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スピードワゴン 于 2024-12-12 10:5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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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AI。”
被告的男子这样主张道。
这是二十年前,在澳大利亚布里斯班的地方法院发生的事。
男子被指控涉嫌通过社交网站进行儿童性交易[1]。不过,他买下的并非拥有物理肉体的现实少女,而是由CG描绘的肉体和AI的操控所构成,不存在于现实中任何地方的女孩。
少女的名字是“Twinkie”。
她的“生身父母”是国际儿童保护NGO的团体之一。
当时,网络摄像头儿童色情旅游(Webcam Child Sex Tourism)——向在聊天室或社交网站上选中的贫困国家的少女付点钱,让她们对着摄像头进行性行为的儿童性交易——成为社会问题。为了揭发犯人,他们创造了Twinkie这个诱饵。
被放到网上的她在各种社交网站上开设账号,等待娈童犯(Child Molester)主动接触。而大摇大摆踩进陷阱的蠢货之一,就是上面这个被告人。
如前所述,男子主张“我以为是AI”。他宣称,自己打从一开始就认为在相隔网络海洋的屏幕另一头,并不存在真实的少女。
如今已无法判断这是他迫不得已的借口,还是来自辩方的从旁指点。不过,这句话确实改变了公审的走向。
布里斯班地方法院的法官基于这句话,认定被告人从一开始就把Twinkie视为创作物。换句话说,他的行为在法官看来并非是通过社交网站进行儿童性交易,而不过是利用并非真实存在的少女的图像、声音或类似创作物进行的自 慰行为。
当然,检方提出了“在提出性交易的行为时点,被告人不可能判别对方是AI还是人类,在认定对方为未成年的前提下提出邀约的时点已经触犯了法律”的主张。
然而,这一主张并未被采纳。辩方强调此前并没有类似判例;相对地,检方也缺乏对AI的深刻见解,在本案办理过程中越发感到棘手,最后落了下风。
结果,被告人仅被处以浏览虚构儿童色情制品的惩戒。
“真是讽刺啊。”坐在会客用沙发上的可萝依跷着腿说道。
说是会客用,但这张铺着白色皮革的沙发可从未迎接过一个陌生的来客落座。
我坐到桌对面的沙发问:“什么讽刺?”
“为了取缔儿童性交易才拼尽全力造出的AI,却被当成专供恋童癖(Pedophilia)的色 情 图 片啊。”
事实就是,操控Twinkie在网络上活动的NGO,因被指控在公共场合传播儿童色情制品而败诉。
不过,以此前的案件为发端,许多儿童保护团体仍没有就此罢休。他们得出的结论是,既然“以为是AI”的主张让Twinkie以失败告终,那只要将诱饵AI升级到更高阶的版本,创造出“几乎无法和人类区分”的AI就行了。
“哼,倒也拜其所赐,我们才一直都有活儿干就是了。”可萝依接着说。
据说通过好几手代理商委托我们研究室开发JD的客户,也是这类团体的一员。
就和许多领域技术发展的历程一样,VR技术和〈共感链接〉的普及,很大程度上受到的是色情产业的推动。
先是色情女演员的体温和触感被附加在影像中,接着连感情也被包含在内。“她的高潮,感觉得到!”就成了当时推出的宣传语。
紧随其后的是性 服 务业界。既然身体感官和感情能在网络上即时收发,“性”的买卖便不再受限于空间和距离。借助设置在买卖双方房内的全方位网络摄像头的影像,以及〈蜘蛛丝〉传送的身体感官数据和〈共感链接〉的同步共享,就能实现虚拟的性交。
理所当然地,这一切也改变了儿童性交易的形态。WCST进化成了VRCST。交易中介者只要把儿童塞进设置好机器的小屋内,再和买方进行连线即可。而让蜘蛛们寄生在儿童脑中,并为每个孩子开通插入神经缆线用的端口,也算是大人们的前期投资吧。
而对于本就未获法律效力的揭发用诱饵AI,也不得不面临同样的进化。它们不仅要备好和真实的儿童相同的思维模式和即时演算的CG模型,还得搭载上模拟身体感官的数据和〈共感链接〉的功能。
但我心想,没这么简单。就算创造出满足以上条件、真的无法和人类区别的AI,只要上传到网络,十有八九还是会被视为传播淫秽物品。这样的结局不难想象。
“可萝依,你对发布JD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难说啊。如果无法识别出是AI,我觉得就可以给买方那一边定罪。不过,发布JD的团体毫无疑问也会被告。”啜饮着马克杯里的白可可,可萝依继续说:“到头来,还是决心的问题。看他们有没有不惜使用双刃剑也要打倒对手的决心了。”
“抱歉,我说的不是这个啦。应该说,这是前提来的呢。”我喝了口可乐润喉。“可萝依,对那些把小孩子当口粮消费的家伙,你有想过要好好教训一番吗?”
