,只有黑袍法师才能在天空中找到它。也就是说克莱恩的居民每天晚上可以看到两个月亮,黑袍法师则能看到三个。
             南方玫瑰。2002·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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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3 00:01 | 显示全部楼层
18号……


藏马VS雷斯林(4)

by 南方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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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马并不那么情愿地留在大法师塔中。事实上他没有太多的选择。当然,在这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上生存下去对他来说一点都不成问题。毕竟他已经活了数千年,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以他的力量想在这个世界中取得一席之地也绝非难事。但是要想回到属于他的世界中就不那么容易了。他需要这个法师帮忙!
  我在期待什么呢?藏马自嘲地摇了摇头。
  此时他正待在大法师塔中的一个安静、舒适的房间里。家具精巧而舒适。地上铺着手工羊毛地毯,地毯上由精细的手工刺绣出精美繁华的纹饰。因为天气很热,壁炉里并没有生起火。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摆放着一张书桌。
  他推开窗户,越过修肯树林那永劫的黑暗可以看到帕兰萨斯城的万家灯火。即使是在战争尚未完全结束的现在,帕兰萨斯城已经再一次用繁荣装扮了自己,似乎战争早以成为遥不可及的过去。属于夏季的热风吹了进来。尽管在平时夏季闷热的风会让人不舒服,但是在此时,在大法师塔中,这风却可以略微驱散房间中黑暗的寒意。
  现在他需要休息,但是在那之前还有事情要做。藏马来到书桌前。书桌上整齐的放着一叠羊皮纸,墨水瓶旁边是刚磨好的羽毛笔。他把羊皮纸裁成符纸的大小长方形纸片,画写下基本的咒文后,稍运妖力将符咒粘在房间的四壁,同时布下了结界--隔绝的结界。在这个世界中,这种临时的结界能发挥多大的效果他也不知道,但是总胜过什么都不做。做完了这些,他才稍稍安心了一些,是该休息一下了…………
  大法师塔的地下,监视之间。
  在这个冰冷房间的正中央,是一池静止不动的黑水。在这个邪恶而奇特的池子里,窜起一丛蓝色的火焰,火焰的高度直达屋顶,日夜不停地烧着。
  雷斯林凝视着池水。下一瞬间,他轻声吟唱出一段咒文,但是池水依然不见丝毫变化。然后他气冲冲地站起身,法师金色的眼睛眯了起来,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铺满监视之间地面的活物们感应到主人的怒气,用尽全身力气爬行,想离发怒的法师越远越好。
  “该死。”法师低声咒骂着。他本来从池水中监视着那只妖狐的一举一动,但是图像忽然不见了!那只妖狐一定做了什么,否则不会这样子的。雷斯林低吟了一句咒文,就消失在黑暗的虚空中。
  当法师像影子一样在研究室中现身,来到了一个银色的台座前。雷斯林从拿出了一个小圆水晶,看起来就像小孩子玩的弹球一样。他把水晶放在台座上,但是透明的水晶比台座小太多了,似乎搭配不起来。但,突然间尺寸变得非常契合。水晶变大了?或者台座缩小了?
  雷斯林叹了口气,说实话,他并不那么想使用操龙法珠,那会耗费掉他太多的体力。他注视了龙珠许久,然后他放松身体,闭上眼睛,让魔法接管了一切。他把手指放在龙珠冰冷的表面上,念颂出古老的咒文…………
  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了藏马所布下的临时结界。几乎是在那力量侵入的一瞬间,藏马就从睡梦中醒来了。藏马马上运起妖力护住周身,与那股力量相对抗。那力量很奇怪,他可以感觉到淡淡的光既不黑也不白,拥有所有颜色的特征,又什么颜色也不是。如同那力量一样,既不善良也不邪恶,既是万有又是全无。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法师在试探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藏马微微一挑眉,嘴唇嘲讽地向上一弯。那么就看看是谁更强好了!
  藏马迅速地布下了新的结界。虽然布置结界、封印并不是他所擅长的(解除这些东西才是他所擅长的),但是他这千余年可不是白活的!
  他的妖力,他的结界与那力量相持不下。最后那力量退却了,但是藏马也几乎耗尽了妖力。以这种程度的妖力要维持妖狐的姿态有点吃力。不得已的,他恢复成了南野秀一的样子。他不担心此时法师会耍什么花招。刚才的那场较量中法师没有讨到任何便宜。此时此刻法师的情况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从龙珠中伸出的那双手松开了雷斯林的手退了回去。法师的脸色灰败,单薄的嘴唇泛紫,他消瘦的双手紧握着。雷斯林死死地瞪着台座上的龙珠,不停得咒骂着。
  该死,他什么答案也没有得到!一种完全未知的力量阻挡了龙珠的法力。那力量居然可以阻挡龙珠的法力!!而且之前在他试着通过龙珠追寻那妖狐所属的世界的时候,他也失败了,彻底失败了。那妖狐所在的世界似乎是一个不受他所知的任何神袛所影响的未知的世界。
  疲倦,如潮水一般涌来的疲倦淹没了雷斯林。使用操龙法珠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和精神力。他必须要休息了。
  但是要说他一无所获也不正确,他还是有所收获的。那只妖狐…………
  旭日东升,朝阳的光辉丝毫无法影响这座被诅咒的黑色高塔。
  游荡在塔内的邪鬼敲响了藏马的房门,通知他塔主邀请他共进早餐。
  藏马依然以妖狐的姿态出现在雷斯林的面前。他在法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摆在桌上的是一种奇异的水果,新鲜的面包和热水。
  “抱歉,我能入口的东西不多,所以没有什么可以款待你的。希望这些你还吃的惯。”雷斯林的手中握着一杯温热的药汁,一股酸苦的味道充满空气中。
  藏马并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吃着东西。有时候还是一不变应万变来得好。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度过。
  先开口的还是雷斯林。
  “你的力量很强。”不等藏马回答他又接着说,“但是你把力量花费在维持一个假的形象上不觉得浪费吗?”显然他对藏马的形象问题有所误解。
  藏马微微一笑。既然他误解了,那么就把这个误解再加深一点吧!
