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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四顾 于 2023-9-3 11:37 编辑
(1)矛盾
祥子在第八集中指出素世行为与“乐队是命运共同体”一言存在矛盾也能从两方面理解:
1.既然CRYCHIC是命运共同体,那么为什么素世加入别的乐队还企图邀请前成员(素世的答案是借壳复活)
2.既然乐队是命运共同体,那么素世为什么还能在MyGO初次LIVE之后背弃她们,只当做是自己目的的工具
无论对CRYCHIC还是MyGO ,素世的曲线策略都可以看成是对那句话的背叛,因为真正的共同体不需要借一个假壳屈居重聚,而已组成的关系也不该被简单视为中介框架,即便在某种超乎常理的情况下素世得逞,她如此复活的也不是CRYCHIC。在无法有效沟通被迫放下“直接澄清误会”的打算后,素世为延续旧梦所做的努力实际上背弃了对乐队的理想。
(2)神圣的LIVE
是什么促使祥子从“和她好好谈谈”到之后的严厉驳斥?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春日影》被灯在另一支齐全的乐队在台上动情地重演。在本片中,LIVE有着超然的地位,它是开启将真心传达给舞台上下同在者的窗口,而这个传达的方式并不限于歌声——参照灯在和祥子相遇前的“失语”,再到日记被改编后开始的一系列变化,在第七集和第十二集的LIVE里灯已然能在MC中顺利地说出自己的真情表白,LIVE舞台、经历就是有着决然不同的魔力——让平日里会被怀疑的话语变得不言自明。
而CRYCHIC的“存在”除了那些和睦的日常,也主要凝聚在那场让祥子满怀希望说出“谢谢你,灯”并打算将LIVE继续下去的成功首演里,只有LIVE能让成员被音乐律动联通,在律动中承认彼此、集体。涉及这一问题,首先要明确祥子是因为素世“偷走”了春日影才生气的吗?不,在第七集末尾她感受到的其实是更直接了当的事实,原本属于CRYCHIC的命运在春日影的重演中悄然转移了。
如果这件事非要有谁负责,那当然可以是素世,是灯,是乐奈,是立希,那有可能免去当初退队的自己吗?不可能的,祥子在第七集的失落怅然、绝望,和第八集时她面对素世时的愤慨并不同,她最初没有办法将那份心绪分给其它人,连睦也不行,直到看到了初华,看到了“遗忘”的可能。从崩溃奔逃到和素世再会对质,期间已经隔了好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祥子通过暗中策划和初华再会协商,她的心态已经和奔逃时有了较大转变。
祥子受到的伤害不是来自旁人,而是来自于当初决定退队并选择断联隐居的自己,正是那样自己觉得“这样就好”故步自封才无从承受“失去命运”的空洞。Ave Mujica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祥子选择再一次,主动抓住命运。
(3)LIVE之外
按照LIVE的重要核心地位,乐队众人的日常生活其实要么处于“走向下一场LIVE”要么是沉浸在LIVE的“余韵”中,只有“外部”插入的干涉力才可能打断这个自满的循环。只有再更私人一点,我们才能看到天文馆/“星空”、石头、独角仙、西瓜虫、黄瓜、莲花、熊猫、人偶、药妆等代表角色内摄意象的“外物”,这些被中意的外物代表了稚嫩的自我最初与世界相连产生的铭刻,是可以代表情感源头及人物内含“前见”的符号,有趣的是,其中只有祥子的人偶还有素世的药妆是人造物。(说起来,回顾这一段才发现乐奈手机收讯有お母さん-妈妈发的“晚饭做好了哦”,而她自己因为手机苦手干脆没设头像)
假如祥子是想通过Ave Mujica重获珍贵之物,那么她必须先承认最基本的现实——“我已经失去了”,就是这一点导致随后她对灯的改观,如果说此前她还曾对灯抱有某种过往的温情目光(某种在“一瞪”中展现的期望),在那之后灯就已经随“春日影”象征的过往之物一样成为了“已失去”的部分,在命运的彼岸,她不再是那个可以在迷茫怅然时可以追求的对象,现在,这个对象是初华。不过这也只是祥子单方面的改观转念设下界限,灯对素世的纠葛详情,以及祥子的变化还一无所知,从第七集LIVE中“错过”祥子奔逃(和领会那“一瞪”完全相反的展开)开始,制作者就暂时将她们的缘分搁置了,没有突破无视的线索/契机。
值得注意的是,MyGO成员中真正通过“非音乐”的方式被挽回的,只有爱音一个,无论是当初逃避被拉入水族馆的谈心,还是之后天台告白,她和灯都是在台下用孤零的言语缔结私人关系(或者说,形成“羁绊”),之后也用自己的方式拉动了素世。毫无疑问,爱音偏私轻佻的性格以及对音乐的相对“顿感”、“不单纯动机”都让她成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角色,承载着音乐之外的“隐晦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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