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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四顾 于 2023-8-8 19:28 编辑
关于CRYCHIC“退团”/“散团”原因,个人以为应当综合祥子、睦以及周边人的表现考虑,以衡量家败论、曝光论、拖累耽误论等假说的合背。要充分解释骤变或许采取多因素论更有效,但碍于番剧体量有限还需兼顾企划角色的人设强度,在此暂且只考虑单因素论。
一.祥子她在片中表现出的“异常”与变化如下:
(1)在LIVE后的大家庆功看反响环节,独自看着手机面容失色(此处并没有收信的提示音)
(2)在学校和排练中缺席,不回消息,最终于开场着便服淋雨湿透现身,情绪激动发表退团宣言,并试图切割与众人的“责任”干系
(3)放弃升入月之森高中部,瞒着包括素世在内的其它人转入羽丘,低调生活成为班内“知姓不闻名”的边缘人
(4)入学时与灯照面对视无言而别,此后与CRYCHIC众人似乎再无互动,对知情的睦保持距离(不回消息,并对擅自找上门的行为表示恼火,希望她“不要成为别人的传声筒”),和堵门的素世在坡道竞走取胜并表示转学的原因和CRYCHIC无关,最后表态“别再和我扯上关系”
(5)不再正式出现豪宅家中生活片段,要睦对想要上门拜访的素世“那就帮忙说我搬家了吧”
(6)改以一般学生的身份趁部活外的空余借用音乐教室练钢琴,没有进行社活、人前表演的迹象
(7)在和灯与最初CRYCHIC成团聚会的羽沢咖啡店再会时,对点的茶饮专门发抒“好喝”之感,起身离开时取走了账单
(8)对素世表现出有异样态度,对她重建CRYCHIC的企图十分反感,第六集再次被素世堵门,向睦抱怨时听她说被素世邀请过加入新乐队时下意识反应“是在报复我吗?”,感叹完“越是躲避她追得越紧,真是伤脑筋”她先是看了眼店外结伴走过的羽丘学生然后才表示“看来有必要把话说清楚”,并对睦“要来月之森吗?”的提问过激反应“我怎么可能有办法”
(9)与初华的联络最后停留在被告知出道时
由此观之“退团”原因模糊主要在于观众难以区分“事件”本身与祥子的“心态”,前者决定了祥子遭受的客观限制、外部硬性压力,后者则是祥子基于自己的自尊、情结、执念最终对外部做出的反应。如最初就盛行的家败说与转校-无法继续支付学费、家中场面缺失-变卖房产、赞叹咖啡美味-因手头拮据消费受限时隔一年的再品 这些都能对应,可若要再进一步与退团行动以及她对众人的态度挂钩,就不可避免地要引入“祥子不希望别人知道/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这种设定,再结合她并没有勤工俭学补贴家用的表现以及月之森这种上流学校学生中会存在的情报网/传言网络,她的表现则会趋近自欺欺人的逃避。
联系她对“责任”的重视反复强调,可发见家败这种不可抗力过强的灾难事件本身是角色无法负责的,她此前并未参与和经营有关的活动,面对变故可以体验到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但反倒因为无能为力无法融为自身的“过错”、“虚妄”,成为自责、自我惩罚的理由。“犯错”、“虚妄”的前提恰恰是角色有机会承担某种责任,作出承诺,然后才能被迫迎来与期望截然相反的后果,打破此前的天真幻想落入现世,遭受创伤产生应激、自发防卫反应。如果要把家败和退团、避世挂钩,就需要让祥子首先陷于这样的幻想,而这显然不是“大家都是因为我的家世才愿意和我过家家,之后马上就会..”或者“我不需要同情”这种,因为片中祥子的个性才是直接塑造她与众人关系的主要作用力,暂时还没有表现出这种可能因家世导致所受待遇、眼光明显转变甚至被抛弃的因素。
于是,这里就必须引入另一个祥子可以为之负责犯错的对象。
二.睦
