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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psoxblee

【专楼】幽游白书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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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8 23:3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累啊……
连这么点时间都撑不下去了
爬走



如梦令*幽仔魔界行

by 东宫雪颖子

(一)

昨日打架过度,
重伤不知归路.
迷糊恍惚中,
误入魔界深处.
无助,无助,
幽仔吐血无数.

(二)

A级妖怪无数,
幽仔开始发怵.
屈膝想求饶,
面子该放何处?
呜呼,呜呼,
幽仔想到遗书.

(三)

此时来了救助,
风华圆舞好酷.
原来是藏马,
觉醒成为妖狐.
庆祝,庆祝,
幽仔\"Thanks\"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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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0 00:13 | 显示全部楼层
偶有罪……
8八卦8的忘记时间了
:sweat:

其实最想贴的是高中那段



恶搞数篇

by 绣子

1. 幼稚园初露锋芒
小朋友A:老师!不好了!南野在打惠美!
老师:(分开二人)怎么回事?秀一,你平时都很乖的。为什要 
   打人?
南野:(斩钉截铁地)她想亲我。
老师:(汗)没必要动手吧?
南野:(理由充足地)她先动口,我才动手进行正当防卫的。
老师:(又汗)但是男生不该打女生的。
南野:(义正言辞地)男女平等。为什么男生在受到人身侵犯时不
    该积极防御?
老师:(被彻底说服,正式宣布)南野无罪……

2. 小学再接再厉
解说员:同学们看哦!这是恐龙。母恐龙为了蛋是很残暴的哦!
惠美、明美、广美、浩美:南野君,如果母恐龙来吃我们,你会救谁?
南野:(不加思索地)趁机偷恐龙蛋。
四美:……好过分!
   (半晌才反应过来)
   哇!南野好聪明!好勇敢! 舍己救我们耶!
南野:(误导四美)恐龙很笨,应该吃了你们才发现蛋被偷了。
四美:好过分。我们要告诉它有人偷蛋。
南野:(再次引误导)恐龙听不懂的。
四美:那我们过来指给它看。
南野:(放心地)你们终于停止逃跑可以被吃了,我也可以安心偷
   蛋了。

3. 高中毕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南野秀一因某种原因穷得只剩够看两场电影的钱。如何能不偷摸拐骗抢赌而赚钱?南野将视线定在了雪菜身上——“让人痛不欲生的方法我有很多种。雪菜,对你只用一种就够了。”
次日,有人看见一个由清俊男友陪伴的少女在看《泰坦尼克号》时哭得痛不欲生。

4. 小学续篇
老师:我们日本人的许多姓氏来自家住的地方哟!
   同学们举得出例子吗?
众生(除了南野):能!
明美:高桥。
广美:松下。
留美:山田。
浩美:青山。
……
老师:南野同学,你还没说呢。
南野:GTO的“鬼冢”
(喂喂!有人住那里吗?)


高中恶搞屡试不爽:

南野被话剧团的缠得没法,只好答应当导演,条件是\"60%的人通过我的考试\",众女生不顾海藤优的劝告(女生:\"面包脸靠边站!\"海藤:\"……||||南野,要不要禁句支持?!\"南野:\"感激不尽。\")
考试正式开始--
规则:只能用\"是的\"、\"不\"、\"谢谢\"、和\"对不起\"四句话回答南野的话,否则算不及格。
(南野用\"南\"代替;其他女生用A、B、C……代)

1. 南:你好。
A:谢谢。
南:今天很精神呀。
A:谢谢。
南:我呢?
A:你也很精神。(不及格)
2. 南:你好。
B:谢谢。
南:呀!你衣服上那个是什么?!
B:啊--哪里?!(不及格)
3. 南:你好。
C:谢谢。
南:你应该能通过吧。
C:真的吗?!(不及格)
……(72人全军覆没)
最后幽助、桑原、飞影来找藏马。
幽:好像很有趣,我们也来参一个。
南野:(连你们都想来淌这混水?!好别怪我无情无义)欢迎。
(于是,新一轮的考试开始)
南:幽助,你找我有什么事?
幽:呃(没事)……不。
南:你好象渴了,喝杯咖啡怎么样?
幽:谢谢。
南:加糖还是加牛奶?
幽:不用那么麻烦。(出局,去喝纯咖啡吧)
南:桑原君,该你了。
桑:是。
南:你要咖啡吗?
桑:(吸取教训)不。
南:雪菜还好吗?
桑:(好)……是,谢谢。
南:我已经知道她的哥哥是谁了。你想不想知道?
桑:想!快说!
南:听好:--\'你,出,局,了\'。
桑:……
南:飞影来不来玩?
飞:哼!
南:(看来他不太好对付)如果不敢就说一声。
飞:哼!
南:…………?!
飞:?
南:你刚才说的什么?
飞:没说什么。
南:是吗?那么恭喜了。
幽:藏马太奸诈了!我们问你,你来回答!
南:(点头)
幽:你喜欢喝哪种果汁?
南:(微笑,摇头)谢谢。(厉害,把选择疑问句变成是非疑问句)
桑:看着吧,幽助,我来摆平他--对付藏马要这样:
How do you do?(英语要求用How do you do 来回答)
南: ……(耸肩)对不起。(不是不懂,是\"难得糊涂\")
飞:……你妈贵姓?(高!实在高!)
南:(汗)……(拨电话,将听筒交给飞影--\"喂,我是田中志保利,现在不在家,请留言……\")
(这叫\"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志保利:噫?秀一,你在这儿呀!
南:(糟!忘了这么晚还没回家)是的。
志:我好担心哦。
南:对不起。
幽:志保利阿姨!南野秀一不是你儿子,他是妖狐!
南:(幽助,我有几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方法)不!!!!
桑:我也作证!
南:(桑原,算你一份!)不!不!
飞:(担心藏马说出雪菜的身份)(溜走)
南:(总算有一个讲义气的的)
志:秀、秀、秀一,你、你不是妖狐,是不是?
南:(不要啊!妈妈,你这样问把我推入逻辑矛盾中了!)……
幽、桑:哈哈哈,这叫\"最毒不过妇人心\"!
南:(惹我发怒的罪是很重的!)……
志:你、你不是妖狐,是不是?
南:(双膝跪下,抱着母亲,可怜兮兮,泪水夺眶而出,如洪水决堤)
志:我知道了,秀一,你不是妖狐。快别跪着,妈不该听信奸人的话,对不起……咦?那两个奸人呢?
(食妖植物肚中:
幽:藏马!我知错了!求求你!快把我放出去!
桑:我不是妖怪呀!为什么也把我--)




南野太聪明,好自学,但……不幸也过早地降临到了他身上……
******************

幼稚园:
老师:……所以,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南野:(不爽)(拿出自学用中文书看):
\"《孔雀东南飞》
……未至二三里,催藏马悲哀……\"
南野:(汗)怎么可能?(翻注解)
\"藏,同\'脏\',意为内脏……\"
南野:(无语)
老师:南野小朋友没有好好听讲,请起来复述\"狐狸和乌鸦\"的故事
南野:……(千年霉运总爆发吗?)

************************

初中:(PS:俗话说\"狐疑\"就是狐狸多疑)
英语老师:Minamino,you are always blue,make yourself gay.(南野,你常常很忧郁的样子,让自己快乐吧。)
南野:(老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南野,你常常色色的样子,当个同性恋吧。\")……
(似乎是第二次爆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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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0 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萌好萌的藏喵~!
(MS是汪?不管了……)
MS有表情(?)和食材(= =b)系列
都是萌到满地打滚的说



by 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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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1 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开始就是名为《棋子》的联文了
(不用每天想‘这次要贴哪篇啊’真好呐)
照例的
藏藏是首发




《棋子》(藏马)

by 山茶子

“我们叫这个作‘象棋’,”我边看着他搬出棋盘边笑着说,“而且棋子也十分之圆润可爱,不似这般棱角出个塔形。”
“规则不会差太多呢。”他说着在我左手边的棋盘角上摆上红的香车,“帮我复盘。”
“这个残局。”我看着他继续将手中的余棋摆上,“黑胜是么?”他碧透的眼睛漾起一丝笑意,我心下便明白了几分,接着道,“我从不会将你和‘输’想在一起,那么应该是你执黑,但是怎么看都不象你的作风,这么一往直前,只求一决。”
“我执红。”他终于绽开一个笑。
“噢。”早有所料却又装得大出所料的应一声,我低头看棋盘,“最后你——输了?”
“我赢了。”他淡淡地笑着说。

……
“车一进六。”
“象五退七。”
“车一平三。”
“士五退六。”
“将。”
果然红胜。


“……”我长长叹一口气,有点怒地摇摇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受够了你这作风了。不会再帮你复盘了,下次别找我呢。”说着我一手撑棋盘上,凝望着他:“你这算是在逗对方么?让对手在你的血淋淋中享受尽准胜者的快意后突然被你反噬,绝望不解至死?”
他开始呵呵地笑了。在我看来简直是得意的狡猾和狡猾的得意。
“我说小狐狸,真的不要这么玩。”我拧拧他那张人类面孔,起身出门。


现在,他的双臂被画上咒符,双脚上也是一对,那天的那局棋,清楚地浮现在我的眼前。黑方车马炮卒直取帅,谓之四面楚歌。双车驻守河口,马炮任动一子,都是占尽上风。
满是颜色的人向他攻去,那是致命一将——

“车三进八。”我含笑落子。
突然天地间被他狡黠的笑容满溢。
那一笑过后,满是颜色的人满是血的倒下,我的车也被他用优雅的手势拿起,轻轻地放到棋盘外。

不过我那时候的神色并不象眼前倒下之人的这般讶异,我的棋也不是和眼前他那即逝的生命一样已成定局。我死一车,换来一先手,那时候我曾经以为是狡猾的狐狸忍不住了已经开始反噬,却不知每个人都可能留有杀着的教训……不知眼前这人……

很快便有了答案。
他的妖气在他的大意中已经被那化妆师严严封住,他此刻的眼神也许就有如看到当时他的对手弃车后卧马横将吧!我想多欣赏一下这混杂着轻叹,稍惊,微悔的难得的奇妙表情,但是他那张人类脸孔马上恢复了原样,开始诚恳地问起对手对方所追求的光明的意义。
虽然心里是向着他,此时我却很想告诉那个蓝色的,冰冷的对手不要被他类似于“进兵”“平炮”之类的琐碎事情所吸引,所有的经验都告诉我那只不过是他拖延中偷换先手的小伎俩。那对手似乎聪明过一般人,已经开始攻击,他拖着身子笨拙地闪躲,捉襟见肘左支右绌。我忍不住笑了,窘样的小狐狸也真可爱煞人呢。


棋盘上那残局被他一将定音时,盘面上是双方九子,红三黑六。我戏谑地取名作“九死一生”。死的是黑,生的是红。有时候我在想这和围棋是多么的不一样,我留六子盘面上,却还是一个“输”字。赢有许多种定义的方法,他却每次都能将规则变得似乎是为自己量身而定,在自己的血淋淋甚至濒死中成了所谓的赢家。
那冰冷的男子如果再站起来,冰剑一挥,他还能有丝毫力气去躲么?但是记分板上浦饭队的再胜,已经宣扬了这场战斗的永远结束,谁都不可以继续或者重来。

已经昏迷的他作为胜利者静静地伫在台上,满身的血,妆痕,尘土,植物让我不忍再看。接下来,他会被打倒吧,但打倒他的那个人却只能成为意义上的败者。

小狐狸,你又任性地玩赢了一把。回去后你大概又会狡黠地笑着看我,让我为自己的劝告发窘是么?可是终有一天,你会碰上对手,你先会好整以暇的故伎重演,接着你会发现事情有点出了轨,然后你会发现事情按墨非法则一转眼变得更糟,最终你惊奇地发现,你输掉了。