  “既然你知道了……”他恢复了南野秀一的样子。
  两人(妖)再一次同时露出了毫无笑意的微笑。
  回到房间中,藏马决定好好梳洗一下。红色的长发被海水泡过一后都纠缠成了一团糟。来到洗漱间,他看到浴缸的旁边放着一堆衣物。给他准备的换洗衣服吗?不管怎么样他真的很想洗个澡。以妖狐的姿态存在时不觉得怎么样,一恢复南野秀一的样子泡过海水全身都不舒服。洗完澡后 ,感觉好多了,他把脏衣服堆在角落,拿起堆放在一边的干净衣服。一件长袍,柔软舒适的黑色长袍,就像法师穿的一样。
  藏马皱了皱眉。他一点也不喜欢黑色,但是,他看了一眼被海水泡过后皱成一团的灰兮兮的唐装,看来他是没的选择。天鹅绒的长袍很温暖舒适,只不过对南野秀一而言这件长袍长了一点,算不上合体,不过到是很合适妖狐的身材。藏马自嘲的笑了笑。
**************************
  好想看一看藏马穿黑袍的样子。虽然我想藏马大人比较适合白色,但是在克莱恩上白袍是善良的法师所穿的(法师的袍色划分是相当严肃的事,可不是想穿什么颜色就穿什么颜色的)。藏马大人会合适善良阵营吗?不太可能吧!(藏马:你的意思是说我很邪恶?![轻轻举起一只蔷薇]玫瑰:[大汗]不是……当然不是!!之所以让您穿黑袍是因为……因为……因为帕兰萨斯的大法师塔是一个只有努塔瑞的法则生效的地方,侍奉帕拉丁的人进入其中会被神罚,非常痛苦。就像黑袍法师不能进入帕拉丁神庙一样。所以我是为藏马大人您好,不想看您受苦[低姿态,陪笑脸]。藏马:那红袍呢?红袍不是完全中立吗?玫瑰:这个……[你不觉得红袍配你有点怪癖吗?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会死的]您不觉得红袍既配不上您银色的发丝,又和您的红发顺色,显不出您柔顺的红发吗?[藏马心满意足的离去,玫瑰终于捡回一条命。])其实玫瑰觉得藏马大人挺适合当法师的,法师的前提条件是够聪明,藏马大人绝对合格。最重要的是法师施展法术时常会用到玫瑰花瓣一类的东西,藏马大人要是当法师的话就不用和其他法师一样在腰上绑一串装着施法药材的袋子了,很方便是不是?
            南方玫瑰。2002·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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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4 00:12 | 显示全部楼层
19号的



藏马VS雷斯林(5)

by 南方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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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的很快,两天转眼就过去了。
  对藏马而言这两天过的还算可以。那个法师雷斯林一头扎进了研究室里和他的魔法纠缠去了,自从那次两人(妖)共进早餐以后就再没露过面。藏马则把大把的时间花在了雷斯林的书房--阅读那些通用语写成的书籍。事实上他可以看懂的书少之又少,雷斯林书房中书大部分都是用魔法文字写成的又施了保护性法术,他根本碰都碰不得。
  他在塔中随意地漫步,雷斯林丝毫没有限制他在塔中的活动,除了雷斯林那位于塔顶的研究室以外他可以进出任何地方。雷斯林甚至还派了一个不死生物为他带路,或者说是监视他!藏马每天都会花上一点时间探索这座被诅咒的高塔,那荒废以久的红色和白色尖塔和最近刚刚用魔力修复的黑色尖塔。不少的书籍和文件散落在这些和废墟一样的地方。当然还有为数不少的魔法物品,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去碰触那些蕴涵着魔力他又不理解的东西的。
  他在塔中发现了不少设计精巧的暗门,有一些是用机关巧妙的隐藏的。另一些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开启的机关,应该是用魔法锁起来的。今天还是有收获的,他在一道由四道机关锁住的暗门后面发现了一本破旧的红色熟皮封面的书,羊皮纸上烫金的字体是用通用语写的。简单的翻了几页,这似乎是一本法师的日记。
  在自己的房间中,藏马专心地读着这部日记。不知不觉以是华灯初上之时,他揭开盖在书桌上水晶球上的厚布,施过持久照明术的水晶球洒下了明亮的白光。呵……呵……这些魔法有时还真是满方便的。
  这时他身后的黑暗活生生的动了起来。是不死生物!!
  \"塔主请您到他的研究室去。\"一双悬浮在空中的苍白的眼球毕恭毕敬地低下,随即消失。
  沿着漫长的,以让人眩目的角度回旋的楼梯而上。夜色已经笼罩了帕兰萨斯城,大法师塔终年不散的阴气变得更加沉重。高挂在天空中的银月的光辉仿佛无法碰触到这高塔。
  \"也许我该学学魔法。\"藏马在心里嘀咕着,那个法师似乎一句咒语就可以把自己传送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难怪这楼梯修的如此陡峭,因为法师们根本就不用吗!
  来到雷斯林的研究室门前,藏马闻到了香料、玫瑰花瓣和腐败的味道,和那法师身上所带的味道相同。他顺了顺身上的黑袍,刚要抬手敲门,门就缓缓地打来了。
  雷斯林站在书桌前,他的手中捧了一本深蓝色封皮的法术书,书桌旁的地上有一个用银粉画成的圈。
  \"我要施展一个回溯的法术,来试试看能不能连接到你的世界。现在你站到粉圈里,你只要全心全意的想着你的世界就可以了。\"
  \"能送我回去?\"藏马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雷斯林摇了摇头。\"不能!这个法术最多只能和你的世界建立一瞬间的联系,如此短暂微弱的联系不足以带你回去。但是这个法术如果成功的话可以探知到你的世界的所在。\"
  \"如果失败呢?\"
  \"那就不会有任何效果。\"法师耸耸肩,\"只不过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和法力,同时无论成功与否都会消耗掉你的一部分体力。\"
  藏马虽然完全不信任这个法师,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他走进银粉圈里,小心不要碰到地上的银粉。然后他开始全心全意地想着魔界。如果这也是法师试探他的诡计的话,就让他去感受妖狐那颗冰封的心吧!他屏除一切杂念,不去想他在人间的母亲,也不去想他的朋友,将一切属于南野秀一的记忆都藏在最深的心底。在脑海之中,一幕幕闪过的是魔界之中属于妖狐的血雨腥风。身处尸骨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的战场上一袭白衣依然不染纤尘的妖狐。撕裂敌人的身体,聆听对手的哀嚎之时依然挂着孤傲、冷漠的微笑的妖狐……
  雷斯林开始吟唱咒文,伴随着咒文的吟唱魔力开始在他的体内流转。他享受着魔力所带来的欢愉。突然间一道银色的光墙从银色的粉圈窜了起来,光芒流转。
  藏马感觉到他的体力,他的妖力都异常迅速的消耗着,都被这银色的光源源不断的吸走了。紧接着他就发现被吸走的不光是他的体力和妖力,连他的生命之力都在迅速的流失。
  危险!!他中了陷阱!!!
