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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终极答案42

[分享] 【随便翻来玩的】WA2CODA冬马TE线文本汉化(188楼最终更新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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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4 00: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旧宅的高潮部分

另外本来也想过如果和纱音乐会一次成功会怎么样,推测出来的结果还是走回雪菜线,因为和纱是认定春希和雪菜的,如果成功和纱就会放手,就算当时春希再怎么冲动只要和纱拒绝春希就毫无办法,所以虽然感觉上春希音乐会那天去找雪菜有点硬拗,但在剧情安排的角度上还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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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01:16 | 显示全部楼层
1月29日

春希“是,是的…那么,有什么情况请打我手机。劳烦了。那么我先挂电话了”
春希“呼…”
铃木“我回来了…哎呀?好久不见啦北原君!”
春希“…不是每天都有通过MALL和对话的吗。昨夜您交代我的时已经处理完了,一会请确认一下我的回复”
最近,铃木小姐越发不客气的将大量工作推到了我的头上。
不过即便如此,在我心中的不讲理排行榜上,这样的铃木小姐也是屈居浜田先生和另外某人之下,仅仅排名第三位而已。
铃木“为什么会来出版社的?现在你是负责跟在冬马和纱身边的吧?”
松罔“被对方给逃掉了啊…因为骚扰方面的原因”
铃木“诶诶诶诶诶~!就是说北原君他利用前男友的身份立场,对冬马和纱做了这样那样糟糕的事吗!?”
春希“请不要在那里瞎编故事。过去是同班同学就代表曾经是男女朋友啥的,你们把我当成另一个饭冢武也了吗”
铃木“…那是谁啊?”
现在的我,表情还算普通吧…?
说话的声音,没有特别提高吧…?
春希“只是,稍微失去联络一下而已啦。…一整天的时间里”
结果,昨夜我没能在家里等到和纱。
和想到的和纱会去所有地方都联络了,结果全部扑空。
在屋中等待时听到的动静全都是误会。
到南末次站等到末班车到站也没见到和纱的人影。
我在自己的小黑屋里一直等待和纱直到黎明,当第一缕阳光射入房间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始行动了。
一整晚都没睡过,脑子里全是讨厌的感觉。
铃木“昨天一整天都…那不就是大事件了!从音乐会结束你就失去冬马和纱的踪迹了吗?”
松罔“所属事务所都和她失去联络了吧?果然还是报警比较好…”
春希“报警的话,媒体又改闻到味道扑过来了吧?那可就成了最恶事态了”
铃木“不是,那种话,由我们这些干媒体的人说出来有点那啥吧…”
春希“反正就是一个人擅自决定去放松了而已。音乐会结束了就一个人跑去旅行了啥的吧。…从以前开始就只会给别人添麻烦,那家伙”
松罔“那家伙…?”
春希“那位女士!”
那种说法,完全是没有任何心意的空洞演技…如果不这么说给自己听,我勉勉强强保持住的精神平衡一定会彻底坏掉。
因为,我不可能敢去承认自己的责任。
虽然我干出的事确实是致命的错误。
但说和纱的钢琴演奏,就是因为这样才失败也太…
不可能会这样的吧。
那家伙才不是这么软弱的家伙。
那种天才的,行事只会按自己的套路的,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家伙…
就因为被我这样平淡无奇的人放了鸽子而搞砸了一切,她不可能是这种平凡小女生吧。
…………我只能这么相信着。
…真是,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笨蛋。
从过去开始就这么会给人添麻烦。
春希“一直以来受到关照了。我是冬马曜子OFFICE的北原”
铃木“…北原什么时候跳槽了?”
松罔“说自己是记者的话会让人有所防备的吧。用上假身份的话对方的口风就不会那么严了…”
铃木“小松你真敢带着自豪说出这种诈骗心得呢,不知不觉已经成了称职的狗仔队啦…”
春希“是的,是的………是这样吗!那个时间在会场后门?”
无视傍边不讲理排行榜排名第二第三的前辈们的啰嗦,我握紧了手机。
从打了一整个早上的电话,才终于找到的某家出租车公司那里得到了贵重的线索。
春希“当时那位司机先生…诶诶,是村罔先生…今天13点会回来一次?明白了,现在我马上过来和他见面!”

前天深夜…在御宿艺术文化大厅后门,有位留着黑色长发的年轻女性乘坐过这家出租车公司的车。
春希“非常感谢!那么一会见。我先挂电话了”
春希“我要出去了!今天不会再回来!”
松罔“啊,啊啊…你辛苦了”
铃木“加油啊…前男友君”
今天估计,又有一场持久战要打了。
但是,昨天那种完全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的徒劳感,现在总算暂时退下了。
将眼前的问题解决后,会有什么在等着我…这种事,我现在不去想了。
(折了回来)
春希“所以我不是说了,我不是什么前男友啦”

……………

春希“………哈啊”
…徒劳感只退下了几个小时而已。
结果,我好不容易才掌握到的关键线索,在我手上断掉了。
前天夜里,与冬马和纱相貌一致的女性,确实是在冬马母女曾经下榻的御宿帝王酒店下的车。
但是,酒店方面说那家伙根本没回去住过,而那附近曾经见过和纱的人也都说这两日没有再见过和纱的身影。
…只是,出租车司机所描述的,[那位女性在乘车时的样子],让我的内心越来越沉重。
那位女性在车上,一直不出声的哭个不停…
春希“啊,是浜田先生吗?我是北原”
结果,我跑出会社找了一大圈,情况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春希“我走了以后,冬马曜子OFFICE有联络吗…这样啊。那么,曜子女士的行踪也还没…?”
[和纱也好,曜子女士也好,你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这份完全摸不清情况的徒劳感,几小时来一直煎熬着我。
已经,就要天黑了。
寒冷的冬夜,即将到来。
至少,你要呆在暖和一点的地方啊,和纱…

………………

(旧冬马宅前)
春希“………呃”
失去手头所有线索的我,从黄昏开始,只能按照记忆为线索排查了。
将过去现在…和纱[可能去的地方]一个一个按记忆挨个搜查。
首先我直接冲去的,是峰城大附属,教室,体育馆,第二音乐室…这几个地方,都扑空了。
然后接着去了末次町,岩津町,柴田太太家。
…为了瞒住老夫妇,我问话时特别小心用词。
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回了一趟南末次公寓我们的房间,当然和纱没有回来。
搬家公司一直没来拿和纱的东西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然后,最后的,真的是我最后的希望…岩津町6—2—12号。
春希“我真是…笨蛋啊”
居然把这应该最先开始找的地方漏掉了。
【和纱“你也,别在来这个地方了。”】
相信了那家伙的赌气话,到最后才来这里找人的我实在太愚蠢了。
春希“你真是…笨蛋啊”
数年间爬满整个外围墙的爬山虎。
有一部分很明显,最近刚刚被人清理掉了。
…清理出来的两、三处墙体表面,正好是一个人脚的大小。
春希“我翻…”
抓住围墙的前沿,登着那两三处墙面开始攀爬。
果然,拿来做攀登着力点正合适。
我就这样爬上了墙头,然后一口气跳进院子里。
…这是毫无辩驳的住宅侵入罪行。
被会社知道的话,铁定要受处分了。
但是现在,我根本没有闲心去顾虑会社的制裁。

………

春希“………!”
然后,我一直寻找的线索,以为完全不希望的形式出现在我面前。
就在我拨开庭院中茂密的杂草,到达落地窗前的那个瞬间…
即使是在月光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的,在明显不过的异变映入我的双眼。
玻璃窗被打破了。
房间庭院门的落地玻璃窗。
破碎的玻璃撒了一地。
虽然这行为已经足够不计后果,足够冲动,足够愚蠢了,但更触目惊心的痕迹还在后面。
春希“和纱!和纱!你在哪里!?”
被打破的玻璃上,染有红色的东西…
(推门)
被我用尽全力推动的落地窗,仿佛在显示自己被人放置的年份一样,纹丝不动。

………

春希“冷…”
踏入屋内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比室外更为刺骨的寒冷。
过去凭借巨大窗子带来的充足采光而温暖舒适的冬马家大厅,如今因为院内丛生的草木遮挡了日照再加上正逢寒冬,室内气温冷得人颤抖不已。
现在这里别说是[暖和的地方了],根本就是[什么时候冻死都不奇怪的地方]。
春希“和纱!回答我!你在的吧?你就在这里吧!?”

我根本没有考虑[可能是和纱以外的人潜入了这里]这个可能性。
没必要去考虑。
这种空虚的住家,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会不惜伤到自己也要闯进来啊。
沾染在窗子上的血迹,如今在地板上滴成了一条线,从窗边一直蔓延到走廊。
再往前就没有月光提供照明了,我打开手机做光源,继续沿着血迹前进。
和内心的焦急心态相反,我脚步的速度非常缓慢。
毕竟微弱的手机光源很容易让我看丢地上的细小血迹,所以我只能以近乎趴在地板上的姿势慎重前进。
地板似乎有地产商定期来打扫,所以并没有积下太多的灰尘。
多亏这样,我才能没有走上任何岔路,沿着走廊,慢慢的,确实的接近自己的目的地。、

………

和想的一样,我来到了通往地下录音室的楼梯入口处。
眼前已经是完全漆黑一片,已经黑到了,搞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正在前行的地步。
我仅仅是依靠着五年前那数日间,来过这里几次时留下的记忆,一边扶着墙壁走下楼梯,一边向前伸出手去等待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到达的录音室大门。
(开门)
然后…终于,被我到达了。
那家伙的…名为冬马和纱的笨蛋的藏身之地。
春希“和纱…?”
没有接上电源的地下室…完全没有任何温暖的要素,只是呆在这个地方,就让人产生一种如同被锁进冷藏库般又寒冷又恐怖又寂寞的感觉。
春希“和纱…和纱!”
手机的微弱光源根部不足以照亮整个室内,所以我只能用最大的音量不断呼唤和纱。
春希“你听得到的吧!?给我差不多一点!你到底要闹别捏闹到什么时候…!?
(绊了一跤)
这什么也看不到的录音室,似乎并不像别的房间一样空无一物,我刚才差点就被一件不知道是鼓架还是其他什么乐器的残骸绊倒。
这种情况对于正在找人的我来说简直是噩梦,但所幸我大致都还记得过去每件乐器的位置,于是我一边不断挪开残骸,一边继续使用着几乎趴在地板上的姿势找人。
然后…
春希“和纱…?”
和纱“………”
终于,被我找到了。
背靠墙壁,抱着双膝睡着的,这世上第一的,大笨蛋…
春希“和纱…喂”
和纱“………嗯”
因为正好和纱的头与双手双膝触地的我的头高度相等,所以她现在的呼吸声我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对我的呼唤完全不回应,只是藏在一边的和纱现在…
春希“和纱,和纱!喂,振作一点啊,喂~!”
和纱“………呃,哈,啊…”
仅仅是稍微靠近就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吐息中传来的高热体温。

……………

春希“…哈,哈…”
室内刺骨的很冷,现在却让人感到很舒服。
背起昏迷不醒的和纱,穿过阻碍多多的录音室,急匆匆登上返回地面的楼梯,最后终于回到了大厅中。
然后我轻轻的将和纱放下,让她保持和地下室时一样的靠墙姿势。
春希“………和纱?”
和纱“………”
和纱到现在很是没有醒来。
意识也没有回复。
而刚才背她时所感受到的比我想象中温度更高的燥热体温,让我越来越无法保持从容了。
这都是,第几次了。
五年前,为了让学园祭成功,你连续数日操劳结果倒下时就是如此。
数日前,因为找不到自己回去的地方,你在冰冷的雨雪中发抖时也是如此。
总是这样,不停逞强最后搞到自己倒下,使得我不能对你坐视不理的,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春希“和纱啊…”
和纱“………啊,哈,啊”
伸手去摸和纱的额头测体温才发现,伴随着全身的燥热,她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微微张开的小嘴中传来的吐息,也像往常一样如风中的残烛般微弱。
另外…
春希“啧…”
比什么都要让我不安的,是和纱右手背上的,赤黑色的诅咒。
那明显是,被破碎玻璃所划伤的伤口,虽然已经结成了黑色的伤痂,但伤口周围已经被赤色的血液染红了
估计,当时她是用右手拿着石头砸玻璃的吧,居然毫不犹豫的伤害自己的吃饭工具…
这家伙的所做的,是她那个职业根本无法想象的到的,太过愚蠢的野蛮行为。
春希“笨蛋,笨蛋…你在想些什么啊”
和汗近似的水滴,落到和纱被染红的手背上。
那是,想要嘲笑这太过愚蠢的行为却根本笑不出来,为了这太过愚蠢的行为本身而留下的泪水。
和纱“呜…”
被我小心翼翼捧在手中的白色手指,因为感受到我泪水的刺激而稍稍动了一下。
女性的手指,常被人形容为[好像银鱼一样]…但在和纱这里,那手指不光又白又细,同时还让人感到又有力又坚硬。
春希“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但那纤细又强韧的艺术品一样的手,如今却凄惨的被撕裂,被自己的鲜血染红。
这是在太过不讲理,太过悲哀,太过让人悔恨了
然后,太过疯狂了…
(春希为和纱允吸伤口)
春希“嗯…”
和纱“………啊”
不知不觉中,我的嘴中已满是铁锈味。
春希“嗯,嗯嗯…”
最开始,只是为了拭去我的泪水而采取的行动。
然后目的改成了为和纱消毒伤口。
接着目的又改成了确认和纱伤口中有没有残留玻璃碎渣。
春希“啾…嗯,嗯…咕”
说是为了摆脱自己的自责实在太过任性了的。
说是为了传达自己安心的实在太过刺激了的。
对于传达自责安心以外的强烈感情,太过缺乏准备缺乏觉悟的行为。
春希“嗯…嗯,啾,嗯,噗…”
和纱“啊…”
很明显的,我的行为超出了帮助朋友的范畴。
又再次,越过雷池了。
会这么做不仅仅是担心和纱,我的行为里掺杂着别的心情。
我原本,不对和纱斥责不行,不对和纱说教不行…然后,不好好向和纱赔罪不行。
但我现在做的,却不是上述行为中的任何一种,仅仅是不停允吸着伤口…不停允吸着和纱。
春希“嗯嗯…嗯…啊嗯…”
和纱“………啊?”
春希“啊…”
是因为感到温暖呢,是因为感到痒呢,还是因为感到疼呢…
被我添了半天的和纱的右手,终于动了起来。
和纱“………哎?”
手腕,虽然还很微弱但明显是在发力,然后,和纱一直低下的面孔也慢慢抬了起来。
闭上的双眼一点点张开,从其中,反射出苍白的月光。
春希“和纱…?”
和纱“………春希?”
春希“和纱…和纱!”
和纱“啊…啊啊…”
和纱在黑暗中使劲眨了两、三次眼,慢慢的,她眼中的焦点和眼前看惯的脸重合了…
和我,重合了…
春希“太好了,和…呜!?”
(被揍)
瞬间…捧在我手中的右手被硬抽了回去,然后又狠狠冲我挥了过来。

