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宅
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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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力 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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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时间 201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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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写,各种镜头,不一定写的完
1
"这是一枚泛着白光的火苗."
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心里的有个声音这么说
她迟到,她敲门,她微微低着头快步走进课室,她白色的脸颊黑色的头发,她火红的长裙,还有看的到脚踝的白布鞋
她找了一个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她坐在我的后座
那是一堂怎样的课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空气里有夏秋交替的气味,课室的大屏幕里在放原版的云中漫步,我撑着脸不自觉地倾听后方的动静
可能是她打开包的拉链声,可能她拿出笔盒,可能她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中的原子笔,可能笔掉在了地上,可能她俯身去拾取不小心磕到了膝盖
于是我听到她口中很轻微的一个声响,含在口里的带点疼痛的气声
之后的有段时间大概是很沉默的,电视里的男人和女人互相倾吐着爱意,她也许是在我身后发呆,也许也会不经意地前倾下身子,或者摸一摸额角的碎发
然后,她轻轻地敲了我的背
缺乏实感,有那么几秒我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一直到第二次她又那样轻轻地敲了我的背
我转身看她,她的眼神有不易察觉的防备
"同学,能不能给我几张纸?"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第一句对白,在这个场景这个画面下唯一的一句,也是之后一段时间内唯一的一句
只能说,那个时刻我记住了她,记住了那个低着头的身影还有那个轻微的气声
而在那个时刻,我在她的脑海里没有留下任何印记
2
她一直觉得我们是一见钟情的
严格说起来可以算是,只是时间不同
我喜欢上她是在那堂放着云中漫步的夏秋交替的选修课上
而她喜欢上我的时候她已经不再穿火红的裙子,而是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衣站在来往的人群中
清清洁洁的,有风声,还有人群的热气和嘈杂
她对着身边的姑娘笑,然后她没有征兆地向我这边转身
有风,风中也有那样的眼神
她一直觉得在那个对视里她喜欢上了我
"你呢?"
"我也是"
恩,那就,我也是
3
"我们..要不先写信交流吧?"
第一个电话里我这么向她提议,我看不到电话那头的她是什么神情,但一会儿,她有点害羞地说"好"
这个提议放到现在来看也许是有点做作的,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但偏偏就是扭捏着不愿当面好好交流
其实是只要看到就觉得太幸福,当时是真的这么觉得
楼梯口,操场,美术室,自行车库...她班级教室门前的走道来来回回的走,只要遇到,看一看,就觉得很足够
这是那种时候的纯情,实实在在的纯情,所有器官全部参与进来的如此诚实的纯情,我记得自己一鼓作气把"纯情"都留在了那段岁月
是的,我把"纯情"都给了她,或者大都给了她,现在我摸摸自己存放"纯情"的那格小抽屉,里面赛满了帖着封条的涨鼓鼓的记忆气囊
尽是那些楼梯口,操场,美术室,自行车库...还有她班级教室门前的走道
画面里她低着头走,然后慢慢抬起头迎向我的目光
她的眼神那么清澈年轻,连羞涩都那么饱满
"这是闪闪发光的勇敢,你是我的初恋"
恩,妳是我的初恋
4
学校门口有一条一到秋天就极美好的路
也许是因为靠近两个公园的关系,路边满满的都是高大的树木,一入秋,树叶潇潇洒洒地掉落下来,整条人行走道都铺满了萧瑟作响的浪漫
9点,秋,我和她,还有一辆阻在我们中间的自行车
有很多声响,但我却感觉异常安静
她穿着蓝白相间的薄毛衣外套,看的到膝盖的短裙,我低着头一边推车一边走路,视线窘迫无处可放,只能悄悄地看着她那双好看的腿一步一步踩踏在落叶上的姿态
她也许是有意的,有意让自己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落叶堆上,于是每走一步都会带着好听的"沙沙"的声响
这是这种安静里的第一种声音
还有一种声响是等频率等节奏不断循环的,那是我自行车转轮的声音
很多年后的某日我看动画看到一个骑着单车寻找自我的少年的时候想起了当时的那个画面,自行车的转轮总是给我一种被引领的错觉
它们像是特别成熟的第3个人,站在我和她之间,兀自旋转,独立且克制
在这种不带有个人情感特色那么冷静的声音之下,还有一种暗自汹涌的声音
也许可以称之为"我的心跳",其实我自己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种声音,它是一种比我更清楚自己在想什么的生理语言
比我表现出来的更热切,更无所适从,更迫不及待的语言
它们加速鼓动敲击我身体的各处,它们催促我鼓励我鞭挞我
但我还是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心跳不断加剧,以我的整个身躯作为共鸣腔膨胀扩大成一首纯鼓点的沉默的诗
她也不发一言,只是低着头走路
这就是那种安静,异常的安静
我们安静地走到路的尽头,相视继而转身折返,安静地走到行程的起点,再转身,安静地走回路的尽头
我不记得这样来来回回了几个循环,然后在一个尽头或是一个起点,她停下了脚步
她转身面对着我抬起脸,她沉默了一会儿,她轻抿着嘴唇,她那样柔和地看着我
然后她伸出右手抚摸我的脸颊,动作非常非常的缓慢,从哪个指尖开始轻轻地触及我的皮肤,从接近眉毛的地方渐渐往下移动,在移动到我下巴的时候我清楚感觉到了她掌心的温暖
她是一个泛着白光的火苗
之后她的脸突然凑近我,毫无征兆地亲了我的右脸颊
和她的唇同行的有她头发的香气,她在我耳边的一声呼吸,看的到她睫毛的一个定格,还有她踮起脚敲击到自行车时发出的声响
然后她迅速地跑了,没有留给我一点点可以行动的时间
飘起来的落叶,摔落在地的单车,穿着短裙的女孩越离越远的背影
这是我和她的第一个亲密镜头
9点,秋,我和她,还有一辆阻在我们中间的自行车
没有一句对白,忽然之间,她摸了我,她亲了我
而我只能像傻瓜一样,半天才回过神,任由爆发的喜悦和爽感在我脑海里上蹿下跳
扶起单车,摸着脸颊,一路狂呼着回家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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