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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下)
by 密
梦。依旧是一片惨淡的苍茫。
麻木了双脚,沙哑了喉咙。却只能双眼滴血看着黑色背影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融进无尽白色中。
爬着,流着血爬着, 任由晶亮的石头一颗一颗滚进那个人的足迹里。
明明追不上, 为什么还要如此执著呢?
延伸天地的白像极了漫天风雪中母亲狂舞的水袖,将自己抛上高空, 掉下来. 寂静的如同从世界底端掠过的微风, 什么人混合着水的回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无知觉的躯体, 被粗暴的摇晃着, 被破碎的泪水和梦魇冲洗着......
\"...雪菜, 雪菜! 醒醒啊!\"
猛地睁开眼. 黑暗中幻海关切的脸.
雪菜拥住被子, 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却抖得风中残叶.
只能靠在老人瘦小的躯体上, 任由幻海轻拍着自己的背, 泪水化为石头掉落, 跌碎的生命,成为窗外月光微弱的回响.
++++++++++++++++++++++++++++++++++++++
雪菜站在窗边,安静地望向远方.正是华灯初上之时, 晚风混合着隔壁传来的模模糊糊温柔话语吹起她的发。桌上那瓶玫瑰也在夕阳与风的共舞中舒展着花瓣微微颤抖,点点水珠,滑落下昨夜漫天星子。
\"抱歉,家里来的电话.\" 红发青年端着茶点来推门走进, \"久等了.\"
\"嘻嘻...我可都听见了哦. 秀一君在对妈妈撒娇呢.\"变了一个人似的,少女回过头毫无顾忌地揶揄着.
不予置否地笑笑, 藏马招呼对方坐下.
雪菜半出神地凝望着那忘记了回家兀自跳跃在酒红色长发上的金色夕阳, 一步之遥, 却不真实地像抹影子;绿的眸, 红的发, 晒得暖暖的风拂过刘海,于是光的倒影就那么随随便便的从璀璨发色间滑落. 模糊的轮廓, 连同唇边的微笑, 虚幻得好似一个错觉, 比如说 ....可以成为人类......
从几时起呢? 自己在藏马面前放弃了遮遮掩掩的微笑,一如后者面对她时省去了疏远的客套. 独处时, 他们会像一对毫无隐瞒的亲密朋友, 而讽刺的是, 唯一联系着彼此的, 却是在飞影问题上, 共守的小秘密.
即使在相认后, 这种关系也会持续下去吧... 想到这里, 雪菜自嘲地扁扁嘴, 毫无威胁的自己啊, 对那只狐狸来讲大概连利用都算不上, 不过是高高在上者好心情时怜悯的对象罢了....
\"喏, 治疗睡眠的药. 睡前溶到水中服下,马上就能安睡。”
“....这是?”大梦初醒地接过来, 接触瞬间, 一股寒意竟从指尖绽开.
“梦幻花粉。”
“梦幻花粉?”小心打开纸包, 淡绿色的粉末.
模糊的记忆中, 泪好像曾经教给过她...
只在极端干旱处迎风怒放的绿色花朵, 甜腻的花粉会让任何生物失去知觉与记忆, 成为花的养料... 当时,泪的目光朦胧而遥远, 仿佛正流连于传说中寂寞的绿色荒原.
其实, 除白以外所有颜色, 她都喜欢.
注意到雪菜询问的目光, 藏马优雅地摆摆手:\"只要遇到水, 它就会溶成绿色的液体, 效果也会减缓到一个好梦的地步.\"
\"嗯...真是奇妙, 明明是同一样东西呢.\"
\"呵呵, 相同的药只要用法不同就会产生不同效果, 就如同...解决方法不同,即使单一的心情会带来千万种结局一样. \"
\"我会小心的...\"
\"....即使用错... 不过是忘记,也许比什么都好呢.......\"
刻意压低的声音, 让雪菜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抬起头, 藏马却随手翻开肘边的书,任由窗外落日将粗糙的页面映得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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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菜, 你瘦了.\"
\"啊?\" 捶着肩膀的手顿了一下, 少女随即又乖巧地笑了笑, \"大概这几天睡得不太好...已经没事了.\"
\"雪菜呀...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即使我这把老骨头不行, 幽助他们也会帮你的.\"
\"是,是的....大家都非常非常照顾我, 还有幻海师傅, 昨晚的事........谢谢您...\"雪菜垂下眼, 用感激的声音回答着.