左脸遭到的冲击比想象中还厉害,我甚至失去了平衡,只能先用右手撑住地板防止摔倒。
春希“什…?”
和纱“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和纱并不是因为意识很不清醒,而将我和企图对她不轨暴徒搞混了。
和纱“春希,春希!你这个,你这个…!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眼,寄宿着再清醒不过的眼光。
那口,毫无疑问喊出的是我的名字。
春希“住手啊,住手…你的手现在…”
那右手,对准我的脸毫不犹豫扇下一记又一记耳光。
…用那留有深深伤口的右手。
和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可恶,春希,春希…呜啊啊啊…为什么啊啊啊啊!”
春希“…所以说,住手…被打了,你现在不能用那只手打人的!”
因为被倒下的我抓住了右手,所以这次和纱,换成用握拳的左手揍我。
和纱“为什么不来!?我的…我的!”
估计,她是用了很强的力道来打的吧。
强的根本不像是女性会有的力道。
但现在,我根本没有闲心去顾及脸上的疼痛…
春希“我说了住手的吧!你知道你的手指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和纱“我才不管!”
春希“…说不管就行了吗!你给我老实一点!”
(抓住左手)
和纱“放开…你放开我!”
春希“我能放开吗!”
继右腕后我又抓住了左腕,和纱两手的自由总算被我夺走了。
…作为代价,我身体的自由,现在也被和纱压制住了。
和纱“放开我!我非结结实实揍你一顿不可!”
春希“你的那双手,不是拿来揍人的吧!”
和纱“你还敢,你还敢…你还敢说这种话…不来听我钢琴的你,还敢说这种话…”
春希“呜…”
和纱她,将自己的全部体重,压到了平躺在地板上的我身上。
因为我们双方挟持着彼此的双手,所以重合在一起的身体也没法分开。
…只要和纱没有分开的意愿的话。
和纱“要来我的音乐会…要来听我的钢琴…我不是这么跟你说了好多次的吗。不是和你约定好了的吗!”
春希“和纱…”
短裙中伸出的大腿压住了我的腿。
被外衣紧紧抱住的丰满胸部紧贴在我胸口上,传来阵阵柔软的压迫感。
如同工艺品般的纤细长发垂了下来,轻柔的拂过我的脸。
和纱“骗子!春希是个…春希是个…呜,呜啊,呜啊啊啊啊…”
春希“呜…”
然后,从和纱眼中流出的大滴眼泪…不停的,落到我的脸上。

和纱“呜啊啊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春希“和,纱…”
完全,停不下来的…全身心的…发自内心的恸哭。
和纱“呜啊啊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嗯,啊啊啊啊啊~!”
这一定是因为和纱正在高烧的缘故。
因为身体状态不好,所以她无法好好控制自己感情的缘故
等冷静下来后,她一定会对自己会如此失控而发火,会嘲笑自己像个笨蛋一样。
和纱“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吸,呜啊啊啊啊啊啊啊,泣,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其实,和纱并没有这么激动的。
并没有真的感到,如此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根本不可能,有男人能让和纱崩溃成现在这样。
…我,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

和纱“呜…呜,呜…呜啊啊…呜…好过分…你太过分了…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春希“呜…”
时间已经过去了超过十分钟…和纱的恸哭,还是没有停下来。
我的脸颊、额头、脸上所有的地方,已经全部都被和纱的泪水打湿了。
和纱“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让我受苦,就那么让你快乐吗…”
春希“怎么…怎么可能,有那种事…”
…和我自己的泪水,混到了一起。
和纱“你就那么…受不了我吗…被你…被你彻底讨厌什么的…我不要…我不要那样啊…呜,呜呜呜…”
春希“………”
看着如此悲伤的和纱…我因为两手被钳制住了,所以现在无法摸她的头来安慰她。
…当然,就算我能摸,事到如今也已经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即使明白这点,我的手还是差点好几次忍不住的放开和纱,因此我只能咬紧牙去忍住放开手的冲动,还有不断涌上我心头的悔恨。
春希“快点,住手吧…做出这种事,不是只会更加伤害你自己吗?”
和纱“我知道,那种事我知道啊!所以我才下了最后一次的决定,所以我才发誓以后再也不见你的啊!”
和纱,在说什么…
和纱“可结果,可结果…我拼了命的去放弃你了啊!最后却全都搞砸了不都是你的错吗!”
简直,就像要将自己一直居住的世界全部否定一样。
和纱“让我…又变成了过去任性的小孩子的样子,不全都你的错吗!”
就像要将所有一切全都破坏一样,甚至连自己自身都不放过一样。
和纱“不全是,你在苛责我的缘故吗…”
就像,她的世界就是我本身一样…
和纱“呜…呜,呜呜呜…呜啊~不,不要啊…不要,不要无视我啊”
春希“我怎么会无视你…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做的到的”
和纱“我并不像雪菜那么坚强的啊…要是你把我否定了,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春希“五年来…五年以来你不是都不要紧的吗。你不是将我忘记了,一直在钢琴上努力的吗”
五年来,和纱的的世界应该已经变化了。
不,是和纱自身五年来应该已经变化了。
和纱“怎么可能不要紧!我一直一直,都没忘记过你啊…”
所以,五年后的今天,和纱的钢琴水平才突飞猛进到了世界级别。
春希“可你不是独自获得成功了吗。不是成了全世界都认同的钢琴家了吗”
所以区区日本已经无法承载和纱。
所以整个世界才反过来向和纱拜服…
和纱“可是那些也到昨天为止了。我为了掩饰自己而拼了命才完成的镀金外表全被剥落掉了。这些全都是你…是春希你的错!”
春希“………”
可是和纱却还像五年前一样,和世界从未相交…她现在,还是当年站在学园祭舞台上的那个她。
和纱“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啊。为什么,要再次搅乱我好容易才平静的内心啊”
在斯特拉斯堡再会时,拼命藏起感动泪水的,并不是只有我。
春希“是为了,工作。大学毕业后,我进了出版社啊。因为你已经不在了,我也,必须努力…”
和纱“…谁管春希你那些无用功。再说,你的那些所谓的努力,不是从来都只会把事情搞的更糟糕的吗”
春西“和纱…”
和纱“不是只会把我拼了命才压制住的感情…把我为了掩饰这感情而不停垒高的隔阂,全都破坏的吗”
为和纱治疗脚伤的时候也是,对和纱进行采访的时候也是…
和纱“就算你嘴上说的再怎么正气凌然,身体,内心,不还是会一点点做和言行出完全相反的行为吗”
因为我只顾着隐瞒自己的表情,所以才没能发觉当时和纱自己的表情。
和纱“为什么你不能允许我留在你的身边啊”
和纱搬进我隔壁时也是,感到困惑的同时,心中的欢喜也多到都要渗出来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一个。
和纱“为什么你总说那些我渴望听到的话。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一点都没有感到讨厌的样子”
春希“我怎么可能讨厌你!那不是当然的吗!”
和纱“既然不讨厌我就别扰乱我的心啊!别让我,产生了无望的期待,别让我,产生了伸出手就能得到你的错觉啊…”
和纱在我面前无防备的睡着的时候。
我们一起从柴田太太家回来的时候。
在那暮光笼罩的第二音乐室中,一瞬间时间停滞下来的时候…
和纱“可是,到了最后,你还是会从我身边逃开…这么痛苦的拷问,我已经再也忍受不了了…”
我只顾拼命隐藏自己动摇的心情,完全没有注意到和纱也在拼命隐藏自己的情感。
和纱“为什么,不来听我的钢琴啊…”
春希“呜………”
音乐会开演的时候…我独自,一人逃走了。
和纱“我是为了弹奏钢琴给你听这唯一一个目的才回来的啊…我原本打算将最后一次的,也是最棒一次的弹奏送给你做礼物,然后真正的,彻底放弃对你的思念”
和纱拼命去弹奏的时候。
专心在观众席上找寻我身影的时候…
和纱“可是你却没有来,我的演奏也变成了最烂的废渣,这下,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为了躲避因为感受到和纱太过纯粹思念而产生的冲动,而从和纱的视野中,从和纱的身边,消失了。
…去了,雪菜的身边。
和纱“放开我…我现在要把一切都毁掉!包括你在内,包括我在内…包括这双手在内”
春希“我不,要”
痛哭过后,呜咽过后,叫喊过后,低语过后…
和纱的感情又再开始爆发,我能感到,和纱正在调动起全身的力量。
感到和纱的眼神逐渐被憎恨之光侵蚀。
感到和纱的双手正逐渐化作复仇之刃。
接着…
和纱“放开我…你要再不放开我………我就会,吻你的哦?”
感到和纱的吐息中…带上了除憎恨外另一种灼热的感情。

………

春希“你在…说些什么啊”
和纱的理论,完全是自相矛盾。
和纱“你在这么一直不松手的话…我就真要,将你夺走了哦…?”
刚才还表现的对我充满怒火,充满恨意…可是现在,又不断对我说出爱慕的话语,并等待着我回应她。
春希“你会…后悔的啊?”
和纱“反正五年来,我一直都在后悔”
那仿佛放弃了一切思考的甜蜜表情,疯狂的挑动起了我的情欲。
春希“我可是…将你舍弃了啊?五年前也是,前天夜里也是。我一直以来,都只会让你伤心落泪的啊?”
但是,但是…这毫无疑问,是扭曲的情感。
连和纱自己都能察觉的,不被允许的巨大扭曲。
和纱“反正,你从来就只会惹我讨厌…”
和纱“为什么我偏偏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家伙。即使是现在,只要我一想到这个就觉得自己好傻…“

和纱“一点不懂通融,总是很烦人,只会斤斤计较,毫不在意的随便触及他人的痛处…明明没什么女人缘却有那种优秀过头的恋人”
和纱“这份爱慕持续下去根本没有意义,差不多也该放弃了吧,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终于能笑着将对你的思念彻底抛开…”
和纱“这样的白日梦,我不知做过多少回啊…”
春希“呃…”
看吧…果然哪里搞错了吧。
说[讨厌我,忘记我,都是只是和纱梦中才会发生的事]什么的…
说[现实中,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什么的。
和纱“春希…”
春希“和纱,你…”
和纱“我喜欢你”
春希“…不要,再说了”
和纱“我一直喜欢你”
春希“你这只是,错觉罢了”
和纱“我一直喜欢你啊”
春希“仅仅是冲动罢了。因为那时的你,一直都是孤零零一个人,所以…”
和纱“我最喜欢你了”
春希“你现在只是因为发烧精神错乱了而已,快点回公寓去,好好休息吧?”
和纱“我爱你”
春希“我是背叛你的男人啊。我一直,就只会伤害你啊”
和纱“不要离开我…”
春希“已经离开五年了吧!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啊!”
和纱的眼中,已经无法再映出的我的脸了。
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鼻尖彼此接触了。
…已经,回到第二音乐室接吻前的距离了。
和纱“春希…”
春希“呜…呜,呜…”
立场,逆转了。
春希“对不起,对不起啊,和纱…”
和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但我的脸上依然满是泪水。
和纱“没错,全都是你不好…全都是你的错…春希”
和纱已经,不在一味的反省自己犯下的过错了。
和纱“所以,你要补偿我。不要,再逃避了”
只是将率直的,唯一的,纯粹的热情,传递到我的眼中。
春希“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补偿你?”
和纱“非常,简单…”
和纱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了,因发烧而炽热的吐息,吹到了我的脸上。
和纱“仅限现在就好…仅限现在,来爱我吧”
春希“呜…”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虽然和纱的气息现在肯定是很炽热没错,但肯定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因为,我已经清楚感受到了,比发烧的温度更加灼热的东西。
那是和纱,熊熊烧起来的感情。
春希“那种事…哪有,这么简单的…”
如果接受的话一定会被烫伤。
说不定,直接就能将我烧焦。
和纱“你讨厌我也好,对我一点兴趣没有也好,都没关系…只要,在这里和我结合就可以了”
春希“我不要…不行的啊,和纱”
如果在这里接受和纱的话,那我当初,从她身边逃开还有什么意义。
去寻求雪菜,还有什么意义…
和纱“你要真的那么不愿意…真的那么想从我身边逃走的话…”
和纱“那又为什么,跑出来找我…?”
春希“………呃”
矛盾,早就产生了。
和纱“你要是讨厌我的话,你要是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的话,放着我不管不就好了吗”
是因为工作才这么做的,是因为是人就会担心他人才这么做的,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才这么做的,所有这些理由,都无法正确表达我现在内心的情感。
和纱“这样的话,你不就能彻底摆脱我了吗”
春希“你觉得…那种事我可能做的到吗?”
和纱“做不到吗…?”
春希“那是,当然”
和纱“为什么?”
春希“………”
和纱“呐,为什么?怎么就做不到,春希?”
春希“因为,因为啊…”
因为啊,从找到和纱的那一瞬间开始…
春希“我讨厌你什么的…对你不再感兴趣什么的,从过去到现在可是一次也没有过的啊?”
和纱“………诶”
自己的心中,就有 [安下心来]以外的强烈感情不断的溢出来啊。
抚摸和纱的额头的,检查她的手,用嘴和舌头为她允吸伤口,这些事实,都是因为这份感情才停不下的啊。
和纱“春,春希…“
和纱说话的声调,明显变高了。
和纱“你对我说这种话…可很不妙哦?”
因满心期待而兴奋起来的气息,变得越来越炽热了。
和纱“我就会当作,你一直都喜欢我…到现在也还喜欢我,这个意思的哦?”
春希“………”
和纱“即使我这么去理解你的话,也可以的吗…?”
春希“肯定不可以的吧!”
而和纱也知道,我呼出的气息,也因为兴奋而变得越来越热了…
春希“…可是,唯独在这件事上,我没办法对你说谎,没办法的啊”
和纱“春希,春希…呜…”
春希“别为这个哭啊”
和纱“我好高兴,啊,春希…”
春希“别为这个…高兴啊”
我们现在,踏入了让彼此越来越兴奋,越来越燥热的恶性循环行为中。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现在必须马上回头。
已经是,不回头不行的状况了。
和纱“仅限现在就好,像五年前那样,用同样的方式爱我吧…”
那是,将我的退路完全堵死一般的…
和纱“真实的爱我放弃了。那是属于雪菜的东西。…但是,虚伪的爱就留给我吧”
和纱不带有半点犹豫的,不打算挽回任何事物的话语。
和纱“到我离开日本为止就好…到这个冬季结束时就好”
和纱追求的,是虚伪的爱情。
是和和纱所说的[五年前那样]似是而非的,仅仅是肉体结合的关系。
和纱“拥抱我吧,渴求我吧,说甜言蜜语给我听吧…”
那是只顾自己方便的爱。
是伪善的爱。
是欺骗的爱…
和纱“让我,放荡起来吧。…要一直,欺骗我到最后哦?”
不是不去伤害任何人的,而且平等的伤害所有人的,最差劲的,现实的,对我们充满魅力的…

