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蚁

萧藏韵

    1983年我7岁，因为父母从边疆调回来，只得离开爷爷家，和父母住在一栋苏式筒子楼的底层，这是落霜桥商业革命委员会旧址，灰白破败且阴森。
    父母从蛮荒赤贫的戈壁滩来到江南小镇，多年培养出的高尚情操立刻被物质生活腐蚀，斥巨资购置松下电视、三洋收录机后，又飞快培养起打麻将、跳交谊舞的好习惯，每天吃完晚饭就分头行动，无影无踪。
    那年夏天某个傍晚，又我一个人在家，狂扭电视的频道旋钮解闷，正扭得兴起，突然停电，眼前一片漆黑，仅剩个矩形灰白框残留在视网膜上。早已饱经风霜的我浑然不惧，摸着墙打算去点蜡烛，却听见屋里有人轻轻说话。
    说的什么听不清，似乎有两三老人对谈，里面还夹了几声窃笑，我并未觉得恐惧，只觉一根冰棍从后脑滑到腚沟，全身的乳毛都立起来。
    当我喊叫一声后，语音平息，一两分钟后又响起，淅淅沥沥。我蹭到五斗柜，拿出三节五号电池的电棒，屏息静气听声。
    私语飘忽，但厨房的蹊跷一直在，确定声源后寻迹而去，猛地按住红点，尖锐明黄的手电光打在水池边砧板上，拿起来翻个儿一瞧，木板上密密麻麻有几十上百不规则的小洞，其中几个洞里，灰白肥硕的虫子钻进钻出，还有一只瞪大复眼，与我对视。
    印象中我是轻轻将东西搁下，从容优雅地出门找大人了，但根据小姑妈的说法，她是听见外面有救火车的尖啸声一直撞进自己家门才看到我的，满脸泪水和鼻涕，还丢了一只鞋。
    我爸妈说，他们半夜结束战斗，分别从耿美莲棋牌室和燕舞歌舞厅回家，在家门口不期而遇，发现家门敞开，灯光电器敞亮，孩子不见了，只得到处寻找，后来想起去供销社借电话报案，却遇到了也同时在电话报案的小姑妈——她上过正经的中学，学过《三防》，听过我描述且实地勘测后，立刻冲到供销社电话窗口，用砖头打碎玻璃，拿起话筒转了两个零，当对面响起应答时，她语气森冷地说，请转接市公安局国土安全科，我已发现敌人投毒，正在保护现场，需要政府指示。
   
    第二天一早鬼鬼祟祟回家，发现门已经贴了封条，周围还有一圈表示不让靠近的围栏，一个穿雨衣的人拦着不让进，我请他帮忙把书包拿出来，他说一针一线拿不出来。我空手去上学，由于没系红领巾，只能翻墙进去。
    到上午第三节课下课前，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刘克山说，贾国庆同学家里受灾，可能学习用品会暂缺，大家多帮助他，贾国庆你有什么困难也及时告诉老师。
    “你们家出啥事儿了？”刘老师刚出门，全班同学都围了上来，我好像变成了井底的蛙。
    “白蚁。”我说，“美帝国主义发明的一种害虫，什么都吃，空投到我家了。”
    “那水泥也吃吗？”
    “吃。”
    “木头也吃吗，铁呢？”
    “吃。”
    “吃你们家的电视和三洋吗？”
    “都吃。”我严肃地环顾，“我的红领巾，《语文》、《算术》和作业本，还有铁皮铅笔盒都被吃了。”
    “我的书借给你看。”班长薛莉同情地说。
    “我的笔借给你，还有香水橡皮。”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我早上看见你家门口有警察！”住在隔壁的刘平说。
    “是我爸爸妈妈拼命掩护我出来的。”
    “那你爸妈呢？”
    “被白蚁吃了。”我擦着眼角。
    整个班级里都一片吸凉气的声音，周银华抽抽嗒嗒的哭了，不知道是不是吓的。只有我的闺蜜、劳动委王先宝小声说，太好了。

