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突然毅然决然果然必然地,裸辞了。 原计划是坚持做到明年2月份拿到工资,实际上在只做了50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一分钱的情况下辞职了。 一直为了这份工作找各种各样的原因奋斗,譬如寄人篱下,就搬出来租房,领导恶心,就和他战斗到领导服软。排除了这些我能排除的矛盾之后,做这份工一个无法战胜的敌人,‘不想做这份工作’就自然而然地浮出水面并如鲠在喉了。 为应对对上班的焦虑,我像祥林嫂一样不断在社交网络上喷泻不想上班的情绪垃圾,连自己都感觉恶心。 公允地讲,做保安不算劳累,只是8点到次日8点的24小时长班对我来说是几天就会重复一次的精神酷刑,已经到了惧怕的程度。 同事们倒是看不出来痛苦,让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娇生惯养吃不得苦。 特别是夜晚,脚部包裹在穿了一整天的潮湿冰冷的鞋袜里,既冷又困,在空旷的楼宇间漫无目的地巡逻游荡,很多时候不知自己人耶?孤鬼耶?寒夜漫长,金乌何时初飞? 下班的第一天,睡到了下午三点,凌晨两点入睡,醒着的时间都在焦虑过两天又要上班了。 下班的第二天,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凌晨四点入睡,醒着的时间都在焦虑过一天又要上班了。 下班的第三天,睡到了早上九点,晚上十点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一整夜没有睡着,焦虑醒来又要上班了。 每一次夜班路过天台的时候总有纵身一跃的冲动。 我以为,面对无时无刻不断滋生的痛苦和烦恼,死亡并不是下策,如同面对二次元上班手游一样每天训狗一般做枯燥的日常和活动,选择不玩,至少也算是中策。 希腊哲人有讲,人生最幸福的事情有二,不曾出生,立刻去死。 谁敢说溺死在苦海里不算脱离苦海呢? 失眠的那一夜,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没有选择从精神的天台一跃而下,也许是世界上还有我所眷恋的,也许是身体里的双螺旋阻止我把这个所有人的命定结局像所有人一样尽量推延往后。 辞职算了,什么房租,拖延的工资,生活的维持全不去计较,我就要辞职,就不上这破班了。 今天是辞职的第二天,早晨闹钟一响就麻利地起床了,爽快地拉完大便,做了早饭给自己吃,看了一上午的书,随手写下这篇帖子,给自己的保安生涯画上一个句号。 国庆节失业以来的精神压力如同大奶美少女衬衫上的第三颗纽扣一样,扣子终于崩开了。 开摆! 我吃吃吃,拉拉拉,坦率的讲,失业在家也有焦虑,但比起上班来说九牛一毛啊。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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