在这一话题上,首当其冲的或是若叶睦,她在剧中属性偏向三无,心绪主要通过视线流转偏避体现,和素世那代表性的搓手指相比幅度甚小,与灯相比她目前为止也并无情不自禁举动,可以说这个大概率承载关键线索的角色始终处于某种“待发”状态。在此也先罗列睦的相关信息:
(1)母亲是著名艺人,在堵门时被普通学生议论当做“超级大小姐”(2)和祥子一起长大,第三集被介绍道“从小就喜爱吉他,非常可靠”时下意识摇头并被吐槽“又这样” (3)在CRYCHIC的KVT聚会中主动开唱、表现活跃,对祥子的加油动作捂嘴失笑 (4)仅在演唱会下台后显示出与众人的温差,抱团庆祝时偏过视线,观看评论反响时发呆,最终于祥子退团片段中在角落以“我从未觉得乐队有意思过”收尾 (5)之后逐渐屈服于素世的施压,成为她和祥子之间的中介,在第八集最后的对质说道“‘愿意做任何事’就是这种具有沉重分量的话” (6)和祥子一同观看MyGO首秀,其间眼神有所触动,在祥子情绪失控离场时无言驻足 (7)似乎在祥子转校后依旧在月之森如常过着较较孤僻的生活
无需横览纵观也能看出,借由睦的“身份”,祥子有了犯错的机会。睦和祥子存在着共同点,她们拥有才能,但碍于个性缺乏自觉无法施展,而祥子将她们发掘拉入乐队聚集同伴构建闪耀之地的举动也意味着“曙光”和“救赎”,也正是在此睦的艺人之子身份具备成为阻碍的可能,祥子为了跨越障碍对睦或若叶家人做出了负责、“愿意做任何事”的承诺表态。
具体想来可能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情况:A-若叶家人已经为睦安排好了演艺生涯的路线,决定好如何开端,祥子的举动与计划相悖,触及某些禁止事项;B-若叶家人希望睦不要涉足演艺界,而祥子违背了这一点
以曝光论来说,睦的在乐队中以乐手身份登台亮相、现身网络很可能是计划外事项,因而产生不良后果,祥子无法扭转被迫退团草草收尾结束一切——这个想法貌似很顺畅,只是参照正片存在两点矛盾,首先睦和初华不同她的生活并没有和演艺关联的片段出现,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有被朝着某方向出道培养,更没有受事务所合约节制需要注意在人前露面的表现,其次,在散团前后睦本人的生活都没有受到影响、波及,她没有承受外部重压扼制或者经受创伤的痕迹,而祥子也没有对睦抱有愧疚、负罪感。无论顺延AB走向,祥子的转学都只能通过被下了“远离我家孩子”这种禁止令来解释,她和其他人断交、不去曾经聚会的咖啡厅都是只能是基于愧疚、自责、恐惧对禁止令的自发扩大化,但就如此前所说祥子和睦的相处并没有呈现这种裂痕,她的回避不像是遵循上文的外在禁令。
以睦展现的微妙态度来说,她本身与其说是当事人,更像是一个比祥子更早知情,在LIVE结束下台后就对未来的波折隐有预感,散团后因自己曾经的不作为而愧疚因而接受素世强逼的次要关系人,她也许是通过家里的关系知道了什么,但碍于个性、立场无法阻止,只能任其发生,最后用“从没有觉得开心过”这样的话试图分担祥子的压力(否则,从咖啡厅商议乐队风格、KTV聚会的表现来看,睦身上也没有音乐性追求或不合团队活动的真心要素)。此外,也没有任何迹象暗示睦背景中存在患有绝症、有出国深造/随家人移民计划等倒计时设定。
三.初华-若远若近备选人
可如果不是睦,那又该是谁呢?初华理所当然可充作次位候选人,她身上有待挖掘的疑点内容并不比睦少多少,比如同样是青梅竹马,她和祥子因岛上相识相交关系更密切但交流却更疏淡,睦可以见面,就连素世被屏蔽前也是用社交软件交流,但偏偏只有初华那边最后的联络止步于对出道通知的回应,直到时隔一年再见双方对彼此的现状都无多少了解更新(初华还会问CRYCHIC的事情,祥子也不清楚初华在工作中积攒的压力疲惫),并且还只使用短讯、电话联系。(此处可能是我的误会,欢迎纠正)