    中午刘克山给我一个铁饭盒，里面是米饭和豆腐干芹菜炒肉丝，手艺不怎样，我勉为其难地吃光了。
    下午放学后，他留我谈话，说他们家有空房，让我们全家去那边住。我想和班主任朝夕相处，对生活和学习都大有妨碍，就踌躇着不愿答应，他给我一脖梗说，跟你爹说过了，就通知你一声，滚你娘的蛋吧。
    校门口，班长薛莉等着我，她问你放学去哪，亲戚收留你吗？我说没关系的，公安员在等我，一会儿送我去牢房吃饭，晚上也睡那边，政府管吃管住，但是我要每天教劳改犯认字。她瞪圆眼睛看我，眼神里一分凄凉，一分惊恐，八分不信。
    这时王先宝跑过来揽我肩膀，悄悄说快走，带你去看个好玩的，我们俩欢呼着，嗷嗷跑了，善良又脆弱的班长一直目送我们，最后困惑地离开。
    阿宝说的好玩的，是在仙台山忘忧泉，那个潭干了半个多月，露出底下一个老涵洞，明显是个人工造物，高度刚够一个小孩儿进出，进深大概也就五六米，再往后就变暗渠。我们弯腰慢慢走到尽头，阳光就照不进来了，他说带了手电，打开四周晃了一圈，是个直径两米多的水泥管道，四壁有些干掉的苔藓地衣，地面倒还挺干净。我们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手电竖着当灯，这真是个完美的巢穴，只有我们知道，只有孩子能进，前方能看见明亮的出口，但身边的阴影又带来了足够的安全感。
    我们沉浸在基因记忆带来的愉悦中，相坐无言，过了一会儿，他问，你的鸡把头能翻出来吗？
    “啊？”
    就是这样，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裤子一脱，给我表演翻领。我大为惊奇，拿起手电看他反复演出，最后还自己上手试了试，手感挺绵软，翻下来的时候有些阻尼。我说你这个红肉都出来了不疼吗，他说一开始有点疼，习惯两天就好了，而且来回翻腾还有点舒服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也脱下裤子试了自己的，不行太紧了，稍微用点力就有撕裂感，而且从实用和美学上来说，这也没实际用处，王先宝很热心地想帮我，我说算了，保持原状吧反正就尿个尿，别弄坏了。
    他嘿嘿笑起来，问我，那你摸过女生下面吗？我说没有哎，她们不让摸吧，看都看不着。
    “我看过，也摸过。”他有点得意的说，语气中还有说不清的，我没接触过的情绪。
    “她们怎么会让你看。”我酸溜溜地问。
    他把裤子拎起来，回答说：“王欣言，六年级的，你认识吗？”
    我摇头，六年级对我来说算是大人了。
    “是我堂姐，有一次睡我家，我们玩检查身体的。我跟你讲，”他停顿了一下，放慢语速，降低声音近乎耳语地对我说，你知道吗，女娃下面是光溜溜的啥都没有，像个包子。”
    “那怎么尿尿啊，”我也悄声说，莫名其妙地兴奋，声音都颤抖了。
    “就是包子中间有个褶，褶上有个小眼儿，那里尿。”

    最终我们全家还是借住到刘克山家，只有一间大空房间，我疑心本来是用来养牛的，他们给我用砖头、门板草草搭建个小床，我怏怏不乐地躺着，心里暗暗计算什么时候放暑假，那天晚上我睡得很糟糕，失眠了好久，后来又做噩梦，看见自己的鸡红肿变黑，胀痛难忍，最后冒出黑水，继而无数白蚁从尿口里飞出来，在操场上追着全校女生咬，还把班长薛莉的校服咬的千疮百孔。
    与我周密的计算大相径庭的是，暑假在不声不响中悄悄到来，酷暑烈阳、青山绿水、快乐的空闲和甜美的西瓜都轰然而至，我发了疯地和伙伴们狂玩，每天都在山崖涧水、墙头树上挥发精力，每晚到家时都累得奄奄一息。有一天突然天降暴雨，我站在牛棚门口遥望远方，期待朋友们淋着水冲过来喊：庆仔出去玩呀。然而这帮贪生怕死的兄弟一个都没出现，我看着水箭在地面积水中打出的乒乓球大的水泡，也打消了去召集他们的念头，回头躺回棺材板，想起本来约好了去紫竹林削竹炮的事，真是万念俱焚。