“那当然了。”可萝依用力点头。“那帮恋童癖变态男,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啊。”
“是吗?也是啊。”
噢,变态男呀。我盯着对方的眼睛,探寻她心底的想法。
可萝依最开始向我发来电子邮件,是在大约一年前的时候。当时我住在东京一家极客屋[2],正埋头在网上发表自制的AI模型。说是这么说,它并没有JD那么高的性能。我做的只是一个身体用CG构成,能陪用户稍微聊几句的少女形象的玩具。面对从职场归来的用户,它会送上一句“欢迎回家”;面对关于职场的抱怨,它会毫无厌色地附和。它甚至还会学习用户的兴趣爱好,主动抛出相关话题。总之就是唾手可得的专属朋友。这一点本身毫不稀奇,已经成了由许多独立创作者发布过各类作品的热门品类。
而抛开其他那么多实力派创作者,可萝依却找到了我,主动与我接触。
“你创作的〈BISHOUJO〉系列,有很强的独创性,品味也很独特。尤其是其中搭载的〈共感链接〉,充满了鲜活的感性。情绪的流动中潜藏着一点简直带着颓废气息的阴影,也让我很有兴趣。”
她向我发来这封邮件。以此为契机,我们彼此联络了几次,她就邀请我加入她的软件公司。据她所说,因为她们正在参与制作取缔VRCST的AI项目。我觉得很有趣,就答应了她的邀请,不出一个周就来到美国。而可萝依则帮我打点好了所有赴美的必要准备。
“这里就是我们的研究室。”
她这么说着带我前往的地方,就是一间随处可见的平平无奇的公寓,而员工只有我和可萝依两个人。我不由地苦笑起来,真亏她敢说这是软件公司。可萝依还租下了工作室两边的房间,我们平常就住在那里。可萝依的工作主要是和客户协调日程,再来就是支付房租和出门采买生活用品。哦、还有的话,就是在各方面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了吧。
“虽然我不是人权组织的成员,但我还是义愤填膺。正因如此,我才会主动抢来客户这次的委托。正因如此,我才会找你来帮忙。可是——”说到这里,可萝依的话含糊起来。
“可是?”
她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才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你不会觉得痛苦吗?”