休息室里,我这么和他讲个不停,他却还是扬扬红发,眨眨绿眸地笑一笑。这时他的同伴围上来祝贺,很有信心地说他们肯定能进决赛。我和他道声别,搭上了离岛的船。
之后的赛事,我不想看。

我很怕,怕出现一个什么样的人,拈棋微笑,轻轻地,对你说一声致命的——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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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3 00:09 | 显示全部楼层
默……
第几次了
干脆改成午夜一贴算了




《棋子》(冻矢)

by 米特桑

我坐在第三层看台上,被上万个千奇百怪的同类簇拥于这个以血为赌注的赌场之中。

从这个高度看,这里就像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大嘴里——我们蹲在牙齿上,中央的赛台躺在喉咙里。每一次剧烈的响声与烟雾,就是这张嘴的一次咀嚼和吞食。这几天来,不知有多少个生命成为它的腹中之物。

所以,我想建议主办者,下次把赛场修成方的,免得会让人产生如此恐怖的想象。
这一场又结束了。我很麻木的看着痛苦地倒在台上的他,又很麻木地接收到了他对面前的对手说的几个字:
“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原来,我真的是一颗废棋。可以在棋盘上横行霸道,也无所谓天马行空。因为他是忍者,一切都能接受。
我最怕他在这种正规的战斗中失败,就是怕听见这就不负责任的话。三次了,每一次对我来说都是一场豪赌,幸好,前两次的对手都跟今天这个浑身被植物穿透的美男子一样,放过了他。

“你在要求他杀了你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想过我么?”上一次他失败以后,我曾经问过他。
“战斗中,哪会想那么多。”他低头不看我。
“不一样。如果你真的是在战斗中被杀的话,是不得已,我能接受;但是你总是在本来可以活下去的好似后要求死亡。”
他无语。

“你为什么总是会想到死呢?”我哭了。我心疼他落寞的表情和他身上的伤疤,又心酸于他对我无可无不可的感觉。
“可能……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生存和战斗的意义吧;所以死亡对我来讲,并不可怕。”他思考了很久,给了我一个让我心碎的答案。

生存的意义?他从不知道,他就是我生存的意义。如果他死了,对我来说很可怕。我会抱住他,然后用冰割断自己的喉咙。这样的话,在我的体温消亡之前,那块冰会随同我的血液一起融化在我的体内,永远都不分开。

从我认识他起,我就在避免和别人战斗,避免让自己受一点伤。我同样不知道,如果我死了,他会怎样。
而现在的他,正蜷缩在墙角,看着队友战斗。从目光的呆滞程度来看,他正在回味和刚才那个对手讨论的有关光明的话题——那是一个他对我说过好几次但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光明是什么,我只知道,他就是我的光明。

或许,我这种短见的女人,根本就不适合留在他身边。


若干天以后,魔界举办了一次比赛,我也报了名。原因是我受不了对他的想念。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每天都呆在冰天雪地里度过,因为那里有酷似他的气息。我用我的能力把冰变成蓝色,这样就更像他了。像他的头发,像他的眼睛,更像他的冷漠。而我离开他,只是想让他过的更好。

他的比赛在我之前,我注视着大屏幕上他的一举一动,仿佛要把这一年多的损失全部补偿。这一次,他又败了。当对手把他扶起来的时候,我在等待。可是,他除了一声“谢谢”之外,什么也没有说。
看来,他已经找到了生存和战斗的意义了,这就是他想追求的光明吧。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我明白,我就应该做一颗天马行空的棋子。

我的对手又狰狞又强大。我撑了很久,只希望他能注意到我的存在。当我第七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匆匆地向这里跑来。我的腿一软,倒了下去;我对眼前这个怪物说:
“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在那个家伙用刀穿透我身体之前的一瞬间,我看见一抹蓝色在眼际里“倏”的绽放,又凋零。我很想再一次拥抱那一抹蓝色,这是我死前唯一的遗憾。
我想知道,如果我死了,他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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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3 00:23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贴名符其实:cru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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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3 08:34 | 显示全部楼层
藏马吃掉了飞影……[为什么我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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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3 17:2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535 TerryLiu 的帖子

漫区人多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
一会就被刷没了
午夜的话还可以多撑会
(但看的人少了吧)

开心……
为什么我第一反应是串烤飞影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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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3 23:58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继续




《棋子》(画魔)

by 九号猫

“哈哈!你这沉底之卒可说是无路可走 废棋一枚了。”
低头看看,除了那枚废棋自己已没可用之子,画魔推掉了棋盘。
海风吹的人很舒服,他很喜欢在这种环境下享受思考的乐趣。
头顶上的阵也在享受,就象张纸片样的东飘西荡,很滑稽。
对阵来讲魔忍的生活是什么?游戏吧。
对史将来讲是种快感,
对冻矢是种遗撼,
对爆拳是种习惯。
画魔乐于思考这些东西,然后借由这些对别人的臆测反观自己的立场。
应该是种使命,生下来就注定了--这是他的结论。

初战就在驶往赛场的船上展开,只是出飞蛾扑火的闹剧。
大火并不为飞蛾的无知与弱小所动,这就是忍者作风之一。
群妖们先是被裹着汗臭的浓雾封住了视觉,
接着被奇怪的药水封住行动力,
最后便被五花八门的手段杀掉。
战法有很多种选择,
这种战法是魔忍们最常用的,画魔很喜欢。
只有在完美携手作掉敌人时他才会感到“忍”也有一丝乐趣。


“卡~~~~无聊无聊~~~~”阵耷拉着耳朵大发唠骚:“没有好玩的对手吗?”
画魔坐在对面盯着他,他很配服阵的力量,却对阵的这种论调不以为然。
忍者是为了结果而战斗的生物,应该放弃追求过程中的酸甜苦辣。
画魔一直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而且总觉还做的不够。

分组战已经进入第一轮,画魔和史将静静的注视着浦饭与酒的战斗。
史将总爱象画魔征求意见,但从不拿来做为参考:“你觉的……如何?”
“说老实话,我不想遇到浦饭队。一定要打的话就用混战决胜。
他们虽强,但携作战斗的能力远不如我们。这其中我比较担心
的是那个藏马,把他交给我。”
“有道理。”
当晚的战前讨论很快有了结果--站斗以一对一的决斗方式进行。
只不过说讨论有点勉强:
冻矢 爆拳表示无所谓,阵坚持要决斗,谁也不敢拦,谁也拦不住。
画魔很清楚,史将虽同意了阵的要求但不会就此安份守己的,他定有卑鄙的下文。
而自己要在那之前扳倒藏马这块拌脚石,这是唯一可选的通往胜利之路。


比赛当天会场满是魔忍的欢呼声,观众把对六游击的失望全转成了对魔忍的期望。
先锋战便是藏马登场。
画魔曾多次试徒在观查中理解这个目标的心理,每次都没有收获。
无法读到对手的信息对于他来说是件头疼的事,
失去了判断如何出招的依倨先发致人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恰恰是这选择让画魔跌进圈套--没想到少年的红发也可自如操做长鞭。
“认输吧。”藏马一副习惯于别人落入陷井的样子,
只不过这次陷入的并不能称为困兽。
也许画魔根本就没打算战胜藏马,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让接下来的行为合理化:
象个条汉子一样合理的垂死一搏;鲜血合理的溅在藏马身上。
终于成功冻结了妖狐的战斗力。

弥留之际画魔想到了什么,只是驳了一句:“谁说沉底之卒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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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4 15:25 | 显示全部楼层
求藏喵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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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4 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望天
我能不能说
请等每日午夜一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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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4 23:55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是这一场啊~~~




《棋子》(鸦)

by 武外直子

棋之道,兼收并蓄,攻守互重,方为长胜之策.
你轻撩长发,抖落这无聊定则,棋盘方圆区区,其镜千里融融.如果你真的有所信奉,我相信,你信奉进攻.
所以我才得以在此时,由你的手中创造出来.
我是一颗隶属于这场战斗的棋子,我是你的王牌.
生命源起于你冰凉的掌心,第一缕意识,是这掌心传来的蠢蠢欲动.
你不是神,你只是妖怪.生死或者影响不到心情,但受辱的感觉,你也会有.你的心头,静静地翻涌着被玩弄于股掌间的不甘,传递到我的意识里,静静地呼之欲出.
红发的少年从废墟中站起来的时候,我身体的热度反而退去.他恨恨的眼神带给你写意的快感,我的体温更低了.
红发中那支鲜艳的玫瑰,在少年的手中抖落成碎瓣.他的惊惶再次带给你亢奋的兴致,我似乎已经无关紧要.
狂奔而来的身影映在你细长的眼中,软弱得楚楚动人,所以你容下了那着看似全力的一击,并很给面子地退后了几步,你取出那颗处心积虑的妖狐草的种子,优雅地表达着遗憾.我知道这是你追求着的绝望眼神.但是那一刻,在红发少年的眼中,我并没有找到绝望,你呢?
我随时可以要他的命,但你还是将我扣在手中,让我与你一起,感受温柔的血色漫天飞溅的绚丽.
你当然不是不舍,或者也不是不屑,但我却因此延续了生命,奢侈地享受这冰凉的掌心冰凉的温度.不消一刻,便醉了.
直到你拈棋微笑,轻轻地,对他说一声致命的——
\"将.\"
我才感觉到自己火热的温度.
要结束了吗?好想留给你一点什么.
\"死吧.\"你飞扬的发色咄咄逼人.
我的意识接收到你完美的满足,然后便飞离了你的掌心.我的身体碎裂在你的对手的胸口,那一瞬间,几株巨大的植物幻影一样掠过我的上空,穿透你一脸的不可置信.
原来你的对手,也是一样嗜杀的棋风,而且毫不吝惜,将生命化成反攻的棋子.
我已无力看清你苍白的脸孔,意识,随着身体的碎片,轻轻地化入虚无.
我最后一缕意识,大概正是你最后一丝顿悟----那支抖落的玫瑰,是天下最美丽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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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5 23:55 | 显示全部楼层
棋子联文





《棋子》(阵)

by K2

黑色,绿色,红色,还有奇怪的灰蓝色。。。
自己会动的,不会动的,碰一下才突然动的。。。
湿的,乾的,分泌奇怪黏液的。。。
还有正在吃掉它旁边的。。。

我哭著脸台起头,“真的要吃掉吗,藏马~~~~~”

“是的,快吃!”藏马眼也不抬,继续望著他眼前的棋盘。“将。你没路可退了。”

“啊,又输了。”坐在他对面的冻矢站起身来,转头跟我说,“快点吃吧,连铃驱都吃完了,别像个大细路似的。”

奇怪的混合物从我的嘴巴滑过我的喉咙掉到我的胃中。我还可以感觉到它们在我的肚子内乱动。

“你要不要也跟我来一局?”藏马正在收拾棋子。

“不~~~~要!”我想也没想。“一点都不好玩!要我静静地坐在那儿整个小时去动脑筋,闷死了。而且,下到要输的时候我会忍不住一把风把棋子都吹散的!”

“好,好。那你吃完那些营养食品就快点给我去做运动吧!”天啊~~~~地狱,地狱!为甚么我会在这儿任他宰割?

“喂,藏马,你究竟想怎样?”又做黄泉部下,又提高我们的妖力,真的跟幽助打仗吗?

