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四顾 于 2023-8-18 00:50 编辑
第十集初观随记:0.换上夏服,众人离心涣散,爱音放弃乐队融入班级交际,和灯相顾无言 1.灯再次因为关系破裂陷入自我怀疑浑浑噩噩,“希望她能聆听”“希望能好好说出口”“找不到诉说的话语,该怎么办”,烦恼不已 2..灯和灯在星象馆修椅子巧遇搭话,此后灯在散场后因为恍惚差点失足跌落被初华救下并认出,两人开始坐下交谈 3.初华将灯的思绪杂记看作是“诗”。并肯定“用诗感觉就能将说不出的事传达出去,思绪也胜过千言万语”,灯在两人分开后受启发写下自己的“诗” 4.爱音或许是顾虑灯的觉悟,或许是心绪自己动机不纯又才华平平自贬,拒绝灯“一起开演唱会”的邀请 5.灯准备独自办演唱会,让从stuff那听闻的立希大吃一惊 6.在后场乐奈窥觑点心偷吃被抓包 7.灯在观众聊聊,不能被正确读名的情况下掏出稿子开场念诗,传递自己的心声 8.乐奈闻声加入伴奏,念诗结束获得掌声,乐奈也给出“有趣的女孩子”评语 9.灯的念诗会大火,爱音再次感觉“果然不需要我”(配手指上的普通创可贴特写),但立希被乐奈拉着“来帮忙打鼓”,到台上听到灯的诗也顺势加入伴奏,此时睦在台下观望 10.立希在结束后与灯在外部楼梯独处反省“我自以为有在为灯着想,但根本什么也没有想”“抱歉自作主张把海玲找来。”“你说是讨厌乐队,可又开了演唱会,完全搞不懂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在听过灯的诗后,我明白了。” 10.5 灯从远处的栏杆走进,面露微笑回应“立希,谢谢你愿意过来” 11.睦中途开门出现插入对话,提到“素世,怎么办?”,被灯问道“素世打算怎么办?”时回道“素世,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随后离去,就像是提醒素世也处于动摇之中有可能挽回。 12.灯在班上再次低头请爱音一起办演唱会,在爱音以“不是说不需要我了吗”之后,当着众人失控竭力超大声喊出“我需要爱音,不能少了爱音”“拜托你弹吉他”,爱音跑出教室,灯追到天台。最终爱音再度以“你们已经吉他手了吧”,“我又不是真的想玩乐团”“就是爱慕虚荣!”来回应灯关于“当初”的连环追问,而灯则回以“让我们一起迷失吧”通盘接纳,上课铃(回合结束)打响,爱音抬头无奈表示“啊啊..都是灯的错哦” 13.爱音堵门素世,一路追到家门口被素世邀请进入。两人对谈,爱音感叹“简直就是好高级酒店一点生活感都没”被素世以“我和母亲住在一起”一言带过,谈及利用的过往爱音以“虽然生气但感觉素世同学也有人性的一面,表里不一满口谎言还蛮坏心眼的”,素世则以“你是来吵架的吧”吐槽,爱音以“听说你迷失了,小灯说的,她在等你”再度切入正题,并表示即便被拒绝也会继续,被素世“明明出发点只是爱慕虚荣”揭穿但爱音毫不在意毫不在意“但这乐团不是我们开始的吗” 14.素世表示要由她结束(乐队),到现场观演,被灯一眼发现,穿过重重人海阻拦径直拉上台,乐奈紧接着送上贝斯 15.睦吟唱着自己的诗,乐队准备就绪,爱音为素世带上贝斯轻抚她左脸侧垂下的头发。素世面对众人期待含笑的注视,在旋律展开时,迅速就位加入合奏 16.完成一番独白后,灯的诗化作了曲,但没有消失穿插其中 17.众人受感触垂泪演奏过去crychic的种种画面交叠而过,最终也汇入此时此刻的旋律、呐喊、共鸣之中,“我唱着,让我们成为我们的诗,让我们在此重新出发” 18.预告穿插众人嬉笑打闹的日常,素世的顾虑,还有爱音洒脱跑走的背影
本集中最关键的区别是“诗”和“歌”,为什么初华看到的是“诗”而祥子看到的是“歌词”。可能根本区别在于,诗是开端,而歌是结束,诗可以咏唱、吟诵,配之旋律,但不需要知道“正确的唱法”,不需要配上固定的曲,仅靠自发加入者的迎合伴奏、自由发挥,就能靠心声的反响束城旋律汇成一首歌继而被传唱。
之前爱音请灯做简单的新歌,灯就以自己只会作词拒绝,而原本作曲就是祥子的天才、立希的苦活,但只要不当做需要专门配曲的“歌词”,一开始就是完满、进行中的“诗”,那便不需要什么补充,也不存在欠缺,在演唱会开始,灯的心声就是完满响彻的,此后她也以此作为自己选择的话语,并展开外人看来不体面、不自重的行动,用上哪怕蛮力、暴力去跨越失语的阻碍,接纳种种他人与自己的无能、虚伪、不纯,和选择的同伴再次走到一起。
另一个问题则是灯又提到的“这一次,我又没有变成人类”,怎么才算成为人类?靠什么标准,什么规范?诗也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只有诗能回答问题——人类就是不断犯错始终迷茫,但依旧以诗一样的自由前进的存在,人类就是即使别有用心即使虚伪即使虚荣也能靠着觉悟的共同心声重聚在一起的存在。人类,没有标准格式,没有标准答案,成为人类,只会被过去堆满错误和未来潜藏更多错误的道路上前进,没有正确的唱法,没有既定的谱子,不够体面,偶尔丑陋彼此伤害,偶尔遍体鳞伤,但只要一起走下去,只要不断沟通呐喊,总会发出动人的旋律。
这集最有趣的地方正是这一点,当大家都清楚将以“音乐”作为话语解开矛盾时,制作组给出的其实是音乐之所以能发生,能成为动人话语的过程,她的源头是“诗”,是不羁于谱、调、任何格式,不畏犯错甘愿一同迷失的希望觉悟。就这一点来说,对乐奈的处理其实相当到位,她作为能对灯的吟诵有共鸣,又能用音乐即兴演奏回应的人,已经通过自顾自登台加入赋予旋律这种最自然的方式加入“交流”,她的身世背景设定还有待展开,但那和爱音的“虚荣”素世的“心机”立希的“擅自”都一样,属于“那又怎样,我们就是我们,我们将成为我们”,分属过去和未来两端,等着共同经历。这比之前我预想的要更流畅、连贯,无论是事件之间的节奏还是时间尺度上的把握,可能顶多在最初观众的反应上表现的有些过于浪漫,但得亏乐奈搭台,一切尚在温柔的情理之中。
诗的语言就以这样一种方式生成,即它的来临总是一种逃逸,既迎向未来又循入于过去,诗之场域总是那记忆与重复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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