    门嘎吱一响，房东的女儿刘雪萍进来了。这个女的——在我们那个年代，对同龄女子最美好的称谓是女孩儿，中性称谓是女生，最恶毒的称谓就是“女的”。你要是说一个女的，那后面的话，多半就是要讲她怎么不守妇道，不知廉耻之类。
    这个女的非常坏，可能因为看了很多大叛徒江青编的书，从思想上就被腐蚀变质了，她以房东大小姐身份自居，每次看到我都居高临下，飞扬跋扈，强迫我做很多丢人的事，比如在训狗游戏中当狗，在审案游戏中当犯人，在结婚游戏中当老公，以及最惨无人道的，在看病游戏中当病人。
    当然了，之所以那么配合，也不仅仅是因为我贱，毕竟她是班主任女儿，而且也确实打不过她，虽然只比我大两岁，但力量真的强，虽然擒拿和摔绊技巧不如我，可是一力降十会，真没辙，我被她膝盖跪在背上，单手反扭三次后，只能暂时屈服，反正寄人篱下，她的账一并记在刘克山头上，最终必须百倍奉还。
    她进来探头一望看到我，说你怎么还睡呢，今天作业做了吗？我说没有，我生病了。
    “哪里不舒服啊？”她眼睛一亮，轻快地向床边走来。
    在众多游戏中我最反感的就是看病，不是因为排斥接触身体，主要她长得和刘克山很像，没办法好好跟她玩，总是避之如蛇蝎。今天也是太无聊了，想起以前王先宝跟我说的那些话，不由心里暗含期待。
    她先摸了摸我额头，说呀你发烧了，然后噔噔噔跑了，过会儿弄了个沾水的手绢儿盖我脸上。接着是用听诊器听心，这玩意是真货，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再然后又是号脉，看舌苔，我都开始怀疑她是真心要给我治病，希望一会儿不要给我喂自制药。
    进入摸肚子环节，她一边摸一边嘀嘀咕咕，最后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你的肚子里面有虫，要做手术，现在给你麻醉。说完她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刺在我手臂上，我斜眼看了看，诧异地发现她满脸通红，额角似乎有汗，头发丝儿仿佛都粘在一起像小片儿黑绸。
    对于男生来说，装死是一项重要的游戏技能，可以说死得好不好，是判断一个人综合素质能力的重要指标。只见我先是轻轻抽搐一下，然后尽力睁大眼睛但又被睡魔合上，如是三回终于带着不甘和对人世的眷念，头一歪失去了意识，双手也耷拉下去，垂在床边，画龙点睛地发出一点鼾声和吧嗒嘴，表示完全投入了修普诺斯的怀抱，只比死人多口气了。
    见我已被麻翻，揉捏肚子的那只手一点儿都不迟疑，先是往下挪动，揉到了那个位置，然后双手配合，把小裤衩给褪了。我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赤裸的小鸡身上画圈，揉捏，最令我吃惊的是她也做出了翻领的动作，我知道那会撕裂痛，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打算非必要不出声，实在疼了就假装疼醒，求护士给补一针。
    可她翻过去了。
    一凉一卡，嘣一声就翻过去了。
    由于太吃惊，我睁大眼睛，抬头看自己下面，她脑袋上几乎冒出热气，专心致志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凝望良久后用手指触碰那块没人碰过的区域，酸麻如电击，我整个人都像油锅里的虾子一般蜷曲起来。
    后来我也看了她的，和王先宝的描述完全不一样，不是包子是桃子。

    看病游戏特别无聊，可是那些天我不想玩打游击和森林探险了，只想跟刘雪萍玩。我们玩得很简单，只有望闻问切，但这有一种来自魔界的可怕诱惑，只要两人靠近，我就会心脏狂跳，两眼模糊，口干舌燥。每当家里没人，或我们在后山假装玩闹然后不小心跌成一团，互相拥抱时，都能闻到她身上的一股舒适的味道，不香也不骚，可是宛如实质，粘黏醇厚，令人沉醉又兴奋，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下意识地以为，那是桃子的味道。