另一方面,幼年初华与祥子的性格、关系似乎与CRYCHIC成团时祥子与灯的关系隐隐对应,而初华就读于花咲川家世并无特别提及,和灯在对“捉虫”(实物或图案搜集)、观星的“偏好”方面也存在着某种一致性,那么在音乐道路上是否也是呢?个人以为,初华和祥子的关系关键还是在于“sumimi”的出道时间,短讯记录中提到初华对成为职业歌手向往已久,那么这二人是否有可能于此有过什么探讨?亦或是祥子单方面暗怀某个计划、目标,准备通过CRYCHIC和祥子一起达成,却因为某种变故作罢破产,她承认CRYCHIC的潜力,将“失败”的责任归咎于自己,并希望和CRYCHIC切割消除自身的负面影响?倘若真是这样,也能解释退团宣言时祥子对众人“推卸责任”的苛责,以及对灯的“迁怒”,并说明她最初真的是CRYCHIC能够抛开自己继续发展下去。
拖累论与家败论、曝光论不同,强调的是场内因素,更是针对“音乐”切题,且睦也完全可能通过家人转告提早得知本该保密的出道相关讯息成为无法开口的知情人,以我个人来说可以算是某方面的最优解,但拖累论要成立就需要一个成功的比照对象/及格线来形成落差,成功出道并且大火(连爱音都算粉丝)的“sumimi”可以算符合条件,只是问题在于中间需要什么样的变故催化才会让祥子对CRYCHIC绝望退团。以首次LIVE成功来说,CRYCHIC的前景相当可观,不会单纯因为一条出道通知就让祥子断绝希望,自我厌弃抛下团队责任背弃成员信任从CRYCHIC中退出。
从而,祥子与初华之间反常的“距离”便会成为破题的核心,到底是怎样的过往才会她们这对亲近的旧友疏于联络,直到祥子因为重演的春日影崩溃才不得不致电求助约见?如果她们最初就有明确的携手共进约定,那么CRYCHIC和sumimi都不会出现,而片中两人也未曾对彼此“错过”有什么芥蒂,重逢的场面倒是温馨融洽地反常。个人看来,当下,初华作为天降青梅的潜力和她与祥子间的关系以及在祥子生活中的痕迹呈现都存在一定的偏差,这些潜藏的片段若能在不与现有素材冲突的情况下自然浮现展开,或许就能重新定义CRYCHIC的意义,描绘祥子这个MyGO“外人”的迷失历程。四.人偶
祥子的人偶在第八话的两个位置给了镜头,分别是和初华回忆岛上相遇时光以及收到睦提前通知时显露的屏幕背景,但人偶第一次出现应该是在第三集五分半灯被邀至祥子家听她的改编演奏时,那会人偶就坐在钢琴旁侧的圆桌上。
如果说祥子自身存在着什么幻想,或者与灯一样“想要成为人类”的偏差和压抑,这些串起祥子童年、现今的人偶(实物是同一个,但屏幕背景不是)肯定是无法绕过的。人偶可以被如何诠释?对幼童来说,人偶是他们迈出社会交际的中介工具,过家家中人偶是被设定身份关系完成预定情节的演员/装置,它们因经典的仿人形象有着被投射情感的空间,也因为不会反抗、争论具备着十足的安定性。人偶也很容易消失,只要幼童长大,建立了自己的人际关系,有了新的更加社会化的兴趣活动,人偶就会自然而然尘封在抽屉、柜中,与那些动物、虚构造型的无害布偶不同,人偶有更多社会化的意味。在许多传统中,人偶也寄托了人们或好或坏的期望,有些更是被当做巫术、咒法的媒介。
祥子的这个人偶在与初华相识之后,直到CRYCHIC成团时还放在平时练琴的圆桌旁,这其中到底是人偶已变成初华的某种化身(想念但因上文提到的“距离”无法随意见面共处),亦或是人偶依旧是祥子在现实无法满足的内心情结、渴望的象征?假若是后者,那么CRYCHIC的成立到解散在祥子眼中可能就意味着“过家家”的结束,现实的开始,她可以多年与人偶相伴善待如新,但无法对活人的人生走向负责。这一点也正符合MyGO重演春日影给祥子带来的冲击:你可以把人偶藏起来裹着软料、气泡膜封箱装好,但那些被抛下的人总会继续前进,以可能暗合期待但又无法完全接受的方式。
而提及祥子的“社会化”过程,就不可避免要反过来,再次请入前文被我相对淡化带过的角色。
五.素世,做了什么?