【选择2 扭过头去】

和纱“…为什么啊”
春希“………”
和纱的吐息,现在转到了我右脸颊上。
和纱“为什么,不行的啊…”
因为,我将头扭到一边。
将目光,从和纱脸上挪开了。
为了表达,我不能接受和纱,这个意思。
和纱“你不也说了,不讨厌我的吗?”
春希“不…我说的是,我也喜欢你”
和纱“你不也承认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吗?
春希“五年前也好,去年也好,前天夜里也好…全部,都是我的错“
和纱“那么………你就把脸转过来啊”
春希“………我不要”
和纱“!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为什么,为什么啊…”
明明将我推倒了,明明向我索吻,明明自己说追求的仅仅是肉体上的关系…
说着过激的台词,干着过激的行为,光看表面现象的话和纱已经完全是个违背常理的疯子…
和纱“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啊…”
但是,我是知道的。
这家伙到了最后,还是会对自己的行为犹豫不决。
因为她是个让人一看就不由得微笑起来的胆小鬼。
就算她现在用哭声掩盖这点,我也知道。
和纱“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不是说了最后你选择雪菜也没关系的吗…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啊!”
春希“嗯…”
和纱原本已流干眼泪的双眼,又再变得湿润了。
又有新的泪水,滴落到我的右脸颊上。
而我,也再次为了别的事情开始流泪。

【选择2 我不能对和纱说谎】

春希“我不能…再次欺骗你了”
和纱“即便是…我自己希望你那么做?”
春希“作为谎言的[喜欢你]我说不出口。…我不能,再切断对你的感情了”
已经,无法再逃避了,也无法再蒙混下去了。
和纱“只要,到这个冬季结束就可以了。只要,你随便说一句你爱我的话…”
春希“说爱你的话,我就会说你是我最爱的人了!和你结合的话,我就无法再和你分开了!”
和纱“诶…”
如果现在我们二人,又再像五年前那样结合在一起的话。
到时我的情感走向会变成怎样,光想象一下都觉得恐怖。
春希“就算是说谎,我也不想结束和你的感情。我不能接受,我们的恋情到这个冬季结束就会完结”
和纱“春希…”
春希“所以,我不能像五年前那样和你结合。我无法抱着分别的前提,去触碰你的身体”
和纱“………”
和纱她,用远超过刚才的强烈目光注视着我。
春希“谁都不会受伤的秘密恋爱的什么的,我做不到。究竟要伤害谁才好,我现在无法选择”
呼吸也好,全身绷紧的感触也好,都告示着,和纱现在全身度被疾病以外热量笼罩着这一事实。
春希“所以我…现在无法接受你…对不起啊和纱”
和纱“也就是说…就是说…”
春希“别说了”
和纱“如果啊,如果啊…哪怕只是那么一丁点希望也好…”
春希“别说了!那种事怎么可能被允许的!”
和纱“呜………对,对不起”
声音变得慌张,是因为想到了那太过沉痛的可能性的缘故。
不可能去选择的可能性。
按常识来说连想都不该去想,就算连我都发烧烧傻了也不该去想的额可能性。
和纱“骗人…我刚才在说什么。这种事,作为一个人怎么能去考虑…”
就连和纱都会退缩的,只要是人就不会去选择的,恶魔的选项…
春希“已经够了,别再瞎想了。今天你就别再想其他事情了”
和纱“春希…”
春希“你是,因为发烧热糊涂了。我是,被你的怒气给吓傻了。就这么…理解就可以了”
和纱“………”
春希“………呜,呜,嗯…呜…”
和纱“啊…”
春希“…呜,呜呜…嗯,呜…呜,啊…呜…”
我的全身,因哭泣而颤抖不已。
和纱“春希…春希…呜”
我的颤抖,和纱的颤抖。
现在我们彼此结合在一起,仅仅只有这些而已。
但我们都没去在乎这些。
什么事,什么人,我们现在都不会去考虑。
因为现在,还不是我们做出决断的时刻。

………

春希“是,是…那么,拜托了”
和纱“………”
春希“10分钟后…出租车就会来了”
和纱“嗯…”
我刚才松开手后,和纱就把自己挪到一边。
可当我们一起坐下来,背靠着墙时,却又彼此开始靠近对方。
春希“………”
和纱“………”
我没去抱和纱的肩膀。
也没去握和纱的小手。
和纱也只是用外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呼吸依旧那么炽热而微弱。
但即使这样,我也没去抱紧和纱。
没去,为和纱带去温暖。
和纱“呐,春希“
春希“嗯?”
我们二人的叫喊与恸哭都已消逝,整个大厅重新归于寂静,只有苍白的月光静静照耀着…
和纱“如果啊…如果,我回来日本,不是为了什么公演。仅仅,只是逃回来的话…”
春希“哎…?”
和纱“如果我只是因为钢琴失败,才落魄的,失意的回到这个国家的话…”
春希“和纱…”
和纱“那么,你就会因为可怜我,而愿意拥抱我了吗?”
春希“唔…”
和纱“你会出于同情,而愿意和我接吻的吗…?”
和纱微弱的喃喃自语,仿佛一下就被这大过头的房间吸走了。
春希“不可能会发生的吧…”
和纱“………”
春希“那种情况,不可能会发生的吧…所以,别再想些有的没的了。”
和纱“…对不起啊,春希”
春希“…对不起,和纱”
………然后,这一次…
真正的静寂,终于降临到了我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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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8 09:42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到这段了……当时听和纱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几乎按不下去看后面,太可怜了。后面也差点就忍不住选择以肉体方式安慰和纱了,还好觉得和纱不冷静春希不能跟着不冷静,最后还是TE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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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8 10:03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到了这里呢..........
印象中这是te的最后一个选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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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8 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雪崩一回,很爽,另外抱いてくれたら这句是不是直接翻译成“抱我”比较好呢?还稍稍婉转些意思也到位,结合真的太直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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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14:20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83楼qqdragon于2012-03-08 10:03发表的 :
终于到了这里呢..........
印象中这是te的最后一个选项了?

对,大局已定了。
剩下的只需要静静等待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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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8 1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奇妙,从12月22日开始起伏的各种线索,在三月的白色情人节似乎都要达到一个高潮了……无论是WA2的胜利,和纱的胜利,还是我们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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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8 15:0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游戏情感演绎实在过于细腻了,我写个感想练练文字都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切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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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86楼时间守护者于2012-03-08 14:55发表的 :
很奇妙,从12月22日开始起伏的各种线索,在三月的白色情人节似乎都要达到一个高潮了……无论是WA2的胜利,和纱的胜利,还是我们的胜利……

说起来,年底组团去斯特拉斯堡的事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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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8 19:35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88楼终极答案42于2012-03-08 15:18发表的  :

说起来,年底组团去斯特拉斯堡的事怎样了?

你啥时候产生了要组团去的错觉

我才不要和别人分享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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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08: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床的分手,没上床的好结局,春哥果然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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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0:48 | 显示全部楼层
肏了几年的未婚妻
把别人的大好青春占个精光后
简单的一句为了真爱就扔一边了
这样的人不是用人渣就能形容的了


虽然我是冬马党吧
但也颇为雪菜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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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把ic删减成一条微博,也会为雪菜不值,但我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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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1:36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上几位别这样,Guitar粉雪菜也才二十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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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1:4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93楼(傅潇逍) 的帖子

女人就是圣诞树,再美不过二十五
黄金年龄已经过去了

不过对于这种处世圆滑声音甜美的高岭之花来说倒也不是问题
只是白白的浪费了大好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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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91楼81602861于2012-03-10 10:48发表的  :
肏了几年的未婚妻
把别人的大好青春占个精光后
简单的一句为了真爱就扔一边了
这样的人不是用人渣就能形容的了

.......
什么肏不是肏的,这玩意都是你情我愿的,雪菜自己饥渴。要说肏了就要负责,东马那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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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1:5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95楼(大豪寺凯) 的帖子

这不是肏了就要负责的问题

而是北原春希对自己感情立场的不坚定导致的各种问题


如果他作为一个男人敢作敢当自然皆大欢喜——换句话说,哪怕他对于放弃的一面挥慧剑斩情丝三个人都会好过些

打个比方,在确定了跟雪菜的男女朋友关系之时摒弃对冬马的藕断丝连——亦或者跟冬马忍不住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后果断与雪菜分手追去维也纳对忠犬负责

这都是一个亡羊补牢的称职男人形象……但他没有。

所以,一切都是北原春希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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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是春希的错又如何?

1)春希已经认错了,而且从IC开始他就一直在说“全部都是我的错”。

2)你难不成因为春希错了就非要他留在雪菜身边一辈子补偿?有这种说法么?

3)和纱有试图用断指替春希补偿,虽然未果就是了。

你还想怎样?要春希切腹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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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2:10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97楼时间守护者于2012-03-10 11:57发表的  :
是春希的错又如何?

1)春希已经认错了,而且从IC开始他就一直在说“全部都是我的错”。

2)你难不成因为春希错了就非要他留在雪菜身边一辈子补偿?有这种说法么?
.......


我什么时候说补偿问题了

我只是一直在强调“北原春希是个人渣”这个事实而已
然后想让前面那位为北原春希洗地的仁兄认清楚这个事实
仅此而已

Ps.“都是我的错”这句话说起来非常容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关键是一边给大家说“都是我的错”一边继续犯错——他知道IC里是自己的暧昧导致了三角关系的崩溃,但在CODA里还是重蹈三年前的覆辙;
这种感觉就很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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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2:12 | 显示全部楼层
随你怎么说了……春希撑死了不过犯错犯5年而已,最后总有一个了断的,而且这和暧昧有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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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2:19 | 显示全部楼层

Re:回 93楼(傅潇逍) 的帖子

引用第94楼81602861于2012-03-10 11:40发表的 回 93楼(傅潇逍) 的帖子 :
女人就是圣诞树,再美不过二十五
黄金年龄已经过去了

不过对于这种处世圆滑声音甜美的高岭之花来说倒也不是问题
只是白白的浪费了大好青春
这句话作为强调春希是渣一点效果也没有。2010年官方数据,日本全国女性初婚28.8岁,东京29.9岁

91楼说的是上床,92、94楼说的是浪费青春,说渣没说到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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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肤浅
上床、不负责和浪费青春有什么冲突么

数据是数据,我国还提倡晚婚晚育来着
这不妨碍人们从道德观上谴责某些人渣啊

“因为适婚年龄是28,29,所以24,25被男朋友抛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逻辑……我感觉很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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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0 12:38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菜五年好歹还有春希,和纱被放置了五年身边只有空气,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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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01楼81602861于2012-03-10 12:28发表的  :
……我肤浅
上床、不负责和浪费青春有什么冲突么

数据是数据,我国还提倡晚婚晚育来着
这不妨碍人们从道德观上谴责某些人渣啊
.......
谁说是“适婚年龄”了,我的意思是,25岁以后难道就不能分手,否则是浪费姑娘的青春?

其实这是一个无所谓的问题吧,没有这样的春希,故事在ic就完全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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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2:48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02楼终极答案42于2012-03-10 12:38发表的  :
雪菜五年好歹还有春希,和纱被放置了五年身边只有空气,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楼主亲自出现了,再次感谢您的劳动,继续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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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3:3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02楼(终极答案42) 的帖子

所以得出结论了嘛
“一切都是北原春希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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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0 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为毛在这里也能战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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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1 05:32 | 显示全部楼层
1月30日
浜田“受…受伤了!?”
春希“音乐会刚结束时的事,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浜田“那,那追加公演怎么办?不,不对,比起追加公演冬马和纱她伤的怎样”
春希“右手背划伤了,左手挫伤。不过,两手都没有伤到骨头的样子”
浜田“两手全都…?”
浜田先生一下变得惨白的脸,而我这边,即便过去有过不少惨痛经历的经验,这次的事件也是沉重的让我几乎无法忍受。
浜田“…追加公演还能如期进行吗?只剩一个月了冬马和纱的手没问题吗?”
春希“伤口估计赶得及痊愈,但能不能以以最佳状态演出就不知道了…”
浜田“这,这样啊…也对啊。她接下来都不能练习了呐…”
适当的谎言,大量不能说的秘密…无论哪一样,都沉甸甸的压在我心上。
浜田“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到目前为止都不和人联络啊…”
春希“非常抱歉”
浜田“我责怪的不是你啦,是冬马OFFICE那边。明明事先的协约好要随时保持紧密联络的”
春希“那是因为…”
因为,一切问题确实是因我而起的,这样小说情节一样的事实,任谁也不会想到的吧。
要是不能从头到尾仔细说明一遍,谁也没办法理解。
春希“因为不想给大家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到拆绷带为止没对任何人说的”
浜田“这么干不是更给我们添麻烦吗!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春希“…非常抱歉”
浜田“所以我不是说了好多次不是在责骂你的吗!啊啊,不,也就是说隐瞒不报这事里面你也有参与吧”
春希“………是的”
所以现在,我只能对周围的人说谎。
我个人吗的说服力,现在周围的情况…还有对和纱的感情尚未定型这些原因,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浜田“总而言之先向《Ensemble》主编报告吧,那边好像也一直没能和冬马曜子联络上”
春希“是…这样吗”
其实我这边也一直没能和曜子女士联络上。
虽然不知道这么说不不是有点嚣张。
…能保护和纱的,就只有我才能办到。
春希“那么,我差不多该去取材了”
浜田“你会去探望冬马和纱吗?”
春希“…是的,晚上我会去”
浜田“需要我出面一下吗?今后你还得去采访她的吧”
春希“不必…对方如今不想和外人见面”
浜田“这样啊…那,你代我传达请她保重身体吧”
春希“好的…那我告辞了”
(离开)
浜田“………”
浜田“[如今不想和外人见面],吗”
浜田“你小子,这不就是间接承认自己已经不是外人了么…”

………

春希“哈啊啊…”
虽然终于能喘上一口气,但我心中还是一点都没放松下来。
一而再而再三对着不明所以的浜田先生道歉,使得嗓子里像被骨头卡住一样难受。
对不起。
真的非常对不起,浜田先生。
连我也才刚知道不久。
那家伙,居然没有职业操守到了这个地步。
现在的和纱,比过去的她还要像个外行人。
…是因为和男人的关系出了问题就无法好好弹奏的,脆弱到简直在开玩笑一样的家伙。