远处,桑原难听到夸张的歌声传过来, 感觉门外的樱树也跟着痛苦地颤动着.
\"那帮家伙还在闹么?\" 不由得莞尔,充满威严的声音却流露出无声的宠溺.
\"大家都很喝的开心呢.\" 昏暗和室中, 少女温顺地靠在老人身边坐下, 带着些许憔悴的脸庞更显清秀.\"您也一起来吧.\"
\"我老喽,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最近精神也越来越不行了. 怕是快要....\"
\" ---- 怎么会呢,您一直非常健康呀, 恩..人类不也是很强壮的么...\" 雪菜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 于是她想起了桑原.
\"人类阿, 寿命很短暂.\" 带着复杂表情, 幻海凝视着面前的妖怪少女.
\"可是......\" 雪菜却扁扁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幻海笑着轻抚她的发, 凝望庭院中无边的黑暗,神情间似若有所思.
淡淡月光将摇曳的树影镂进来, 在昏暗的屋中飘飘晃晃,仿佛一场温润而哀怨的雪.
幻海半出神地望向虚无之中, 然后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灰尘飘进老人眼中, 模糊了视线, 却交错出一段共看草长莺飞,日升月落的时光.
雪菜早已知趣地站起身, 浅浅鞠一躬, 走出去.
\"...不是强壮...而是坚强. 变化着的人类, 比停滞的时间更坚强....\" 说不清是回应少女的话还是喃喃自语, 老人就这样坐在黑暗中.
听着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 脚下步伐停了一下, 然而终究还是没有回头. 轻轻拉上门, 留一室寂寞在身后.
树叶层层阻隔下的月光像极了暗淡的水痕, 雪菜站在廊上深吸了口气, 竟觉得寒夜中闻到了淡淡玫瑰香. 远处伙伴吵闹声隐约传来, 惊起的夜鸟扑着翅膀划过头顶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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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瘦了呢... 几日来睡眠不足外加某件事的困扰, 让镜中的脸略显憔悴, 却更加惹人怜爱.
仔细端详着镜中的女孩, 绯红的瞳, 冰蓝的发垂落于洁白的额心. 像谁?
雪菜厌恶地将镜子丢到地上. 是啊, 像谁呢?
......母亲......
雪菜抱紧自己, 她想起那个梦. 而母亲就像梦一样深深潜藏在这个身体里. 雪菜讨厌她, 讨厌除了美貌与泪水外一无所有的女人. 哥哥被扔下悬崖时, 自己早已在长老怀抱中居高临下地俯视过冰菜哭到发狂的丑态. 泪手把手教自己写字时, 那个被称作母亲的女人也只会痴痴地望向远方, 任由成串的宝石落满衣襟......
为什么哭呢? 那个男人离开了你, 你为什么不去恨他? 亲生儿子被丢下悬崖, 你为什么不去报复?
\"雪菜的笑总让能人感到幸福呢...就像, 冰菜一样.....\"
每次听泪这么说, 她都笑而不语, 带着一种白瓷人偶的冰凉.
讨厌, 这样, 除了懦弱与无能外一无所有的女人, 每一滴泪水都只为不幸而绽放.
\"你们...真不愧是兄妹......\" 妖狐嘟囔着, 一边打出“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端出又一碟核桃蛋糕.
少女摆出兴师问罪的表情:“ 难怪哥哥最近不常去我那里了呢,原来都是它在作怪!”
看着藏马无奈地耸耸肩, 雪菜甜甜的笑了,纯洁无辜地像个邪恶的精灵.
开心. 最喜欢别人说她看起来像哥哥, 虽然这个人只可能是藏马, 也许...永远都只会是藏马一个人.
慢腾腾地从哥哥常坐的窗台走回桌边, 遗憾着藏马刚搬的新居冲淡了飞影的味道. 她突然有点体味藏马的难处, 不变的容颜只会意味着居无定所. 而同人类这种以遗忘为本分的生物维系单方面的情感, 只会越来越辛苦吧.