“痛苦……为什么?”我歪头不解。
“因为要把那个女孩发布出去啊。”
“唔——倒不怎么觉得痛苦吧。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可萝依有些意外地半挑眉毛。“因为,你自己亲手打造而诞生的女孩,要拿给全世界的男人们侵犯啊。”
“嗯,话是这么说没错。”
噢,男人们呀。
“但说到底我只是制作者,又不是我自己被人侵犯啦。”
“那、倒也是。可是——”可萝依露出些许犹豫的神色,接着说:“你并不仅仅是JD的制作者呀。毕竟JD的身体模型是以你小时候的样子为基础,情绪和思维也是以你为原型的啊。”
如她所说,JD的身体模型以我过去通过〈蜘蛛丝〉保存在云端的身体组成数据为基础制作而成。人格模型同样也以我为原型。
〈共感链接〉的登场也为AI的开发手段带来变革。准确地说,有别于以往主流的针对特定用途开发AI,它向人们指出了另一条道路。相比于前者通过机器学习和深度学习(Deep Learning)以期在特定领域发挥超越人类的性能而制造的AI,借助〈共感链接〉开发的AI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不追求判断速度和工作效率,而追求“更像人类”。
两者最大的不同,则在于开发所需的工作量。如果有人想制作后一种AI,只要将神经缆线插进脖子上〈蜘蛛丝〉的端口,把近几年的生活记录(Lifelog)和〈共感链接〉的运行记录传送到AI生成工具里即可。生理反应、身体感官和行动记录与〈共感链接〉编织到一起,自然就能缝制出和原型人物极为相似的“类似人格的事物”。
当然,光是这样还显得生硬。而且最要命的是,这样只能制造出与自身人格相似的AI。如果追求更像人类、更具独创性的AI,就必须有选择地切断或接上行动和情绪之间的连线。也就是说,必须进行像是将特定状况下表露的〈共感链接〉替换成别的种类,或是对〈共感链接〉之间的联系插手干预,以及借助传统的机器学习来设定思考方向等的调整。
而专门处理这些事项,以创造个性新奇的AI人格为业,就是像我这样的AI创作者。不过嘛,我只是一介业余人士。
“唔——就算这样,我还是不觉得痛苦啊。”我又一次重申。“再怎么以我为原型,JD也不是我本人嘛。”
“这样啊。简,你真坚强。”可萝依小声说着,喝下了可可。
虽然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真心话,但比起她说话的真伪,我更在意的是别的地方。从刚才的这番对话开始,我就一直关注着对方视线的去向。
虽然我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交谈,但可萝依一次也没看过我的眼睛。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裹住我脖子的那条围巾上。
不过,她真正注视的并非亚麻布料柔软的材质,而是我藏在布料底下的皮肤。我尽管心里很清楚,却刻意不戳破她。
“这个不错吧?”我抓起围巾的一角,轻轻挥动着说。蓝色的布料上,绣着一只振翅的红蝶。“是我的新作。这只蝴蝶很可爱吧?”
就算不通过〈共感链接〉,也能从她的眼色中看出心底潜藏的情绪。那是由愧疚和猜疑混合而成,仍在不安动摇的神色。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能忍住。
“话说,简。”可萝依把马克杯放上桌,将跷起的双腿左右一换,说:“晚一点,你能来一下我房间吗?”
我在心中苦笑。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真是个对自己的欲望老实到滑稽的女人。
为免不小心笑出声来,我努力保持平静,然后点了点头。
□
一看到我手上提的东西,简连忙躲到墙边,像婴儿一样缩起四肢。她抱着膝盖抬眼看我,发出强烈的〈不安〉。真是个笨女孩。在这个所有角落都被照亮,不留一处阴影的房间里,逃到角落去又有什么用呢?