………

(和纱的房间)
房间中,飘荡着咖喱香料的香气。
…才怪,三天前煮的咖喱不可能还有那么浓烈的气味啦。
为了将那样的咖喱煮的更可口一点,我从冰箱里取出蔬菜切碎加进锅里。
电饭锅里已经蒸好了白饭。
接下来只要将咖喱和白饭盛盘上桌,这顿迟来的晚饭就算完成了。
春希“………”
即便像这样循规蹈矩做些家事暂时转移注意力,我的内心,还是会不自由主的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
时隔五年的冬马家。
在载满我们记忆的地下录音间中,一个人抱膝缩成一团的和纱。
因为,已经到处都没与自己的容身之处了,所以那个时候,那家伙只能回到那里去。
和追求她的世界相比,她自身所追求的世界狭隘的让人吃惊…
从再会以来第一次,她将自己真正的心情说给我听。
[五年来,她一直保持着对我的思念]什么的…
那份即痛又苦,对我来说实在太过甜美的感情,却无法被我所接受。
因为我已经有了雪菜,所以我与和纱,就只剩下决裂的选择。
保持着危险平衡的邻居…不,说是同居都不为过的关系,已经无法再维持下去了,因为我们彼此已经都深深伤害了对方。
所以这间房间,对和纱来说已经…
春希“…你也差不多该起来吃点东西了吧。也差不多,别再继续装睡了吧”
和纱“………”
………可即便是如此,和纱她,还是回来了这间房间。
回来继续,当我的邻居。
或者说,是我不放和纱她走。
春希“你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吧。烧现在也已经退了,其实你早就醒了吧”
因为,我怎么可能放她离开嘛。
又在发烧,两手又带着伤。
…而且,曜子女士也联络不上,医院更是绝对去不得。
所以,就算有万般不可也好,现在,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和纱身边。
春希“你自己也清楚一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吧。不光要吃饭,一会还要给你治疗伤口的…”
和纱从我回来后开始…用手抹摸她额头测体温时也好,为她擦汗时也好,都一直不看我的脸。
她一直紧闭着双眼,装出一副[我现在是睡着的]的样子给我看。
和纱“不说出口你就不能明白的吗…”
春希“和纱…”
和纱早就醒了这件事,我从最开始就知道了。
因为,只要我一转过身去,就能感受到和纱刺人的视线嘛。
和纱“我可是,刚刚向你告白过哦?…然后,被你狠狠的给甩了哦?”
春希“你说甩了,什么的…”
时隔一天再次听到的和纱的声音,是和昨夜那种从心底榨出的叫喊声对照的,毫无生气的喃喃自语一般的声音。
和纱“被甩掉自己的男人照顾,这除了是拷问外还能是什么啊”
春希“………”
虽然拼命的排除愤怒的悲伤的口气…
可是,颤抖的语尾却让一切漏了底的,对本人来说不愿被人听到的,包涵着丰富情感的声音。
和纱“不要看我…不要用那么温柔的眼光看我啊,春希。不要再因为可怜我而继续…”
春希“如果那么讨厌我留下的话,你就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啊…”
和纱“要是那样的话,你就会不再了吧?你就会永远的,从我面前消失了吧?”
春希“………如果你,这么希望的话”
和纱“………我不希望。我不要那样”
春希“那你就赶快起来吃饭。起来让我给你换绑带啊…让我,照顾你啊”
和纱“那…那样我也不要。现在,绝对不要”
春希“啧…”
和纱“给我回去。从我的房间里出去。求你了,让我一个人呆着吧”
春希“可是,你还得吃饭疗伤啊…而且,不再测一下体温也不行…”
和纱“烦死了,你真的烦死人了…放过我吧…”
春希“和纱…”
…隐瞒了语言中感情的,看来只有我自己而已。
和纱的声音虽然比平时小声的多,但其中包涵着的大量沉痛过头的情感,而这些,已经全部化成尖刺扎在了我心上。
将这一事实隐瞒住,才是对和纱的温柔。
我还没有不识趣到,讲这一切都揭露出来。

………

(春希的房间)
春希“………”
返回自己的房间,关了灯爬上床,可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通过刚才摸额头测试来看,和纱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换绷带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右手的伤口不像会化脓的样子。
左手的挫伤,肿的也不是很厉害。
虽然是否能完成一个月后的追加公演还让人心里没底,但能不能继续当钢琴家这点,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至少,身体方面是这样的。
(春希肚子咕咕叫)
春希“啊…”
因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所以睡眠欲之外的生物本能,现在占据了我的大脑。
春希“晚饭…”
说起来,我自己也一直没吃东西啊。
那锅咖喱,最初就是我煮给自己吃的。
春希“哈…”
可是,在已经凌晨三点的现在,拿上锅子去隔壁取咖喱吃这种事,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常识上,我都无法做到。
(春希的肚子继续咕咕叫)
我现在,只能抱着空空如也的肚子蜷成一团,将脑袋缩进被子里,紧闭双眼强制自己睡着。
咖喱也好,对话也好,都留到明天再说吧。
那家伙,今天没给房间上安全锁。
让房间保持着[持有钥匙的我可以随时进入]的状态。
虽然从安全性上讲,这么干很有问题,但这么做代表和纱多少向我敞开了一点心扉这点让我很高兴。
春希“晚安…”
晚安了和纱、
到了明天,要一边吃着咖喱一边和你论个是非出来,我一边这么期盼着,一边放松了身体,意识也开始模糊…
(隔壁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
春希“嗯!?”
…看来,我想睡过去还早着呢。

………………

(和纱一身咖喱)
春希“这可真是…”
和纱“………”
一个小时前,和纱刚用她哀怨的声音加我从这间房间中赶了出去。
现在,在故地重游的我面前。展现出让我不由感叹[这真是我刚才呆过的那间房间吗]版感叹的惨象是…
春希“咖喱公主…?”
和纱“都怪你把这种东西留下就跑啦!”
不光是衣服上,连和纱的头发上都沾上了咖喱。
锅子和盘子被打翻,里面盛的咖喱全跑到了地板上,这么下去估计三日之内房间里都会充满咖喱的味道。
春希“这股咖喱味可暂时散不去了啊…”
和纱“在这样之前房间里就全是咖喱味了”
春希“怎么会搞成这样…是你把咖喱倒掉的时候失手了吗?”
和纱“把…把你煮的东西倒掉什么的…那种事情我不可能干的出来的吧”
春希“诶…”
和纱“因为一直只是闻着香味…所以,感觉越来越饿了…”
春希“这样…啊”
刚才摸额头测体温得知,和纱她已经退烧了。
所以食欲也跟着一起回复了,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不如说,我非常开心见到和纱恢复了食欲。
和纱“所以,我…就去厨房端锅子,然后…”
春希“啊啊…”
…要是她能记得自己的双手现在不能用,那我就更开心了。
和纱“手被绷带包的这么严实…你老对我说这不要紧那不要紧的,可真遇到情况就只会坑我”
春希“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总之这里交给我收拾,和纱去浴室洗个澡再换身衣服…”
和纱“怎么洗啊…”
春希“啊…”
和纱一边举着缠满白色…现在已经被染成黄色绷带的双手,一边恨恨的瞪着我。
和纱“所以我说你就只会坑我啊…”

………

(浴室中)
春希“我说,这样真的…真的,没关系吗?”
和纱“事到如今你还说什么啊。不管关系没关系,除此以外也没别的选择了吧”
春希“绝对多少会被我看到的哦?不管你怎么遮挡也是一样的哦?”
和纱“本来,我就没打算要遮挡”
春希“那我更困扰啊…”
和纱“你那么不愿意看吗…?”
春希“就是因为愿意看我才说困扰的啊”
和纱“反正五年前,就全都被你看光了。现在还说什么啊”
春希“………”
和纱“快点开始。连浴室里都是咖喱味了”
春希“那,那么…我开始了哦?”
和纱“啊啊”
春希“………我真的要开始了哦?”
和纱“你很烦啊”
(CG:春希为和纱洗头)
春希“…”
先倒出平时我自己用时3倍量的洗发液在手中,稍微用水稀释一下后,再仔细涂抹到眼前的黑色长发上然后开始梳洗。
当然,这套模仿自美容院师傅的手法,都是在尽量保持闭眼的状态下完成的,毕竟,和纱雪白的后背现在就在我眼前嘛…
和纱“再用力一点也可以。一直这么斟酌力道你也很费力的吧”
春希“我知道啦…”
我为和纱洗头发的声音和我们的对话声混在一起在浴室中来回回荡。
现在的情景,不论被我还是和纱哪一边的熟人看到了,都要惊得摔倒了吧。
毕竟和纱现在全身上下可以用作遮挡的布料就只有缠在手上的绷带而已。
…而且刚才她因为双手不能用,全身的除内衣外的衣服都是我给她脱下来的。
虽然在脱衣间里,我拼命闭着眼睛为和纱脱衣服的样子被她嘲笑了一番,但最后一层衣服,她却坚持要自己来脱。
和纱“某种程度上,我倒是挺感谢这伤的”
春希“是吗?”
和纱“毕竟已经连着两天没洗澡了,头发啊皮肤啊都已经黏黏的了啊”
春希“皮肤…”
难道说,不光是头发,连身上都要我给她洗一遍?
和纱“这么脏兮兮的我,能不被你看到。…真是太好了。”
春希“我说你啊”
所以,你才一直不愿和我面对面的吗?
要是干干净净的就可以全让我看光了吗。
就算有污垢只要洗干净就可以原谅了吗。
比起自己肌肤暴露给我看而言,自己肌肤很肮脏这事被我知道更让你觉得羞耻吗…?
你对我,就是这么的…
和纱“好舒服啊…”
春希“!?”
和纱“我是说头啦。干嘛吓成那样”
春希“…对不起”
和纱“胆小鬼。…不对,你只是想惹我不高兴吧”
春希“别…胡说八道”
和纱“嗯…现在这个力道刚刚好。再多替我挠挠头”
春希“嗯…”
我的手指完全埋进了和纱的黑发中,而和纱的头发,也像要束缚我一样缠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这是自己想太多了。
也知道这样的思考方式太跳跃了。
还有,我无法否定,被和纱束缚正是自己打心底渴望的可能性…
和纱“呐,春希”
春希“…干嘛”
和纱“把我昨天夜里和你说过的那些话,都忘了吧”
春希“………”
昨夜…
【和纱“仅限现在就好…仅限现在,来爱我吧”】
【和纱“拥抱我吧,渴求我吧,说甜言蜜语给我听吧…”】
需要忘记的部分,实在多过头了,而且也都强烈过头了…
和纱“我说的那些,全都是胡说八道。因为当时我发烧烧的太厉害才昏了头“
春希“那种事,我都明白的啦…“
就算让人一辈子都忘不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那些台词,不可能只花两天就能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和纱“你说,你都明白?”
对着我充满苦恼的回应…
和纱“你根本就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
春希“…哎?”
和纱她,[我可不能听过就算了]的态度。
和纱“我都已经烧昏了头,所以不可能再继续说谎了吧…不可能再编排什么胡说八道了吧…”
春希“和纱…”
因为这个笨蛋,会将我的一举手一投足,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一铭记在心上。
和纱“不要老是,将我那些瞎逞强当真啊。别将我逞强时说的混话,不打折扣的接受下来啊。…别老是让我哭着对你表真心啊”
春希“对不起…”
和纱的声音,又开始带上了哭腔。
我眼前雪白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
可是,我却不能伸出手去安慰她。
和纱“我是不是很烦人?”
春希“没有,那种事”
和纱“虽然被甩了,虽然被舍弃了,可还是依存你到这种地步,我很招人讨厌吧?招人讨厌还不如干脆死掉更好的程度吧?”
春希“烦人和招人讨厌是我的特许专利吧?你想在这方面超越我还早了十年呢”
和纱“这算什么不疼不痒的年数,十年根本就不算很长的时间吧”
春希“………还早了百年呢”
没错…对我们来说,区区五年时间根本就和没有一样的…
十年的时间,根本随随便便就会流逝过去了。

………

春希“来,吃这个吧”
和纱“啊~”
为和纱洗完头发后,我又拿出前所未有的勇气帮她洗了身体。
拼了命封闭自己的视觉和意识,才将的注意力从毛巾下面传来的光滑感还有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中转移开来,总算[平安无事]的将这通澡洗完了。
春希“因为没时间也没工具所以我只做了加盐白饭团,不满…你肯定有的吧。现在先忍耐一下”
和纱“嗯………”
从浴室出来后,我为了从根本上解决房间里的惨状而行动起来。
具体来说,就是先给和纱准备好夜宵,再开始打扫地板…
春希“可能有点冷你就先忍耐一下。你也不希望房间里一直都带着咖喱的气味吧?”
春希“春希…你自己肚子不饿吗?”
春希“对了,要是吃不完的话剩两个饭团给我。我打扫完了会拿回房间自己吃的”
和纱“嗯………”
先将打破的盘子碎片收拾好,再用厨房专用毛巾将地上的咖喱擦掉,最后用抹布沾上加入洗涤剂的清水仔细擦拭地板。
为了排除房间中的咖喱气味,将排气扇开到最大,再打开一点窗户通风,虽然屋中很快因为严冬的低温而冷了起来,但现在也只能先忍耐一下了。
春希“你啊…肚子饿的话就叫我过来啊”
和纱“我以为加热剩饭之类的事自己还干的来”
春希“那是在你两手没有受伤的前提下吧”
一步一步的,将咖喱和盘子的碎片收拾干净,地板终于逐渐恢复了原貌。
春希“平时你就够没用的了,如今你更是和婴儿一样什么也做不了,关于这点你给我好好记在心上”
和纱“别说的这么过分啊…”
春希“半夜把人吵起来给你弄吃的十足就是0岁婴儿才会干的事吧”
和纱“我又没特别叫你…”
春希“有功夫碎碎念的话赶快吃饭。你不是肚子很饿的吗?”
和纱“………”
反复用抹布擦拭完毕后,再喷上除臭剂,这样就打扫完毕了。
虽然原本应该动用扫除机的,但今天已经很晚了就先这么应急处置一下,等明天再重新仔细打扫吧。
春希“…怎么了?果然你吃不了没加配料的白饭团吗?”
打扫完毕后转回和纱那边,却发现摆在盘子里的饭团一个都没减少。
春希“一会还要给你换绷带啊,赶快把饭吃完吧”
对于我稍微带着点牢骚的话语,和纱采取了她一贯的态度来对应
也就是,一动不动完全无视。
春希“抱歉说你现在和婴儿一样。…要不要我向你赔个罪?”
和纱“………”
又开始闹别扭了。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春希“咖喱已经全打翻没有了而且你也很饿了吧。所以就先凑合吃这个然后睡吧”
和纱“我没说让你再做一回咖喱啊。而且我也没说不吃白饭团”
春希“那你又因为什么不吃…”
和纱“这…这双手没法自己吃东西啊”
春希“你的左手还能用吧。那边的手不是只有手腕缠着绷带的吗”
和纱“!”
春希“哎呀…”
怎么好像触到和纱的逆鳞一样…
和纱“不是…你说的吗”
春希“我说…什么了”
和纱“命令我不许使用双手的不是春希你吗。我现在只是老实遵守那个命令罢了”
春希“可是,拿个饭团这种小事也…”
和纱“反正我就是拿不了。我的手是不能受到任何伤害的”
春希“这种想法你要是昨天夜里就能想到的话,我现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嗯!?”
和纱“………呜”
我似乎越来越惹和纱不高兴了。
…瞪我的目光也恢复成那种不许任何人靠近的恶劣眼神。
春希“我说你啊…为什么现在又开始说这种任性的话啊?明明刚才还要一个人热咖喱给自己吃”
和纱“刚才出的事故,不就是把我的这种尝试完全否定了吗”
然后,还摆出一副不讲理的傲慢派头。
不过啊,和纱采取这种态度的时候基本上都是…
春希“你到底想怎样啊?难道说如果我不手把手的喂你吃的话你就不吃饭了吗?
和纱“………”
春希“………………喂”
根本,就没有在发怒,不仅如此,还有那种态度还意味着有和愤怒完全相反的感情在里面。
…所以能,现在我除了翻着白眼仰天长叹外再没其他表情可以对应了。
和纱“你刚才,也说过了吧?现在的我就是个婴儿”
春希“和纱…”
和纱“还说这点要好好记在心上。说有什么事马上叫你过来”
春希“不是,那个…像自己动手吃饭这种小事就…”
和纱“够了!我睡觉去了!然后就这么饿死算了!”
和纱“和纱,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
和纱“………”
春希“啊…”
和纱的表情,进入了第二阶段。
…仰视我的眼中,开始出现泪水。
和纱“你继续说啊”
春希“和纱…”
和纱“你继续说,给我差不多一点啊。继续说,你不想再管我了啊”
然后就这么进入了第三阶段…眼中的泪水,一滴滴流了出来落在地板上。
好不容易才打扫干净的,这下又完了。
和纱“[彻底舍弃你这种人]…把这种话,干脆的说给我听啊”
春希“………”
和纱“就像昨天夜里,那样”
到了这一步,我就一点对抗的方法也没有了。