  藏马马上察觉到他上了法师的当。他看到法师的脸上是一抹扭曲的微笑。论虚伪、论谋略,他妖狐藏马这千余年可不是白活的。在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时他永远都会准备好后路……
  正当雷斯林沉浸在生命的活力源源不断地涌入他虚弱的身体的狂喜时,铁锈色的蔓藤冲出地面肆意狂长--是绞杀藤。以惊人速度狂长的蔓藤缠住了雷斯林,把他拖倒在地上,打断了他施所必须的专注。咒文的吟唱声中断了,魔法的效果也消失了,地上只留下银粉圈烧灼过后的黑色痕迹。
  在雷斯林的惊呼声中,绞杀藤越缠越紧。藏马扶着书桌喘息着。幸好他在进入银粉圈以前预先在法师的身边放下了绞杀藤的种子,否则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并不认为绞杀藤能困住法师多久,现在是乘胜追击的最好机会。但是不行,他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已经没有多少体力了,妖力也所剩不多。他利用法师和绞杀藤纠缠的时间,吃下了一些恢复体力和妖力的药剂。能迅速恢复妖力的药草会有副作用,可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雷斯林因为施法被打断,精神似乎还处于施法的朦胧状态中没有恢复。但是一从施法的出神状态中清醒,他就马上恢复了冷静与自制。长时间的学习,漫长的练习和严格的自我要求在此时发挥了效果,让雷斯林可以无视那陌生而恐怖的植物的威胁吟唱出正确的咒文。
  青蓝色的闪电爆出,纠缠着法师的绞杀藤在闪电中枯萎碎裂。黑袍的法师挣扎着站起身,他直视着眼前的妖狐。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他的妖力正在恢复中,还需要一点时间。藏马打算通过对话来拖延时间。
  \"为什么?\"法师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弄。但是不知为什么藏马觉得法师笑声中的嘲弄是对着他自己的。
  \"你不明白,你永远都不会明白!!\"雷斯林嘶吼道,\"你拥有太多的东西,而我除了魔法以外什么都没有!!\"
******************************
玫瑰已经开始感觉写不下去了(汗)。写到现在为止雷斯林的性格设定好像有问题(再汗)。妈妈呀!!我不管了啦!!最近很忙所以下一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写。十分抱歉!!
              南方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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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4 00:13 | 显示全部楼层
20号



藏马VS雷斯林(6)

by 南方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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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怨毒地抱怨着:\"那些该死的神对我耍了这个把戏,他们诅咒我有一副嬴弱的身体却有渴望统治他人的欲望。但是神至少赐予了我使用魔法的能力,给了我我所渴望的力量。同时也赋予了我智慧!!我很聪明,比那些凡夫俗子们都加起来还要聪明!!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法师在不知不觉间提高了声音。他想起了他的哥哥,卡拉蒙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这种怜悯,对比他软弱的弟弟的怜悯。这就像一把尖锐的利刀割裂着雷斯林的灵魂。\"总有一天所有的人都会臣服在我的脚下。即使他们强壮,有魅力他们也都将会称我为主人!!\"他藏在黑袍中的手紧紧地握着拳。
  \"我拥有的一切只有魔法,我的力量来自魔法,比任何人都强的力量!\"明显虚弱的身体使雷斯林明白他是那种永远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的那种人,因此,他很久以前就学会了,魔法能够为他做出补偿。生命就是魔法,魔法就是一切。魔法就是死亡,它甚至超越死亡!
  \"至少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以为的--我是最强的!\"雷斯林灰败的嘴唇狞笑着张开来,憎恨与嫉妒,长久以来隐藏在一层冰冷坚硬顽石下面的怒火完全爆发了。\"但是你出现了!你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健康的身体,英俊的外表,在你的世界里你一定是被人尊敬、崇拜着吧!而你又拥有我所拥有的--我唯一引以为傲的智慧,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智慧!你也同样拥有!还有力量,那强大的力量!!我不允许你的存在,我才是最强大的!!\"攻击的魔法开始在雷斯林的脑中盘旋蓄势待发。
  听了雷斯林的抱怨,藏马居然笑了,无可抑制地笑了起来。法师要杀他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愤恨和嫉妒!?
  \"有什么好笑的?!\"雷斯林完全不明白眼前的对手为什么发笑。
  藏马止住了笑。他声音轻柔地开口说道:\"你活着应该有目标吧?你不必回答我,你的眼睛里有无比强烈的欲望的火焰在燃烧。你一定有目标的,即使牺牲一切也要达到的目标。从某些方面来讲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雷斯林不知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这只狐狸的脑袋出了问题?
