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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游] 40k:穿上死亡军团套装,你就可以为帝皇效死了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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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9-7 16: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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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克斯攻城战——第三幕(8)
死亡军团 作者:疯狂周博Ⅷ

暴雨倾盆而下,不断地敲打着瓦楞屋顶。即使以弗拉克斯的标准来看,最近的暴风雨也非常猛烈。闪电在呈现出不祥的血红色的云层之间闪烁。

忏悔者泰纳克索斯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一想到城堡里可能发生的事情,萨凡和他的亵渎盟友可能在做什么,让这个世界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化,她就感到恶心。

她希望从囚犯那里了解一些情况。

他坐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面对着她,手里拿着一杯水。他穿着克里格工程师的制服,用更短、更轻的束腰外衣代替了大衣。几周的囚禁让他的制服又皱又脏。他的防毒面具挂在脖子上,露出一张蜡黄的年轻的脸,水汪汪的眼睛为了适应光线不停的眨着。

她把他从肮脏的地牢里带了出来,认为他对仁慈的反应可能比对酷刑更快,但她一直拷着他的手腕和脚踝,手边还放着她的折磨器。“你叫什么名字?”她问他。

“我没有名字,忏悔者,”囚犯咕哝道。

“那是谎言。”

“不,女士,”他坚持说,在她的怒视下局促不安。“作为一名忠诚的死亡军团士兵——”

“那也是谎言。”

囚犯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但没有做出任何辩解。忏悔者现在确定了自己的立场,向他倾了倾身子。“我以前从未见过一个军团士兵摘下面具的脸。”

“我……我呼吸器里的空气过滤器坏了。我只是——”

“你知道有多少军团士兵被指控叛国吗? ’

“几乎没有,女士,我敢肯定。”

“自从尤尔滕上校时代起就没有了。你跟我说说他吧,士兵?给我讲讲你们的英雄吧。”

他的肩膀垂了下来。泰纳克索斯点了点头。“正如我所想的那样。我确实考虑过你可能和阿尔菲斯塔(Arphista)劳工队一起来到 弗拉克斯,但你从这个骗局中能得到什么呢?”

“我只想要每个军团士兵都想要的东西,忏悔者。”

“我相信你一直在这里,”她指责他。“我相信你是弗拉克斯上的一名劳工,这意味着你一定拿起武器反抗——”

“忏悔者,我没有!”

她靠在椅背上,对囚犯的回答感到满意。他身上还有一丝火花,这是她可以利用的。“你叫什么名字?”她又问。“我没有名字,忏悔者。”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星区枢机主教的情景。
数日数夜,钟声响彻整个星球,宣告这位最神圣之人的到来。教堂里挤满了渴望表达虔诚的祈求者,而聚集在盲者圣里昂尼斯大教堂周围的朝圣者似乎已经陷入了宗教的狂热之中。即使是像他这样卑微的劳工也感到幸福和兴奋。

如果允许的话,他可能会加入从星港到城堡的路线上排队的人群,在弗拉克斯的雷雨中露营数日,只为一睹他们尊贵的访客。事实上,他的劳工队那天早上被免除了工作——尽管他们稍后会补上几个小时——并被告知留在他们的居住区内。他加入了街上成千上万的人,伸长脖子凝视着城堡的塔楼。

他们的耐心得到了充分的回报。星区枢机主教从大教堂出来,登上城堡墙外的一块岩石峭壁,那里为他搭建了讲台。从这个距离看,他对于工人来说几乎是一个小点,但他的出现仍然让工人们激动不已。传到他们耳中的流言是真的,因为萨凡确实闪耀着太阳般的金色光芒。

一群生物从峭壁上飞起。当它们散布在人山人海的平原上时,工人们看到了长着天使翅膀的智天使。三只飞向居住区,在建筑物上空盘旋,星区枢机主教的声音从它们口中发出,响亮而清晰,每个人都能听到。

“他对我们说话,”囚犯回忆道。“我是说,对我们每个人说话。他告诉我们他重视我们的努力,这感觉就像……”

“他在奉承你,”忏悔者泰纳克索斯冷冷地说。

“感觉就像,我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注意到。”

“叛教枢机主教还说了什么?”