我蹲了下来,用力扒开她试图护住身体的双手。她胸部小小的凸起,锁骨清晰可见的凹陷,还有连在上面的纤细的脖子,全都展露在我眼前。真是一条无瑕又白皙的脖子。
我手托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然后将手上的东西套上她的脖子。那是一只皮制项圈,上面的铆钉在白光下闪闪发亮。项圈的正面伸出一条锁链,与我手上的握柄相连。见我将项圈的一头系上卡扣套紧了她的脖子,简只能带着〈死心〉接受这一切。
很适合你哦,简。我看着被锁链牵引的少女,想象着据说是她出生地的菲律宾贫民窟的景象,将她白皙的裸体置于那背景之中。嗯,再合适不过。
在那个由非法丢弃的废弃物堆积而成的山脚下,她诞生到了这个世上。冒烟山(Smokey Mountain)[3]正如其名,常年不断地吐出浓烟。这是发酵的垃圾氧化分解后自燃,在山脚各处烧个不停的结果。就算没有蹿起肉眼可见的火焰,腐败的山体仍在不断自燃、不断闷烧,继而喷吐出浓浓的黑烟。
让我觉得,简直就和简一样。
表面上装作冷淡,内心却藏着火焰。
连支柱也没有,只是用满是红锈的铁皮拼成的立方体,据说就是简出生的家。父亲是冒烟山的采掘工——也就是收集破烂维生的拾荒者(Scavenger),母亲则在街上卖身。
简九岁的时候,她的母亲罹患梅毒而死,父亲就侵犯了她。她白天帮忙捡破烂,晚上被父亲侵犯。这种生活持续了两年,后来她被卖到了街上的妓院。
“也没什么不同啊。”
她曾经这么若无其事地直言。她说,除了把自己当玩物的男人从血亲变成日本观光客以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父亲得肺病死后,她巴结到一个迷恋她的客人,拿到伪造的身份证远渡日本。之后,据说她辗转于各处所谓的“暂住地”,努力活到现在。
这些全是她本人的讲述。当然,我最初联络她的时候对此一无所知。第一次给她发邮件时,我只把她当成致力独创的业余AI创作者,连她的性别都不清楚。
正因如此,在听闻她过去的经历后,我打从心底里感受到命运的降临。在男人们不断的蹂躏和羞辱下活到现在的她,将创造为世上所有不检点的男人断罪的AI。这是多么引人入胜的命中注定啊。
“简。”
我叫着她的名字,拉扯手中的锁链。还抱着膝盖散发出〈胆怯〉的她一下子失去平衡,往前倒去跪到了地上。我抬起一只脚,把脚尖伸到她眼前。
话说啊,简。我可是知道的哦。你呀,其实并不觉得愤怒吧。无论是被父亲侵犯的时候,还是被陌生男人玩弄身体的时候。你其实很开心吧,你其实很享受吧。而且直到现在,你还忘不了那种愉悦吧。
正因为是这样,你才把你自己的名字,取得和被全世界男人侵犯的AI一样了呀。
简·杜(JD)。你想被更彻底地侵犯,你想被所有男人侵犯。你之所以创造出另一个自己,一定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呀。
像小狗一样四肢趴在地上的简,怯生生地抬眼窥探我的脸色,然后将视线落到我的脚尖。〈犹豫〉让她的嘴唇颤抖。她明明知道必须亲吻我的脚尖以示服从,却还要显露出这种举动。哼,这就是你的享受方式呀。
我用力拉扯锁链。简似乎终于下定决心闭上了眼睛,拿嘴凑向我的脚尖。
就在那对薄唇即将碰到脚的瞬间,我膝盖一弯,抬脚朝少女的下巴狠狠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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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那位大人又光临了。
眼见法师的身影掠过闺房的敷居,我不免心想,这位大人究竟从何处来的?定是打这屋室外边儿来的。既是法师,想来便是来自何方的宝刹。可说来那法师之身也仅是我暗自揣测,保不定自始已蒙岔了去向。
那么,到底是何处?
法师似是看穿了我心中疑惑。方才坐下,遂这般问来。
——地狱。在你看来,此处即是何处?