“阵,明知道结会胜利的棋局,有甚么挑战胜?就是不知会发展成怎样,才令人兴奋。”藏马对我说。

“真是的,你别跟我说棋!我在问你跟黄泉的事啊。”

“要下棋,就要跟实力相当的人下才有趣味啊。”他晓有深意地笑。“你们是最重要的一著,幽助是决定性的一著。”

我忽然惊觉,原来藏马一直在下棋。我们都变成他的棋子了。“算了算了,你爱下就下,别让我们被吃掉就好了。”我把双手枕在脑后,转身走开。

看见幽助,我开始兴奋起来,耳朵也变尖了。因为不知会发展成怎样吗?也好,反正也许跟幽助再打一场也不错。原来身处于棋局之中也蛮好玩的。

“解散国家,用这个抽签,举行一对一点决斗。”决定性的一著。

“从现在起,我的身份是藏马。如果你不接受幽助的建议,我们就会站在幽助那边。”将。你无路可退了。我感到藏马这样对黄泉说。

我的耳朵又站起来了。也许,下棋其实是一件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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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6 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喵的
完全不想看字啊……




冰泪石之恋

by 雪菜yukina


从我和他出生之日起,我们就在一起,所以,我和他是命运连接在一起的。直到现在也是这样认为。
他会为了保护我和其他的妖怪拼命,看着他为我而战斗,我就会觉得自己的存在,自己是幸福的。
每当黄昏来临,我们就坐在树上看着血红的夕阳。互相凝望着,他有着红色的瞳孔,每次我都会感觉自己像要被幸福涨破一样。从他的目光中,我可以看出我对于他来说是最重要的,而他对于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他应该是我生命的全部!
我经常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气息,汲取他的温暖,可以说,我是靠着他才活下来的。没有他的生活……我不敢想象,我也重来没想过………………
但是,再一次战斗中,我跌下了悬崖,那一刻,我想的,只有他安危。他的目光告诉我他会找到我!我在那一刻,并没有惊慌,因为有他无声的承诺。
之后的我,完全封闭了自己。遇见了谁?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我把自己囚禁在只属于我的世界中,慢慢的等待。等着他来找我……我坚信,因为他的眼睛告诉了我!
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可以像原来一样寻找他的气息,一样可以重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的一切。外界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又有人想要唤醒我。不,不要。就这样,就这样让我一个人沉睡,直到他的来临。猛然间,从对方传来的气息使我恢复了意识。是他!真的是他阿!这样的感觉不会有别人,这是我所最最熟悉的感觉。
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多年不见的红色的眸子!泪水夺眶而出…………终于回来了…………
我某可以像以往一样看夕阳,我又可以靠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的温暖,我又可以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这一次,再也不要分开………………



累……这个写的是飞影的冰泪石,应该看得出来吧?这篇是给夕夕姐姐的文,本来想写别的,但是不写飞影就没灵感,〈不可救药了…………〉
对不起夕夕姐姐…………
**************************************************************************
水兰:阿菜阿,你这篇文我好像没题目……所以偶就顺手给你加了个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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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7 00:10 | 显示全部楼层
恕我眼拙,楼上文章写的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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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7 00: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作者有写的
主角就是飞影的‘冰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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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7 00:21 | 显示全部楼层
:awkward:

好伟大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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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7 00:26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

抱头ing
为什么这些文都是一篇比篇长啊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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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7 23:52 | 显示全部楼层
爬走……




闇の傾訴

by 西索

————————————————————————————————————

他靜靜地坐在那,懷里擁抱著他全部的世界。
他的世界已經死去了。
所以,他也沒有存活的必要。
所以,他靜靜的坐在那。
那是哪?沒人知道。即使是他這可在任何時空中生存的魔物。
他的世界已經死去了,所以,那是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打擾他們了。
他加重了擁抱的力度,即使他的世界已經停止了心跳,停止了呼吸,停止了血液的流動,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但,那是他的世界啊!只要懷里擁抱著他,他就是最幸福的。現在,他的幸福可以永遠的持續下去了,因爲在這裡,他的世界不會腐爛,不會消失,就算他的生命也走到終點,他的世界仍然在他的懷里。
“冷嗎,忍?”他輕聲問著,就如同他懷中的人依舊活著,“沒關係,我給你取暖。”他用自己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溫暖著懷中的死屍,雖然他知道那屍體並不會就此溫暖起來……

“唉……”一聲嘆息幽幽地響起。
他並沒有任何驚訝的感覺。他知道那有人,早在他和忍來到這裡以前,那個人就已經存在於這個時空了。
那聲嘆息屬於一個女人。但在那嘆息後,一切又都歸于平靜。那個女人沒有再説什麽,她出聲,似乎就是爲了嘆息。
一縷幽魂。
不是人類,不是魔物,只是靈魂。一個女人的靈魂。
她爲什麽會在那,他不知道,也沒有知道的必要。她只不過來的比他們要早罷了。
一個人承受所有的孤獨,在這不知名的時空中……
一個堅強的女人的靈魂。這是他唯一知道的一點。

“你是魔物。”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女人又再次開口“你可以不吃人嗎?”
“沒有吃的必要。”他回答。奇怪,他居然無法拒絕同那女人交流。
“爲什麽?”女人的聲音平靜中帶有一絲好奇。
“因爲忍不在了。”原來,這世界上除了忍之外,還有人可以吸引他的注意,不,應該說,是一個靈魂……
“爲什麽?”女人依舊問著。
“他是我存活的原因。”
“爲什麽?”
“我愛他。”很簡單的一個答案。
“愛可以讓魔物放棄進食嗎?”
“我放棄了。而我,是魔物。”
女人不再開口了。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他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於是,整個時空又恢復了原有的寂靜。
但這寂靜,並不能阻止他的思想。他對那女人感到好奇。
“爲什麽不去投胎?”等他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提出了這個問題。
“就是死,也不去靈界。”女人的聲音很堅定。
他的心因這句堅定的話語而震顫!
“就是死也不去靈界!”那是忍常說的一句話啊……
這女人像忍。
這也是爲什麽,他會被她吸引的原因。
“爲什麽……不去靈界……?”
“因爲我還沒有得到理由。”
“什麽理由?”
“吃的理由,被吃的理由,他要我的理由,以及……我把自己交給他的理由……”女人的話語中出現了一種莫名的感情。
“那很重要嗎?”
“對我來説是。否則,我無法心安理得的去投胎。”
“那麽,你爲什麽會來這?”
“我只是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要去靈界……當我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在這了……”
“是啊……對於不想去靈界的人,這裡的確是最好的歸宿……”他看著懷中的人,表情非常的溫柔。
“我需要找一個地方來思考。在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前,我是不會去靈界的。與其糊裏糊塗的去投胎,我寧可把自己的靈魂永遠禁錮於此。”那女人的堅強,超乎他的想象。那是一種近乎頑固的堅強。
“你的名字?”他甚至想了解她多一點。
“名字……我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他感到一絲疑惑。
“是的,我沒有。那很重要嗎?”女人的語氣很無所謂。
“每個人都應該有名字的。”
“很遺憾,我沒有。或者人們認爲,我沒有資格擁有自己的名字。”
“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那女人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道:“食。”
“食?”一個奇怪的名字。一個奇怪的女人。
“是的,食。我是食者,也是被食者。沒有比這個字更適合我的了。”
“爲什麽這麽說?”在她身上,他可以找出無窮無盡的問題。
“因爲我是食脫醫師。”她的聲音里帶有淡淡的悲哀。
在他還沒來得及品味她話語中的情感時,她就再次對他說:“現在,你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他一愣,似乎沒有跟上她思考的速度,但他還是反射性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樹。”
“樹……很美的名字……”女人似乎在咀嚼他名字的意味。
“我認識一個魔物。他也有一個很美的名字……他說他叫雷禪。”她的言語中,有著她自己所沒察覺到的溫柔。
雷禪!這女人好像隨時可以帶給他震撼!那叱吒魔界最深處的王者!這女人居然知道他!
女人沒有發現他的動容,繼續訴説著……
“我曾經跟他打過賭。以他的生命做賭注。一個對魔物來説,很危險的賭……”
“你們賭了什麽?”他無法安撫自己的好奇。
“賭他的欲望。”女人好像在笑,“賭他對食物和對我的欲望。”
“結果呢?”
“不知道。”她的聲音開始變得迷惘,“因爲,在賭局結束前,我的生命就結束了……所以,這場賭局的輸贏,我根本就不知道。”
“爲什麽跟他打賭?”
“如果我知道原因,或許我就不會在這了……”她甚至有些沮喪,“我不明白,爲什麽他會跟我打這個賭,爲什麽他不惜犧牲生命也想得到我……”
“或許……是因爲愛吧……”他不知不覺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魔界的王者,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賠上自己的性命。很感人,不是嗎?-
“愛?……就如同,你對你懷里的那個人的感情嗎?”
他凝視著忍的臉龐,微笑著回答:“是的。”這個答案,能令她滿意嗎?
女人安靜了下來,似乎她那無盡的思考又開始了。因爲對她來説,那個字太陌生。
“在吃和被吃之間,尋找著生存的平衡點,他要我,因爲愛,我把自己給他……也是因爲……愛嗎……?”女人的聲音漸漸遠去了……或許,她已經找到了她所需要的答案;或許,她已經到達了靈界;或許……她已經和他再次相遇……

“她走了。”樹對忍說,“我想,承認自己的愛,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尤其是對一個不懂愛爲何物的人來説……祝福她吧,忍,我們一起來。”
無盡的黑暗中,忍那冰冷的臉上,似乎正有一抹微笑,在漫漫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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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8 00:05 | 显示全部楼层
哇,祖宗十八代都上了,不过我对食的设定不满意,雷禅看上的也不会是这样的女人,应该更独特或许扭曲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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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8 00:2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549 TerryLiu 的帖子

扑住~
偶真是太爱你了

同觉得医师姐姐不会那么迷茫软弱呐
不过还是蛮喜欢这篇的氛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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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被屏蔽
发表于 2008-6-18 23:57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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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9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cruel: 好变态

可是我喜欢这种调调:vampire:

其实幽白里妖怪的原型也不是都那么恶心:proud:

最后,要不是欧锦,午夜一帖实在是太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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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9 13:52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开始早点贴好了

翻滚下
终于翻页了
无良的某都想千字一贴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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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9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次是植物店哦




恐怖植物店之定神花

by 山茶子


--------------

“还是不要杀,带回去给藏马。”

虽然对这片地域的抢掠事先没有问过藏马,但在己方盗贼集团损失了三个好手制住对方首领后,满腔怒火的他还是忍住了杀机。

每一次出击的决定,如果交给藏马,很可能会计划乃至拖延,这对于妖怪成员们来说是极度不愉快的忍耐和欲望落空。他却不。如果是在判断哪怕是直觉中认为可以胜利,即使交战起来自己处于劣势,他还是会以自己的顽强扭转。
因为他,藏马的盗贼集团在魔界扬名很快。
他也是妖怪。但是既不同于手下们的热衷屠戮,也不同于藏马的过分耽于智谋。他经常不等藏马部署到每一步就带队出发,但更多的是在胜利后即将血洗的那一刹压制住众妖怪的跃跃。

“植物店。”

“植物店?”