“他告诉我们,我们那些用双手辛勤劳作来为我们的军队提供补给的人,我们是人类帝国的真正英雄,因为没有我们……”

“他说了你想听的话。”

“我……”囚犯避开了忏悔者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他真的害怕她能读懂他的想法,并会惩罚他对她说的任何谎言。她警告过他,他唯一的希望,一个渺茫的希望,就是寻求她的怜悯。他相信她,并祈祷她能仁慈一些。“是的,女士,但是……原谅我,我怎么能……?当那个人——我是说,那个叛教的枢机主教,赢得了我周围所有人的心,赢得了朝圣者和牧师的虔诚,他们比我更了解帝皇的意志,那么我有什么资格怀疑他呢?”

泰纳克索斯点点头,似乎接受了他的观点。

“我想,”他大胆地说,“他也说了他们想听到的话。”

他记得萨凡周围的光芒是如何暗淡的。几个小时以来,他一直在赞美帝皇的荣耀,对这位人类之主的忠诚臣民大加赞扬。现在,突然间,他警告即将到来的可怕考验,黑暗已经吞噬了世界,正在这个世界周围聚集。他谈到了与黑暗作斗争的必要性,然后,他一挥白色丝绸长袍,消失在大教堂里,让他的听众目瞪口呆。
“你报名参加了萨凡的远征军。”
囚犯露出了羞愧的表情。“他的信仰之战。是的,女士,我们所有人都参加了。他让我们觉得我们别无选择。”
“你从来没有质疑过为什么一名国教的代理人要违反《驯顺教令》,建立一支军队?”他茫然地看着忏悔者。她叹了口气,承认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劳工队有制服,但我们没有多余的武器。我们整夜工作,把金属锤成装甲板——”
“你以为你会和谁战斗?”
“异端,女士。叛徒。叛教的枢机主教派他的牧师到我们中间。他们宣扬帝皇的军队已经腐化了。他们孤立了弗拉克斯,这样任何忠诚的军队都无法支援我们。我们以为我们会为帝皇而战,女士,我发誓,永远为他而战,然后……”
“继续说。”
“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看起来似乎……当时,我们认为这证明……忏悔者,有一个刺客。”
他记得那一天,那可怕的一天,城堡的街道和地下隧道爆发了骚乱。
自从暗杀企图的消息传开以来,整个上午的紧张气氛都在加剧。普遍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已经被愤怒和恐惧取代——帝皇的敌人竟然在如此神圣的土地上犯下如此暴行——他们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近。法务部严厉的镇压了零星的暴力事件,但他们所维持的秩序让人感到不安。
事后看来,刺客尸体的游行进一步激起了人们的情绪。“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囚犯承认道。“我被征召入护教民兵团,但没有得到任何命令。我只是被送回工作岗位,被告知要等待,但现在……现在,我们被招募来对抗的威胁就在这里。敌人就在我们的大门之外。”
“你没有准备好,”泰纳克索斯说。
“是的,没有准备好,这就是为什么……”
他不知道是谁提出的建议:他们不能再等了,他们需要武装自己。为了每个人的安全。他确实记得自己同意了,但随后在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前,他就被潮流卷走了,想再多也没用了。“当我到达军械库时,门是开着的。”
“自己打开的?”泰纳克索斯问道。
“我……不知道,但没有人试图阻止我们。驻军退后让我们进去,让我们拿走我们想要的东西。”他很快就拿到了一把自动枪,但弹药就得和别人抢了。太多人抢走了比他们需要的更多的弹匣。他将三个工人推到一边才抓住了几个弹匣,还为了保住它们挨了一拳。他把第一个弹匣塞进枪膛,享受着一种力量和使命感。现在回想起这件事很奇怪,因为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即使在那时,这种感觉也很快就消失了。所以,他有枪,但他打算用它做什么呢?
“回到外面,地表上一片恐慌和混乱。我试图打破它,但没人听我的,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不知道谁在为什么而战,其他人也不知道。我要射杀我的同事吗?法务部已经撤退了;一群咆哮的暴徒正在袭击他们的辖区。我试图前往大教堂。我想我至少可以保护圣地。”
忏悔者紧绷的脸稍微柔和了一些。
“脚下有躺着的人,有些还活着,但受了伤。我看到了银白寿衣修会的战斗姐妹。她们作为萨凡的荣誉卫队来到弗拉克斯,我们信任她们,以为她们是来拯救我们的。人群为她们让开,但后来有人……有人喊道她们也是叛徒,而且……”
“不可能!”泰纳克索斯啐了一口,再次变得冷酷起来。
“她们开枪了,那些红色的爆弹枪。”
“毫无疑问,是有原因的。”
“有无辜的人……人们抓住修女们的长袍,恳求她们,跪倒在她们脚下祈求,但是她们……这是一场大屠杀!”当这些画面再次涌入他的脑海时,他不禁颤抖起来。
“你能发誓她们没有先被攻击吗?”
“我不能发誓,但是——”
“只需要人群中有一两个特工就行了。”
“我现在明白了,忏悔者,”囚犯同意了,“就像我看到那个失败的刺客也可能是个冒名顶替者一样。”他本来希望获得她的赞许,但这次她没有什么反应。他没有停下来思考为什么。
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一天。他重温了自己可怕的瘫痪,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士兵,不知道他应该做什么。瓦斯手榴弹被引爆了,民兵从城堡的城墙上扫射辖区广场,似乎并不关心他们击中了谁。他的犹豫不决救了他。如果他再往前半步,他肯定会死。
他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是谁下达的命令,但突然间轰隆隆的雷声震动了整个世界,火焰和金属从天空、从城堡的高塔上倾泻而下,它引以为豪的防御转向了它自己的居民。

