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4712字
1,研究动机 我的朋友最近看完了莉可丽丝,我被迫讨论了一整个周末,于是有了这篇应时而生的文章,基本只是基于我们尬聊内容的整理和总结。 需要明确的是,本文内容大篇幅涉及和引用的理论都存在牵强附会、生拉硬扯的情况。 这意味着存在大量偏激和未经严格论证的观点,还有数据的不可靠性与样本单一性也值得一提,除此之外作者由于没有完全看完莉可丽丝以及完全不了解相关群体和内幕,可能导致大量的判断失误,在您完全明白理解以上声明后,应该知道这只是在图一乐。
2,锦木千束与“不杀”的执着 让我们从这里开始入手,阿尔都塞曾描述意识形态机器是通过仪式,符号,话语等方式将主体召唤到特定的意识形态位置上,为了印证这点在无意识中的运动最终抵达动画,我们不难看出莉可丽丝剧中所有的角色都不具备现代性思维,大多角色都像是羞耻系的中二病一样,他们从一开始就接受了自己所处的符号学位置,不带反思的执行与接受自己的命运,因此即使为了故事情节的推动会让角色略微超出自己的平稳行为范畴,作为主角的锦木千束和井上泷奈也仅仅在以“寻找新的人生的目”为宣告而结束了全剧。似乎刻意低幼化的人物塑造可以更合理化角色的行为,从意识形态征召的角度来看也更有助于塑造强调特殊性格,例如我们会发现,吉先生执着于自己想法中的锦木千束,而她的天赋所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是鲨人,可以说他以狂信徒的形象承接了大他者的自由。 让我们深入一点讨论,当角色被征召时会经历质疑,为了讨论这点,假设剧中的角色在此刻拥有了自己的思考能力,至少可以以剧情的推进作为叙事学时间来分析: (1)媒体播报有天赋者获得的成功; (2)亚兰机关宣称会帮助有天赋的人去做适合的事情。 这俩点都在作为意识形态的缝合点时开始质问主体,除去普通市民外其中也包括我们要讨论的角色锦木千束。
(1)来自于没有天赋的庸常市民与能够拯救一切的大他者之间 (2)来自于拯救性权利的代表与不可化约的死亡后一起责任的解除 当俩个意识形态极端的短路在一个常态化现象时,由于重复会使被质疑的主体陷入癔症——为何如此?这种主体的癔症状态会开始思考事物的俩个极端与对立面,通过这个质疑,市民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不再追求阶级跃升,而对于锦木千束,质疑会是她的生存被重新问题化的开始,我们将在后续讨论她的人物表现与死亡的关系,在这里,我们仅仅需要深入浅出的了解到:作为动画中已经被表达的人物,锦木千束接受了生命中的荒谬,于是她的生活与工作不得不成为游戏状态,只有她所射出的子弹未杀死敌人时的瞬间才是她真正的生活,这代表未被杀死的每一个人都在她中介下被激进的存在主义化,于是敌人的倒下成为了曲面的镜像:敌人重伤倒地但他还活着;自身的重疾在他者的幸存下充实了自身生存可能。锦木千束正是通过此举来维持内在的同一性,这种自中介性扬弃了主体的抉择能力,即无论是磁场癫佬还是赛博疯子我相信锦木千束都会去救一下,于是主体的不稳固闭合的维持就只有在这种另类的支配别人中才能依靠自虐性痛苦维持,你或许会说这是某种倒错,这确实不是一种勇敢的行为,更不是英雄主义,但并非仅仅是懦弱。我们将来后面的内容中更多的讨论。 另一方面,我们不难发现,大他者似乎在这里成为了被不断歌颂的存在,它充当了构成第13集决战前的锦木千束的引力中心,正是这种死亡审判推延所带来的幸存与追求他者的认同构成了锦木千束这个角色,正如我们之前的讨论:质疑导致了癔症,癔症使主体问题化,但是问题化伴随着巨大的空隙,例如:对于胡桃的诈死,锦木千束所表现的情绪强度和持续时间;作为对照的是她面对人工心脏问题而迎来死亡时表现的超然。这是中介活动的不完全表现,这种过剩与空虚的集合都被压在主体之上,这些最终以一种稳态呈现:即使在战斗中也以保障敌我双方的生命为行动原则。