藏马用恹恹的笑指了一下西方:“魔界,也学人间,有开植物店。”
他不很认同藏马摆弄和在意这些阴性的软弱藤蔓,但是他从来都服从和支持他所做所说。

“是带一些你没有的品种回来吧?”他问。

“是啊。”藏马又笑了,“顺便也为你自己选一株吧。”

经营魔界植物店的妖怪用一张魔兽皮把自己裹得只剩下一对触角,因此长在触角上的眼睛可以360度乃至720度的旋转着盯人,感觉非常猥琐。他挑了一些种子包好,又指了几颗幼苗,然后和老板商定了那株巨大的槐刺木的价钱。

“看着这些可爱的小东西们,是不是有兴趣为自己买一株?”触角上的眼睛贼忒忒的转着,对他进行着娓娓劝诱。
“顺便为你自己选一株吧。”他想起了藏马的话,于是停下脚步转回身,“那么,什么样的比较适合我。”

“您说‘适合’,的确说得很好啊,”对方奉承地接过话,“每一种植物都是一种药,适合不同的心情,乃至病情……”
他听后,开始沉思。然后想起自己不经藏马同意而贸然出击并带回俘虏后,他脸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快。

“想要一种,能使自己再冷静一些的植物。”

定神花。这是它的名字。香气馥郁,但不会令自己反感。香如其名,他每次闻到后便陷入淡而久的沉静,然后就发现自己可以再忍耐着性子听藏马分析情势多一分钟。再后来,一次盗贼集团的庆功会上,一个手下因分得的赃物太少而掀席挑衅。藏马静静的坐着,他发现自己竟然也没有站起来去把那妖怪四分五裂。
但即使是这样,他手上沾的血却丝毫不比以前少。换句话说,虽然他不按藏马的计划而擅自行动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是每次行动时他都不需要藏马暗示或命令便下杀着。

这花的确让我比以前好多了。独处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想。
以前的贸然让藏马反感,节制让同伴愤怒,两头都十分失败。而现在,自己可以定神听藏马讲完所有计划换来他赞赏的微笑,然后第一个在前面用敌人的血换来同伴由衷的欢呼。

因为它,平时神定气清,战斗时一往无前。
下次路过那家魔界植物店的时候,多买一株回来吧。

那天出门前,他又俯下身嗅了定神花。妖怪同党们一路雀跃,而因为花香的缘故,他却淡定得象是战罢回家。战斗很快开始,对手是一群实力不弱的B级妖怪,他觉得自己又开始陷入到那种战斗时特有的兴奋的狂热中了,一口气让对方倒下了两个。
“不要留活的。”藏马的话随着魔界的风传来,显得非常遥远。他的眼前是一个障路,即是难以预料踏进去后会有什么情况的妖怪结界。几个妖怪同党谨慎地看着他,他却正好相反,就着刚才那股披靡的气势,一路往深处冲去。

中伏。失明。重伤。



-------------
就因为这样,所以没能再看藏马一眼,也没能在被集团遗弃后回去带走属于他的定神花。如果说没有了组织会让他失去物质上的依靠,那么没有了为组织而战的精神信念的丧失足以让他整个的崩塌。
在魔界森林里什么也不能看见的奔跑,直到被树木岩石撞得奄奄一息。
瘫倒在地上,魔界的风吹过。几乎已经决定了结束自己生命的他忽然惊奇的发现,——
风,竟然也可以让自己的心神宁静如斯。

没有眼睛,还留着触角。他慢慢站起来,蹒跚走向自己也不能辨别的地方。
然后,用人类纪年来衡量的很久以后,他,成了国王。

“我们的国王是个瞎子呢!”

“别胡说,他只是不用眼睛看罢了!他的心思,比任何人都敏捷清晰啊!”

他走在自己的魔界国土上,听着自己的魔界子民抒发由衷的崇拜和不思议的感慨之情。虽然无法看见,但是头上的触角传给他的信息,远远具体形象过眼睛所能捕捉到的单纯图画。
走着走着,他感觉到了一股逼人的绿意。浓绿得凝起来一滴,荡展开他平静心底故人的影象。

“植物店。”

“植物店?”

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的,定神花。

他提衣踏进店门,迎接他的声音十分陌生。
“您需要什么吗?”店主人问。
“想要一种,能使自己再冷静一些的植物。”他平静地说出这句完全一样的话,思潮中的自己和多少年前重叠。
“抱歉……”店主人的声音里透着因不能满足顾客的极大失望。

“淡色米粒一样的花,管状的茎叶,”他淡而详尽地回忆描述着花的形貌,象一个人在回忆描述一件悠远而重要的往事,“香气极度浓郁,但不令人厌烦。”
一阵不算长的安静后,店主人终于如梦初醒的说:“您……说的可是额叶?”
“额叶,”他重复了一次店主人说的这两个字,“不管名称变化成什么样子,它的定神之芬芳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然而店主人的回答,让他震惊:

“可……额叶,那是害花啊。”

“只要是有思维的妖怪,都会有一个活跃中枢;这个中枢除了组织和计划全身的行动外,还和自控潜意识有着密切的关系。”
店主人没有注意到他慢慢改变的神色,径直解释下去,似乎这样可以掩盖货源不足的尴尬。
“自控潜意识是妖怪们的祖先为后代留下的宝贵遗产,它会在关键时候对你说‘不要那么做’,或者‘后果会不堪设想的’——额叶这种花的香气,的确有镇定神经,平和心情的功能;但是却能使妖怪们的自控潜意识镇定沉寂到几乎象是没有。”
“如果自控潜意识失灵,妖怪们就容易在激动的时候更加冲动鲁莽,做出一切不顾危险,不计后果的事情……”

他听着,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随即又静谧得如同微气流中的藤叶。他想起了一些几乎要被自己忽略到忘掉的事情。
走在返回的路上,他的脚步比任何时候都要沉稳。土地上一切子民的说笑喧闹都无法传送进思想里,他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离开植物店时的最后一句话:

“这个店,是你开的么。”

“不不。听祖父说,是从银发的妖狐那里买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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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谋害您的那个妖怪,已经被抓住了。在等着您审问发落。”

他慢慢站起来,黑色长发静静滑落几丝脸旁。
不论会问出什么样的结果,都不能扰乱他此时深沉平静如潭渊的气势。

因为他早已参悟:

这三界里,能定神的,不是什么花。
而是自己这颗洞察一切,冷静智慧的,包容的——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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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9 2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完全版还不出啊,不然晒晒图离一百的目标就近了:awkward:

黄泉放现在就一受,等着洗白吧。:cru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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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0 00:35 | 显示全部楼层
记得完全版已经出了呐
但那个价钱啊……
:~(

某还是乖乖等盒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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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0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先贴了
某是凭记忆找到这篇的
而且没记错的话
MS坑了
所以三部曲也只有这一篇了




蝶语三部曲

by 水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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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纤细最脆弱最美丽的灵魂阿……
哪一段不是一个凄美的怨怨故事?
有怨而无悔……
最后一抹挽歌永远动听得让人落不下泪来。  


之一
      天使之吻

吻,要落在哪里,才能把握住那光明与黑暗交界的刹那?
                  ——题记

看到他。只需要一秒钟。

凝固呼吸,无色的眼前第一次出现了一道银色的星河。那样轻盈的扫落厚厚的敷在无聊生命上的重尘,跌落下满地仿佛水晶碎片的星屑。叮叮然,落地有声。

金吗?我感觉自己心狂跳得让自己胸腔发冷。冷傲的银和尊贵的金,完满到极致的美丽,完满到极致的脆弱,悄悄地看上一眼,可会就惊乱了那诉不出的完美?

他在吹箫。在秋的最后一日里。
镂金的夕阳让风中细腻的灰尘都变成光的河流,缓缓地,缓缓地,如同软软长河流绕着他汩汩流走,每一滴溅出的水花都仿佛金刻银缠,落在他身上,浸润着那幽远的箫音。
有风。是否也被那天边润润的暮日洗过,染了一身爽爽的芬芳,借着霞的风采走过来,扬起那片灵动的银河,水波洒向四处又归在终点,只有那轻灵如溶洞滴水的清芬随着风漾开了,也不知道是风的余香呢,还是那银色的味道……

箫音清啊……
悄悄拨动灵魂深处掩藏的最深的弦,丝丝缕缕回响,都那样的震荡着自己薄薄的胸腔。

日落下。
星稀月朗。
那疏淡的星是不是也害怕惊扰了这箫声点点,静静地躲在深宝石蓝的空中,似有似无的陪伴着那轮弯细如眉的残月。
月光似水啊……是否就是那听着他绵长箫音的,笑弯了的眉弓?

我渴望着接近。吻在那我渴望落吻的地方,轻轻的,轻轻的,点下我尘埃一样一吻。
我害怕着接近。我害怕距离的缩短让我心理崩溃,在那金眸银发中慢慢化成最细的轻烟,一丝丝飘散……

我悄悄地退着。却发现自己最后竟停在他眼前最细的树枝上。
最近的地方呀……我心中鼓鼓的冒着好多好多彭湃的波浪。
害怕的偷眼看他,金色海洋中,我看见我莹洁的身影,只是小小的吗?只是小小的。我也只要小小的!

最温暖的海冲过来,淹没了我,托着我在汹涌的波浪中浮浮沉沉……

我随箫声起舞,银色细腻的双翅舞出一条条闪烁的银色星光。夜的黑色给了我美丽的刹那和永恒,黑夜深处,我是独舞而幸福的天使。
挥翅。有泛着银色细光的粉屑坠落,那是流星吗?奋尽了生命呐喊美丽的流星?
或者是那朵雪色透明的昙花?生生世世的苦等,生生世世的美丽,全都透支着,交给那绽放的瞬间?
再或者,是那只青色的荆棘鸟?长刺穿越脆弱的咽喉,血流尽的弹指须臾,才有那击碎天幕日光星子的泠泠叫声……
也许可以说是那佛宝琉璃?吸尽万般铅华又淬经百火,那美的让人心颤的刹那,却是那碎裂时分……

何有极致的美丽,不在痛苦中淬炼?

又何有永恒的美丽,能超越合眼须臾?

箫音在他。流动如最清亮的泉,淌过我的生命,滑滑的刮走了那砂一粒又一粒。
起舞在我。盈盈似挂在竹叶尖上的微风一束,起起落落都是那样,每一丝牵动,都在外流着数不尽的东西。

黑暗的时候我是天使,美丽地凄然的天使。

星月交替。渐渐淡去的墨色,宣告着秋日的死去。新的时间属于新的季节。所有旧的东西,永远都只能陪着留不住的东西一起走进深深的墓穴。不容回头。

箫音止。他也是要回去了吗?回到那永恒平行的地方,那我只能奢求幻想的地方。
双翅已经背叛我了。一晚的舞蹈让它如秋地上残破的枯叶,在风中颤抖。
我想,我想吻,吻在我最想吻的地方,吻……

神,赐给我一次奇迹吧!!