出于本能,他盲目地奔跑,耳中充斥着尖叫声和爆炸声,鼻孔里充斥着火药和死亡的恶臭。他没跑多远就摔倒了,浑身颤抖的躺在那里,双手抱头,奔跑的脚在他周围和身上踩来踩去。他感觉自己好像躺了一辈子,直到他麻木的耳朵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轰炸已经停止了。

“他们把辖区广场夷为平地,”他哽咽着报告道。“好几百人……还有法务部,没有人活下来。只有像我这样站在人群边缘的人,才跑的出去。”

“战斗修女呢?”泰纳克索斯尖锐地问道。

囚犯点了点头。“是的,有一些。我看到……门徒,叛教的枢机主教称呼他们为门徒。他的核心圈子,他最信任的追随者。像我们一样的民兵,但他们拥有最好的装备。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他们仿佛凭空出现。他们把还活着的战斗修女从废墟中拖了出来。她们的盔甲保护了她们,但她们晕眩不已,还受了伤。有些人进行了象征性的反抗,但她们还是被锁住拖走了。”

这个消息似乎让忏悔者很痛苦。

“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们。据我所知,她们仍然在城堡的地牢里。星区枢机主教走上宫殿的台阶,宣布她们是假冒的,是渗透者,法务部都受她们的影响——总督和他的官僚也是如此。”

“你当然相信他了。”

“等到骚乱平息,天亮时,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城堡是 萨凡的。他得到了主管、牧师、民兵军官以及任何对他表示怀疑的人的支持……”

“你让恐惧侵蚀了你的信仰。”

“你必须明白,忏悔者。我们最害怕的是想到我们自己的行为……我们可能已经沾上了无辜者的血。我们必须相信萨凡,必须按照他的命令去做,因为这是唯一的选择……如果我们对他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帝皇肯定会对我们微笑。如果不是,那么对我们来说已经太晚了。我们……我已经被诅咒了。”