女孩在心底冷冷的笑了.
雪菜凝视着红发人忙碌的身影,窗口的夕阳将他优美的线条完整地勾勒出来,恍惚间,竟会有要被太阳夺走的感觉。
现在。这是妖狐藏马。这也是南野秀一。十年后,消失的会是谁?百年后,剩下的又会是谁?家人…朋友…亲情…爱情………到底有多少现在的存在会随着你的改变成为记忆的尘埃呢?
\"...飞,飞影先生 -----!\" 惊喜地站起来, 快步迎出去, 苍白的脸添上一抹红晕,带着夜的妩媚,月的清艳.
欢喜地看着火焰妖怪从院中的樱树上跳下来,阴沉着脸点头示意再走进她的屋子,厌烦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摆弄着茶缸茶碗,再翻着三白眼把它们全部接过来.
雪菜感到心跳加快, 事实上每次见到飞影都会这样, 匆忙间仿佛嗅到淡淡蔷薇香气, 喉咙着火般的燥热, 清请嗓子, 她觉得有什么话要说. 是啊, 说什么呢.....
\"听说, 飞影先生 ...你见到我哥哥了..\"
战战兢兢地,细细的声音. 立刻, 屋里安静得如同海底一般.
看到面前身影僵硬了,雪菜慌张地发现自己无意中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在对方最担忧最在意这一切的时候......
良久,藏马转过身来,因背光而模糊了面容,有些疲惫的倚着窗,低柔的声音平静地在屋中回荡: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小雪菜? 飞影是你的哥哥,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觉得……”我觉得好害怕……在他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她在心底默默啜泣着.
看着飞影点了点头, 她舒了口气.
\"哥哥他...现在好么?\"
雪菜仰起头, 带着不容反驳的急切, 宣称着话中人对她而言是何等重要. 而后者却茫然望向别处.
\"......恩.\"
\"太好了.\" 少女抿嘴轻笑,声音却微微颤抖, \"真是谢谢您了.....\"
\"......\"
\"那...哥哥..... 会不会想见我呢?\"
\"我们是兄妹呀...我当然有权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当然有权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然有权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喜欢的----
\"为什么?\"
\"因为, 因为....\" 少女思索着, 然后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 这样我可以帮助他...还可以支持他......\"
藏马再忍不住伏在桌上笑起来. 雪菜懊恼地托起腮, 等待傻笑的狐狸抬起头来. 后者偏头看着她,若不是南野秀一的外貌柔和了妖狐的轮廓, 那定会是双充满恶意嘲讽的金色眼睛.
\"哼...有什么不对吗? \"
\"小雪菜阿, 你有没有想过....飞影需要的...也许只是个\'妹妹\', 只是个去寄托去保护的对象罢了...\"
始料未及的答案, 却与心底某个刻意忽视的猜疑不谋而合, 雪菜安静下来, 咬着唇沉默着.
\" ...他的确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寻找你了, 可那之前他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呢.\" 玫瑰色的唇张合间流淌出充满乐感的字句, 带着无辜的表情, 红发人笑得极为温柔.
\"你......\" 雪菜只觉得全身无力,仿佛看不见的水珠涌进她的双眼, 迷蒙冰凉的气体从桌底下漫上来,弥漫她四周.
\"我想...飞影不会在乎你已经知道了多少, 你只要被他默默守候就可以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 无论是哪一个你, 他都愿为\'妹妹\'做任何事.......\"
缓缓的,藏马靠近她,动作亲昵暧昧仿佛热恋中的情侣,温热气息带动少女耳边的碎发,淡淡蔷薇香混合着金红色夕阳从他每一根发丝上溢出来. 轻笑着,妖狐几不可闻的声线在耳语:\"虽然他大概永远都不会认你...\"
不是的...
哥哥,你终究会和我相认对不对? 藏马先生只是骗我对不对? 哥哥,不要移开目光, 看着我,我不会像母亲和泪一样懦弱,绝不会成为你所厌恶的!
哥哥......
为什么你一直不说话... 除了妹妹 我还是雪菜不是吗?!
少女睁大的眼睛溢满期待,漫长的静默后,血色一点点地褪去...垂下头,乏力般松开手......