颤动着,残破的双翼再一次托起了我细细的身躯,夜色还没有变淡,我还是天使,银白的圣洁的象征着无数幸福的被人喜爱的天使……
抖抖的飞向他,我的双翼仿佛在刹那间恢复原初,好像凝结着最美月光的翅翼啊,曾是他眼中一抹划过的轻烟呢。

吻他——在我最想吻的地方落下我颤抖的唇。
逐渐变得灰淡的世界里,他依旧是那抹鲜亮的颜色,我向我最渴望吻的地方飞去……

他却在那须臾间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我离我渴望的地方不到一寸,我的唇似乎已经碰到了他随风飘起的薄薄的衣襟……
他走了,离我只差最后的微距。

世界上最近也是最远的距离阿……

天亮了。
我落在地上。不再动了。

心静了。
我满足了。
梦不会醒了。

一只代表着死亡疫病和灾祸的黑死蝶落在地上,双翅花纹驳乱而庸俗。
   
注:天使之吻。蝶名。产地墨西哥。为罕见蝶种。晚上时候双翅会发出银色微光,故又称夜光蝶,当地人认为能带来幸福和好运。白天则成令人讨厌的恶俗态,当地人认为会带来死亡瘟疫,又起名黑死蝶。此种蝶生命极其脆弱,几乎无法越冬。现已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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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1 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昨天真明智呐……



HIS SIN

by まつお ゆりこ
翻译 sakura_a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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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1 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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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2 00:50 | 显示全部楼层
#2557的解释一下吧:glasses1:

#2558的漫画超有感觉啊,从藏马母亲的视角看幽白,的确别具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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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2 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Happy Birthday,my darling.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永远十六岁的我的最爱T T

生日文一篇,赶工写的,还请见谅OTL
昨天玩遥4玩到半夜三点,错过了十二点发文……于是就随便了OTL
继续一年正剧一年原创的计划,今年是原创年,狐狸生日快乐T T


Someday\'s Dreamers

——Fate——
这个拥挤的现代大都市刚下完一场大雨,被雨水冲刷的发亮的路面上一辆又一辆的汽车飞驰而过,时不时的溅起一些水花,不幸遭殃的人们发出的尖叫声与咒骂声和着汽车喇叭的声响形成了一曲刮燥的歌。
灯火通明的体育馆中许许多多的人正在往外涌,各式各样的伞与五颜六色的雨披参杂在一起,遮住了人们的视线,于是人们不得不大声的叫唤着亲朋好友的名字,除此之外,还能依稀听到一些稀稀落落的哭泣声夹在其中。
这是一场Live的终焉,今夜在这个城市中一共有大大小小共计四场Live,这唯一一场室外的Live却恰好遇到了大雨,憋了一天的雨水无视着观众祈求的心情,不早不晚的在开场时分下了起来。只是这场大雨并未浇灭台下人们热烈的心情,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没有打伞,甚至不少人像她一样买了雨披却不穿在身上,不穿的理由仅仅是因为雨披会阻碍她挥手而已。也许是台下的观众的热情感动了上天,在演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雨终于停了下来。就算如此,当她走出会场的时候浑身上下还是湿了个精光,特意打过发蜡的头发油光光的拢拉着贴在脸上,化的妆也早已面目全非,其他靓女们的情况也不比她好多少,各个都是大花脸,只是大家似乎都不怎么在乎这点,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哟。”
正当她低着头埋头苦走的时候,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带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走了几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回过了头,只见她的面前正站着一个红发的青年,举着一只手,对她微微笑着。
“……怎么是你??”看清了来人那具有标志性的红发与绿眸后,她惊呼道。一别至今已有一年半,他们各自在自己的城市中生活、工作,那些曾一起度过的旅行时光将成为心底里最温暖的记忆,陪伴着她度过一生。
“出差,所以今天过来碰碰运气。”某人笑得花枝招展。
“运气不错,记得去买彩票。”她揶揄道,显然心情十分好,抬手看了一眼表,时间已经将近十点了,“去喝点什么吧?”
“好。”他点点头,问道:“去哪里?”
“饿……”她侧头想了一想,这个城市虽大,但是晚上十点以后还能活动的地方无非就这么三种选择——KTV、茶坊、club、酒吧。KTV是首先要被枪毙掉的,茶坊太吵,她知道他喜欢安静的地方,club和酒吧某种意义上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反正都是没去过的地方,不过要找家安静点的酒吧似乎也很难。这时很早以前无意间看到的一则广告在脑海中浮现,于是连带目的地也有了。
他环着双手看着她伤脑筋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想好了没?”
“好了,我们先叫车吧。”她答道,却突然想起自己那副尊荣和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一脸窘迫的看着他,心想:我就知道你从刚才一直在笑就不是什么好事,搞了半天是在笑我这幅落魄相。
“你先找个地方换下衣服吧。”说罢他像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
“……谢谢”她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过袋子道:“那我先去换一下,你就在这里等吧。”,说罢就快步往会场内跑去。
终于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的她在硕大的镜子前仔细的端详着自己:不错不错,衣服真合身。
他一直都是一个体贴温柔的人,此次会来接她想必也是看到了广告知道她最喜欢的乐队在这里开live吧,记得几年前她初次遇到他的时候也是在live后呢。
又细细擦了一把脸,确定脸上没有剩下什么化妆品的残渣后,她伸手将乱七八糟的头发理了理,认命的走出盥洗室。

万幸的是她看到广告并未骗人,此时此刻他们已坐在那家club中,昏暗的灯光,如流水般潺潺流淌的钢琴乐无不宣告着这是一家安静的club,三三两两坐得分散的人们正在低声的交谈着,气氛安静而又和谐,和她印象中的club天差地别。
“请问先生小姐要喝什么?”侍者捧着菜单走到他们身边,礼貌的询问道。
“柠檬汁,谢谢。”红发青年笑得答道。
“你们这儿有什么汽酒之类的吗?”她的话引得坐在对过的人微微皱眉。
“有,小姐,你看一下,都在这里了。”侍者训练有素的将菜单立刻翻到汽酒那一栏,摊在她的面前让她挑选。
她粗粗扫了一眼,随便点了一个道:“就这个好了,谢谢。”
侍者点了点头,不一会两杯饮品已经端正的放在了桌上。独具匠心的杯子一直是club的特色之一,她举着看着闪烁着琉璃光辉的杯子轻轻摇晃,眼神有些涣散。
“你开始喝酒了?”他突然开口问道。
“恩,有阵子应酬比较多,经常要敬酒。”她顿了一顿,接着道:“不过我还是很讨厌喝酒,不是太苦就是太辣,不过在club这种地方不喝酒似乎有点……”说罢她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着。
“总比死要面子活受罪好。”他看着她举着杯子不断的转着,杯中的冰块互相碰撞,时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料定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喝这玩意。
正当她要开口反驳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旋律。
这是一家日本人开的club,之前她已听到好几首耳熟能详的歌,只是没想到这位钢琴师连他们的歌都会弹,和着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旋律,她轻轻唱了起来,仿佛现在还是那场live的继续。
切ない程に君を想って
この腕が この胸が
凍えるほどに震える程に
君だけを 君だけを
春が来れば夜が明ければ
あの空へ あの場所で
faster than anyone
if ran through the dark
本当に結ばれるだろうか?
钢琴声缓缓的在两人之间流淌,一曲终了她轻轻的为那位钢琴师鼓掌,那位钢琴师冲她点了点头,放松了一下双手后,静谧的乐声又在pub中流淌起来。
——Snow Drop——
对了对了,我又忘记说了。
看过之前那篇on the road的人肯定对他们不会陌生,不过为了照顾没看过的人,我还是在这里再啰嗦一次吧。那个红发碧眼的青年叫藏马,妖怪一枚,那只落汤鸡叫红丽,普通人类。介绍完毕,我们接下来说故事吧。
藏马点了一支烟,白茫茫的烟雾在两人间弥漫开来,这次轮到红丽皱眉了。
“你开始抽烟了?”两人连问出来的话的口气都一样。
“工作需要。”他答道。
“……会在这儿呆多久?”,她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有种陌生感在她心中弥漫开来,一年半不见的藏马的确变了不少,而她自己也变了不少。
“一个月左右吧,要看项目的进程了,若是顺利的话就早点回去,不顺利的话就没底了。”话是这样说,藏马的脸上却是挂着自信的笑容。
“项目……请问我是不是该敬称你为南野部长了?话说有你在,还会进展不顺利?”,嘴上虽是这么说,她的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现在已是五月中旬,一个月的话,也许正好赶得上他的生日。
“这、当然是商业机密了。”,他一脸坏笑,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哎呀呀,我差点忘了这是你的口头禅。”,她失笑,手摁着额头,摇了摇头。
“对了,明天能不能带我去这个地方?”他掏出手机,翻出一条短信递给她,问道。
她接过手机,看着那一连串地址,有些抱歉的说:“能不能改天,我明天有事。”
“哦?跟男朋友约会?”,藏马微微挑眉,玩味的看着她。
“读书。”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补充道:“早上八点一刻读到晚上九点,比上班还痛苦。我不像你这么聪明,不读书不行。”
他呼了一口烟,点点头表示可以,然后突然改变话题道:“今年初,你这儿似乎下了一场大雪?”
“是啊。”,说起那场大雪她开始变得兴奋起来,和藏马不同,她从小长在南方的城市中,雪天是最奢侈的天气,人生已过去了四分之一多,一共也就没见过几场雪,而今年年初的那场雪是她长那么大至今见过的唯一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雪。
“堆雪人了?”,看到她眼中闪着光彩,藏马也不禁笑了起来,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冒失的她嘛。
“当然~堆了好多,还拍了照,改天发给你看。对了,我每天上班要走一个斜坡,下雪的时候地上太滑,虽然就三四步路就能上去,但是我走了三次都滑下来了,在我身后的男士估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推了我一把我才走上去,太丢人了。”,她滔滔不绝的说着。
“……雪积的这么厚?”藏马一边想象着那滑稽的画面,一边好奇的问道,实在很难想象一座南方城市的雪会厚道寸步难行的地步。
“其实还好啦,主要是我们这儿基本不下雪,城市规划的时候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那几天他们那些把车停在地下车库的听说都开不上来,基本都是开20米退15米这样。我们公司的仓库也瘫了,压伤好几个人。”,一口气说完很多事故后,她如此结论道:“果然什么东西都不能太多,多了就不好了,第一天第二天的时候大家都沉浸在罕见大雪的兴奋中,第三天开始就可以听到抱怨了。”
“连续的大学的确不方便。”听完她的叙述后藏马如此说道,然后将面前的杯子推了推,道:“口渴了吧。”
“谢谢啦~”她看了一眼自己跟前根本没动过的汽酒,冰块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块很小很小的幸存者飘荡在表面。吐了吐舌头,她拿起柠檬汁就着杯口喝了一口,顿觉舒畅不少,于是她认命的叫来了侍者,要了一杯柠檬汁。
Club的灯光是那种很深沉的黄,照在刻意做旧的墙壁上让人有一种身在六七十年代的错觉,钢琴表演不知何时已结束了,Club的一角的小台上站了一位年轻的女子,一袭深紫色的连衣裙在黄色的灯光的映照下看上去像是从老照片中走出来女歌手。
若有似无的歌声在Club中流淌,其实大多数人都根本不会注意到她在唱什么,只是纯粹觉得那略带嘶哑的嗓音十分的契合现在这气氛罢了。
两人接下来的时间就在漫无目的的谈天说地中度过,他说工作,她认真的听,虽然他的工作太过高级,在她听起来就跟天书差不多。她说生活,跟他聊着身边的趣事,他饶有兴致的听着她叽叽喳喳。直到两杯柠檬汁都见底,她才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已经接近三点了。
“哎???这么晚了???”,她看着时间大叫起来,引得旁人频频行注目礼。
“……结账吧。”他按灭了烟头,然后叫来侍者结账。
走出CLUB恰好遇上一场大雨,只有一把伞的他们挤在一起,无奈的看着倾盆而下的大雨。
“雨男,以前也是这样,跟你一起的时候总是碰到这种鬼天气。”雨水打在她的手上,暮春的深夜还是有点凉。
“……车来了,你先上吧。”藏马刚想开口反驳,一辆出租正好开到。
“……恩,雨伞归你了,下次再给我吧,别弄丢咯?”她扬手一招,出租停下,坐进车里的她笑着说道。
“当然,路上小心。”藏马对她挥了挥手。司机一记油门,他便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一种惆怅在她的心中缓缓升起,她明白这是什么感觉,用力的摇了遥头,努力的将这样的想法甩去,不切实际的希望只会为人带来烦恼而已。
——敘情詩——
今天是六月二十二日。
是他的生日,也是他们分别的日子。
机场中,飞机的轰鸣声隆隆,许许多多和他们一样的人们正站在那里道别。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哭声,只见一个少女大声的哭着,一旁是无声为她抹泪的男友。
现代交通这么发达,要见面不是一二三的事情,又不是去太空,用得着这样么?——她顺着哭声看了那对情侣一眼,脸上写满不肖。
“你在看什么?”藏马见她东张西望,好奇的问道。
“看你同事啊~怎么就你一个人?我们来的太早了?”她一边继续四处张望,一边答道。
“别看了,其他人上周就回去了,我一个人。”藏马拍了下她,道。
“恩?为什么?”她狐疑的看着他。
“这么……”藏马摊了摊手,笑了。
正当她想继续追问的时候,机场的广播响了起来,大概内容无非就是NH6548航班的乘客可以开始登机了这种。
“要走了?”她听着广播,NH6548航班不就是他的那班机么?
“恩。”藏马扭头看了看大屏幕,一旁的哭声愈发大了起来。
“一路顺风。”她努力使自己看上去一如往常,笑着对着他摆了摆手,算是道别。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有没有搞错?他就是为了今天才多逗留了一个礼拜,她就这么毫无表示的准备赶他走了?
她闻言先是一呆,随后轻轻的笑了起来,然后越笑越大声,在一旁哭泣的少女此时已止住了哭声,四周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
的确,一般送别的时候不是应该悲伤一些么?哪里有这么笑的跟十三点似的场面?
她却是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至少知道在他心里她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她想也许她可以试着努力看看。
其实东京离开这儿也不是太远,只是她眼前的问题是要送给这只讨糖吃的狐狸生日礼物。其实她这次想送他一首诗作为礼物的,去了书城,捧了许许多多的诗词回来细细看了一遍,却还是作不出一首像样的诗来。不过如果真的看一遍就能作诗,那世上也不会有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的说法了吧。
搜肠刮肚一番后,她开口说道:“我要送你礼物了哟,细细听好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无缘修道只缘君。——生日快乐!”
“Thank you.”
机场中的广播又不解风情的开始催命,两人只能无奈的相视一笑。
目送着藏马的背影,她才如获大赦的舒了一口气,轻轻的哼出:

想你想到心痛
这双臂弯 这个胸膛
几乎冻结几乎颤抖
唯有你 唯有你
等到春天来临等到黎明降临
去到那片天空 去到那个场所
faster than anyone
if ran through the dark
是否真的能够在一起?

明年、也许是后年,希望我能追着你的脚步到你的城市为你祝福。
Happy Birthday ,my darling.


附上on the road……两年前的生日文,,,因为是连在一起的,所以还是放出来吧
http://hydelist.blog89.fc2.com/blog-entry-95.html

[ 本帖最后由 红丽 于 2008-6-22 11: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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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2 11:1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望月狐 于 2008-6-21 22:38 发表
昨天真明智呐……



HIS SIN

by まつお ゆりこ
翻译 sakura_amy



http://img.album.pchome.net/00/94/71/07/771ac37d1a7dd4aa19c ...


啊咦?这贴变成同人集合了么?

まつお ゆりこ就是なるしまゆり以前用的名字,his sin 这篇是pigeon\'s blood 里我最喜欢的部分,能被汉化出来真的是太好了~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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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2 18:15 | 显示全部楼层
TO TerryLiu 解释啊…… 如果三部曲完整的话说不定好理解些,现在且当是意识流HC吧……

TO 红丽 扑一下,去年就是看到大人文才想着注册的,结果那段禁言时间直接把某打爬下了

TO astro 变同人合集是因为某只的百页执念,而某能做到的,可以做到的,也就只是贴同人了

顺便望下天
MS要赶不急了
泪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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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2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红丽君的原创文很有中国通俗小说的气息,跟动漫的感觉差好远,但是文章我是喜欢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无缘修道只缘君。”嗯:awkward: 很欢乐

令狐儿姐是此帖的支柱啊,我一定顶你,坚持就是胜利!!!:be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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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2 22:5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令狐儿 于 2008-6-22 18:15 发表
TO TerryLiu 解释啊…… 如果三部曲完整的话说不定好理解些,现在且当是意识流HC吧……

TO 红丽 扑一下,去年就是看到大人文才想着注册的,结果那段禁言时间直接把某打爬下了

TO astro 变同人合集是因为某只的百页执念,而 ...


抱.……去年写的不好,想的很复杂结果因为时间有限就全部砍掉了,喊了一年要重写却一直没时间,,,过阵子等手里的同人忙完重写这篇好了T T
话说s1喜欢藏马的人不少,但是死忠不多~还希望你能够经常来玩呢~~

原帖由 TerryLiu 于 2008-6-22 22:08 发表
红丽君的原创文很有中国通俗小说的气息,跟动漫的感觉差好远,但是文章我是喜欢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无缘修道只缘君。”嗯:awkward: 很欢乐

令狐儿姐是此帖的支柱啊,我一定顶你,坚持就是胜利 ...


因为本来就是通俗小说嘛= =||
说实话年年编写跟幽白那个世界观完全下的同人很难,所以我基本就是一年正剧(幽白构架下的同人),一年纯原创,原创的故事与其说是关于藏马的,不如说是自己遇到的或者听到的事情吧,每年的生日文的主题都是【如果能遇到他,那会怎样呢?】——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写的,我也知道文里的狐狸基本都不像他了,不过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塑造一个像他的角色了……

至于那诗= =||原谅我最近霹雳同人写的起肖,一下子从刀光剑影的武侠世界走出来写现代气氛如此浓郁的东西真的很不习惯= =|||加上近期的确是在看诗歌,所以就随便翻了一首……
虽然是悼亡诗……不过那也算是情诗嘛= =bbb
元稹我对不起你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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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2 23:58 | 显示全部楼层
飞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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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3 00:21 | 显示全部楼层
总算赶上了……

先抹下汗
‘时间还多的是’这种话真是万恶呐
原本想在左下画的Q版开礼物的贪财狐也直接砍掉了
至于那些不清不楚的铅笔线、扭曲感严重的上色、混乱的明暗搭配也请无视了吧
谜之声:那你还剩下什么了……?

总之
相对于去码字
还是涂鸦能看一点
而且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嘛
谜之声:这算是不磨练的借口么~?

只是希望你知道
今天在异世界还有这么群爱你的人在为你庆祝
谜之声:你们根本就是……(PIA飞,拖着抽筋的手爬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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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3 23:40 | 显示全部楼层
MS这篇也是在杂志上连载过的
可能就是之前偎所说的哪篇
另外
某不厚道的把它拆成两部分发了
1W+字呐
看着很辛苦的
偶这是在为乃们着想啊~
(被PIA飞)




幽游之算了3947年

by Colerf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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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何时唱的安魂曲

太阳快落了。就像坠落的星辰一样把破碎的心洒在华骨的脸上。华骨看着太阳,铁青的余辉挤满了眼中的每一个角落,突然感到一种很贴切的悲哀。她突然想起,好像多少多少年前远远的看到生离死别一样。原来结局的感觉是这样。
华骨艰难的侧过头去。看见黄泉安静的站在墙边,没有他那么冷酷,也没有他那么温暖。
“你醒了”。黄泉似乎自言自语的说。“你想要什么?”
“修罗呢?”华骨只是张了张嘴,可是就连自己也听不见声音。
“在隔壁,”黄泉说,“我去给你抱过来。”
黄泉走了。华骨睁大眼睛看着夕阳。这个令她爱恨交织的世界。最终还是放弃了,好像凋落的花瓣一发不可收拾,连后悔都已经没有了力气。修罗很快被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怀中,华骨用一只手指轻轻抚摸着婴儿饱满的脸蛋,痒痒得小孩儿咯咯地笑起来。修罗的眼睛,即不是黄泉本来的深黑色的,也不是她的深绿。那双蓝色的眼睛,纯净的好像人界最清凉的湖水。那双未经世事的眼睛中有她燃烧一生去追寻的所有东西。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修罗。长过真正意义上的3947年。华骨这样想着。你是会像我一样失望,还是会比我幸福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修罗放声大哭起来。那些风声和树叶的声音在黄泉敏锐的听力中,好像一首沉默的丧歌。他突然有了不能呼吸的感觉,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曼陀罗花田中,光从头顶的树叶中漏下来,微笑的闪烁着,时间向前一掠而过。
  


  
第一章  千年等待

当你走在路上,在某年某月某日偶然遇见一朵花时,你会想到关于她生命的问题吗?你会猜猜她心里想的什么吗?
你不会,花会。
魔界其实和苍凉的人界没什么两样。除了那个绿色的太阳。妖怪们让物欲在广袤的大地上横流,相互争斗和残杀,只不过是人心的表面化而已。虽然很难说,这样的表面化,究竟是更加明朗还是更加危险。
说到底这里其实是怪的天下。身为统治者的北方的雷禅是斗神,南部的躯也是类人的妖怪。怪有形体和自由行动的能力,而妖只是低等生物变异所产生出来的异物而已。也有极少数妖产生了意识,具有强大的妖力,有的怪冒险把她们输到血液里,这种情况通常以妖野心的扩大而以惨剧告终。
藏马正在东部的十五层似乎有些徒劳的寻找着吸血妖花曼陀罗。也许有点勉强,十五层也太深了些。不管怎么样,曼陀罗花是志在必得,虽然以现在的妖力来说很有一点危险。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必须要培养这杀人不见血的妖花,就如同他必须要得到盲眼“昆”的手杖一样。
藏马把手伸到银色的头发中,一对薄如蝉翼的“翅膀”好像舞蹈一样伸展开来,把他带到了空中。走有人把守的通道是当然不行的,“妖狐藏马”盗贼的名字,在十七层以上都是赫赫有名。
天气很好,空中没有一丝云。蓝色的风吹过来碰到冷冽的眼睛都凝固住了。一只粉色的小蝴蝶有些好笑的跌跌撞撞的半飞半扑过来。藏马伸手去摸,长长的手指中突然长出了蔷薇的枝条。枝条和蝴蝶都在最后一秒碎在离藏马咽喉一毫米处。
银发的妖狐扭头落在十五层最高的山峰上。大半的悬崖边爬满了曼陀罗花深绿色的枝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藏马的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幻术。”——在离自己一千米的高空上制造出那么逼真的幻象,藏马的手心已经开始出冷汗了——“那么高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蝴蝶?”
如果他的意思是想要激怒对手的话,藏马成功了。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粉红色的花瓣渐渐转成了暗红,并一片片落下来。露出一个庞大的肿块,微微有些裂痕,往外渗着黑色的脓水。
什么都逃不过妖狐敏锐的眼神,但此刻他竟有点怀疑自己所看到的景象。那些裂痕,排成一张人脸的形状!藏马的思维飞速的运转起来:吃掉她!这样进化的魔界植物,一定可以将自己的妖力提高好几倍吧……还是,趁她正软弱时摘下她……手心中的冷汗黏黏的,藏马有点兴奋起来。这株曼陀罗,难道已经要进化成怪了吗?
有点不相信似的,一贯冷静的妖狐向眼前已经不知是花是怪的异物走进了一步。不知什么时候,那张脸变得更加清晰了。是一张女性的还算秀丽的脸。可是那张脸上的表情,那是藏马在无数年后失去所有有关记忆都无法忘记的表情,好像遭受了世间所有的屈辱一样的悲愤至极,黑色的脓水好像纵横的泪水,那样的惨状,比起任何一种残酷的遭遇都还要残酷一万倍。
若干年后,当桑原手舞足蹈的义愤填膺的告诉藏马受困的雪莱的表情时,藏马一下就想起了当年的那张脸,还有以后许许多多的脸。那时候的太阳,现在回想起来都太过悲伤了。
正是那个表情,从某种角度打动了妖狐千年坚冰一样的心。那个时候,藏马之前的种种设想都烟消云散了。那种巨大的痛苦指引着他走向了另一个方向。他蹲下来,“想要变成妖怪吗?曼陀罗花,”藏马眯着细长的眼睛这样说,“会很辛苦,会变得很弱小哦。”
好像早就知道答案似的,藏马一边说一边伸手出去。花很顺从的从茎上脱落,被藏马放入袖子中去。站起身来,悬崖上仅有的一点翠色因为失去了生命的载体而迅速的萎缩了,妖狐的银发在高空的强风中飘动着。
“不管是妖,还是怪,都有这样那样的欲望。真是可怕的力量哪。”他说。