克里格让人更容易相信这些。

数月、数年来,他一直害怕与他们面对面。他曾经挖掘并维护土方工程,这是他所习惯的艰苦体力劳动,但现在他面临着炮弹在头顶呼啸而过的威胁,要在漆黑、缺氧的掩体中度过夜晚。他站在寒冷、泥泞的战壕的射击台阶上,枪管放在沙袋上,雨水顺着脖子滴落下来,他努力不让自己发抖,但城堡的炮火将入侵者挡在了外面。

直到有一天,情况发生了变化。

那一天成千上万身着黑衣、恐怖的身影穿过范米尔斯兰荒原向他冲来。

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差点转身逃跑;执法者鞭子的威胁才让他停了下来。他扣动了自动枪的扳机,没有花时间瞄准就射出了子弹。无论如何,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目标,他几乎不在乎自己是否命中了他们,只在乎有没有阻止他们靠近。

从这一点来看,他的努力似乎注定要失败。

他看到军团士兵倒下,有些人确实死了,但他们的数量似乎只增不减。有些人现在离他足够近,他可以看到他们头骨形状的面罩,看到他们就是他被告知的那样。冷酷无情、面目模糊、被洗脑的机器,痴迷于死亡。很容易相信他们已经背叛了帝皇。很难想象他们曾经真正为祂服务过。

“我以为那天我会死,”他向忏悔者泰纳克索斯承认,“但我想——我相信——我会为帝皇而死。当克里格最终撤退时,当他们似乎消失时,我相信祂回应了我的祈祷。”

“你认为你那天杀了多少祂的士兵?”

这个问题刺痛了他的心。“我听说他们已经到达了我们的一些战壕,屠杀了里面的所有人。我相信我听到的——他们是怪物,我们必须保护自己免受他们的伤害。我……我不知道怪物是什么。没有然后。还没有。

“大约一年前,”囚犯继续说道。“我们被告知克里格人正在像蟑螂一样挖地道,试图从下面接近我们,所以我们也必须挖地道并拦截他们的隧道。”

泰纳克索斯点了点头。卡戈里元帅的策略之一是开辟弗拉克斯战争的新战线,一条地下战线。

“我的小队在地下呆了好几个月。我被每一个影子、每一个声音吓得鸡飞狗跳。我以为我会发疯,但不知何故我学会了……我不知道……”

“你提到了怪物。”

“我们被重新部署到我们最深的军械库之一。我们的军官知道克里格要来了——我们探测到了他们钻机的震动——所以我们清理了建筑群,并在里面设下埋伏。”

泰纳克索斯回想起那件事,不禁皱了皱眉。

“他们用爆破炸药炸开了一条路。他们……我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爆炸的规模……我不知道我们在那一瞬间损失了多少民兵,他们被冲击波的强大力量撞在墙上……两间储藏室倒塌了。有人被埋在废墟里,我看到——’

泰纳克索斯失去了耐心。“告诉我那些怪物的事。”

他鼓起勇气,咽了口唾沫,然后以空洞的声音告诉她。

他记得黑暗中枪口的闪光:第一波克里格入侵者的霰弹枪,他自己人操控的重型伐木枪。在枪口的断续火光下,他看到尸体在军械库的走廊里堆积如山。他听到手榴弹的爆炸声,烟雾使情况更加模糊。
一阵石块落在他头上,落在他肩上的氧气罐上,使他从指定位置上移开,担心屋顶会塌陷。他告诉自己,他不是在跑,只是在移动。如果有执法者看到他,他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意识到其中的区别,但也许他们会意识到他只是遇到了更大的危险。
在这之前,至少他和敌人之间有一道屏障,尽管这道屏障很脆弱。但现在,他周围敌人无处不在。他躲过身后的枪林弹雨,急忙转向一个拐角,有被冲向他的小队吓了一跳。霰弹枪的轰鸣,子弹射穿了他的两个战友;他把一个战友推入火力中保护自己,然后跳向逃生隧道的狭窄入口,后来才想过她是否真的死了。

他摸索着他的自动枪,但一名军团士兵已经在隧道入口处了。他把绑在手臂上的刀刃刺向那个黑影的头部,但被霰弹枪的枪托挡住了。他知道如果他跑,子弹会沿着狭窄的隧道追上他;他愚蠢地把自己困住了。