即使早已了然于心的答案,却还不死心地索求着,徒增狼狈, 又为了什么呢?
\"哥哥他真的想见雪菜么?\" 细小而疲惫的声音重复着同一个问题. 原先放在袖中的药包滚落到手中,摩娑着手心.
\"......\"
\"我明白了...\"
飞影张了张嘴, 抓起身边的剑, 打算离开这场闷局.
扑过去抓住那个人的衣摆, 雪菜涩涩的笑了, 她看到飞影眼中一闪即逝的伤痛, 她知道他舍不得推开妹妹, 她清楚这样最惹人怜惜, 她预感从此以后哥哥再不会陪着妹妹喝茶了......
掉落在飞影肩头的一枚花瓣飘到脸上,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樱花是在很久以前的故乡, 然后泪哭着抱住她让她一定要幸福.
只要一句话, 幸福将是伸手可及的天空, 可她不再是她, 他不再是他.
一盏碧翠捧在纤纤的素手里,被重新恭敬地放在对方面前,几尾茶叶舒卷开来,却衬得水碧的有些不自然.
深深地俯下身去,细碎的刘海盖住了表情, 却遮不住微抖的瘦弱肩膀.
\".....无论如何, 都要感谢飞影先生, 谢谢您...一直以来以来陪伴着雪菜...\"
大概...以后也会陪伴下去吧... 就像绿色花儿必然会有绿色的泪, 就像白色国度的孩子只配拥有白色的梦.
难道不该满足么?
雪菜疲倦地闭上眼睛, 看不到对面黑色的影子, 看不到绯红的眸, 看不到述说着冰雪的火焰.
所有一切都像一场精疲力竭的梦.
梦中自己追赶了多少年哥哥就这样安静地睡在身旁. 雪菜听到自己无措的喘息, 不自禁地, 苍白冰凉的指尖摸索着划过对方温热的皮肤, 抚着其实很柔软的朝天发.
俯身依偎在他胸前, 聆听强有力心跳, 感受暖暖的气包围着自己.
...你的哥哥是被火焰妖气包围的妖怪...那孩子听的懂我们所说的话, 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如果能活着回来, 就先杀死我吧...
记忆中的吉光片羽, 有一个叫泪的冰女幽幽叹息.
一步步踏着他的脚印, 鄙夷他所鄙夷, 追寻他所追寻, 想亲吻他, 想拥抱他, 想坚强到可以听他微笑的赞许...
轻轻捧起他的脸,吻他的额,他的眼,他的唇... 猫一样蜷伏在瘦小而有力的身体旁, 雪菜说不清是以很还是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想着很久很久以前, 我们也曾倾听着母亲的心跳在温暖中相拥, 也曾这样的亲近.
下意识抽出肘边的剑. 想象着剑不离身的他, 只在自己面前放下防备. 而只懂得斟茶添灯的素手却是异常吃力, 割伤了手指, 仿佛红幽幽的花瓣,零碎地落了一地.
于是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樱花, 想起那张和自己颇为相似的脸. 偶尔从远方几不可辨的群山处回眸向自己, 母亲依旧会漠然地掉着泪, 唇边掠过的微笑遥不可及,流淌着一种亘古的寂寞与温柔.
守候着最近最远的人.
握紧粗糙的剑柄, 看着剑中自己的倒影, 恍如隔世.
月光浸湿素色和服, 映出浅淡的青, 雪菜笑得痴迷,宛如开在寂寞中一朵最美的夜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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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的樱花连绵到地平线的那一端,与蔚蓝苍穹相连. 清丽如新雪的少女笑靥似花,白蝴蝶般翩然奔来.
\"藏马先生, 早上好.\"
伫立于樱下的妖狐微笑回礼. 少女则继续向前跑, 奔向樱树环绕中一个小小的湖.
碧水清池畔, 有人在等她...
\"和真,早上好.\"
\"雪菜小姐////// ------- 哇! 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打上绷带了?\"
\"咦......? ...奇怪, 连我也不知道是何时弄上的呢...\"
\" ...再后来, 她丢下剑, 抓起花粉朝自己洒下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 喂,飞影!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盛开的樱花下, 红发人望向头顶被樱花遮掩的某处.
