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肾
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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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力 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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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四顾 于 2025-1-24 01:10 编辑
可以这么说,因为人格发展过程中习得的情感都是“署名”、“具象”的,就像一个小孩对长辈的亲近、关切感到困惑烦躁,而父母在一边将这解释为“这是关心你啊”、“看看xx多亲你”、多爱你”,于是小孩也就似懂非懂学会了“关心”、“亲人”和“爱人”,并尝试融入到未来的情感表达中。
因而我们可以说,每一种情感都对应着某种典型的“遭遇”和“姿态”,有的人否定自身情感能力,不是因为他们内心中没有激烈的起伏冲动,而是他们无法付诸于自己觉得理想的行动。最典型的就是“无言不出口的爱”是否算是爱、情感是否对情绪价值负责这些疑难,这即是源于文化冲突,也反映了现代文化中共有的情感伦理更替——示爱/表情是爱/情的一部分,是一种义务。
所以莫提斯对各人的模仿不该只被看作是讽喻,她可能真的是在学习情感(这与模仿、挪用经典剧目的台词没有区别),只是睦这个具有历史身份的主体缺席,导致莫提斯的操演变得像拼贴艺术一样异常、不连贯,她没有个人的发展阶段,一出生就暴露在复杂的人际中,可以说她的性格源于内在的客体间性。因为对睦来说不可能的表达,对莫提斯用她的天赋戳手可得的戏仿,因为过于轻易,导致她的个性反而是在她被拒绝(同时也是她拒绝吉他)的时候形成暴露,也开始形成新的个人语言。
如果莫提斯对吉他的抗拒并非假装(无论是她的确不能弹,还是能弹不想弹),那就可以看作是莫提斯将吉他视作是冲突、导致不适的潜在项排除了,这里的吉他即是技艺,也是睦原本的“自我投射物”,除掉这一卡住的进程也绕开了睦缺乏自信的根源使得莫提斯变得“全能”——直到她又被索求好不容易丢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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