  \"你的耳朵没有问题,我的脑袋也没有问题。\"藏马好像很清楚雷斯林在想什么。\"我说的是实话。我已经两千四百多岁了,千余年来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在魔界,只要有力量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是一个没有任何规范的世界,生存是唯一的法则。我有力量,强大的力量,财富、权力、荣耀我都曾经到手过,但是我从来没有找到我存在的意义。我所做得仅仅是活着,为了不死去,仅此而已。\"这些话他从没对任何人说过,黄泉没有,黑夜鸟没有,幽助他们也没有,当然这些话更不可能对母亲说。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法师说这些,只是这些话放在心里千余年终于可以说出来了。\"所以我说我有些羡慕你,至少你有所要追求的目标。\"
  \"从来没有人了解过你。\"虽然是问句,但雷斯林有的是肯定的语气。
  \"也从来没有人了解过你。\"藏马也同样一针见血地指出。
  \"我不需要!\"两人(妖)几乎同时开口。
  \"你在自欺欺人!\"两人(妖)再一次同时合奏。
  然后,他们同时笑了。不过这次两人所露出的都是自嘲的苦涩笑容。
  \"我想我们甚至可以发展出相互了解的关系。\"雷斯林附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法术书。
  \"因为我们的彼此心灵是如此接近。\"藏马略运妖力,差不多了,已经差不多完全恢复了。
(玫瑰:各位看了以上的对话可千万别想歪了,玫瑰可是不写BL文的。)
  \"但是……\"雷斯林的话锋一转,\"我的原则是,别人于我有恩,我一定会双倍报答……\"
  \"如果与我有仇的话,我会加一百倍讨回来!\"藏马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
  \"我们彼此还真是了解。我很遗憾必需要毁灭你。\"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少废话,出招吧!\"
  雷斯林吟唱出强力的召唤咒文,丑恶的怪物从无底深渊中被召唤出来为法师做战。
  面对那些只会在最狂乱的恶梦中才会出现的丑恶形体,藏马冷静无比的挥出了蔷薇鞭,冲在最前面的怪物瞬间被撕的粉碎。
  \"你的能力只有这些吗?\"妖气四散,藏马脚下的地面开始碎裂,魔界的花拔地而起。同时绯红被银白所代替,碧绿的长鞭缠在臂上,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这是魔界的兰花,很美丽的。\"藏马轻抚着魔界兰花修长锋利的叶片,犀利的金眸静静地看着法师所召唤出的怪物一一灰飞烟灭。老实说,在这个世界中召唤魔界植物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一开始的绞杀藤他用的是种植而非召唤。不过现在看来他的顾虑是多余的。
  美丽?雷斯林可丝毫不觉得那株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白牙的畸形植物美丽。面对飞扑而来的魔界兰花,雷斯林施展了一个保护性的力场,为他的下一个法术争取时间。
  魔法构成的火焰墙逼退了魔界兰花向藏马逼近。火墙缓慢的速度使藏马避的很轻松。
  \"我再问一次,你的能力只有这些吗?\"藏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法师面前。
  面对藏马这出人意料的速度(以人类的角度来看藏马的速度应该算是相当快的),法师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如你所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雷斯林脸上的笑容和骷髅没什么两样。伴随着咒文致命的闪电从指尖激射而出。
  \"还不错。\"藏马舔舐着被电弧灼伤的手臂。他已经马上躲开了,但是还不够快。
  冰寒刺骨的冰箭斩断肆虐的蔓草,真空的利刃伴着艳丽的花瓣在空中飞旋,狂野的嗜血植物肆意蔓延,烈炎暴风横扫一切。争斗撼动了整座被诅咒的高塔,连黑暗走道上的邪恶守卫也忍不住退回了阴影中。
  从头开始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就始终没有任何接触,两者始终各据一方,两者也都分别负伤了。
  雷斯林倚靠着马济斯法杖很勉强地站着,他的黑袍上染了血--都是他自己的。他觉得非常的虚弱,他咒骂着自己的身体又在关键的时刻让他失望。他擦拭着脸上伤口不断渗出的血,努力试图保持清醒。
  藏马的情况可比他好多了。几处不太严重的外伤,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反正很快就会愈合。身为妖怪,他的自愈能力比人类好太多了。要杀死这个法师不难,他已经发现了,在施法的时候法师必须全神贯注,心无旁骛,也就是说在施法的时候法师是最脆弱的。但是就这么杀死他未免太无趣了。藏马的唇边勾画出冰冷残酷的笑意,冷血的妖狐又回来了。
  还是那句老话,人(妖?)不能太铁齿,否则老天爷都会跟你过不去的。
  当他侧身闪避自法师掌中喷出的火焰之时,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失去了平衡。他本能的伸手扶住身边的架子以保持平衡,就在这时一枚指环跌落,套在了他的手上。指环中的魔力发动了起来(克莱恩的大部分魔法指环都是套在手上就会自动发挥作用)。魔力环绕在他的周身,妖狐的身影渐渐融化在黑暗中。
  那是一枚传送指环!
  雷斯林轻叹一声,无力的倒在地上。他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争斗暂时结束了。他也知道,妖狐突然的消失并不是出于自愿。因为他很清楚地看到,在消失前的一瞬间,妖狐脸上那愕然的神情。
  但是无论如何,他要休息了,必须要休息了…………
*******************
这两个人终于打起来了。玫瑰一直都觉得他们两个似乎不太可能和平共处。虽然不太想让他们起冲突,但是还是写成这样了。玫瑰已经准备好挨骂了。第五和第六章拖的晚了点,十分抱歉,因为玫瑰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不过……呵呵……要催稿就尽管放马过来,玫瑰我接招就是。反正玫瑰在西陆贴奇幻小说时已经被催得很习惯了(不过已经解脱了,昨天玫瑰已经把大结局贴上去了,不会再被追杀了)。呵……呵呵……第七章应该可以和第六章一起贴出来,玫瑰还不错吧!
         南方玫瑰。2002·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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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4 22: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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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马VS雷斯林(7)

by 南方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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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传在帕兰萨斯城的大图书馆中蹑脚走着。他放轻脚步,不想打搅到整个大图书馆空荡厅堂的宁静。事实上他根本不会打搅到什么人,夜幕早以降临,图书馆已经深锁大门,封闭起来。
  \"呼……热死了……\"夏季的帕兰萨斯城的夜晚热的让人无法入眠,他就是热的睡不着才四处漫步的。\"真热……呀?!……喂!你是谁?!\"
  贝传自己的心脏几乎跳了出来,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银白色的身影任谁也会被吓一跳的。
  藏马环视着四周,幽长的走廊装饰朴素,与诡异的大法师塔完全不同,这里的气氛非常宁静。他敢肯定这里不是大法师塔,那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贝传的喊声让他惊觉到身边有人,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隐去了狐耳和尾巴。希望没有被看到。
  贝传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一身素白的闯入者。他刚才大概是看花眼了,他刚才好像看到了一条尾巴?!