………

和纱“……………(吃东西)”
春希“要茶吗?”
和纱“嗯…来一口”
春希“好的…”
和纱“唔…(喝茶)”
右手拿着和纱咬掉一半的饭团。
左右拿着和纱喝了一半的茶杯。
…当然这两只手,都是我的手。
和纱“再来一个”
春希“我肚子也很饿啊”
和纱“那你自己随便吃啊。我又没说要一个人把所有饭团全吃光”
春希“那倒…也是”
和纱“再拿一个来!”
春希“我知道了啦…“
和纱“…………(猛吃)”
像这样两手都被占用,哪里还有功夫拿东西给自己吃…不过算了吧。
因为,现在我是和纱的双手嘛…
春希“好吃吗?”
和纱“太咸了。想借高血压杀掉我吗”
春希“高血压不会直接致死的。真正夺取人性命的,是因为高血压导致的其他病症。像中风啦心肌梗塞啦”
和纱的感想/评论和我预想的完全一样…
和纱“和我预想的一样又是一堆转移话题的歪理。你啊,真是个无聊的家伙”
春希“…不好意思啊”
真的,所有的反应都完全和我预想的一样,
和纱“不仅无聊,还是个笨蛋,大笨蛋。面对自己舍弃的狗,居然还主动跑去喂食…”
春希“和纱…”
和纱“干出这样的事,不是肯定会被纠缠的更厉害吗。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和纱会觉得咸,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放多了盐的缘故吗…?
(注:这里暗指和纱这顿饭是就着自己的泪水吃的)
春希“可是,不这样做你就不吃啊…”
和纱“狗会老张着嘴也是没办法的吧。身为饲主…不随时保证宠物的伙食可不行吧”
春希“别提这种无理的要求啊…”
我又没在饲养你。
你从来就没曾属于过我。
…就算把这些真心话说出来给和纱听,她肯定会用更强烈真心话掩盖过去吧。
和纱“我还要…”
春希“给”
和纱“…………(猛吃)”
所以现在,我只能用这安稳的时间蒙混过去。
就算结论已经得出,就算内心已经做出决断,也要继续随着自己的喜好,继续不带任何爱恋之心的…
春希“……(咬)”
和纱“啊…”
(春希吃起和纱正在吃的饭团,具体动作嘛,把情侣一起吃巧克力棒场面的巧克力棒换成饭团就对了)
春希“……(咀嚼)”
和纱“春希…”
春希“还要,再来一个吗?”
和纱“………嗯”
所以我现在,听从和纱的催促,将最后一个饭团拿在手中。
…为了能像刚才一样,二人同时将饭团吃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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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1 10:45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是长发PLAY,然后还有二人共食……

不过这一段里最让人有感觉的,还是和纱要求春希喂她时那种憨厚的撒娇口吻,一方面是撒娇,另一方面又有点难为情,里面还有一点别扭和倔强。

赛高的声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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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1 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07楼(终极答案42) 的帖子

春希“………如果你,这么希望的话”
和纱“………我不希望。我不要那样”
===========================
这段软软的各种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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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1 13: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来想给这段取名熵之爱啥的来着,后来觉得太装13就作罢了…………
PS:熵,就是怎么也减少不了的意思(记得好像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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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1 17:10 | 显示全部楼层
和纱“所以我说你就只会坑我啊…”
==========================
原文是穴だらけ?如果记错就表pia了 我自己飞
这翻译.....各种意义上的good j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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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1 22:14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11楼qqdragon于2012-03-11 17:10发表的 :
和纱“所以我说你就只会坑我啊…”
==========================
原文是穴だらけ?如果记错就表pia了 我自己飞
这翻译.....各种意义上的good job

哎呀?我记得这段我改了的啊…………
改回来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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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7 03:08 | 显示全部楼层
1月31日

(开樱编辑部)

春希“真的是无论怎样…都不能联络上?”
美代子“那个,您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不知道回答多少次了吗…”
音乐会已经结束快一周了…
从那时起,无论我动用什么方法打探,都找不到可以告诉我冬马曜子身在何处的人。
…即便是在她本人经营的会社里找也是一样。
春希“我决不会惹麻烦的。只要说是开樱社的北原有事找,社长女士她一定会见我的、”
美代子“我说北原先生啊…我也是和您有过多次交流的人啊,您是值得信赖的人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春希“非,非常感谢“
美代子“但是目前,即使是敝社也处于无法联络到冬马女士本人的状态,我们也很为此困扰的。让您看笑话了…“
春希“是这样啊…“
事务员小姐的这些说辞,放在普通会社的话确实可以很切实的传达出[我们会社正处于存亡关头]的危机感,但却完全听不出社长本人的紧张感。
所以,不管刚才那套说辞是事实也好,还是对方组织流出的假情报也好,现在电话那头的人有事瞒着我这点肯定没错。
美代子“诶诶,真是非常抱歉,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真是的,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曜子女士…
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宝贝女儿现在究竟处于什么状态,究竟有多需要亲人的帮助啊。
还是说,你现在还满不在乎的认为,只要把一切都交给我就没问题了?
现在的状况,已经发生激烈的变化了啊…
春希“我明白了…真是可惜”
美代子“没能帮上忙很抱歉…”
春希“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和纱小姐也说了一定要见到社长女士,可果然还是不行啊”
真的是非常可惜。
…因为我现在不得不动用非常手段了。
美代子“………请稍等一下”
春希“那么我先挂电话了。如果社长女士有联络来的话请和她说北原那边…”
美代子“都说等一下了!啊,不许挂啊!…不是,请稍等一下”
春希“…可是我不能再继续给您添麻烦的”
美代子“啊,不是,这次是我们这边有几个问题要问…”
春希“啊,是《Ensemble》上刊载的报导的审查的事吗?那个还要等到下周…”
美代子“…您已经和敝社的冬马和纱联络上了?什么时候?”
春希“诶,啊,现在直接会面会有问题的吗?这样的情况最开始见面时您该早说的…”
美代子“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说那方面的事情!…您知道,和纱小姐的所在?”
春希“哎呀?好奇怪啊…刚才您不是一个劲的说和纱小姐的所在您是知道的吗?”
美代子“她,她人在在哪里?!和纱小姐她现在没事吗?她的伤怎么样了?”
春希“…为什么您会不知道这些情况的?您不是可以联络到和纱小姐的吗?”
美代子“那,那是…”
春希“那是?”
美代子“………”
春希“………”
对象是冬马曜子,就干脆的承认行踪不明,对真的行踪不明的人/和纱,就是这种反应。
美代子“我说北原先生啊。其实我很困扰的”
春希“诶诶,我也很困扰”
美代子“………”
春希“………”
也就是说,反应比较轻的那一方其实…
美代子“…我告诉您社长的联络方法,作为交换您将冬马和纱的联络方法告诉我如何?”
春希“…您能这么灵活应对真是太感谢了”
我干的这事,简直和诱拐犯一样…

………

春希“…呼”
铃木“北原君我听说啦!《Ensemble》这次的增刊号要全权交给你来做!?”
好不容易完成和本业无关的一大工作,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等在一边的看热闹的人/铃木小姐就凑了上来。
春希“真正负责的是那些专业编辑啦。我只是去帮忙打下手而已”
铃木“诶~,可我听到的却是几乎所有的工作都被北原君你包揽了啊。写文章啊拍照片啊编辑啊印刷啊贩卖啊都是…
春希“我是哪里的同人志作者吗…“
虽然这么说,但铃木小姐提到的那些工作有一半估计确实会摊到我头上
对于大出版社来说一个人管的这么宽简直闻所未闻,不,就算是中小企业估计也…
春希“我只是被分派到很多作业而已。整本增刊基本由那边的专业编辑们来做,然后再交给主编全面监修…”
铃木“就算如此[那个]也跑不掉了吧”
春希“[那个]是哪个啊…”
铃木“才入社一年,就能在编辑后面的作者署名里排第一位的事啊!?”
(注:日本习惯按贡献的大小排列作者名字的顺序)
春希“没有人会注意那种小事啦…”
铃木“说什么呢!小松可是很受打击的哦?他都来了三年了可至今也没达到第三位以上的排名哦?”
松罔“铃木小姐你不最多也就到过第二名的吗?”
春希“说回来在本人面前直接说这些不好吧…”
铃木“诶~因为要不是在本人面前不就成了我背后说小松的坏话了吗。我讨厌那种阴湿的感觉啦”
松罔“直接面对面的贬低我也不喜欢啊…”

…………

就这样,原本只作为《Ensemble》上一篇文章的[冬马和纱特集]…不知不觉中,规模扩大成了页数超过100页独立特别增刊号。
所有的专业编辑都说,这么多页数的增刊号,已经和直接再出一整本杂志没分别了。
而且这还是我直接负责编辑的,值得纪念的第一次大型工作。
截稿日期是2月末,预定发售日期是三月初。
正好是冬马和纱日本公演的热气还没过去的时期。
和纱“这全都亏了有我在”
春希“…嘛,对此我不否定”
现在,那位成为增刊号封面人物的主角,正在我面前用恶作剧的态度捉弄人。
就在刚才,她还在浴室里逼着我给她洗头洗身体,然后又对我做的咖喱一顿批评,现在正老实的让我为她换绷带。
和纱“你最开始编的书,偏偏是我的特集增刊号啊”
春希“只因为我过去是冬马和纱的同级生,他们才会把这工作交给我啦”
和纱左右的挫伤已经消了肿,基本不用管也可以自己行痊愈了,现在,我正在给她的右手伤口消毒。
春希“不过,从打工时代起他们就把我当做正式员工的一员了,因为你在国际钢琴大赛获奖时我写的那篇东西得到了她们的承认…”
和纱“好疼!”
春希“别乱动啊”
和纱“你才是,就不能再温柔一点吗。你的手法,越来越粗暴了”
春希“忍着点吧,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明明你现在什么都不得不依赖我,却还能有那么多埋怨说个不停的啊。
任性的和纱回来了。
随意妄为的和纱回来了。
…和纱的活力,复苏了。
和纱“对着自己的大恩人,你也太不尊重了吧”
春希“…需要说到这一步吗?”
和纱“从刚才你说的来看,作为编辑者的你,无论怎么看都是我培养出来的吧”
春希“肯定不是,这点我可以断言”
和纱“那么,你觉得你能在出版社就职,能很快成为正式编辑者,都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吗?”
春希“那倒也不是的…我在社内能发展的这么快,是托了某个人的福”
和纱“某个人?”
因为和纱回复了平常的样子让我很高兴,所以我也像平常一样,对着和纱的抱怨一句一句展开反击。
春希“打工时代,有位前辈一直很照顾我,就是那个人将为你写报道的工作交道我手上,并且向编辑部推荐了我“
和纱“………“
然后,我又开始自说自话。
春希“明明还年轻却非常有才能,不过为人特别严格…“
…说起来,过去我的这个癖好特别招和纱烦的。
春希“另外,那人又帅气又英姿飒爽…而且,还是个漂亮的不得了的大美人“
和纱“诶…那个人…是女的吗?”
春希“现在她已经到美国的分社赴任去了,不过一直有传闻说早晚会回来占据总
尤其是在和纱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要是还那么干的话…
和纱“………你是不是喜欢她?”
春希“我说你啊…别吃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飞醋啊”
和纱“有…有什么不可以的”
春希“我开玩笑的…”
和纱“说开玩笑…就行了吗”
现在仔细想想,似乎每次都是这种情况…在我一个人说个不停的时候,和纱的情绪总是突然就变得很差了。
和纱“从你的嘴里,说出我不知道的女人的事情,这让我怎么冷静的下来啊”
春希“………”

【春希“总而言之,只要一次就好,希望你能去听听她的歌。…你绝对,会改变现在的认识的”】

当年,我和她提起雪菜的事的时候…那时对和纱来说雪菜也是个不认识的女人,所以她的反应也像现在这样。
春希“这么说起来…说话的方式也好身形也好,那个人都和你有点像啊?”
和纱“…你将她和我的身影重叠了吗?”
这家伙,难道说…
和纱“是因为她和我相似,所以你才憧憬她的吗?”
比我想象的,还要更早在意起这方面…
春希“确实我是很憧憬那个人没错,但并不是因为她和你相似的缘故…”
和纱“…别开玩笑了”
春希“我说…手上别用力啊。伤口会裂开的”
和纱“…啰嗦”
和纱难得从绷带包扎中解放的右手,现在成了不停给我留下抓痕的凶器。
春希“别闹了…我都没法给你换绷带了”
和纱“谁管你”
和纱的指尖,简直硬的像石头一样,按理来说女性的手指不该硬到这个地步的。
所以,我才会尊敬她,虽然也不能任由她把我的手背挠穿啦。
春希“这样下去会化脓的哦?会腐烂掉,整个手背全掉下来的哦?”
和纱“无所谓,真要变成那样到时再说”
无论是怎样的玩笑话,现在的和纱都没法认真应对。
平安夜再会时,情况和现在也差不多,但和纱现在的样子,和那时比简直是另外一个人。
…说不定,这才是真正的冬马和纱。
春希“失去挣钱工具今后你要怎么生活啊?”
和纱“和你没关系吧”
春希“哈…真的,没能想到你居然傻到这种程度”
所以,我也只好一边装作毫无感觉,一边用很逊的样子回应和纱。
和纱“你说,我这样很傻?”
春希“那当然了。你的两只手,已经不仅仅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了…”
和纱“如果我说,对我来讲还有比这两只手更重要的东西呢?”
春希“………”
我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根本接不住和纱投来的直线刚球。
一瞬间,我的心跳和呼吸都被停住了。
和纱“你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吗…?我认为,自己从没隐藏过这份感情”
春希“你只是被误导了…被你美化过头的记忆给误导了。另外因为已经五年没见面,我们彼此都因为误会太过兴奋了”
和纱“你承认………自己也很兴奋吗?”
为什么能一边投出那种刚速球,一边抓到这种微小的语病啊…
春希“你很快就能把我忘掉的。只要你能花些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像我这种程度的男人…”
和纱“你认为,花了五年没能忘掉你的家伙,可能只用上数日就忘掉你的吗?”
春希“和纱啊…”
和纱“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如果那么希望我忘掉的话,那你就拿出行动来”
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了。
现在的和纱,已经变成了完美的[女性]。
和纱“只要你对我说你最讨厌我就可以”
春希“别说了”
和纱“说你不想再看见我的脸,然后居高临下的嘲笑我就可以…”
春希“别说了,别说了啊…”
和纱“那样的话…说不定,我就真的能忘掉你了”
春希“你给我差不多一点。那种事,我光想象一下都觉得厌恶…”
无论在言语上怎么逃避,我们彼此接触的双手,也一直未曾分离。
和纱“春希…你真是个过分的男人。对雪菜来说,对我来说都是最过分的男人”
不知不觉中,和纱的手指和我的手指交叉在了一起,虽然感觉这样不行但我却没法甩开她的手。
和纱“你的所作所为,并不能称作是温柔。只不过是男人的任性罢了”
春希“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啊…”
手指虽然交叉了,但我却无法回握住和纱的手。
即便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
即便我们的额头已经碰触了。
和纱“又想耍帅,又想什么都抓在手中,这样的人即便表面上装出好人的样子,也依旧是最差劲的人啊,春希”
春希“我是个最差劲的人,这我从最开始就知道了。…但是,没有办法我就是讨厌放开你”
和纱“你这种让对方只能一味的期待你内心变化的地方才是被称作最差劲的原因”
春希“呜…”
和纱“你最差劲了,春希。………所以,就算我逞强也没法讨厌你啊”
和纱嘴唇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从手背上传了过来…