2.1审判,死亡驱力 在希腊神话中,阿喀琉斯被描绘为拥有不死身的特性,但他的弱点是他的脚踵。 不死者科西切因其头衔而闻名:他不会死亡。然而他的不死不是完美无缺的。据说,当科西切施放魔咒来保护自己时,他不小心留下了犯错的空间。 伊鄂昂本人在自己的书中解释说,并不是他会不死,而是指他的死活与其他人不相干。 以上举例和要讨论都没啥太大的关系 精神分析中死亡驱力的提出在于认为人类内心深处有一种向死亡的冲动,一个从未想过死亡的人更像是奴性的囚徒,从这个角度说“最终审判”是一种象征,代表对死亡的恐惧与未知的焦虑,以及所有生命的平等,我们不会在这里展开神学讨论,但是可以明晰的看到这些力量在莉可丽丝的故事中的贯穿——生死之间,处于入世状态的此在会不断把握到其中的虚无,这是因为过去与未来都已经被决定,我们用尽力量所抵抗的黑夜与寒冷,以浑然不知抵抗模糊的边界,作为硬币的另一面,这个结构在锦木千束这里显得尤为激烈,进程与结果都实际被虚无囊括,所谓过程不过是死亡的推延:它的到来会丝毫不差,细节具体,坡度明显,思考连绵不绝——注定的结果不断侵蚀主体注入意义的生存:她的死亡太过精准,一旦确立了这个明确的目标,生活就失去了魅力。 剧情中以先天性的缺陷作为发生,人工心脏的消耗作为动力,在锦木千束这里,人工心脏被作为赠礼的铁锤,在生与死之间的缝隙激烈的敲下,命运由此转折,主体性被强大的存在论去中心化,即存在论的影响下,主体性从以统一自我为中心转向了更加强调个体与世界的关系和个体在世界中的位置,这种转变会导致对个体身份和角色的重新理解和定义,我们或许可以从锦木千束克制性的开朗阳光和认清苦难的积极中得到一孔之见。
2.2阉割,成长 莉可丽丝似乎都被描述为没爸没妈的孤儿,很难不让人想到帝国忠嗣学院,只不过帝国发现孩纸如果有非凡才能也可能稍微搞定一下他们的父母,不知道在莉可丽丝里是否会有这样的子供向设定了。 回归正题,拉康认为,为了形成一个稳定的主体,个体必须接受一种象征性的阉割,包括主体与对象之间的分离,而主体与对象之间的关系是由欲望构建的,欲望本身就是一种缺失,主体必须接受与对象的分离,以形成自己的身份和角色。 我们或许可以说,在向着无尽海水丢下猫头鹰挂链之前锦木千束是尚未完全阉割前的主体,她像是永悦的孩童,有着自由的自我意识,根据自己的需求与欲望来行动,社会与文化的规范仅仅是作为参考,这些我们都不难在剧情找到对应,因为存在一个无比鲜明的对比:井上泷奈。 井上泷奈在既定的符号学秩序中认定了自己的位置,为了打破这点推动剧情发展,我们可以从莉可丽丝中DA的喷泉隐喻看到:锦木千束成为了第一个足以影响井上泷奈生存观念的客体,在此之前,无论是同伴还是上级,亦或者是命运的歧路和人世的争端在她看来都不值得一提,只有共同体符号理念等级制中的位置是她时空中唯一的主宰。
分离,可以被理解为一种象征性的死亡,因为它涉及到对过去自我的放弃和对新自我的接受。这种过程可能会带来痛苦和困扰,但也是个体发展和成长的必要部分。 我们不难想象,几岁的锦木千束(我不知道实际年龄)会无数次幻想死亡不可辩驳的到来,即使举起祷告的双手也只能任由其落下,所有的拯救活动都以失败结束——除了人工心脏的移植手术,一个新的秩序得到了建立。 我们可以从中看到一定的偏执狂结构,在先前的内容中我们曾讨论过当锦木千束给予重伤者治疗或拯救时,他者赋予了“我”想象性的统一自我,正是通过认同吉先生手术的拯救性形象,自身被认同为了不同于手术前的另一形象,而作为主体,A不可直接等同于a,于是作为伪装,对象成为了中介,即当她阐述“不杀”的理由时,会指向“那个故事”作为主体叙事学起点。主体的欲望在这里被不断偏移,永远不会真正抵达欲望,在她无尽的作为与背后隐藏的痛苦之间开始利用主体性的任意性,这种任意性支撑了所有的痛苦和享乐,能让她感受到中介者完整的中介了绝对者。 而这种偏移看起来是与自身的生存无关甚至相违背的行为(“不杀”),因为这是偏移自身的伪装,是锦木千束对于自身死亡幻想所抛出的剩余,在她无数次的执着中,自身形象与被拯救者重叠,也正是通过这些异质的行为,引导了观众的反差(偏移),以至于感受到角色所传递的凝视和价值观。 我们在上述讨论中还原了锦木千束的一些发生过程,即使存在误认,她依然在向吉先生致敬,而在最后彻底而惨痛的阉割过程中,井上泷奈一直陪着她。