    有一天我们玩紧急救援，剧情是我扮演不听话的儿子，执意去九乡渠游泳结果被淹半死，母亲刘雪萍把我捞上来，草草做了几下心肺复苏，后面就是重头戏人工呼吸，我俩刚撅起嘴就看见她爹和我爹联袂进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地分别拽起自己家娃，雪萍还好就是被拽走了，我则是吃了好几下老贾的寡妇鸳鸯腿，由于心虚我也没装哭，就势翻滚了两圈蜷在墙角装死。
    后面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了，现在想想应该是过于尴尬和惊悚，大脑把这一块封锁在了童年那个暑假。
    根据老贾的讲述，他们早就掌握了两小无猜的犯罪证据，多次发现我们光着屁股表演各类改编样板戏，包括雪萍把我扒光了，一边用手指弹小蜡烛一边唱：奶奶你听我说，我家的表嗷嗷嗷叔，数不清。
    “这是反革命**罪，”他说，“还好四人帮倒了，要不然你给枪毙十八次都不多。”
    据说，老贾亲自动手把我绑在门口的歪脖树上，皮带抽断了两根。我妈则一直跟刘克山穷对付，大概意思是孩子太小了，棍儿都支棱不起来够不上**，这事儿哪说哪了，就别扩大化了，实在不行咱们结个亲家。
    上面这段对我的惩罚我真的一点儿都没印象，什么绑树上揍了一夜云云，我搜遍脑洞也没痕迹，但不少邻居言之凿凿，描述了各种关于我的趣闻，但传闻内容大多离奇且相互矛盾，感觉不足采信。
    不过三十多年后，一次同乡会上，发小邻居加同学刘平拿这事跟我们几个开玩笑，被退休的刘老师听见了，他说扯淡，当时就是拉开不让你们俩一起玩了，小男小女经常搞这种妖蛾子，很常见，谁会吵闹开啊，本来没事硬闹出事来吗？你被绑在树上抽是另一件事。
    我说啥，我还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一点儿也不记得啊。
    他没继续说，笑一下和其他人聊天去了。

    吃完饭是周银华结的账，当年他最是胆小瘦弱，智力好像也挺低的，每天被耍着玩，后来他们家油料厂拆迁，补偿款四百二十万，1998年的四百二十万啊。
    然而今天他看着还是那么胆小瘦弱，全程无语透明，只是结账的时候让我想起了当年那个动不动抽抽嗒嗒哭泣的孩子。
    刘平老了，看见他第一眼我就这么想，等他出门喊我抽烟的时候，在昏黄路灯下，看他略微佝偻的背，鬓角边的斑白，我感悟到一件事，每个人都是忒休斯之船，漂流在孤独之海上。我们一点点蜕变演化，被海水浸泡，藤壶啃咬，被温润或者凛冽的风推动漂流，日复一日变成了另一个人，只是继承了那个孩子的姓名罢了。
    “你给绑起来抽，我看见的，精彩。”他的烟头闪着红光，脸颊凹陷显出漫画般刻线。
    我想了一下，说当时我住刘克山家，你又不在隔壁，怎么知道的。
    “你不就住一个暑假吗，后来白蚁突然飞走了，你们家就搬回来了。”
    “突然飞走？”
    “嗯，区上来一个三防队，搞两个月没搞好，突然一晚上我们听见轰一声，你们家飞出去一片黑雾，全走了。”
    “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被打失忆了呗。”他半笑不笑的说，“抽到半夜，你爸的皮带头子都刷飞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你后面一个学期都没讲话，我们以为你痴呆了嘿嘿。”  
    “那是为啥事呢，真**女同学啦？”我故作轻松地说，内心开始惴惴不安，总感觉要有坏事发生。
    “差不多。”他弹弹烟灰，狐疑地看我：“你真忘了还是逗我呢。”
    “真忘了。”
    “这么大事你都忘，怪不得老同学都说你是贵人多忘事。”
    我没搭茬，暗暗心惊，我四年级突然转学，当年是说去舅舅所在工厂的子弟小学，将来好分配，现在看来莫非真出了什么事。
    “王先宝。”他就说了这个名字，没继续说，好像是在观察我的神色。
    “别他妈墨迹了，知道就讲，我真不记得了没演戏。”
    他嗯了一声，抽出一根烟用烟头续上。“他带亲戚家6岁小女孩出去玩，等他回来女孩儿不见了，他家人押着他到处找，最后找到我们两家门口。”
    我感觉眼前一黑。
    “你本来在屋子里头写作业，跑出来说，女孩儿在涵洞里面。”
    “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被掐喉咙，窒息死的。”
    “后来公安问你怎么知道，你答不上来。”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他说。
    “王先宝呢？”我使劲憋着喉咙，以免下面有东西要跳出来。
    “公安没保护好他，被女孩儿家属打死了。”