第二章  亲吻生命的感觉

黄泉的树宫,突然在傍晚时分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方圆千里的军队在一个时辰中匆匆赶到,却发现他们的国王抱着王子站在台阶前。
黄泉看看怀里哭得睡着了的修罗,很轻的说:“不要去打搅王后吧。”
三天后,黄泉的影像再次出现在藏马面前。“她一直想见你,为此她结婚,怀孕,生孩子,现在她死了,我想她可以如愿以偿了。”
黄泉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疲惫。
藏马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身前的地面,一棵曼陀罗深红的幼苗神奇的钻了出来。这样的怀念真是一种徒劳啊。无论如何,连冷静的妖狐也不以为华骨只是一朵单纯的想要开放的花儿。
藏马依稀想起几百年前,把曼陀罗放在白雾缭绕的培养皿中的情形。还有他没能想起的一模一样的淡淡的红色。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培养着一个全新的生命。看着她一天一天的扭曲,变形,蝉蜕,黑色脓水收褪之后的芬芳,他就已经感觉到这个生命一定不会乏味。华骨一直坚持是藏马给了她生命,可是他所作的不过是给与她足够的食物和一些恰到好处的生长素而已。到是那朵花,真是奇妙的花啊,她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柔和了,可是那样急速的生长,那种迫切的淡红色,仍然是几千年的屈辱那般不堪忍受。
青色的太阳升起复又落下,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某些人的人生会有多么大的变化!藏马放弃了偷盗手杖的计划,他感到自己的某一部分已经不同了,似乎变得不太理智了,又似乎更加坚定和成熟。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当时那样亲密,为什么你在我有了心之后就关闭了心门呢?”华骨后来曾经发出过如此悲怆的声音。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一起从时间中偷取着生命。
然后,终于有一天,藏马拉开窗帘,背对着花儿说:“来看看你的太阳。”
青色的阳光像花瓣的细雨一样洒在曼陀罗蜷曲着的身子上,已经是白玉一样的皮肤和修长的四肢,浓密的黑发像顺着光线的方向一样铺展开来。
好像是魔法一样,最后的进化完成了。曼陀罗的眼睛微微的张开了。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爆发出一声狂喜的尖叫。那样的叫声,仿佛是吐尽了千百年的痛苦,清空了藏马的心,令他一时不能承受这样的改变,突然有了不能呼吸的感觉。
“那样的感觉,我也有的,”后来华骨说,“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满天青色的光芒。”
狂喜着自己的新生,女孩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银发的妖狐,把无法计量泪水和亲吻倾泻在他身上,然后泣不成声的从他身边跑开。远远的望着年轻的狂热的背影,妖狐突然觉得,长久以来的很多东西都有了被融化的感觉。
那一天,曼陀罗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跑遍了十五层大半的土地。当藏马再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一片潮湿的苔地上,累得只能说出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你……想过有关一朵花的生命的问题吗?……我,我已经想了3947年了……”
“我的名字,叫做华骨……华丽的白骨,……你不以为这个名字很好吗?我已经想了3974年了……”
在沉默中,藏马有了想要微笑的冲动。
  

  
  
第三章  那双眼睛

一开始,南野秀一就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那样冰冷却痛苦的眼光,好像一块贴在额头上的湿冷的毛巾,令他觉得自己细小的心情波动都无所遁形了。
真是讨厌。他这样想到。台下的妖怪何止成千上万,而那样讨厌的感觉,好像一直都是从脑海深处涌起来的一样。收敛起心神,南野用刀一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对手。
浦岛太郎,这样有着特殊含义的名字让他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多年以前谁曾经有过一个更加贴切的名字一样。
“魔界曾经有一只妖狐叫做藏马,和你的名字一模一样,”瘦小而狰狞的浦岛用恶心的语气说道,“可惜你一点也不像他,你只有眼神像他而已。”
台下一位用面纱蒙着脸的女子轻轻哼了一声,深绿色漂亮眼中的神色好像江风吹打的火苗一样黯了下去。旁边的一个妖怪挤眉弄眼的问她:“小妞,你叹什么气呀?是不是很寂寞呀?”周围的一群爆发出一阵粗鲁的笑声。这笑声只持续了一秒钟就嘎然而止了。因为女子摸出一把短刀,不轻不重的插入调笑者的眉心,刀至末柄,在后脑上刚好露出一点闪光的尖,刚好让每个人都看个清清楚楚。
野蛮的女人。这样的手法,本身就比用妖力粉碎躯体要来得可怕得多。
华骨看着红的白的脑浆一条条从倒霉的后脑流下来,眉毛都没动一下。不知什么时候浦岛使用了什么道具,白色的烟雾像一条巨蟒一样缠住了人类男孩的身体。
浦岛太郎的盒子!华骨突然有了站不住的感觉。往昔的岁月像烟雾一样涌上来,痛苦的,悲伤的,爱的,恨的,漫长的等待的,平静了的更加炽热了的,银色的头发像长长的思念一样飘起来,那双眼睛,即使没有什么表情也让她衷心的迷恋,
——藏马!  
  



  
第四章  忘记与被忘记之间

在变成妖狐的一霎那,熟悉的感觉好像海草里的水泡一样向上飞升上来。如此凉爽,好像盛夏时油绿的树荫。藏马几乎就在同一瞬间辨认出了那双眼睛,眼角向上挑的,显得蛮横而美丽的眼睛。
那个女人,她是……
似乎还挂着泪珠的眼睛。
有的东西华骨已经忘记了。在3947年的倔强与无数次的放弃中,有一些东西在冰凉的漫无目的的生命中消退了。有的东西华骨想要忘记,那是一朵无法掌握生命也无法禁锢渴望的植物的无奈。无奈太深,伤心。吸了太多的人血,没有勇气和力气过早的死去。
三千加九百加四十加七。她算过千遍。徒劳的无意义的移动,她做过千遍。从一层到二层到十五层,每次剧烈的痛苦之后,青色的太阳还是一色一样的从东方升起。有人的血流到她脚下。有人痛哭,有人狂笑。看过之后还是百无聊赖。
无奈太深,绝望。
她永远也忘不了第三百五十年时,她所深深渴望着的一只白色的狼。披着月光一样的狼,那样傲慢的从她面前走过。她爱它,那样矫健的身姿,苍茫的风一样的自由。想要留住它,留不住;想要和它说话,说不出;想要告诉它她爱它,想要请它在意她,想要像它一样……
最后,她得到了她的狼,用密密的枝条。她吃了它,嘴边的血像蛇一样噬咬着她的皮肤。她一边吃,一边流泪,然后在漫长的百无聊赖中,看着白色的皮毛也一点一点的腐朽。
她发誓再也不要死去。
轻而易举的击败了作茧自缚的对手,藏马一边走下台来,一边逐渐恢复成南野秀一的样子。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台下的女人,无论是眼神还是脸上的线条都显得太过坚硬了。“似是故人来,”这句诗突然从他脑海跳出来。在触碰到同伴询问的眼神时,他竟然稍稍的有些失神了。在他后背左边的某个地方,仿佛因妖狐身体的苏醒而唤起了感觉似的,有一小片阴郁的潮湿,肉体温暖的感觉像烙印一样烙在那里。
几百年前,当他决心去到未知的灵界去开拓自己的天地时,是谁因为离别而泪湿了他的衣衫?十几年前,当他只剩下缥缈的灵体时,是怎样一种屈辱的感觉促使他在人界苟且的活下去?在转生为人的岁月中,是谁被他完全的忘记,又是谁让他无法想起?
副作用吧!南野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没事。”
  
  
  

  
第五章  幻灭

你忘记我了。
早有此准备,无论是在思想上还是感情上,华骨仍然感到了血液流过嘴唇的绝望。事至如此,她不得不承认,魔界没有被忘记,野心没有被忘记,植物的使用方法没有被忘记,然而细小的东西被忘记了,包括她。
既然如此,自己就更要加倍的怀念。
目不转睛的看着藏马,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内心深处说:“去呀,去告诉他一切,为什么要放弃,让他想起你,你们可以像从前一样……”“自欺欺人呀。”华骨打断这个声音说。要是以前她一定没有这个力量吧,但是现在不同了。几百年已经过去了,单独生长的日子,那么寂寞,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不再需要他在任何一方面的指引。藏马你在那里吗?华骨努力的想要从红色的头发下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她很能想象藏马所经历的苦痛,那样力不从心的感觉。
失败了吧?我曾经叫过你不要去。尽管我只是想挽留那些日子。
来到这里之前,华骨去了黄泉的王国。“送我出魔界,可以吗?”
黄泉闭着眼睛,说:“已经成长到不能自由出去的境界了吗?”
“你变了,黄泉。”
“彼此彼此。”
“不过,”黄泉微笑道,“你无法忘记藏马吧?尽管他已经忘记了你。”华骨没有出声,却觉得怒气从膝盖一丝一丝涌上来。“体温变得好高啊,不要生气。这一点,早在你去灵界之后就应该很清楚了呀。”
灵界,那是你在的地方。为了这个,我拼命的磨练我自己,我吃人,血从我的下巴流到我的胸口,我成长得惊人,终于可以在灵界不受拘束的进出。知道你到了人界,我却无法突破那层结界。于是我再次修行,你让我变成一个强大的妖怪。
“华骨,你应该很清楚。”黄泉正色道,“我们和你不同,我们的生命不如你长,但比你更懂得人生苦短。”
华骨的脸上几乎要露出苦笑的表情了。“黄泉,我是个笨蛋。藏马不会爱上任何人,你也不会,你们是怪。但是我,从我开出第一朵花开始,我就梦想着不顾一切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即便不能成功吧,那也是我将要一直持续下去的希望。我为我的感觉而活。”
“你错了,”黄泉站起身来,“虽然有点多嘴,也许是受了你的影响吧。你不爱藏马,你很快就会发觉你的错误。你不过是向往着你看似得到了其实还没有得到的生命罢了——我会帮你。”
是不是你们永远都会这么聪明?而我,只能向往着看似得到了其实还没有得到的生命。华骨有些无力的想着。她对藏马的依赖,在她转生为怪的日子里,几乎是与生俱来。“我曾经以为,只要得到了生命,我便拥有了一切,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华骨对自己心里的那个声音说。“我还以为,只要努力的追求,既然可以拥有自由行动的能力,也一定可以拥有生命的自主权。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生命,与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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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4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苍白的转身

武斗大会的白热化阶段。最后的决战。
走上台之前,南野秀一又看见了那双眼睛,虽然多了一种无法抑制的疲惫。随着变身为妖狐的次数的增多,他开始逐渐的想起有关这双眼睛的事情,比如阳光下雪白的躯体,或是一脸满足的笑意,但记忆好像是失落的拼图一般,拾起一片,又丢失一片,永远永远都拼不出完整的图形。
藏马,无论如何,我已经决定保持沉默了。我发现如果告诉了你,也是毫无意义的。也许是我一开始就错了,我总是看到身边的黑暗,而夸大了远处的光明。我过分的诠释了自由的意义,过分的纵容了自己的欲望,以至于,无论身为曼陀罗或是人形,我都有那么多的不甘心。和你在一起的几百年里,我以为我得到了;失去你的几百年里,我发现我连失去也谈不上。我倾其一生去弥补妖和怪之间的差距,到最后,我还是一株倔强的曼陀罗。
藏马,我讨厌格格不入的生活。我有一点领悟到了残酷的意思。你是个残酷的人,你把我从泥土中拯救出来,得到了一个你早已预料到的结果。我的生活已经起了变化,不如说,我对我的生活作了艰难的修正吧。我变得像你了。我变得冷静,冷漠,寡言少语,抑制自然的感情——至少是在表面上。我好像有一点明白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有的东西,我无法放弃;就好像你无法拥有感情一样,曼陀罗就是曼陀罗……
无法战胜鸦的藏马,在绿色的植物与红色的血之中睁着他顽强的眼睛。
“不去救他吗?”心里那个小小的声音说。
不。如果那是他自己的选择。选择是无法改变的。
毅然决然的抬起头,华骨离开了会场。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并在这一眼之后,几千年以来,第三次泪如泉涌。