  \"你是什么人?\"贝传鼓起勇气,瞪着入侵者,\"你有什么事吗?图书馆已经关门了!离开吧!明天早上再来,请和其他人一样走前门。\"
  \"图书馆?\"藏马有点莫名其妙的。他和那个法师撕破了脸,动手打了起来,然后……他抬起手,食指上套了一枚嵌水晶的银指环。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吗?抑或是……法师的诡计?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贝传不耐烦地挥舞着肥大的手。
  藏马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人身上。
  \"抱歉,如果你告诉我出口在哪边,我马上就会离开。\"藏马不想找麻烦,像他这样突然出现的深夜访客是不可能受欢迎的。他需要赶快找个地方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向后转一直走。\"藏马的温文有礼让贝传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就在藏马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阴影中传出一个声音。
  \"你最好先和我谈谈再离开。\"
  藏马微微一惊,他完全没有发现有人靠近!!
  \"阿斯特纽斯大人!\"贝传含糊不清地说:\"我……他……突然出现……我……\"
  \"是的,贝传。\"阿斯特纽斯走上前,轻拍着贝传的手臂。\"我知道现世发生的一切事情,你可以离开了,去忙你的吧。\"
  \"是的,主人。\"贝传以他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阿斯特纽斯?藏马记得他听过这个名字。对了,阿斯特纽斯,帕兰萨斯大图书馆的主人,第一个来到克莱恩的人,也将是最后一个离开克莱恩的人,克莱恩编年史的撰写者。
  这位大图书馆的主人此时正从容不迫地站在他的面前。他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但是他的气质让人猜不透他的年龄。那张脸,那张冷静、不受年纪影响的脸如同大理石墙壁一般毫无感情。但他黑色的眼珠中闪耀着逼人的活力--仿佛是一千个人的灵魂在体内燃烧所散发出的力量。那双眼睛专注、不时地移动,仿佛正目睹一切。
  \"跟我来,妖狐藏马。\"阿斯特纽斯转身向他的房间走去。
  这回藏马完全被吓倒了,他楞在了原地。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当然,藏马是不可能楞太久的,他马上就跟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我是历史的记述者,\"阿斯特纽斯不耐烦地答道,\"我对这世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我听得到每一句话,看得到每一个行为,不管这些事有多琐碎,多善良,多邪恶,都逃不过我的观察。我们到了,请进来吧。\"
  这位历史学者的房间位于大图书馆的西侧,小小的起居室,四壁的架上堆放着书籍和卷轴,飘着一丝丝的霉味。家具很少,非常朴实。
  \"请坐。\"阿斯特纽斯指了指一张雕工粗犷,看起来不甚舒服的木制椅子。一旁的矮茶几上放着清洁的水和白布。\"你可以先把自己的伤收拾一下。\"
  见藏马迟疑不决,阿斯特纽斯说道:\"你不必对我心存戒备,我只是历史的记述者,我是绝对不会干涉历史的进行的。无论面对任何事情,我都是绝对中立的。\"
  藏马放松了不少。他坐在椅子上,处理起身上的伤口来。到不是阿斯特纽斯的话让他安心--这只狐狸的疑心病可是相当重的,他才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呢!只是阿斯特纽斯身上那股沉静的气息让他感觉不到丝毫危险。
  见藏马将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阿斯特纽斯决定开始谈正事。
  \"知道让你离开的方法。\"
  \"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阿斯特纽斯点了点头。
  \"你刚刚说过,你是不会介入历史中的。为什么要帮我?\"他才不相信世上会有白吃的午餐呢!
  \"你的到来已经打乱了历史。你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你的存在干扰了这世界的运行。所以你必需离开,回到属于你的世界中去。\"
  \"我该怎么做?\"你以为我想留在这里吗?只要找到了离开的方法,我会在千分之一秒内消失。
  \"你不是第一个闯入的异世界之人,上一个闯入者已经找到了离开的方法。\"阿斯特纽斯将一本白色封皮的书交给藏马。\"他创造了一个归还的法术。这个法术可以送你回去。\"
  \"看来我还得找个法师来帮忙啰!\"与那个叫雷斯林的法师打过交道以后,他对法师的印象已经跌到谷底了。
  \"那是不可能的。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法师可以施展归还的法术。这个法术是由异世界的人创造的,只能由异世界的人来施展。而且这个法术只对施法者自身产生影响,所以必须由你自己来施展。\"
  藏马认命地翻开书,只看了一眼他就合上书。犀利的金色眸子静静地盯着阿斯特纽斯。\"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是一本用魔法文字写成的书,我根本不可能看懂!!\"
  \"上一位闯入者在这里待了二十年,他离开的时候是一位白袍法师。他是人类,而你是长寿的种族,十几二十年的时光对你而言应该算不了什么。想要回去的话就从现在开始认真学习魔法吧。\"阿斯特纽斯在心底偷偷地笑了,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平静。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藏马的力量,那强大的力量。拥有这般力量的人却陷入了如此的困境,的确值得一笑。
  天啊!花个十几、二十年来学魔法!?我倒!!的确,十几、二十年的时光对妖狐而言不过是一段转瞬即失的岁月而已,但是人类呢?人类短暂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几、二十年?母亲还在等着南野秀一回家!他能够陪伴在母亲身边的时间本来就很短暂,他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掉十几、二十年。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边勾画住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才不要在这里耗上十几、二十年呢!他已经想到可以马上回家的方法了,只要那个法师肯合作…………
*******************************
好可怜的贝传,在龙枪中就是总受到惊吓的脚色,在玫瑰写的东西中依然如此,被藏马大人吓了一大跳,好可怜!至于阿斯特纽斯,看过龙枪的朋友应该知道,他似乎就是中立之神吉立安(真实性有待考证)。玫瑰还是禁不起诱惑,人家真的很想让藏马大人当法师试试看,一定很有趣!!所以就写成了这个样子。玫瑰既然敢写就已经准备好被骂了!逃跑中…………
         南方玫瑰。200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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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4 22: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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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马VS雷斯林(8)

by 南方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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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那么我想先告辞了。\"藏马一点儿也不想待在这大图书馆中--虽然图书馆这地方一向是他喜欢用来消磨时间的地方。但是这个阿斯特纽斯让他感觉不舒服,这个人仿佛能看穿一切,他的所做所想在这个人面前似乎都没有秘密,这感觉他可不喜欢!他不喜欢有人去碰触他的内心,妖狐的心可不是为了让人了解而存在的。
  阿斯特纽斯并没有任何挽留他的举动,只是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再次来找我的话,请走正门,别在惊吓我可怜的图书馆员了,贝传一定被你吓坏了。还有,把你放在门边的种子带走,我没有收集危险物品的嗜好。\"
  正准备离开的藏马闻言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阿斯特纽斯。的确,他在进入这房间的时候在门口布下了魔界含羞草的种子,但是他怎么会知道?!!
