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肾
精华
|
战斗力 鹅
|
回帖 0
注册时间 2021-6-16
|
同时肯定世界由我建构而成与由建构性的活动建构而成,这应是矛盾的
以第三集“断线之眠”的反响效果而言,“表演”是对“表达”的双重否定:
睦的脱力首先打破的是包括祥子在内团员对她的原始印象和定位,其次则是震惊到了观众,这是第一重,即对“既定剧本”的破坏;而此后又因为意外受捧爆火,使她得到了“演技”的认可,并改变了观众群体对AveMujica演出重心的期待,这便是第二重,即作为横插的偶然因填补破口,并扭转现实。失控的意外比计划更成功。
这一偶然事件中,睦的异常表现作为舞台效果的可读性/可感性盖过了演员身体的可读性,这一点恰恰说明了“世界观”的脆弱(祥子所有的盘算都基于“自观”,而不是“被看”),舞台世界之所以成立不在于演员准备了什么呈现给观众,而是无论呈现了什么都会作为剧目的一部分被观众的凝视捕获、掠夺。所谓残酷,是无论提前做了多少准备,都要被索取本不存在之物。恰如会有好事的观众,看情景喜剧中捕风捉影一般“挖掘”演员的笑场,只要顺势合意,再惊悚的异常状况也会被当做是设计和演技,再自然的表演也会被当做是“失误暴露”。观众有权揭露不存在的差异,又能在真正的意外发生时将边界横蛮抹消,贪婪地将台上的一切作为剧目吞下享受。
如果以“充分反应”、“无法保留”作为真实的标准,那么用意外失控激活演员以观众的目光浇筑歧异的舞台才是真实的生产场所。睦的问题不是一无所有,而是始终无法归于那些属于她的东西,身体身份、羁绊期望、吉他的渴望,而这些曾经鼓动又束缚她的物,在面具被被摘去之后,随着其下的肉体成了新的面具彻底暴露(表面化),由此完成了自我的破坏和附魔。
“表演”之所以实现了对表达的双重否定,就在于这一过程中,因客体化受令受限妨碍动作的“自我”被抛却,消隐在灯柱之外的黑暗中,又于那个为之欢呼震动的世界中被接住展示重获,得以解放。
聚光灯下,实现自身与忘却自身是同一件事。 |
评分
-
查看全部评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