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兮 发表于 2011-3-26 23:02

最近总受感情困扰,帖张旧文,怀念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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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首歌我介绍她听的,我们都很喜欢。我本想用我们相识的一首《祝福你亲爱的》,却想起已经有过这样一片帖子了。这次就换这首吧。以此怀念我在绍兴的感情生活。

       初恋失败以后,我在酒吧上班,曾糜烂过自己的生活。那天早上,她问我,昨晚,为什么会那样。我迷糊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想回答。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年龄和名字。

  那时候,我在怀念我的初恋,我觉得那真是一段美妙的时光。我曾经以为,我会那样一辈子。几年过去,我清醒了,或者说无奈了。辗转来回,待了无数个地方,我不知道自己将要飘向何处。

  那年,我去绍兴。流浪了几天,在网吧和书店消磨时间,找到了亲人,找到了工作,就想再找个女朋友,特别想。不为别的,我就想找个女朋友,找个人疼,也找个人疼我。

  我望着街上飘来荡去的一切适龄女性,幻想着谁谁谁会跟我走在一起,跨着我的臂弯。梦里会出现陌生的熟悉的看不清楚的身影,她让我夜里温暖,白天更加寂寞。

  我那叫发春。

  很可能。

  进了厂,有老乡,有亲戚,我叫她姑,对我挺好。闲谈时说起我小时候的趣事儿,说起我们家她们家有意思的事儿,说起了一个住在她那的女孩,霜。

  很难说清楚我究竟对她有什么样的印象,总之我只是知道姑那儿有位女孩子。那天下雨,我没带雨衣,跟着姑上了厂车去她家。

  姑说起她嫂子,说起霜跟她嫂子快回来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心跳。可以理解成发情的时候的正常反应。

  我坐在里屋看电视,听见了霜的声音,挺美的。无端的,我就觉得那挺美,怎么会不美呢?正如所有未见面的女性,我都会觉得那很美一样,虽然总是让我失望。

  霜进来看了一眼出去了,我没敢正眼瞧人家。只知道她头发很长,很顺,很青凉,摸上去会很滑。看到她正面以后,我比较惊讶。挺好看一张脸,眼睛很动人。

  很难说我是不是就真动心了,我只是知道我记住了她。后来我们熟了,经常斗嘴。我自认嘴上有两把刷子,可她也并不是总吃亏。这让我有点儿兴趣。

  再后来我有点儿犯相思了。我迷上了跟她通短信,幻想着另一端的她美丽的笑容。

  姑看出来了,跟我说没戏。

  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有点儿小郁闷,或者说有点自找麻烦。并且这个情况逐渐严重起来,我这人本就不属于理智型的,于是我越来越感觉浑身不自在。

  我开始给她发点儿笑短句,平日偶有所得写点儿五言七绝啥的,我都会给她发过去。她总说我太闲了。

  后来我有了女朋友,我们厂里的。坐我旁边儿,过来教我做点儿什么事的时候我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挺香。她是个命苦的女孩,遇到我之前是,遇到我之后也是。

  她会常常来我住的地方,很晚才回去。我喜欢有她的陪伴,我以为那会减轻我的寂寞。

  有时候我会克制不住,幸好我并不是坏到极点。长期以往以后,她或许看出了我的心思,搬走了。

  霜知道这一切的事情,她说要给我找个女朋友,管住我,免得我继续祸害下去。我以为她开玩笑。那天晚上,她把菊带来了。

  她们组上长得最动人脾气最凶的女孩儿。

  聊过几次以后,活泼好动的菊让我觉得挺有意思。她常常跟霜一起来姑家吃饭,那时候我搬到了姑附近,天天在姑家蹭饭。

  每次送菊回她宿舍都挺有意思的,她特别好动。在她身上我能找到我所没有的活力。偶尔她来我房间陪我看电视,我会特别想抱一抱她。不过始终没敢去破坏挺好的气氛。

  菊有个在上海的男友,偶尔她会跟我说说,不过我没兴趣去听。菊回家的时候说会很想念我的短信,可惜她手机停了。

  霜跟菊经常会为一些小事儿争吵,然后跟我抱怨。我觉得要是更深一层那该多好。那天她们两个在姑床上玩闹,我坐在床边,看她们滚成一团,心里挺得意。

  我给霜发短信:此生有如此貌美二女相陪,足矣。遭来一个白眼。

  有时候跟霜一起看电视,我会特别迷恋披在她背后那一头美丽的长发,可惜至今没有碰过。

  有时候晚上请她们两个出来吃东西,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更盼望谁来,两个都来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那天晚上菊在我房间过夜,我吻了她。天亮以后送她回去了,我没碰她。