我不曾想反受了法师的问诘。此处自然不是别处,正是泉州堺高须町倾城游廓[4]的旅舍一间。听闻我这般回答,法师在褴褛布下摆了摆首,道我乃答非所问。
既是如此,究竟问之何意?见我反问,法师也不答,兀自瞪了那炯炯的火眼拿我看着。
我环顾这屋中各处。日落西山,灯台上的烛火染了榻榻米作绯色。可这光亮尚不能及屋中角落,那昏昏暗影仍爬满这四方墙围。榻榻米上散见着点点黑斑,端的是那燃灯的蔺草打落的影子,抑或甚么分不明的污渍来的?唐柜落了涂漆,衣悬歪了身形,个个披了绯红,没了本来的颜色。循着嵌墙的窗格子,抬头打那昏黑的天边望去,浑如真囚了个牢房似的。
我抓着枕席一头,又再开动脑筋。此处……是我卖身之地。乃是凭了几许金银,便买得我这身子戏玩的闺房。除去容我这一介倾城寄身的处所,再无别的词儿可言语的。
见我仍是词穷,法师终于开口。
——尚未足矣。
言罢,法师自怀中取出帖纸,提起那绣花针。心想又得受那痛苦折磨,我便禁不住发了怯。可见着法师从头上包裹那破布中扯下线头,穿过针眼,竟似有股说不清的神力,直教我抗拒不得。我终究无处可逃。除了这一室之外,再没个安身的地儿。我方死了心,交出左臂去。
——这便交予了。
法师道,遂拿针刺入皮肉。却见法师那唇齿竟与我仿佛,似也强忍了苦痛咬紧着不放。我皮上的绣面渐渐铺展,法师身披的破布反倒缕缕翻卷,打一头徐徐绽开,一点点显露其下的面容。
——这便显现了。
袈裟大袖一抚,皮面上即显现出阎罗王那威严无比的模样。
与此同时,周遭景象为之乍变。非也。是我目之所见自个儿变了样。
榻榻米上的斑点原来不是黑影。是拿我戏玩之徒喷吐的秽液玷染的脏污。连那唐柜与衣悬之上,尽皆也是彼等放肆洒溅的污水。屋中角落昏暗,不怪烛光照不能及。是四处早已腐败暗藏,阴气淤积。
“此处——”我瞪视法师双目,道:“此处即是地狱。”
听了,法师哈哈一笑,挥起手上那髑髅杖。杖影跃然壁上,即与衣悬的形影缠为一体,好似舞动着一具嶙嶙骸骨。
[1]网络儿童性交易:本译文沿用原文【児童買春】表述。此前的网络儿童性交易常见形式即为WCST/网络摄像头儿童色情旅游,对此,曾有海外人权团体利用电脑软件创造出一名叫“Sweetie/甜心”的虚拟菲律宾女童,通过视频聊天吸引全球的恋童癖,详情可见:《荷兰人权组织虚拟女童“甜心”以假乱真 千余恋童癖者上钩》或《电脑合成“小甜甜”让上千娈童犯原形毕露》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大陆法律实践中已将“网络环境下,以满足性刺激为目的,虽未直接与被害儿童进行身体接触,但是通过QQ、微信等网络软件,以诱骗、强迫或者其他方法要求儿童拍摄、传送暴露身体的不雅照片、视频,行为人通过画面看到被害儿童裸体、敏感部位的,是对儿童人格尊严和心理健康的严重侵害,与实际接触儿童身体的猥亵行为具有相同的社会危害性,应当认定构成猥亵儿童罪”类型化为“隔空猥亵儿童”,认定侵犯的客体也是儿童的隐私权和精神纯正权,与传统猥亵儿童犯罪具有相同的社会危害性。
[2]极客屋:为2008年发源于日本京都大学,由个人发起提供给兴趣驱动的极客、程序员、活用网络的创作者等共同生活的空间,用品多由访客等共同出资购买并共同使用。因其共享的自我定位,任何赞同其理念的个人都可以发起该项目,故现在日本各地的极客屋有各自独立运营的主体。
[3]冒烟山:为菲律宾马尼拉汤都区一个大型垃圾堆填区的俗称,由堆积如山和燃烧垃圾时发出的烟熏而得名。堆填区运作超过40年,高峰期垃圾堆积超过7层楼高,总重量达200万吨。其同时也是当地的一个贫民窟,常住人口3万,居民拾荒而生。焚烧垃圾所散发出的有毒气体亦导致多次的人命伤亡。1995年,菲律宾当局宣布将其关闭堆填区,但并未考虑拾荒者的安置,致使人们搬到另一个垃圾山继续生活。
[4]泉州堺高须町倾城游廓:位于现日本大阪府堺市堺区高须町。泉州即日本古代的令制国·和泉国的别称,境内有日本古代有名的自由商贸城市堺市。堺市现仍保留高须游廓(现称乳守游廓)遗址,附近即有作为日本临济宗大德寺分支的南宗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