………

(半夜电话铃声响起)
春希“啊…”
春希“是的,我是北原!”
春希“是的,是的…不,没什么大不了的”
春希“好久不见了…曜子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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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7 13:29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辛苦,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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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8 02:08 | 显示全部楼层
2月1日

(CG:春希给和纱梳头)
和纱“美代子小姐,一定很生气吧…”
春希“那是…当然的”
第二天早上。
我对擅自允许事务所联络和纱这件事做了坦白,和预想的一样,和纱听后发了好一通牢骚。
为了说服和纱不再对我[你差不多也该去事务所露个脸]的进言纠结,我已经迟到一个小时了。
和纱“呐,你觉得我到底该怎么解释这几天来的事呢?”
春希“嘛,也只能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了吧。只要能好好表达出道歉的诚意对方也不会太为难你的”
和纱“…老实交代我被男人甩了受到打击震惊的什么也做不了?”
春希“………喂”
…不如说,我现在仍是在继续加深迟到中。
和纱“不是你让我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的吗。那这就是我的真实情况了”
春希“…那也用不着交代到那种程度啊。整件事最开始的起因不是因为你发烧了嘛,所以你就是老实的说自己生病倒下不就足矣了”
和纱“发烧也好受伤也好倒下也好,这不都是因为你没来音乐会才…”
春希“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全部都是我不好!”
和纱“啊,疼!喂,好好仔细的梳啊。你这家伙,无论什么手法都那么烂…”
春希“别拿我和专业美发师比较啊”
和纱艳丽的长发,缓缓滑过我手中的梳子。
轻轻拈起一束放在阳光下,甚至能映出复杂绚丽的反光;放任其在指尖滑落时,那干爽的感觉好像有溪水流过一般的长发,在我看来简直和毫无瑕疵的艺术品没分别。
如果有人问天才钢琴家冬马曜子生涯的最高杰作是什么,我可以断言,就是拥有这样一头长发的和纱。
和纱“反正,我现在就算去事务所露面也没什么话题可聊的啊”
春希“交流下追加公演的相关事宜如何?”
和纱“聊这个行不行呢?…毕竟,我现在一点找不到弹奏的感觉”
春希“你也多有点专业钢琴家的自觉啊…”
这样的台词要是被和纱的FAN们听到会怎么样呢…这位天才小姐的实力和干劲是如此的不成比例。
对于被这样不知所谓的家伙的钢琴魅惑的人们,我打心底觉得很可怜。
…虽然我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和纱“…说道弹奏的感觉,直到去年圣诞节为止还是有的。[我现在只剩下钢琴了],这种话我经常说给自己听”
春希“………”
和纱“所以,为了好好的依靠弹钢琴赚钱过活了。每天十小时的练习,我可是从来没偷懒过哦。一直都在咬紧牙关的加油哟”
春希“…对不起”
和纱“不对。你要道歉也该是为了下一句台词。…[因为春希的缘故,一切都被打乱了]”
春希“呃…”
就是说,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不是新锐钢琴家冬马和纱…
而是五年前峰城大附属A班所属的…将迟到也好上课睡懒觉也好当做理所当然,反抗世间一切规矩的,那位搞错时代的不良少女。
是那位尚未被我识破真面目,只是单纯的被我一味憧憬的少女。
…是向我表白[我是如此执着于你]这份感情之前的和纱。
和纱“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在日本弹奏的理由。事到如今还要追加公演什么的,根本就不现实”
春希“干嘛非要那么说。明明本意就不是这样,别盲目的自暴自弃啊”
和纱“和春希你没有关系吧。…你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春希“我说过好多次了吧…别把我和钢琴放在同一架天枰上衡量啊。两边不等价过头了”
和纱“我也对你说过好多次了吧…做出那样判断的是我,不是你”
春希“和纱…”
和纱“你有多少价值并不由你自己能决定的。要是不能接受我这方面就给我闭嘴”
春希“你的视野狭窄过头了啦。个人世界狭小过头了啦”
和纱“像这样,鼓噪无味的人弹奏的钢琴,居然还有人满怀感激的去听。…艺术这东西,简直没有任何道理”
春希“………”
和纱“大家都快醒醒吧…我这人,就是这么不成熟的哦?…一点来看看的价值都没有哦?”
真是,何等幼稚的家伙啊。
明明都过了五年了,都超过二十岁了,还这么没有大人样…不如说,比五年前更像个小孩子了。
为什么感性幼稚成这样的家伙,却能用钢琴进行那么丰富的情感表达啊?
………艺术这东西,真的是没道理可言。

………

(事务所门前)
和纱“……”
春希“接下来的事…你一个人行吗?”
和纱“………”
株式会社冬马曜子OFFICE的事务所,位于距离西御宿车站10分钟步行路程的,一栋很矮小的杂居办公楼的三层。
虽然和所属艺人的名气相比,实在是个小过头的办公室,不过因为两位冬马的主要活动据点都在海外,所以也没什么问题。
据说这里平时只有一位姓工藤的事务员留守,处理一些必须在国内才能完成的杂务。
就是说,这位工藤小姐到去年为止干的都是一份轻轻松松的闲职,这几个月来才开始忙的晕头转向…虽然这么说,但这地方还是保持了即便深夜打来电话也有人马上出来应。
(注;春希你忘了欧洲和日本的昼夜基本是颠倒的吗?不过美代子是优秀的OL没错啦)
春希“和纱…”
和纱“………”
从刚才抵达办公楼门口开始,和纱已经足足5分钟只是盯着地面的砖缝不肯进去。
…明明即便是学生时代被叫去教职员办公室,这家伙也是堂堂正正直接用闯的来着。
春希“…还是,我陪你去吧?”
和纱“………我一个人进去,去挨骂”
春希“这样啊”
和纱“说不定我已经被解雇了。甚至现在里面可能有份损害赔偿的判决书等着我…”
春希“不会有那种事啦。总而言之你一开门就马上向对方低头认错。然后大声赔礼道歉吧”
和纱“…嗯”
今天早上,和纱将关机许久的手机重新打开后,事务所的来电留言数量很快就超过了三位数
最后,真正让和纱下了来这里露面的决心的,是大量的来电留言…
而现在让和纱的脚步踌躇不前的,也是那些来电留言。
和纱“呐,春希…如果我真的已经被解雇了的话,那接下来,我该到哪里安身呢…”
春希“今天晚上,我会稍稍晚点回来”
和纱“………”
春希“因为我傍晚约了人见面。所以无法确定到底几点能回来”
和纱“…是吗”
突然提起的话题,并不是为了对晚归做出事先准备,而是为了遮盖住和纱的提问。
是为了不被纱接下来的话语所困惑的逃避行为,
春希“所以,关于你今晚的晚饭…”
和纱“反正今天你要见的人,也就只有雪菜了吧”
春希“那个…”
和纱“周末去和恋人相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有什么好隐瞒的啊,像个笨蛋一样”
和纱似乎气的很厉害,虽然没有直接一拳打过来,但嘴上的反击一点没落下。
春希“…午夜之前我一定会赶回来。所以你一定要老实呆在房间里等我回来做饭啊”
和纱“你不回来也行啊。尽管在外面留宿好了。…要不然我干脆离开把房间空出来如何?”
春希“都说我一定会回来的了…”
和纱“偶尔一个人过夜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你不在了,我正好可以痛快哭个够”
春希“所~以~说~!我不是叫你别这么说的吗!”
和纱“呜…”
然后,对着我的语言攻击,总是不经意的转回和纱自己身上造成加倍伤害,简直就是经典的自爆。
所以我才不能放着你不管啊…
春希“今天我一定会回来!有什么情况我一定会来电话!所以你要老实呆在房间里等我!”
和纱“春希…”
春希“好了,去要好好向事务员赔礼道歉吧!还有,追加公演的事你先给我保留意见。到今天晚上为止再好好考虑一下!”
和纱“………”
春希“那我走了!晚上见”
………就算转过身去,就算大步离开,我也能清楚感受到和纱始终没离开我的不安视线。
其实,我真的很想陪他一起上楼去。
因为我实在对她很担心,担心到几乎不敢让她离开我的视野
即使如此,今天我也必须离开。
为了和纱,我必须这么做。
【和纱“反正今天你要见的人,也就只有雪菜了吧”】
和纱的摘至一半是正确的,一班却大错特错。
确实如果换做平常的周末夜晚,我要见的人会是雪菜。
但我刚才提到的要去见的人,指的并不是雪菜。
和纱没有察觉到我现在必须要见面的其实还有一个人,这让我松了口气…
(电话中)
春希“早上好,我是北原”
现在的和纱,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背负的了。
说起来由我来背负本身就是个错误。
因为,我拒绝了和纱的感情…
是这个世界上伤害那家伙最深的,世界第一的大罪人。
春希“啊,是的,和纱现在进入事务所了。那么,我要到哪里去见您呢…曜子女士?”
所以,现在我只能将和纱托付给对她来说最需要的人。
春希“…末次?什么啊,您就在这附近吗。是的,是的…”
在这五年中。
在二十多年中。
一直留在那家伙身边守护着她,对她的事了解的最为透彻的那个人。
春希“诶…?那个…可以请您再重复一遍吗”
现如今,是这世界上仅有的一位,一直在背后支持着那家伙的那个人…
春希“您说,您现在在哪里…?”

………………

(末次站前)
春希“啊,雪菜…是我”
春希“那个,关于今晚”
春希“抱歉,我来不了了。突然被分派了个紧急工作…”
春希“啊啊,明天我会去那边露个脸的。但是,今天晚上已经…”
春希“…真的很对不起”
(和纱出现)
和纱“啊”
春希“唷”
相隔个十几个小时,我与和纱在距离我们公寓徒步五分钟路程距离的南末次町车站前,再次相会了。
和纱“为什么你会先到的?不是说今天不知道几点能回来的吗…”
春希“现在已经10点了啊”
看到面有倦色的我轻快的向她招手打招呼,和纱小小吃惊了一下。
和纱“…你从几点开始在这里等的?”
春希“我也是刚刚才到啦”
和纱“真的吗?”
春希“向你说谎的理由,特意在这等你的理由,我都没有的吧”
和纱“………”
这彻头彻尾的谎言,如果现在和纱触碰到我冰凉的双手,一下子就会被拆穿了吧。
因为,我两个小时前就来了。
回到房间确认和纱还没回来后,就径匆匆到这里一直等到现在。
春希“那么,回去吧。你肚子很饿了吧?”
和纱“还好。因为你命令我绝对不要在外面乱吃的啊。…虽然回去也只有一顿难吃的饭菜在等着我”
春希“…简单的东西就可以吧?空腹可是最棒的调味料哦?”
为了能将与和纱共处的时间,延长那么五分钟。