他试图撞开,但让他吃惊的是军团士兵轻易地让开了。他们一起从隧道中滚出来,陷入一片混战中。温暖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向他袭来,威胁着要压死他,他分不清哪些是友军,哪些是想杀死他的人。挥舞的肘部戳着他的肋骨和头部。他继续与他唯一确定的敌人搏斗——大部分时间,他只是努力不让霰弹枪对准他——然后他逐渐意识到了什么。他比军团士兵强壮。他赢了。
他兴奋地把武器从对手手中打掉。他的刀刃一划,军团士兵的手臂上流出了鲜血。红色的,人类的血液。他已经害怕克里格很久了,但他们毕竟只是人类。就在他明白这个想法的含义时,一个坚硬而钝的东西击中了他的后腰,把他打倒在地。
他的自动枪承受了落地的冲击力,坏了。他试图站起来,但又被踩倒了。他无助地跪在地上,挣扎着呼吸,想着一定是消耗了太多的氧气。他想拔出空气软管,但灰尘滚滚,喷火枪烧的到处都是,他怀疑这对他有没有帮助。他脑子里飞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死法,直到他意识到周围的混战正在逐渐减少。
一只巨大的金属脚重重地落在他的耳边。一个巨大的金属身影笼罩在他上方,向他俯下身来。巨大的金属手指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红色金属面罩的眼睛后面闪烁着红光。然后,一只金属手臂弯曲,几乎随意地将他甩到一边,力气大到让他撞在了隧道的墙壁上。他被认定为友军,但也是装甲巨人前进路上的障碍。
巨人沿着隧道向前推进,几乎填满了隧道,他低垂的头擦到了隧道的顶部。霰弹枪的子弹射中了他的胸口,但无济于事,克里格向后退去,但速度不够快。他的链锯剑发出轰鸣。
“你一定知道军团战士的存在,”泰纳克索斯说。
“这不是什么秘密,”囚犯同意道。“我们的牧师经常谈论阿克斯(Arkos)大人和他召集强大盟友前往弗拉克斯的承诺,他们及时告诉我们,他信守了诺言。他们告诉我们他会拯救我们,只有我……”
“你对这些“盟友”心存疑虑。”
“随着时间的推移,叛教枢机主教在公众面前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说的话也越来越少。他的牧师越来越多地谈论阿克斯大人,然后……然后又来了一个,更糟糕的……”
“大教堂怎么样了?”忏悔神者催促道。“它还在吗?”
“我……我想……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进城堡了。我不记得我上次见到叛教枢机主教是什么时候,也不记得有人见过他。甚至连阿克斯大人,自从背——我的意思是,自从星港陷落以来。我一直担心他可能死在那里,但我们什么也没被告知,我们也没有人问过问题。我想我应该……想到他一定死了,我很高兴,但当时……”
他一想起那场隧道里的一边倒的战斗就不寒而栗。在某种程度上,他很幸运,那场战斗被黑暗所笼罩,但那声音、气味和火光从那以后就一直在梦中困扰着他。
身穿红色盔甲的星际战士,他的救世主,他的盾牌,和两个从阴影中出现的战斗兄弟会合,还有一位他后来才意识到,他们切断了克里格的退路。以他从未见过的野蛮方式,冲向被困的猎物,用旋转的剑和斧头将他们开膛剖肚,他松了一口气,但这种感觉很快让他的胃难受了起来。
他看到克里格被巨大的护手吊起,尖叫着,踢打着,四肢被撕成碎片。他看到军团战士用受害者的内脏涂抹在护目镜上,其中一名战士用克里格的血在胸前画了一个亵渎的符号。机械增强的野蛮人愤怒的嚎叫声在他耳边响起,他的神经被欢快的咒骂所折磨,他如此拼命坚持的谎言在那恐怖时刻的热浪中融化了,因为他看到了他所谓的盟友的真面目。

