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对于古城里面说实话有点提不起劲了,想直接回去吃饭,结果回来路上翻了下网上资料,随即惊讶于城内竟有金代遗构文庙大成殿,于是直奔文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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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庙在古城东南隅。根据西建大邱煜雯的硕论《山西平遥文庙建筑初步研究》,文庙在建国初曾作为平遥中学用地,现存建筑基本是2003年重建的结果,唯有大成殿是金大定三年(1163)的遗构(据1999年《平遥县志》载脊檩下方墨书)。 郭兴平的《平遥文庙大成殿金代重建浅析》对平遥文庙的重建背景做了探讨。平遥从五代末期开始,不到两百年时间里先后经历了宋灭北汉和金灭北宋两次大动乱和多次战争,原有建筑损失殆尽。直到金大定年间社会稳定,出现了一个文庙重建的高峰期,大定年间山西修建的文庙共有5座,有金一代山西共修建文庙12座,平遥文庙就是这个时期的产物。 大成殿的规模远超预想,不必看图纸数据就能感受到其超常的体量。面阔五间,进深达五间十架椽(十椽深的建筑此行还是头一次见到)。在存世的五开间宋辽金木构中,这应当是最大的一例,且面阔进深均五间的大殿也是存世孤例。
檐下斗栱也是肉眼可见地高耸,柱头斗栱七铺作重栱作双杪双下昂(铺作数与佛光寺大殿、崇福寺弥陀殿相同),且用材接近《营造法式》之二等材,使得斗栱与柱高之比、出檐深度大于其他金构较多。此外,此殿斗栱与内部梁栿结合较为紧密,双下昂后尾压在四椽栿之下,第二跳华栱上托第二道栿。东南大学周淼的博论将这一模式称为“七铺作双栿制”,该模式是晚唐至金代北方高等级官式建筑的定制,佛光寺大殿、独乐寺观音阁、应县木塔、崇福寺弥陀殿等高等级建筑均用此制。
大成殿铺作的最特殊之处,在于将补间铺作替换为一根斜梁,下压罗汉枋,上承挑檐槫,发挥杠杆作用。但罗汉枋悬挑较大,看上去显得单薄,结构合理性值得研究。
殿内用井口天花吊顶,上部梁架不可见。反常的是像设处的天花比入口处更低,有种身处洞穴的感觉,空间感十分诡异。从剖面图来看,像设处的天花距上方六椽栿底皮尚有很长一段距离,行成了一个“空腔”。如此操作令人怀疑现状天花并非原始设计。大成殿东西两梢间如今一边堆放杂物一边隔作管理办公室,真可惜了这好好一座方五间大殿。如今身处殿内只觉得逼仄,很难感受到这座建筑的真实空间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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