………

(归路上)
春希“也就是说…”
和纱“啊啊,决定了…虽然这么说,其实从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啊”
春希“是这样吗…是这样啊“
和纱老实的听从了我的建议,在打开事务所大门的同时,就全力低下头去赔礼道歉。
那之后,和纱的担心完全落了空,我的预想则全部命中,解雇之类的,因为美代子小姐高兴的泪流满面而完全没有提及,听到这个,我隐瞒和纱行踪的产生罪恶感又被刺激起来了。
在那之后,两人又花了好几个小时详谈,然后和纱以自己的意志,对接下来的按安排做出了决定。
…手上的伤痊愈后马上再次开始练习,追加公演按照预定好的时间召开。
和纱“我觉得这场音乐会一定会很糟糕。练习完全不足,状态也是最差”
春希“那个…”
如果按照和纱的说法,并让其他人来客观评论的话,导致现在的事态好像完全不是我的责任。
因为已经有一个人,做出了类似的结论。
虽然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客观的这点还有所保留。
和纱“可是,那就是我现在的实力。…也只好,接受现实了”
春希“和纱…”
到昨天为止…不,只要是和我独处,就只会流露出自己软弱内心的和纱…
一离开和我的狭小世界,就努力的,漂亮的振作了起来。
和纱“老实说,我现在一点都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看着这样的和纱,一个念头不由自主的闯进我的脑袋里。
…留在我身边这件事,其实对和纱来说并没有什么帮助。
和纱“可是,我现在不能再继续给周围的人添更多的麻烦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自我满足而已,和纱她,其实一个人就能解决好一切的。
和纱“美代子小姐,办理音乐会相关的职员们,昏了头想靠我赚钱的赞助商们,…还有昏的最厉害的,那些来听我钢琴的人们”
现在,涌上我心头的寂寞感,才是我不愿放开和纱的最大的,且是唯一的理由。
和纱“………在那些人之上,还有雪菜”
春希“………”
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是不是仅仅为了追求自己内心的安宁,而持续让和纱受苦呢。
可是啊…
和纱“…对于母亲和春希我可没感到任何歉意哦?因为,整件事都是你们两个搞出来的嘛”
春希“曜子女士她…”
和纱“正在什么地方悠闲的享受温泉吧?还是老样子,对自己女儿的事弃之不顾”
春希“………”
和纱打断了我的话,并且好像认为我接下来的沉默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和纱“嘛,我也无所谓。对那个人,加倍报复回去就行了。从今以后,我会继续努力给她添麻烦的”
某种程度上,和纱的预言倒是一点没错,但是,要她100%领悟我的意图却是不可能的…
春希“呐,和纱”
春希“你很受自己的母亲溺爱这点我是知道的啦,但是,把所有负担都推给曜子女士还是有点…”
和纱“我也没别的办法啊…迄今为止我构筑的世界,有一半已经毁灭了”
春希“所…所以说啊,你也差不多该把视野开阔一下了吧”
而我,也无法将自己的意图100%的传达给现在的和纱知道。
春希“并不只限于曜子女士,会社职员啦,朋友啦…还有你的FAN们啦。喜欢你的人,在这世上不是有很多的吗”
所以,我对和纱玩笑般的世界观无法做出任何反驳。
和纱“那都是些擅自对我抱有期待的人,我又没特别拜托过他们”
春希“别说这么寂寞的话嘛…工藤小姐不就是个很好的人嘛。还有柴田夫妇…”
和纱“虽然美代子小姐柴田太太我都很喜欢,但音乐会结束后,我就再也不会和她们见面了吧”
春希“那么,那么…在维也纳那边,也应该有你抱有好意的人吧…”
和纱“别指使我。…我会舍弃日本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家伙”
春希“呜…”
就算这世界观如玩笑般荒唐,它也可以对和纱造成伤害吗…
和纱“你这种人知道什么啊…我与冬马曜子,可是在你出生到这世上前就联系到一起的了”
即便如此,和纱在我面前仍对这样的世界观充满骄傲。
和纱“我前进的人生道路,从来都是冬马曜子提示给我的。…从我还是个孩子时开始,就一直都是这样”
明明一直以来一提到这个话题都会一副哭腔的和纱,现在却一边盯着我的侧脸,一边用强硬的口气否定着我提出的可能性。
和纱“确实有一段时期,我们彼此对对方看走了眼,但那并不是我们之间关系的终结”
和纱“…告诉我这点的,不就是你吗?”
春希“啊…”
虽然是否定,但亦是肯定。
虽是在逞强,但也是在撒娇。
对和纱这样的态度,我虽然没有觉得高兴,但胸中情感的积累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和纱“所以,我今后也会继续和那个人一起走在钢琴家之路上。…然后,总有一天我会超越她”
和纱“因为啊,冬马曜子对我来说,是目标,是老师,是对手…是所有的一切”
我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这台词的日子。
那是在学园祭即将来临前的冬马家地下录音室里。
当时和纱发烧烧的很厉害,当时那家伙抱着绝对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心态,将这些话告诉了我一个人。
和纱“只是,回到了过去而已。仅仅,是那样而已”
那之后已经过了五年…
和纱“所以,啊…”
现在的和纱仍然抱着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心态,她的那些话语的传达对象,依然是我。
和纱“这一次,这一次,这一次阿…。我绝对,绝对要从你面前彻底消失掉”
春希“和纱…”
和纱她,在努力着。
动用现在自己所有的力量忍耐着。
但是,在她拼了命去努力前行的尽头却是…
和纱“留下来,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帮助了”
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和纱“你给我留下的伤痛,已经不能指望靠你的治疗治好了”
就算到音乐会为止可以[隐瞒下去],可在那之后呢…
和纱“如果那么做,就只会一次又一次给我添加新的伤口而已。…一次又一次的,被你的温柔伤到”
我…能放着她不管吗?
和纱“所以,我要尽快将日本公演这事了结,尽快回维也纳去”
我能放开手吗?
我能留下她一个人不顾吗?
和纱“我要尽快从北原医院退院,回自家去疗养,然后花时间慢慢治愈自己”
我,我…
和纱“不再被你这样的坏男人诱惑,重新去过平凡的生活”
春希“和纱…”
(抱住和纱)
和纱“诶!?春,春希…?”
我能…舍弃她吗?
春希“加油,加油…和纱,加油啊!”
和纱“住,住手…快住手啊。你这么做的话…过后我会很辛苦啊”
春希“这一次,一定要好好从头再来过。将你的厉害之处,好好展示给日本所有人看看”
和纱“你这么做我会很辛苦啊…是活活的折磨啊。又会,再添新伤的啊”
春希“我鼓励自己的[朋友]有什么不对。…这有,什么不对的啊”
和纱“因为,我还是完全没法放弃你的啊…?”
我的手,绕着和纱的肩膀抱住了她。
和纱“就算被你鼓舞暂时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等到一个人的时候,又会以泪洗面的啊…?”
被我硬抱住拉进怀里的和纱,不安的抵抗起来。
但那抵抗的力道,绝对说不上是动用了全身全部的力量,和纱迷茫中带着一点点欣喜的心情,清楚的传递了过来…
所以,我对和纱带着哭腔的拒绝毫不畏缩,反而用更强的力道抱紧了她。
和纱“还有,还有…要是被谁看见了可怎么办”
春希“那种事,无所谓的”
和纱“要是…被雪菜看见了可怎么办”
春希“我说了无所谓的吧。我根本,就不打算做任何隐瞒”
和纱“春希…”
和纱现在所担心的,恰恰却是我最不担心的事。
因为啊,就是因为是在室外…就是因为可能被谁目击到,我才敢,这样的拥抱和纱。
如果回去我们的房间的话。
如果只剩下我们二人独处的话。
如果可以确保谁都不会发现的话。
我就没有自信克制自己,仅仅只是做到拥抱这一步了。
和纱“你真是个…残酷的家伙”
春希“…可能吧”
和纱“果然还是不行啊…”
和纱的抵抗,停止了。
和纱“明明已经被你甩了。明明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用于从我这里逃脱的力道反转了,变成了将自己更亲密的贴近我的力道。
和纱“…可是,一被你这样抱在怀里,高兴的心情就怎样也无法遏制”
和纱隐藏的欣喜心情,完全迸发了出来。
和纱“想向你撒娇,想向你逞强,心情也变得荡漾,我怎么变成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女人了啊…”
春希“没关系的…只要只限现在的话”
和纱“啊~真是的!可恶,可恶…为什么啊!”
然后,在得到了我许可的瞬间,和纱欢喜的感情悲伤的感情,都一口气爆发了出来。
和纱“我啊,我啊…即使如此还是这么的喜欢你啊!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得到回应的啊!”
我们的声音,一定都被周围的住家和行人听到了吧。
明明比谁都害怕被人看到的和纱,现在已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控诉被人听到了。
和纱“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这么一心一意的女人你真要拒绝吗?春希啊…”
春希“那种事…我从来没说过的吧”
和纱“也对呐…因为啊,你一直在等吧?其实你刚才,一直都在车站前等我回来的吧?”
春希“没有等啦”
和纱“别骗人了。因为春希的手,不是已经冻的这么冷了吗。因为…一直等在寒冷的车站外才冻成这样的吧”
春希“所以说没有等啦…”
我抱着和纱肩膀的手,被她捉住了。
然后,和纱将我们重叠在一起的手,轻轻贴到了自己脸颊上。
和纱的手非常温暖,但她的脸颊,却因为泪水的缘故和我的手一样冰冷。
所以,我只能拼了命的去扼制动用另一只手完全拥抱和纱的冲动。
现在,还什么都不能说。
还不能被和纱察觉。
我真正的心情,还有…曜子女士的,真正的心情。
至少,也要等到音乐会结束后。
我已经,和曜子女士这么约定了。、
【曜子“我好像,患上白血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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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8 16: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次冲击 .....
其实就是这里被大家喷韩剧的呢 XD
坐等第二次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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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8 19:47 | 显示全部楼层
2月2日

春希“………”
睡不着…
从刚才起一直被我盯着不放的时钟秒针,已经转了好几圈了。
…实际上,分针也已经转了好几圈了,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春希“呃…”
和纱她,现在睡得正香吧。
因为刚才太激动的缘故,所以今天她把我从浴室赶了出去不让帮她洗澡,吃饭的时候,也是拒绝我再喂她吃用自己动手吃的。
直到和纱钻进被窝时,她对我的埋怨也还是没停下来,嘴里一直念叨着追加公演结束后就要马上从日本离开什么的…
不过在突然外出和突然说个不停的双重疲劳下,还是很快在我面前无防备的睡着了。
所以,我今天应该已经可以安心了,应该可以尽情的睡过去了…
春希“~~~唔!”
可以,记忆却跑来碍事。
名为冬马曜子的人的话语,化作始料不及的炸弹,落到了已经一团糟的我们头上…
(回忆中)
春希“………您说什么?”
曜子“所以说,我得了白血病啊。这病明明应该是薄幸女主角限定的嘛,天神大人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啦”
春希“………”
硬讲隐瞒行踪的曜子女士找出来,还并逼着她像这样直接和我见面,这当然,都是为了将和纱的近况告诉她。
老实的告诉她,我已经无法再继续支持和纱了,现在必须得到她的帮助…
然后,要她好好负起迄今为止将一切事都推给我的责任。
曜子“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吧…仅仅不过是两个小时的音乐会演奏,就让我疲劳到体力好像完全耗尽了一样”
准备让她,好好负起责任来着。
为了接下来,能够拯救和纱…
曜子“弹到第三、四首曲子时呼吸和心跳一下子变得非常急促,音乐会都结束一个多小时了也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
曜子女士给出的见面场所,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想。
峰城大学医院…
曜子“当时我还在以为,‘啊啊,糖尿病终于也找上我了吗’呢”
春希“…普通谁都会那么认为的吧。您们母女二人真的很需要节制一下糖分的摄入啊”
曜子“啊哈哈,吉他君一点都没变呢。即便是面对着我,也是一副了不起的命令口吻”
春希“………非常抱歉。我现在,头脑还乱的很”
曜子“…嘛,也是呐。就连我本人,也花了一段时间才接受了现实的”
春希“………”
距离我家只走了15分钟就到了…
呆了七年的峰城学的内院,综合医院个人病房的病床上,曜子女士就躺在那里等着我的到来。
曜子“去维也纳那边的医院检查了一下,结果告诉我好像是贫血,所以我就一个劲的吃东西。…连喝的葡萄酒都从白的换成了红的啊”
春希“那两种酒,就只是颜色不一样吧…”
曜子“可是症状却完全没有任何改善。明明一年以前就算连续弹个一整夜也不怎么感觉累的”
能做到那样才是真的很异常吧。
…也难怪和纱会觉得你很难以超越啦。
曜子“于是我终于发觉到情况有点不妙了,就跑来这边/日本找了信任的高柳大夫给我仔细做了诊断”
我知道那位高柳宪正教授。
他从我还在这里上大学时开始就是医学部长。
曜子“那位大夫的医术水平可是世界权威级的,而且过去也和我打过不少交道…”
然后,现在他又成了意料之外的和纱父亲候补…
曜子“到日本后我来这里住院检查了好几次,最后才终于搞清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春希“住院…”
就是说,曜子女士来日本后多次不见人影,不是去见老朋友们叙旧,也不是去彻夜饮酒作乐…
曜子“正在我烦恼[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的时候,更麻烦的症状出现了。…就在和纱音乐会那天晚上”
春希“从那天开始就…?”
曜子“一口气连续昏迷了两天哩”
春希“!…”
所以这个人,才在和纱悲叹没有一个人支持她的时候,也无法对自己的女儿伸出援手的吗。
曜子“嘛,现在已经没事了。所以周末我就能出院了”
春希“这些事和纱都…”
曜子“你觉得我会说吗?就那孩子现在那个状态”
春希“………”
我今天,本来是打算来训斥这个人的。
已经打定了注意,虽然太不自量力,但至少也要对这个人说教一番的。
因为…那时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春希“难道说,和纱的来日公演也是为了这个…?”
曜子“虽然早晚有一天我都要带她回来,但这次赶得这么急确实是因为我的病”
冬马曜子并不仅是出于[不放过任何商机]的专业经营者判断,才决定这次来日公演的。
曜子“我必须尽快确认,现在的冬马和纱能不能被日本接受,还有我的笨蛋女儿,能不能再次在日本生活这两件事”
不知道自己还能守护女儿到什么时候…可又不能告诉女儿实情的母亲,经过一番烦恼,选择了用冲击性疗法治愈女儿的心病。
曜子“…趁我还活着的时候”
春希“怎么会这样…”
曜子女士所做的努力,现在全都付诸东流了,而得知了全部事情真相的我,也无法再责怪这位溺爱女儿的笨蛋老妈了…
曜子“先说在前头,我也不是马上就会翘辫子哦?”
春希“…是的”
曜子“最近这病的致死率也下降不少了,只要好好打药,好好使钱的话,至少还能活到100岁吧”
春希“拜托您了,千万要活到那时候”
冬马曜子这个人,就是强韧到即使从这样的只言片语中也能窥见一斑的程度…
曜子“只是啊………已经,没法再回去维也纳了。我已经,无法再离开日本了”
春希“曜…曜子女士”
但即便如此,她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当年意气风发舍弃日本的轻松的开拓者的风采了。
曜子“这里毕竟是我出身的国家。无论怎么说,都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喜爱的国家呐”
因为同样身为日本人,所以我完全无法责备曜子女士的决断,而在知道事情真相的现在,我连反对的理由都没有了。
但是…
春希“那和纱她…?”
曜子“………到底该怎么办呢?吉他君”
春希“怎么会…”
虽然还是带着一点开玩笑的口吻,但曜子女士的话语中,已经包含了绝无虚伪的叹息之声。
春希“现在的和纱…已经只剩下超越曜子女士这个人生目标了啊,已经除了曜子女士,在没有其他可依靠的人了啊…”
然后多半和纱她,已经对日本在没有任何留恋了…
曜子“这样啊…你拒绝了接受和纱吧”
春希“呃…”
曜子“呐,为什么那孩子就是不行的?确实她除了弹钢琴以外什么都不会,个性又阴暗,又很任性,死要面子纠缠不放也不仅仅是有点无聊的水平没错啦…”
春希“不是…那方面的问题。我对那家伙,从来就没有过任何不满的”
曜子“就因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人能心平气和的说出这样的话,我才对你满心期待的啊”
春希“………”
说到期待,我和您是彼此彼此吧。
曜子“我家女儿又输了啊…而且对手还是五年前的同一人”
春希“请不要…说下去了”
我也擅自期待着…期待[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就可以为和纱…为那位难伺候的天才兼社会不适合者做点什么的]这种事。
曜子“其实我这也是赌了一把啊…”
曜子“我好歹也算是那孩子的亲人,到和纱能一个人独立为止我都打算陪在她身边的。”
但是,我们也没法为这任性的期待互相责备彼此。
曜子“但是,这个预想已经无法再维也纳那边实现了。虽然知道自己很任性,但这终归是我一生归宿的问题”
因为啊,我们彼此想要花上一生时间去守护的对象,是同一个人来的啊。
曜子“所以,我硬把和纱拉来了日本。…为了能和她,在这里定居下来”
对于您的这一所为,要让我不加任何掩饰的评价的话,就是[打心底感到高兴]吧。
曜子“钢琴那方面,如果是现在的日本,现在的和纱的话,已经不用再回去欧洲那边了”
因为,五年前那么悲伤的离开的和纱,还以为这一生都再也无法见到的和纱,又再一次,回到了我随时都能见到的地方。
曜子“原本弗流格尔老爷子今年就打引退来着,所以我都已经在日本找好下一位和纱的钢琴师傅了”
曜子“…就是那位培养出年轻一辈钢琴家NO.1的桥本建二的那位法国人老太太哦。…嘛,过去我和她还为了争男人大吵大闹过呢”
光想一下都兴奋不已,到了老朋友聚会的时候…赶来的成员中,可以出现和纱的身影。
曜子“所以剩下的,就只有[和纱是否愿意留在日本居住]这个一直以来我最担心的问题了”
和纱,我…还有雪菜,我们又有机会回复成‘三个人一起’了。
曜子“…可是结果,还是不能行的样子。无论是和纱放弃过去的感情也好,还是和纱成就自己感情也好,都没能办到”
春希“………”
但是,虽然三人都在。
也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复到,五年前在温泉旅馆中,立下永远的友情誓言时的三人了。
因为我们三人,已经都无法再将彼此视作朋友而已了…
曜子“对我来说,你是和纱愿意返回日本的最后希望…同时也是最大的障碍”
春希“您突然就对我这么说…我也没法回应您啊…”
曜子“那孩子,已经将自己的思念告诉你了吧?而你,没有接受那份思念吧?…那么,结果不已经很明显了吗”
春希“您…您觉得我可能接受的吗?五年来,我们可是一直音信不通的啊?您要我怎么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啊!?”
曜子“一直陪在那孩子身边的我可以拍胸脯保证的哦?那孩子在这五年里,痴迷到了什么地步。…哪怕对方仅仅是,一名无法见面的男人”
春希“那倒…也不用的”
曜子“那孩子,每天都会花上是个小时和你对话的啊。所以她的那份恋情,不可能出现任何褪色的吧”
春希“十小时…”
那正好,是和纱同钢琴对话的时间相等。
除了反抗母亲时期以外,还有…因为我状态不好的时候以外她都没有停止过这十小时。
曜子“就那样,那孩子的恋情始终没有冷却下来,而她的钢琴声,渐渐变得越来越激情艳丽,不知不觉中,就得到了整个世界的认同…”
春希“怎么会,这么会这样…”
曜子“和纱的告白,你已经听过了吧?那么,你现在也知道我刚才没有说谎吧?”
正因为感性过于幼稚。
正因为视野过于狭窄。
正因为对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和纱的钢琴,才会那样的光辉耀眼吗…
果然艺术这东西………一点没有道理可言。
曜子“可是啊…她选的恋爱对象太糟糕了。对于和纱来说,是太过无法触及的高岭之花啊“
春希“我是…无法触及的高岭之花?为什么您会这么判断?”
曜子“因为吉他君你,是个平凡的普通人啊。攻略的难度这么高,果然对那孩子来说是没法成功的”
春希“我不是…很懂您的意思”
曜子“因为我们这些人啊,拥有着可以轻易破坏普通人人生的力量。而且,我们还无法压制这份力量。”
春希“啊…”
曜子“所以,如果那孩子真的将你得到手,那必定会将你的日常世界破坏的一干二净”
区区日本完全无法容乃的,世界规模的庞大演奏活动。
为了维持那才能和生活的庞大花费。
还有这数日来我也深有体会的,即便是本人不希望也会留在本人四周不散去的骚动。
生活的规模也好,人生的目的也好,幸福的基准也好,无论那一样,我与她们都完全不同。
那是和我一生都无缘的,无法适应的世界…
曜子“而且,对于你身边的人来说,那是过于残酷,过于无情的,真的是很过分的事情”
然后,就算我可以抱着危险的觉悟投身其中,到时,我身边的人也会…
雪菜的,幸福也会…
春希“………”
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
和纱喜欢的,并不是真正的我。
只是和纱自己擅自塑造的,过于理想化的虚像。
而雪菜在这五年中,始终陪在我身边。
我们现在的恋爱关系,是通过穿越了理想和现实的间隙后,再不断互相对话交流后得来的。
所以,雪菜对我的思念…我和雪菜靠对话构筑的恋爱关系才是真实的。
春希“曜子女士,我”
无论曜子女士她如何的庇护和纱的恋情,无论和纱对我的思念纯粹到何种地步。
不,正是因为如此,答案才是明确的,而且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到了眼前。
选择雪菜,这个对我来说没有什么错误的,满分的答案。
春希“我…”
所以,我不说不行。
不说,我还是要选择雪菜不行。
不在这里,干脆的将与和纱的关系一刀两断不行。
曜子“所以呢,吉他君。现在已经刻不容缓了,你赶快,干脆的甩掉那孩子吧”
春希“诶…”
曜子“至少,这样做可以帮她快点开始愈合伤口,只要你能和她断的干干净净的话”
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清楚了全部事态,结果又失败了。
曜子“绝对,不要再抱有自己亲手治愈那孩子的想法哦。因为只要你留有一点点可能性给她,那孩子就绝对不会放弃你的啊?”
我心中的决议,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春希“怎么会…”
曜子“你觉得不可能会那样吗?…那只是,你们这些普通人的感觉”
春希“………”
结果,我与曜子女士的立场不知不觉中逆转了,现在,变成了我在庇护和纱的恋情。
曜子“和纱她,本质上和我一样是个色情狂啊。她根本就没有一般人会有的那些压制自己的理性”
春希“曜,曜子女士”
我又,被曜子女士逼到角落里了。
曜子“要不是这样的话,也没法一直保持对五年都没见过一面的男人的爱恋了吧。…在你的常识里,还有其他女人能做到这样吗?”
春希“呃…”
曜子“所以,再这样下去她也还是无法忘记你。可能…不,一定是,她这一生,再也无法开始新的恋情”
春希“怎么会,怎么会…我不过是,和她同班过一年的同班同学而已啊,那家伙对我的思念,怎么可能深厚到这种地步…”
曜子“决定这点的,并不是你而是和纱自己吧?”
春希“………”
为什么这对母女会说出完全一样的台词…
这简直就像,曜子女士所说的全部都是和纱真正的感情一样不是吗。
曜子“我再说一次…北原春希君”
可是,可是…曜子女士却。
曜子“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孩子的话,现在就马上将那孩子舍弃掉。…这都是,为了那孩子自己好”
我要真的那么做了,和纱她…
她,会变成怎样呢…?
不光是我,连曜子女士,也无法再继续为她提供依靠的话…
如果她的人生目标,仅有一条的人生道路,都像海市蜃楼半突然消失的话…
那到底有谁来,守护她呢…?