  

第七章  突然想起你

回到了魔界的天空,华骨筋疲力尽的把脸埋在潮湿的泥土里。她突然觉得失去了行进的方向。好像被掏空了的口袋一样,身体轻得留不下一点点哀愁。也许在过几百年,不,也许是几十年,华骨的名字在魔界也会赫赫有名吧,什么是她眼下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当一个盗贼。
魔界的生活太漫长,太辛苦。除了从时间中偷取生命,还能干别的什么。
然而正像藏马从前所说的,“不管是妖,还是怪,都有这样那样的欲望。真是可怕的力量。”人界的人也希望生在魔界。这是针对仙水那样的人所说的。
武斗大会结束后不久,仙水和树开始了沟通魔界和人界的庞大计划。在那之后不久的一个黄昏,华骨意外的感觉到了藏马的妖气。当时她正在黄泉的接见室中喝着咖啡。
“是久违了的藏马呀,终于回到魔界了,虽然好像今非昔比。”黄泉话中有话的说道。华骨放下咖啡杯,出乎意料的,杯中的液体连一丝震动的痕迹都没有。
“归顺我吧。就算你不想要掌握这个魔界,你也不得不承认你的欲望比别的人要来的强烈得多。”
“我要去看看他。”
“好吧,华骨,既然你坚持己见。你不怕我会用他的生命来逼迫你吗?”黄泉恶意的问道。华骨面无表情的答道:“你杀了他吧,然后我来杀了你。而在这之前,一切的忍让都是愚蠢的。”转身离去,她的声音好像撞击空气的玻璃,一片回响。
即使已经下定了决心,在再次看到藏马时,华骨完全的明白,那些银色的头发,是她一世都解不开的情结。华骨到达的时候,仙水的血已经沁红了那片土地。华骨突然有了令人作呕的口渴的感觉。树非常平静的走过来,抱起仙水的身体,说:“你们不要再打搅他了。”然后两人一起进入到连黑暗都是单薄的二维世界去。
剩下五个各有孤单的人。
被抛弃了……华骨觉得树的那句话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讽刺。在妖狐血迹斑斑的身体前她感到苍白与无力。无奈太深,无奈。她突然憎恨自己的愚蠢,像飞蛾扑火一次次地等,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失望。
摆不脱吗?是宿命吗?只好再次逃掉了啊……华骨苦笑的想着。然而就是这时,两个字像一把尖锐的刀插进了她的大脑
——“华骨!”
很奇妙的,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狂喜与激动,只是觉得心口莫名其妙的一痛。转过头,华骨用她没有温度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藏马有些狼狈的皱着眉头,更多妖力的恢复让他想起了更多残缺的画面,却没有任何把握该说些什么。
“我只是脱口而出,突然想起了你的名字。”他解释道。
有什么东西完全碎裂了。华骨听着那样的声音,粲然一笑,说:“那么,再见。”然后往前踏上了去黄泉王国的旅途。



第八章  中途断线的风筝

夏末秋初,天气有一点凉了。黄泉的国务与军备的扩充真是无限的繁忙。傍晚的时候,黄泉的头突然从庞大的野心构想中抬起来,问面前漂亮干练的女子道:“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华骨很快的回答道:“只是觉得百无聊赖罢了。”
这样的谈话是如此的普通,华骨准备继续去培育她的魔界植物去了。黄泉在他背后清清楚楚的说:“华骨,我们两个人联手来统治这个魔界吧。”
华骨没有说话。黄泉话里的意思——她不是一个笨人。
“你很不丑,关键的是,你也很不笨,很不弱。”黄泉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真是奇怪,本来以为自己一定会一口回绝的,华骨却听见自己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好吧。”

昨晚回家的时候,收到一份贵重品。南野秀一靠在学校储藏室的墙上,把手中的水晶球向前丢去。水晶像烟火一样溅开来,瞬间华丽后显露出了黄泉的身影。
“好久不见了,藏马。”……
南野秀一胸腔中那颗藏马的心漏跳了一拍。透过黄泉那变化不小的模样,他一直看到了过去的种种。当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应该是那个叫做华骨的女人吧。还有她的成长带来的一种新鲜的感觉。
仿佛是顺着藏马思路的,黄泉最后说:“对了,我要结婚了。来参加我的婚礼吧。”黄泉身后的女人抬起头来,一双深绿色的眼睛,好像凿穿了墙壁一样,显得那么锋利。
几个月后,当藏马到达魔界,正式成为黄泉的军师时,华骨已经因为怀孕,出发去东北部的树宫做暂时的休养了。
  



第九章  剥落的生命

华骨以为生命不过如此了。
尚堪忍受吧。原来麻醉自己不难做到。
东部王国的王室完全没有任何柔情密意。国王和王后唯一的休闲就是做点到为止的战斗。这多少填补了华骨心中空虚的感觉。幻术对于黄泉来说毫无用处,所以,在短短的几个月中,虽然次次落败,华骨的实际战斗力有了不小的提高。
“原来这就叫做野心哪。”她讥讽的对黄泉说。“我想要变得更强。”
她发疯一样的做各种旅行,吞噬即将成形的同类。内心深处明了着绝对不能停止的道理。直到有一天,青色的阳光再次充满了眼角,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虚弱好像泡涨的海绵一样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发酵。她看看大地,大地突然狰狞的向她逼近,好像又要重回到土中的岁月一样。
已经是极限了么?我的生命还真是艰难。倒下去之前,有关这样的想法漫过她的胸口。不能呼吸了……
死了吗?不能动,不能说,不能看。千方百计的求生,死后又回到原来的样子,真是报应不爽。黑暗却好像暗流一样来势汹汹,去势也汹汹。黑暗过后,进入到她眼中的,恰是多少年前一样的满眼的光。黄泉站在那里。他的姿势好像一尊天神。华骨难过的想,自己是不是一直都在信仰着什么神,来拯救自己的生命。
“你怀孕了,华骨。”黄泉说。
听到这句话,华骨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开什么玩笑”,然后把头埋进枕头中。良久,才问:“黄泉,你觉得我超越法则的报应减轻了吗?”黄泉回答说:“不存在什么报应。报应是自己报应自己。”
“那我就是自己报应自己。”又过了良久,华骨说道:“我想要正常的生活。”她特别加重了“正常”两个字的发音,“我一直想要和你们一样。”
黄泉无言以对。他离去时突然考虑到有关华骨生命的问题。除了藏马之外,他是看到华骨生活历程最完整的人了。可就像华骨一开始就愤恨的意识到的那样,一个人要去考虑一朵花的问题,是多么的不容易。
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华骨没有很快的闭上眼睛,仍然自言自语的道:“虽然我知道,和你们一样也许会失望。追寻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永远都追寻不到,只有自认倒霉吧。”
比起3947年漫长的岁月来,孕育一个怪的生命是多么容易。短短的十个月,华骨甚至还早产了。在汗水血水和痛苦中,仿佛再死或是再生一回一般,婴儿尖利的哭声像劈开黑夜的晨光一样刺痛了华骨紧闭的眼睛。“是个男孩。”黄泉的声音。
华骨轻轻的抱着孩子,婴儿滑嫩的皮肤熟悉又陌生。她看着孩子,那是一个奇怪的孩子,两只眼睛都那么蓝,蓝得好像人界最纯净的湖水。他的小手攀着她汗湿的头发,有一种暧昧的温柔。
这是孕育新生命的感觉吗?在那个时候,藏马你是否和我一样有这么多的期待。相比之下,我的成长历程一定比这个小家伙要痛苦吧。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有健全的身体;洁白的过去,还有好多好多的爱。为什么我会这么辛苦,如果造化弄人,我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仿佛生命的一部分被抽空了似的,华骨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黑夜和噩梦铺天盖地的向他压来。


  


第十章  算了3947年

夏天又快要到来了。强烈的阳光撞击在地面上,好像是丧钟敲响。
华骨本以为身心的疲惫只是暂时的,可是现在她感觉好像身体的一部分被完全的抽走了似的。是那个孩子干的。她的想法真是恐怖。不过就算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吧。一个自己的事情都无法解决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母亲呢?
在病床上也是百无聊赖。华骨突然想到,自己拼了命而换来的一切和都和之前的生活毫无区别。像要为自己改变什么,最终却改变自己;真的改变了自己,剩下的生命就一点点的减少了。
“藏马,一定是你遇见我的时候就给我播下了绝望的种子吧。”华骨看着孩子说道。“我想要的,一开始就不可能。你是不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才让我无法靠近你呢,你是不是以为这样一点目标就可以保留生命的余地呢?开玩笑的,如果这样,你也不会忘记我吧……”
床的四周围满了人。颇像一个黑色的幽默笑话,一些所谓的智者问道:“王子的名字,是叫极,还是叫修罗,……还是叫十湿,您说呢,王后?”
自己留下了孩子,这已经超出计划之外了。华骨突然感到了无法抗拒的疲惫,三千九百四十七年的岁月像幻灯片一样一页一页的放过去,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算了吧!”她痛苦的叫起来。
学者们被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说:“王后,王子要是没有名字,会……很麻烦的……您看……”
“没有,我是说,那就叫修罗吧。”华骨笑了笑。那种笑法让人觉得她的笑容已经迅速的枯萎了。
“是违背自然法则造的孽吧。我的生命进行得太快太忙,以至于苍老得也快。好累啊。”华骨看看修罗,体内的曼陀罗因为体力的衰退有了反噬的迹象。不要来得太快。华骨心里这样想着。因为有些东西,根本是得不到的。即使是知道得不到,再让自己去选择,还是会重来一次,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呢?
这个夏天的时候,雷禅死了。华骨感觉到,她体内美丽的曼陀罗花朵,已经充分的盛开了。和雷禅一样,她也拒绝了饮食,在血液撕扯的痛苦中迅速的憔悴下去。从这一点来说,是她已经比较像怪,还是雷禅异于常人呢?
这个问题她已经不用去想了。她唯一所能做的,是抱着修罗,把半生累积的感觉用语言表达出来。终于有一天,就像藏马曾经对她做过的那样,华骨最后一次站起来,拉开窗帘,对继承了她希望和绝望的修罗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放弃是多么的容易。就连三千九百七十四年这样漫长的时间,也可以用一句‘算了’来了结……”




第十一章 未知的旅途

藏马回到了黄泉身边。只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了一点儿。看着树宫的废墟,洞察冷暖人世的妖狐也有了百感交集的心情。
黄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无法责备你,但是,她那样的生命,引人共鸣呀。”
过了很久,藏马说:“她想要的,一开始就不可能。”
黄泉苦笑着接道:“她知道。可还是……我决定放手一战了,藏马,你以冷酷而闻名。可是冷酷和冲动,究竟哪一个是罪过呢……”
下了这样决心的黄泉,在近乎邪气的比赛赛程上,遭到了落败的命运。在之后,父子俩人,决定去游荡世界。
“妈妈不和我们一起去吗?”修罗这样问道。
“是啊。但她一定想去的。她渴望冒险。”黄泉不经意的看看脚下一朵不知名的小花。“修罗,你现在还小。但你妈妈对你说过的那些话,总有一天会在你记忆里苏醒吧。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欲望,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明知道最后的结果,但还是耗尽了最后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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