公允的说,素世在目前登场的角色中其实是反差最明显的,她的特性可以归结为:(1)在月之森吹奏部演奏低音提琴,校内音乐节中表现出色因而被看重,升入高中部后似乎也在参与继续部活(2)从第八话的回归来看,在班内和同学关系融洽,有来有往(3)知道立希姐姐作为吹奏部部长(大约不是月之森的)参加地区管弦乐团,并在大赛夺冠的成绩,但在被邀请之前素世并不认识祥子 (4)家中镜头只有幽静、空旷的高层公寓房间,家人没有露面/出声,桌上有梳妆镜和相框但没有家人照片,床头墙上有蝴蝶的标本画 (5)在祥子发表退团宣言时,也是最主动询问、劝慰挽留的人 (6)有留意CRYCHIC成员的情况,但也有自己的着重偏失 (7)初中时进入月之森,组团去KTV时负责订房间,没有如祥子、睦那样对KTV做出异于平民的反应言论
对照以上信息,单独用“新晋贵族”来形容素世似乎不够周全,尽管她日常表里反差,但在祥子于最初咖啡店中说出“今后我们就是乐队了,是一起演奏音乐的命运共同体”时她也不加掩饰地表露憧憬,此后一直铭记于心(在第八集的对质中恳求重申“乐队是命运共同体,当初这么说的人不是小祥吗?”),行动上也热心于集体活动关心她人。这也是为何她并不满足于常人看来充实的月之森生活,执意要重组CRYCHIC,因为和模仿同学做派扮演大小姐不同,CRYCHIC给了她抛去空洞虚浮的身份和成员一同单纯享受音乐、生活的可能。略有夸张的话,CRYCHIC就如她暂时拥有过的家一样,只有存在着这种程度的价值她才会试图通过爱音的活动重归旧时的日子,才会对计划外的春日影再演、祥子的失控立场感到无助最后歇斯底里发作、以于靠与跟踪狂无异的骚扰企图和祥子和解。
值得注意的是,片中涉及家庭的片段里爱音和灯的家人都有登场并施以关心问候(第三集中灯的母亲为帮助搜集虫子送人的小灯维持朋友关系还专门道歉)。立希虽然对姐姐抱着某种自卑劣等感但这种感情也可看作变相的羁绊,祥子家出现过的豪宅活动室宽敞明亮整洁有条,乐奈没有直接展现家庭情况但多有暗示,睦也只提到过家人是著名艺人且家中有私人KTV,只有素世这里是反复出现“孤独”、“空虚”的演出,仿佛是父母常年在外工作独自留守缺乏陪伴的情况。或许,这样的她才是最需要CRYCHIC,对过往贪恋最多的人。
除此之外,如果把祥子和素世放在一起对比,其实可以发现即使是月之森时期,她在同龄人中也没有什么知名度,连吹奏部的素世此前也不认识说明她可能也没有参与此类部活进行过人前演出取得联系,和与同学有交集的其他人(爱音、素世、立希有海玲损友,而灯本身则是很受欢迎只是不知如何相处的“小动物”)不同,片中几乎没有展现祥子在CRYCHIC之外的人际情况,唯一的例外只有睦和初华这两位青梅竹马。这可能是在暗示祥子在CRYCHIC展现的魅力、主动性、热情只是让观众先入为主的局部现象,而转学后的孤身只影并非都是受挫转变而是部分延续此前的作风?那么祥子对素世逐渐恶劣的态度到底哪些来自于她的身份哪些又来自于她“自私且不可能的企图”及逐渐越界激进的骚扰动作?祥子当初说“是在报复我吗?”是以为素世企图挖走睦孤立她吗?
根据隐情与素世知情程度的差别,二人分歧的关键也会有所偏差,如果基于第四集素世初次堵门追逐时还在问“你为什么要转学?”“和CRYCHIC有关吗?”这点,除非二人在某些问题上持有截然不同的观念态度,否则素世应该所知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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