  年底菊回家了,我做了网管。第二年她来绍兴,在网吧看见了我。在我快下班的时候她走了。

  霜回了老家,我没用手机了,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我又换了工作,偶尔用哥们手机跟霜联系,她叫我买一个。我一直没买。

  新的厂房,我没一个熟人。我发觉我其实更喜欢这样的清净。旁边一女孩儿,话特多,总爱找些事儿问我,每天日子就这么耗着。

  说不清那究竟是在活什么。

  时间长了,跟旁边那女孩熟了。琴,绍兴人,长得挺好。我却突然失去了想找女朋友的兴致。五一那天收到张纸条,问我有没有空。看笔迹不是她的。我没理,在房间睡了两天。

  没有人知道那时候我多么痛苦,写的书17K拒签了。

  五月底,发工资我想去买书,琴说她知道哪里有大量的地摊儿。我说那你带我去。那天晚上我们在绍兴逛了一个通宵,累了在广场上的椅子上互相依偎着。

  天亮以后在公交站分了手,后来下起了雨。躺床上的时候我给她发短信,她还在车上。

  后来每次不加班,我们总会在村子周围压马路,绍兴很多河,我们经常在那座桥上闲聊。我发觉自己喜欢她,并在一天晚上在村上医院门口跟她说了。

  她跑回了宿舍。

  我笑了,不久也搬去了男生宿舍。

  我们经常会闹些矛盾,她脾气不怎么好,家里一直宠着,环境挺好。我不喜欢跟人争吵,气不过了我就不上班,随便哪儿混时间去。多半是在网吧泡坛子,或者在宿舍看书。

  她总会来找我,然后道歉。现在想起来,我很过分。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是对的,也少有去跟别人争执,你要这样,得,那你这样好了。我向来如此。

  想起她因为我的固执气得喝酒买醉,我很想跟她说声对不起。

  有时候她陪我去唱那种露天的卡拉OK,寻找属于自己的廉价的快乐。我紧紧抓住她的手,以此表示我很幸福,并感激她和我一起分享。

  她经常做菜给我吃,手艺挺臭,不过我总是吃个精光。天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会觉得很好吃。真的,我很怀念那些用电饭锅炒出来的青菜和肉丝儿。

  她说她在我面前很轻松,我从不给她任何精神上的牢笼。让她很放得开,跟我在一起,她很快乐。想起曾经,我很对不起她。

  我记得那次她说她喜欢吃什么糖,我趁下班吃饭的时候骑车买了来,给她的时候我居然脸红了。

  原来,我曾经如此眷恋过一个女人。

  年底的时候,她回家了,我一个人在绍兴。我居然迷上了打牌,以前我只跟家里人玩。我希望别样的刺激能阻止我的相思。

  后来她给我来电话了,她们家里给她找了一个当地的上门女婿,她同意了。尽管这个结果我们很早就有预料,可真到来时我仍然忍不住悲伤。我记得那几天我天天魂不守舍,她不放心我,总来电话,每来一次,我就更痛苦一分。

  那天,她来厂里。

  我在房间睡觉。她有钥匙,进来了。亲口跟我说了。

  我们沉默了很久。

  这辈子除了我妈,我从没在女人面前哭过。那一次,我哭得很伤心,掏空了我所有的泪水和力气。天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

  她抱着我,可我止不住悲伤,她跟我一起哭,我越发难以接受。

我把自己藏进被子深处,抽搐着身体。很晚以后,她走了。

  第二天,第三天,我没出房门一步,醒了就发呆,泪水无声的从脸上滑落。

  后来,我们仍然在一起了。她跟他分了。她不希望我走,我留了下来。

  我们却不像曾经那样自如了,有时候我们出去逛街,她不会让我跟她一起。在没人的时候她却很粘我。有时候我们会开玩笑,生个孩子吧,这样家人就没办法了。我们都苦笑。很多时候,她会在我怀里很伤心的哭。有很多次她睡不着,我会慢慢哄着她哭着入睡。我曾经希望能拥着她入睡,可第二天醒来我往往都自个儿缩成一团。我说,也许我真只有一个人过日子的命。

  那一年,她常常哭,我知道,她很苦。她们家一直就希望她留在家里。而且她无法反对,反对也没有任何效果。

  我知道,绍兴那地界,农村大多都这样。

  她生病住院那次,她妈终于看见了我。对我挺热情,叫琴多陪陪我,因为就要离开绍兴了。她出院前一天晚上,我在医院陪了她一夜。

  我上火车那一天,她拖着刚出院的身体来送我,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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