2.3存在主义,虚无主义,劫后余生 真岛一直在强调平衡,显然这是注定失败的,无论从任何角度说,就算消灭了整个日本上层结果也是一样的,他的平衡永远不可能实现,他的平衡作为平衡标准也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如果我们一定要从他在剧中的位置找到什么意义,或许只能是某种既有结构中的异质性力量,但是由于它出自结构中已经被结构化的部分,因此也不具有任何创造性的力量。 我们可以说真岛和锦木千束的共同点是他们都经历过劫后余生,与锦木千束不同的是,真岛已经死了,或者说他的肉体已死,只剩下回忆与符号秩序的空转支撑他的行动,这点可以从剧中他多次被子弹打中也血槽不见底,从高塔掉下也没死得到无意识认证,而他一次又一次的回忆自己被几岁的锦木千束暴打,想要再次感受那个瞬间,我们不说他是抖m吧,至少可以发现他以为那个瞬间具有永生,这是一个充满矛盾,张力与斗争的维度,而在编剧的笔下,他彻底变成了一整个马戏团。 回到正题,对任何劫后余生的个体来说,重获都是一种复杂的体验,作为人类几乎共同有过的回忆,至少我找到过去很喜欢的东西时会有一瞬间的充盈与遥远感,或许海德格尔的理论中这是因为主体的无根性,这种畏使主体可以在绝望中抵达自由,这些内容冗长而复杂,作者懒得整了,我们的讨论就不做展开了,仅以简单进化心理学的方式作为根据:这种原初机制更适于个体生存,通过加强幸免于难的刺激而迫使主体回忆,在下一次类似的过程中,主体会更加明晰的抉择。
3.1超性别化 让我们从锦木千束的形象开始讨论,即使在文艺创作中对形象进行刻意美化和理想化,也不可能脱离抽象化的现实,除非你真的相信磕了药就能见到绝对精神,无论如何,编剧想表达的超越性在这里被表达为了超性别化,由于篇幅原因我们只选取其中几个片段作为分析事例。 1,剧情的末尾,大战结束后,锦木千束独自躲在夏威夷等待死亡 我们可以看到个体孤绝的内心,从小团体中抽身而出,从共同体中孤绝的离开,背弃归属感而远离此世,从一个社会身份跳向另一个。 2,锦木千束可以拒绝被任何价格收买,其中不乏父亲的指控,客体关系的消泯,爱人的眼泪。 3,吐槽泷奈的内衣品位与创建网络社交账号 这可以指向不断生产内在美学秩序与自我消费,这种秩序将内在性审美化,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是客人与黑帮亦或是第一次委托的客人她都可以自然的搞好关系,而这已经从体表的审美符号中超出,即不仅因为其开朗的性格,还有自爱。 4,嘲笑泷奈关于DA的办家家酒,嘲笑权利关系与利益算计,他们拉开距离,不参与到游戏规则之中,这种严肃的轻快是对现有秩序的不认同。另一方面DA机构本身几乎由女性组成,但却是某种去性别化的伦理使命共同体,不仅有着禁欲主义的崇高也有与享乐拉开距离的隔离。 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性别定义似乎并不是不尽相同的细胞所组成的差异,也并非意味着去人性,在锦木千束这里超性别化意味着可以使主体远离无根性而回到女性性本身:当她向同伴问出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当她接受这一可能性时,自欺藉由客体关系完成了,而这与上述“锦木千束可以拒绝被任何价格收买”并不矛盾,这是主体的自欺,也是主体的自由,主体在第一层自由中选择了自欺,在第二层自由中选择了遗忘这种自欺,自由的辩证法对抗了中介性。
3.2 死亡,爱 本段内容过于黑暗,不予展示了
4,结束 正如标题,仅仅是为了对锦木千束进行讨论而进行的编撰,而制作组和其剧情的诟病一笔略过。 我们结束了所有的讨论,我的朋友似乎也释怀了,选择了和莉可丽丝和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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