  \"我说过,我对这世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我听得到每一句话,看得到每一个行为。\"阿斯特纽斯发挥了他很罕见的好心解释了藏马的疑惑。
  \"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这绝对是妖狐藏马的真心话,他很难得会说出口的真心话。他收起魔界含羞草的种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帕兰萨斯城最好的旅店。藏马可是相当会享受生活的,他此时正坐在餐厅,慢慢品尝着美食,喝着加了从山顶上采下的冰的精灵的美酒。虽然此时餐厅人声吵杂,但是他的四周却异常安静,不但没有人与他同桌,连他周围的桌子都空着。他看了一眼身上的黑袍,他看起来像个黑袍法师,而显然人们对法师,黑袍法师……呃……完全猜忌、孤立、畏惧。这给他带来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他丢给了旅店主人双倍的钢币才可以住下来(玫瑰的题外话:钢币,克莱恩上所使用的价值最高的货币。至于藏马大人为什么会有大把的钢币,只要想一想妖狐的称号我想大家就都心知肚明了。呵呵……),而现在麻烦又来了。一个灌饱了黄汤的醉鬼,端着一大杯麦酒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
  \"嗝……女孩,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法师和普通的女人有什么区别!\"(敢对藏马大人说这种话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醉鬼伸手要去抚摸藏马那俊秀的脸庞。其他的客人笑着等着看热闹。
  \"滚!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藏马冷冷地拨开那只满是脏污的手。碧眸中蕴涵着冷凛的寒光。他不喜欢被人打搅,也最讨厌被人看成女人。
  \"好大的脾气……嗝……你们这些法师……嗝……都该被送上火刑架,可惜了你漂亮的脸。来,让我好好……\"他没机会再说下去了,藏马抓住他的手腕一扭,将他的整条手臂拧到了背后。
  \"道歉。\"
  \"什么?哇啊!!\"醉鬼妄想挣脱。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被一个文弱的法师制服(就知道法师一向是以有脑无肌肉著称的职业),但是挣扎的下场只是更多的痛苦而已。
  \"为你刚才的所做所为道歉。\"藏马的音调没有丝毫的提高,只是手下稍稍用力而已。当然他是很有分寸的,不会超过人类的承受能力的。怎么说法师那不关他的事,但是把他当女人又出手轻薄就该教训。
  \"哇啊啊!!对不起!我错了,小姐,我错了!对不起!!\"看来疼痛似乎可以帮他醒酒。
  小姐?!这个称呼让藏马又加重了一分力气。不过……算了,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再说他被人弄错性别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都已经懒的解释了。
  他松开手,把那人往前一推。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的醉鬼几乎是四肢并用的跑了出去。藏马无视四周那些五颜六色的目光,冷静地站起身,走向楼梯,回房间去了。被那醉鬼一闹,他一点食欲都没了。
  经过三天的休养,藏马决定去找那个法师雷斯林·马哲理。其实他那不严重的外伤早就好了,之所以拖了三天是因为他上次使用的迅速恢复妖力的草药有副作用,药效过后在一段时间内他的妖力会无法提升到顶峰。他可不会在自己状态不佳的时候去面对危险的敌人,绝对不会!