………

(小木曽家)
孝宏“………先生,北原先生啊”
春希“嗯!?诶?啊,啊啊,抱歉,怎么了?”
孝宏“…虽然刚才我就说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但没想到你已经到了连我的提问都无视的地步啊”
春希“啊…”
在我沉溺于思考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进入了夜晚。
曜子女士的事,和纱的事,还有今晚约定和雪菜见面的事。
顶着被各种事情搅成一锅粥的混乱大脑,带整理也好决断也好都完全无法做到的混乱心情,我拜访了和纱的房间,可结果只看到一张留言字条。
上面写着【我去和美代子小姐碰个面。不回来吃晚饭了】明明都那么激烈的表白情感了,这种小地方却一点不放松,真是个小心翼翼的家伙…
雪菜母亲“你都没怎么动筷子呢,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雪菜,你去把那个拿来”
雪菜“不是那个是体温计啦,好好把话说清楚啊”
春希“啊,不用麻烦的,虽然确实感觉有点不太好,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孝宏“………难道说,是因为昨晚和老姐一夜没睡的缘故?”
春希“噗!?”
雪菜“孝宏!”
刚刚才还能好好咽下去的饭菜,现在差点把我噎死。
雪菜母亲“你这孩子啊…明明都超过二十岁了,兴趣怎么还像个中学生一样…”
雪菜父亲“不能安静点吗…大家现在在吃饭”
孝宏“为什么这个话题就和饭桌不搭调啊?老姐和北原先生,是不是一整晚都在打电玩才没睡的,我也可能是这个意思啊”
雪菜母亲“而且推脱的说辞也和中学生一样呢。你再这样下去,女朋友可是会跑掉的哟”
孝宏“等,等一下啊!为什么我只是带她回了十几次家你们就认定对方是我女朋友啊!?”
雪菜母亲“这不就是女朋友嘛”
春希“那,那个,我没有那样啦!仅仅是有些东西需要好好考虑而已”
[那样]是怎样姑且不论,这一家人,经常在交流中加入这类心照不宣的台词,每到这时候,我都无法好好的加入他们的谈话。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家人彼此间非常有默契,雪菜才能那么公开的到我那里留宿吧。
孝宏“好好考虑…呐。是将来的事吗?”
春希“将来?”
雪菜父亲“…喂,喂”
雪菜母亲“等下孝宏,那话题现在…”
孝宏“说些什么呐。从刚才开始大家不都是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念叨个没完吗”
春希“诶,什么话题?”
雪菜父亲“………”
雪菜母亲“…那个”
春希“…?”
雪菜“………”
还指望雪菜通过眼神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结果完全落了空。
因为在全体陷入一致沉默的小木曽家成员中,沉默的最厉害的就是雪菜。
孝宏“那个,北原先生。你是不是………向老姐求婚了?”
春希“………啊”
雪菜“………呜”
雪菜慌慌张张用将右手藏到左手后面。
…为了掩藏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新戒指。
孝宏“就因为问老姐她也不干脆回到的缘故。老爸这一周来,都处于非常阴暗的情绪中哦?”
雪菜父亲“不…不要随便乱说话!”
这么说起来…从把戒指交给雪菜以来,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小木曽家。
雪菜母亲“孝,孝宏…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在饭桌上嘛。而且你这么问不是会令北原先生困扰的吗”
孝宏“啊啊~老妈你居然能在这充好人~!最开始来和我商量怎么撬开老姐的嘴的,不就是老妈你自己吗!”
雪菜母亲“…那个。就算如此也不能就不管不顾在饭桌上直接就提问的吧,呐?
春希“………“
每天碰面的人的无名指上起了变化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这个彼此有着深厚牵绊的家族中的
虽然积极的加以指手画脚的评点,对所有人来说,对雪菜来说,也算不上是很好的态度。
雪菜“等,等一下啊,大家别深究啦。这个戒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深意啊…“
雪菜母亲“…没有吗?可是,这个戒指看上去很贵重的啊?以前你戴的那个玩具一样的便宜货根本没法比”
春希“…抱歉,送了便宜货给雪菜”
雪菜“…以前那个戒指也是春希君买给我的啊”
雪菜母亲“哎,哎呀…这,这样。那都是因为那个…你看,就是那个,那个嘛,对不对孝宏”
孝宏“也就是说,因为老姐你不好好说清楚,所以才害北原先生现在很窘啊…”
雪菜母亲“就,就是这个意思啦!这孩子真的,老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顽固的不行呐”
雪菜“所,所以说啊,你们都误会了啦。这个戒指…现在还不是那个意思啦”
春希“雪菜…你那说法”
雪菜“没错吧春希君?我们现在,还没…呢吧?”
春希“………”
雪菜“…春希君?”
孝宏“那个…如果强调[现在]还不是的话…?
雪菜母亲“就等于说…[将来]就是了吧?”
雪菜父亲“呜…”
雪菜“诶………”
孝宏“啊~啊,现在可来不及收回喽…”
雪菜“诶?诶…?”
雪菜母亲“看~吧孝宏!果然和妈妈我说的一样吧!那戒指绝对意味着什么事的!”
孝宏“干嘛啦老妈。明明自己当时也心里没谱现在又摆出一副什么无所不知的样子”
雪菜父亲“你们还不住口吗!他们说了还什么都没确定吧!”
孝宏“不不不,那种话他们没说过,没说过哟。已经确定了的话倒是确实说过哟”
雪菜母亲“孩子他爸…就算你再怎么不想承认,那种说法也脑补过头了啊…”
雪菜“等,等一下啦!所以说,所以说…不要当着本人的面聊这种话题啊”
春希“哈………哈哈”
我现在…根本无法加入到这轻松又欢快的谈话中去。
明明现在应该是我一生一次的关键时刻…
无法加入对话,更无法掌握对话,只能在一旁,低着头沉默不语。
将自己真正的心情,深深掩埋起来。
然后,拼命做出笑的表情贴到脸上。

………

(小木曽家门前)
雪菜“今天真是对不起哦…聊了这么奇怪的话题”
春希“不,没关系的…”
我才要说对不起。
雪菜“真是的,大家也太性急了。居然无视本人就那么自顾自闹了起来”
春希“所以说,我不在意的啦”
急或不急,都不是问题。
只要一切都还没有正式定下的话。
另外, 虽然和雪菜的家人们急的[不是同一件事]…但我现在心里确实很焦急。
所以,对不起雪菜。
什么也不说,对不起。
没有告诉你重要的事,对不起
雪菜“真的很对不起哦。不过,妈妈和孝宏都没有恶意的。爸爸那边………过后我会好好和他谈谈的”
春希“嗯…”
可是,因为我的失误,雪菜却陷入了失落中,还不停的向我道歉。
就像自己真的给我添加了什么负担一样,就像真的有什么错误需要她负责一样。
自己真正在渴求的是什么,又希望我如何实现这些渴望…这些心情都被雪菜严严的藏了起来,即便偶尔说漏了嘴,也马上会被她说成自己是在胡言乱语
春希“那么…”
雪菜“下周…再见了”
春希“嗯。到时我再打电话给你”
雪菜“BAYBAY…”

………

小木曽家的晚餐,总是那么的热闹。
…嘛,虽然有一个人中途离席了。
伯母她,因为想马上开始通知亲戚婚礼的事,结果和主张[暂时保密]的青年组对立了。
孝宏君为争取雪菜嫁出去后空出来房间的使用权,而和主张[保持原样就好]的女性组对立了。
伯父虽然没有参与整场讨论,但在我离开时,小声对我说最近想和我母亲见上一面。
那是对于小木曽家理所当然的…在北原家不存在的,彼此没有任何隔阂的对话。
彼此直白的让人想溜,却也非常让人羡慕的,已经逐渐连我都感染的气氛。
充满温暖的,让人想投身其中不再离开的,巨大诱惑的人际关系圈。
春希“………”
追到大阪去和雪菜幽会…并彼此确认了对方的感情,还仅仅是一周前发生的事而已。
可现在,却有一种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的感觉了。
在做出决断的内心,立誓不再迷茫的爱恋。
还有那仿佛为了忘却什么一般的激烈情欲尽头…我和雪菜,终于结下了真正的牵绊。
我们的内心终于联系在一起了。
难道说,这样结成的感情还会是什么模棱两可敷衍了事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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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8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哦哦哦~~~~快了快了~~~~下一个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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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8 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冬马线跟雪菜线有不少重合啊………这章我看到了女儿控的眼泪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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