\"就这些?\"
\"喂喂, 我这副人类身躯可是一直在外面挨冻来着, 你就不能说两句好话表示一下?\"
\"哼,偷窥狂.\"
\"你知道的...人过于激动时, 行为难免失去控制, 你又被药得像死猪般...我担心她会对....\"
\"......雪菜是我妹妹.\"
\"是是是~~~~ 那么现在你最亲爱的妹妹正拉着桑原的手哦.\" 望着远方嬉笑打闹的那对情侣, 藏马顿了一下,抬手托起几瓣淡红, \"如果你认为这样合适的话.\"
[到最后, 自己不明白他, 他也不懂我 ...
看起来幽助和莹子好像也加入了雪菜的队伍, 还开心地招呼藏马过去. 后者则优雅的招招手表示回应.
\"飞影, 其实...我这里有解药. 我可以---\"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没错, 雪菜的确是很要强的女孩子,\" 藏马一挑眉, 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身边的细草,\" 但我不知道你在自卑什么, 你在她心中其实---\"
\"闭嘴.\"
[哥哥不在乎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吧, 即使是用懦弱无知来蚕食自己伤害别人的冰女也不在乎吧...
为什么要伤心呢....这样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要流泪呢, 冰泪石中映出的也是他会一直守护的妹妹呀...
所以....
最后,自己也变得像母亲一样了呢...]
\"飞影......你在她心中其实---\"
\"---我说闭嘴!\"
[...就是无法恨你...就是无法舍弃你.......]
远处幽助极有精神地喊着什么, 莹子和牡丹也向这边挥着手.
叹了口气, 妖狐咕哝着站起身来:\"我可要过去了哦.\"
\"......\"
\"对了, 你上次还没回答我... 那天我对雪菜开的那个玩笑...不会是真的吧?\"
\"......\"
\"恩? 飞影?\"
良久.
传至耳边低沉的声音不堪重负般浸满苦涩与困惑: \" 她 是 我 的 妹 妹 .\"
藏马楞了一下, 然后不能自抑地大笑起来, 招来远处伙伴好奇的目光.
[...我永远无法割舍的另一半啊, 我重要的孪生哥哥......我..最爱的.........]
大步向前去, 留下身后一株繁樱沉默着, 枝枝簇簇朵朵瓣瓣寂寞地开,寂寞地败.
一瞬间, 他想到了幽助的死.
雪菜跪坐湖边, 伏下身想去拨弄漂着的花瓣. 然后她突然觉得湖中的人似曾相识, 于是恍惚记起某个与落日相拥的黄昏, 她曾从一双湖水般碧绿的眸中见过这个女孩.
冰蓝的发, 脑后火红的蝴蝶结, 满脸稚气却掩不住清冷中与生俱来的妖艳与灵动, 有着瘦弱的肩膀, 却高傲又倔强地挺起腰板, 执著地盯着前方, 秀气可爱的唇正缓缓扬起一道淡漠的弧.
谁? 这个精灵似的女孩是谁? 她看的又是谁呢?
雪菜觉得有点纳闷又有点伤感. 桑原却兴冲冲的奔过来, 将刚从树顶摘下的大捧樱花塞进少女怀中. 那曾站在最高的枝头俯视大地的樱花, 却毫不介意摘花粗人不懂花语, 仍无声无息地抖动身体, 一心一意地绽放.
\"雪菜小姐,你在看什么呀?\" 桑原也探出头去.
\"和真...\"
\"哦哦哦~~~~ 雪菜小姐连倒影都这么美^/////////^, 雪菜小姐的哥哥也一定是个大帅哥!\"
\"...哥哥?\" 茫然地笑着, 湖中人偶般精致的面容也跟着扬起了唇.
\"哇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的都是事实呀, 虽然一定比不上我桑原和真...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阳光从树木顶端透下来 洒在身上, 飘落的淡粉色花瓣显得透明而晶莹. 雪菜笑着伸出手.
雪一般的樱花, 好美呢.....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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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似乎偏好这个呢, 什么衣白胜雪的少女之类的..... 嗯嗯嗯嗯.....风雨守候, 不弃不离...... (逃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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