  再次站在修肯橡树林前。面对黑暗的树林,藏马不那么想再次穿越它,南野秀一的身体清晰地感觉到了难以形容的恐惧。他轻叹了口气,释放出妖气变成了妖狐的姿态。
  当他穿越树林来到大法师塔前时,法师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没想到你会再来。\"雷斯林泛着金属光泽的脸上可是没有一点儿意外的表情。
  \"我也不想来。\"他对这个法师的印象早就跌到谷底了,不过他不否认这个法师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这次来是来找你做一笔对你我双方都有利的交易的。\"
  \"说来听听。\"雷斯林倚靠着马济斯法杖等着藏马说下去。
  \"这是魔界的灵药。可以医治你虚弱的身体。\"藏马掏出一只水晶瓶。妖狐一族大多是出色的药剂师,他也不例外。
  \"你想交换什么?\"雷斯林似乎对那魔界的灵药兴趣缺缺。
  \"知识!你的魔法知识。\"
  见雷斯林的脸色发生了些微的变化,藏马接着说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他张来手,掌中是一枚桔色的果实。\"移情果实,是魔界的情侣交换彼此的心情的信物,将心情封入果实之中,得到果实的一方就可以感受的他的心情。\"
  \"我看不出这和你我有何关系。\"
  \"这是移情果实的一个变种,它所能传递的不是心情而是记忆。只要你将魔法的知识封入果实之中我就能够得到它们。当然你不会有丝毫的损失,你脑中的知识也不会有丝毫的丢失,仅仅是复制一份封入果实而已。这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你可以得到魔界的灵药治疗你的身体,而我这个让你看着碍眼的人也将会因此从你是世界中消失。\"藏马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法师会同意这个交易。
  \"你找到离开的方法了?\"法师饶有兴趣地问。
  \"归还的法术,可以将我送回家的法术。\"藏马也没打算隐瞒,\"但是我必须先成为法师才行。\"
  \"为何要来找我做交易呢?以你的才智想要成为法师不难,而且做为长寿的种族十余年的时间对你来说也不长。\"
  \"这似乎不关阁下的事!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否愿意做这笔交易就可以了。\"
  雷斯林单薄的嘴唇微微一弯。\"你的筹码不能吸引我。我的身体是无法医治的,这是我的牺牲,我为我的法力而付出的代价。你的灵药对我没用。但是……\"他的话锋一转,\"我还是愿意和你做这笔交易的。不过不是用灵药来交换知识,如果你想得到我的知识就必须用你的知识来交换,这非常公平不是吗?\"
  \"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知识?\"这个结果也在藏马的意料之中。\"药剂的调配吗?那对你毫无用处,魔界的灵药要用魔界的药材来调配,我不认为在这个世界中可以找到适合的药材。\"
  \"不,\"雷斯林轻摇了摇头。\"我想知道你的力量,你是如何召唤和支配那些奇异的植物的?你又是如何抵抗操龙法珠的力量的?\"他的身体根本是无药可医的,他对灵药的配方不感兴趣。
  藏马沉默了一下。要怎么做?他支配植物的能力是于生具来的,根本不是通过学习就能得到的。要告诉这个法师吗?犹豫了片刻,藏马有了决定。
  \"我的力量是妖力,这是身为妖怪都有的力量,只不过强弱不同而已,这和我支配植物的能力一样都是于生具来的。至于你所说的抵抗操龙法珠的力量,如果你指的是你我之间的那场暗中较量,那么我是用了结界的力量。如果你所要求的是有关结界和封印之术的知识,我可以与你进行交换。\"
  \"那么将移情的果实拿来吧!\"雷斯林的眼中闪动着对新的知识的渴望。
  \"你只要握紧它,在脑中想着魔法的知识,果实会自动将你所想封印起来的。\"藏马将移情果实交给雷斯林,自己则握住另外一颗。
  缓缓的,他的脑中流转着创造结界和封印的方法,虽然这些并非他所擅长,但是他的所知仍然极其丰富,他两千四百多年可不是白活的。藏马非常小心的不让自己的脑中出现一丝一毫的有关解除结界和封印的方法,他还不打算让法师知道这些,因为他敢保证法师在魔法知识的封印上一定会有所保留的,一定会的!
********************
藏马大人对阿斯特纽斯没好感这是肯定的,因为在他的面前任何人都是没有秘密可言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穿对藏马大人来讲一定很不爽。所以他一定会讨厌阿斯特纽斯。至于在旅店中被酒鬼骚扰那一段……各位就当没看见吧!那不是玫瑰写的,是玫瑰的双胞胎姐妹写的,是她趁玫瑰休息时写的,还威胁玫瑰不准删。可怜的玫瑰只好把它稍做修改保留了下来。白蔷薇也是藏迷,不过她倾向于写BL,最喜欢拿黄藏来配对(汗)。其实在玫瑰写的《彼岸花》中白蔷薇也有插手不知各位有没有看出来(汗)。因为共用一台电脑的关系,所以她总是拿玫瑰的文章来玩,玫瑰好可怜哦!
        南方玫瑰。2002·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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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5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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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马VS雷斯林(9)

by 南方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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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彼此交换了移情果实以后,藏马开始吸取果实中的知识。魔法的知识涌入他的脑海,他的脑中被新的知识所填满,法师多年以来所积累的知识,力量,咒语,这些都将属于他,只要稍微花一点儿时间他就能够融会贯通。果然不出所料,法师所封入果实中的知识都是一些基础中的基础。但是无所谓,他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
  几乎是同时雷斯林知识的吸收也结束了。他看着藏马,\"原来你的世界中的法术是如此施展的。\"他稍稍有些失望,那些术都是以灵力或妖力为基础来施展的,他如果想要使用还得花一番心力去研究才行,而且这只妖狐在知识的封印上做了相当程度的保留。但是真的很不错,这些法术与他所知的法术完全不同,也不受法术记忆的限制(在AD&D系统中法师要施展法术就必须先记忆法术,法师所能记忆的法术数量因等级不同而不同。而且法术一旦施展有关其的记忆就会从法师的脑海中消失,想要再次施展这个法术必须充分休息以后重新记忆法术。总之相当的麻烦。以上纯属废话,请各位不要在意)。
  \"我们的交易结束了,我告辞了。哦。对了!\"藏马在离开以前将装着魔界灵药的水晶瓶丢给了雷斯林。\"这个对我没用,你拿去试试好了。\"妖狐是不会如此好心的,但南野秀一会。
  雷斯林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水晶瓶,显然藏马此时所做的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稍微楞了一下,然后将水晶瓶收进黑袍的暗袋里。
  \"你等我一下。\"法师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片刻以后,他再次在塔前现身,法师的手中拿着一本书,一本本色熟皮封皮的书。他把书递给藏马。\"拿去,这是空白的魔法书,当你在其中写下魔法的时候它将会变成你的法术书。这个作为交换你的灵药的代价,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我不会不欠人分毫,欠债必还。\"
