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四顾 于 2023-10-18 22:01 编辑
这里的吊诡之处在于,狂欢者们并不是在反对/翼赞希特勒,希特勒在那只是个符号,用来反对/翼赞西方舆论界对其的PC用法——只属于他们的希特勒,及由此展开二战后的苦难权力差序。
当一部分权威用“现代性”强调对犹太人的“大屠杀”更特殊(也更重要)时,他们同时抬高了施害与受害双方,这就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有人崇尚“文明的灭绝/清除”鄙夷“原始的残杀”,并把这一套照搬到巴以冲突上。就是这种“辨别法”制造了更多的不公,二战后相当部分的权力合法性都得自于“反法西斯功绩”和“承受苦难-避免重蹈覆辙”这两项,那些套用批判理论名义上进行“我们犯了错,所以我们反思更彻底”的政客、活动家、KOL垄断了话语,并假装“超前完成”以优越的假面篡夺了其他地区国家自主发展的正当权力。 现在正发生的荒诞剧无疑证明那些特权者标榜的“文明进步”只是个幌子,但瓦解特权叙事是一方面,如何发展自己的苦难叙事是另一方面,亚洲国家可以主张“大日本帝国”、“大东亚共荣圈” 的丑恶贻害(从战中到战后走向,731的“现代性”同样显著),却没办法替欧洲人去申明希特勒的“公共有害性”,这一点没办法代为完成。若要绕过“各述其事”达到某种合力共识,那么无疑是针对美国这一国家实体对德日两个法西斯政权的“庇护”(避免彻底清算)和“继承”(从人员到技术)上。就如最开始说的,希特勒、纳粹只是个符号,是具体的人、组织、团体在操使符号玩着赋权、夺权游戏,搞出“他是纳粹,但也是我们的纳粹”这种特许默认,而不是某个如电影一样再临的地堡人在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