    我想，一些被自我保护机制封锁的记忆，还是不要放出来的好，对大脑和身体都有极端不良影响。那天晚上没敢开车，打车回家后，在沙发上枯坐到半夜，打电话给薛莉，她直接掐了，过了一会儿微信发过来，“你干嘛，喝多了？”
    “嗯，特难受。”
    “要我来看看吗，小孩儿刚睡。”
    “来吧，想和你做。”
    “做**，老娘都绝经了说这个。”
    “那就好，快来。”
    “**个阳痿装逼犯。”
    我们见面后相敬如宾，除了口罩啥都没脱，就是一起喝茶，聊大天，我说我第一次春梦就是梦到变成蚂蚁，咬你身上的白肉，她说你们男的，从八岁到八十，一辈子都想日，这事儿就那么有劲吗？
    我说，我也不想的，这玩意儿刻在骨头上，渗进基因里，根本不受控制，从原始欲望上来说，人和昆虫区别不大。
   
    最后她趴在我腿上闭着眼睛说，反革命**犯，你是从小就喜欢嘴炮，说的老牛逼了根本不敢动，初中看到我柰子都喷血，怂货。现在你也软了我也干了，老实了吧，纯洁的男女关系。
    我抚摸着她间杂着白丝的头发，决定顶一次嘴。

大智若愚琪露诺

什么顶嘴啊

自己写的吗，好带感
—— 来自 S1Fun

sheshiro

哎，写得太好了

一个魂儿

好文章好文章

我的头很疼

文豪来自: iPhone客户端

御晴初

王小波和特师结合的文风，挺厉害。

rhotov

直接放进《黄金时代》里都不会露破绽的程度

鱼丈人

像是中长篇的一部分

victorws

带文豪

----发送自 OnePlus KB2000,Android 14

真容难辨

写的好
文登奇特

—— 来自 鹅球 v3.3.96

艾克蓝

太有黄金时代那味儿了

titians

不错，但是我还是喜欢之前的那篇嫖客文学。再来多点。

lDaive

文风奇特，也没太看懂

寻找无双

带文豪啊

小星星星

文豪

—— 来自 鹅球 v3.3.96-alpha

佛剑分说

大智若愚琪露诺 发表于 2025-2-7 11:29
什么顶嘴啊

自己写的吗，好带感

https://bbs.saraba1st.com/2b/thread-2176263-1-1.html

atomtom

四十多岁就绝经了吗，会不会太早了。
跟薛莉好突然啊。

武川日玄

《皮开肉绽的日子》

主演：
刘星、夏雪（少年期）
姜武，李小冉（中年期）
王先宝： 大连蔡某某

若闲

熟悉的味道，之前你是不是发过几次？

nobady

薛丽是谁？突然就出现了……人物关系好复杂

Aria丶煙火

nobady 发表于 2025-2-7 13:42
薛丽是谁？突然就出现了……人物关系好复杂

班长啊，只是不知道为啥突然又出现了

—— 来自 鹅球 v3.3.96

何でやねん

好看，爱看

KIRI小威

分类育儿

stshin

主角封印的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先宝是不是替罪羊……“还是不要放出来的好”

云在青天

泥潭怎么不吱声就出个文豪啊
我甚至感觉王小波又活了

混沌的风

大文豪，求更多作品。

GAKI

stshin 发表于 2025-2-7 14:22
主角封印的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先宝是不是替罪羊……“还是不要放出来的好” ...

应该不是啊，主角喜欢桃子，王先宝这样的喜欢包子。

kawa11

可能是王先宝带小孩去涵洞的时候男主也在场，王先宝要看小孩包子，小孩不愿意，王先宝掐死小孩，男主围观，被震撼，事后失忆

qrlfafner

看文猜作者成功，还是那个味儿

天青色的西风

文嚎们写起来啊

阿宅醒醒

会写文真好啊。

zerona

kawa11 发表于 2025-2-7 15:34
可能是王先宝带小孩去涵洞的时候男主也在场，王先宝要看小孩包子，小孩不愿意，王先宝掐死小孩，男主围观， ...

应该不是。不然老师回忆起来不会笑着聊糗事。

妖妖忍

薛丽是谁

dasik

写的真好啊，泥潭最近太多d指导了，我还以为又是发的指导文，越看越觉得AI永远代替不了独立思考的生物

whyczc

带劲

白猫MKII

薛丽是班长啊，你们比我一目十行还离谱，就只看到桃子了是吧

尺上四

好一个桃儿！

nokisubye01

76年的？去年都48了喂，老哥都这么大了吗？

黑斯廷斯

和班长是离了吗来自: iPhone客户端

cloudskate

黑斯廷斯 发表于 2025-2-7 18:11
和班长是离了吗

显然婚外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