  藏马接过魔法书,凭借脑中新的知识一种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他知道现在要怎么做,他似乎早就知道现在要怎么做!他将手指放在书的封皮上,一段咒文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轻声吟唱出魔法的咒文,魔力在他的指间流转,皮革本色的封皮变成了最深的绿色,他的名字用烫金的魔法文字写在了书的封皮上。这只他的法术书,记载着他的魔法的法术书!(克莱恩上每一个法师都有自己的法术书,书中记载着他能够使用的魔法)
  \"努林塔瑞啊!\"他下意识地说出了中立魔法之神的名字。
  \"看来你已经选择了红袍的中立阵营作为你所身属的阵营。\"
  红袍的中立阵营?藏马在脑中找寻着这话的意义,然后他明白了。看来他在下意识中做了最明智的选择。
  \"这是最理智的选择不是吗?处在中立的阵营中可以更无偏顾的学习,同时从光明与黑暗中吸取知识,又不会受限于任何一方。\"(玫瑰的废话:中立的红袍法师可以选择向任何袍色的法师学习,不管是善良的,中立的,或是邪恶的)他对这个世界中善与恶的争斗没兴趣,他只想返回自己的世界而已。藏马注意到他说出这一番话时闪烁在雷斯林眼中的是理解的光芒。难道说……
  \"红袍也曾是你的选择?你也曾身披红袍?\"虽然使用了疑问句,但藏马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雷斯林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双方相互注视着,看对方就如同在看镜中的自己。
  最后雷斯林居然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了。
  藏马坐在旅店的房间里研读阿斯特纽斯交给他的法术书已经是数个小时以后的事了。事实上他几乎无法静下心来安心读书。努林塔瑞,他居然呼唤了一位神袛的名字?!他是妖狐藏马,从不信奉任何神袛!在他看来每个一人都是他自己唯一的神袛,只有自己的意志和力量才是值得倚赖的。算了,他晃晃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赶去脑海。这些可以回去以后在慢慢烦,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书上。
  经过两天几乎是不眠不休的研究,藏马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太小看这个世界的魔法了。这个世界的魔法系统的复杂程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当然,因为有从雷斯林那里得来的知识,现在他的法术书中已经记载了为数不少的一、二级法术,通过这几天的研究又加入了几个三级法术。一般人想要达到这种程度至少也要经过十年左右的学习。但是凭他手头仅有的这些法术还不能送他回家,他还不能施展归还的法术!那个该死的归还的法术是一个八级的法术。他想要施展这个级别的法术还要努力很久!该死!!(玫瑰继续废话:AD&D系统中,法师每升两级可以使用新一级的法术,也就是说要使用八级的法术藏马大人必须是一名十四级的法师才可以。从他的法术书中有三级法术这一点来看,他最少也是一个四级的法师。从四级到十四级藏马大人继续努力吧!呵呵……玩过博德之门或冰风谷的朋友一定知道在AD&D系统中升级是相当困难的。)
  他已经待在这个世界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不分昼夜的魔法研究似乎已经令他搞不太清时间了。
  藏马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合上书。此时以是深夜,他身在帕兰萨斯城郊外的一座废弃的庄园里,他搬进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是耍了一点儿小手段才以极低廉的价格买下这里的。在这种荒僻的地方他可以随心所欲的研究法术而不会干扰到别人。
  空气中传来魔法的波动。雷斯林就犹如黑暗中的影子一般,从空虚中出现在藏马的书房里。
  \"真是个不错的地方。\"黑袍的法师环视着这房间。古老颓废的房子并没有修葺,但是这房间收拾的相当整洁。
  \"阁下有何贵干?我不欢迎深夜访客。\"藏马赤红色的袍子在银月索林那瑞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紫色。(他选择了中立阵营当然是穿红袍)
  \"威莱斯的法师议会正在讨论你的事情。\"雷斯林似笑非笑地看着藏马。
  威莱斯的法师议会?!藏马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该来的始终跑不掉!
  \"你的消息蛮灵通嘛!\"
  \"这是我新收的徒弟达拉马带来的消息。我在威莱斯之塔中有不少的魔法眼线,对法师议会的一举一动我了如指掌。\"雷斯林的语气是隐隐的自豪。
  \"你的新徒弟?\"藏马可不认为这个法师会真心真意的收徒弟,除非……
  \"一个暗精灵,也是法师议会派来监视我的间谍,有些利用价值。\"
  果然不出所料!\"你不会是为了说这个而来的吧?\"想也知道他应该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要不要与我合作?\"法师表明了他的来意。
  \"合作?!\"
  \"你帮我从威莱斯之塔中拿一样东西,我则保证法师议会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不错的提议。\"藏马微微一笑,但是碧眸中毫无笑意。\"但我没兴趣,即使没有你的帮忙我也有办法让法师议会不再烦我。而且……而且我不信任你。与你合作我需要随时留心背后,太累了!\"说的相当直白。
  \"我真的是非常遗憾。毕竟你是这凡间唯一值得我尊敬的对手。\"见藏马没有合作的意思,法师也没有多做停留,融入空气中消失不见了。他虽然擅长控制人心,但是这只狐狸的心他看不出透,所以他无意继续浪费时间。
************************
  在这一章里玫瑰写到了克莱恩的法术系统,也就是AD&D的法术系统。AD&D的规则简直不是普通的复杂,而是复杂的让人头晕。下面是一个各个等级的法师所能使用的法术列表。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这是从《龙枪》后面抄来的应该是对的吧!
法术等级 1 2 3 4 5 6 7 8 9
法师等级 所能施展的法术量
1    1
2    2
3    2 1
4    3 2
5    3 2 1
6    4 2 1
7    4 3 1
8    4 3 2 1
9    4 3 2 1 1
10   4 4 3 2 1 1
11   4 4 3 2 2 1
12   5 4 4 3 3 2 1   
14   5 5 4 4 4 3 2 1
15   5 5 5 4 4 3 2 2
16   5 5 5 5 4 3 2 2
17   5 5 5 5 5 4 3 2 1
注:法师所能施展的法术最高等级是九级。
  关于威莱斯的法师议会,由于魔法是法师一生中最重要的力量,所以不管是什么阵营,黑袍、白袍或红袍,也不管法师们有什么欲望或野心,都必须对宣誓效忠。那些不忠于议会的法师被称为叛逆法师,叛逆法师不效忠任何阵营,人人皆可杀之。呃……当然凡事总有例外,雷斯林·马哲理就是个大例外,他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黑袍法师,但是他完全不把法师议会放在眼里,可他又不是叛逆法师。在法师议会中每一种袍色的法师都有一位首席发言人,三位首席发言人中的一位担任法师议会的议长,统治所有的法师。
以上纯属玫瑰的胡言乱语各位不要在意。
         南方玫瑰。2002·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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