他把头埋进膝盖里,泪水浸湿了制服的粗糙面料。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呆了多久,以为执法者可能会找到他,用一颗子弹射中他的头来结束他的痛苦,希望自己能鼓起勇气结束这一切。

星际战士——他现在应该称呼他们叛变星际战士——已经离开了,身后留下了一座停尸房。一个掉落的破碎的流明块在他们堕落的腐烂果实上洒下星星点点的光。他转过头,感到恶心,看到一个死亡军团士兵像他一样瘫倒在墙上,离他只有几英尺远,他屏住了呼吸。他爬到尸体旁,确认他的已经脖子断了。

这是他第一次与他所谓的敌人面对面——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面罩对面罩。这个军团士兵没有像他们中的一些人那样戴着骷髅面罩,只是一个普通的防毒面具。即使是这样,他的脑海里也浮现出了一个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的骷髅。但他想知道,这和他自己戴的面具真的有什么不同吗?

他突然想到,这很可能就是他曾经与之搏斗的那个士兵,他们两个都想杀死对方。他再也不可能知道了。他发现自己伸手去拿面具,尽管他不清楚为什么。也许是用克里格的呼吸单元来替换他自己失效的呼吸器?他摘下面具时,双手颤抖着。

“然后呢?”忏悔者不得不催促他。“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他考虑了一下该如何回答。“我看到了一个和我一样的人,我想……在那一刻,我想我也可以成为他,那该有多好,然后……然后我想我仍然可以成为……”
泰纳克索斯反感地撅起了嘴。“所以,你剥去了一名死去的帝国士兵的制服。你让他默默死去,他的命运无人知晓。”
囚犯又扭动起来。“我……是的,我这么做了,忏悔者。”
“目的是什么?为了延长你自己可怜的生命?”
“我不知道。也许吧。我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我只是……我想摆脱那种情况。我想去别的地方,也许……也许成为任何其他人。”
“你看到你那群可悲的叛徒正在输掉这场战争。”
“那天,女士,在那些隧道里,感觉不是那样的。”
还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克里格那天被击退了,尽管时间不长。对军械库的再次攻击也失败了,但给了471团(新成立的46线列兵团的一部分)的步兵一个在地面上向军械库推进的机会。他们被允许使用化学武器,这让她感到震惊。她想知道她的囚犯是否知道腐蚀性气体被泵入军械库,如果他知道的话会有什么反应。
也许他会像泰纳克索斯一样松一口气,因为军械库的剩余守军已被消灭,包括斯卡拉特拉克斯(Skallathrax)狂战士。
“在随后的战斗中你在哪里?”她问道。
“忏悔者,我和克里格在一起,和他们一起逃离了隧道。”
“你躲在他们中间,穿着他们的衣服。”
他猛地摇了摇头。“和他们一起战斗。”
“对抗你的老战友?老朋友?”
“我没有被派到前线。我从来没有瞄准过目标。”
“但如果你有呢?”泰纳克索斯逼问他。
“我会扣动扳机的,”囚犯咕哝道。她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他坚持说,“我会的。那些人不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我的朋友怎么样了。我们开始戴上呼吸面罩,不再叫名字。我们几乎不说话,因为我们不知道谁会听。我和那些男男女女并肩作战……我可能曾经认识他们,但现在……”
“他们是叛徒。说出来!”
“他们是叛徒。即使那些像我一样怀疑的人也是如此。他们仍然为叛教的枢机主教而战,无论出于什么原因。”
“他们该死吗?”
他无奈地低下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忏悔者问他。她现在相信他对战略没有多少可供她挖掘的价值——其实她一直这么认为——但她仍然对他的故事如何结束感到好奇。“你是如何在克里格人中潜伏了这么多个月,没人发现的?”
囚犯耸了耸肩。“我想我……低着头,藏起脸。按照吩咐行动。不,那不完全是……我跟着人群走。我试着像周围的人一样做,因为害怕引人注目。如果我是诚实的,忏悔者……”
“我期望你如此。”
“我这辈子很少做过其他事情。”
“除了一个明显的例外,”她提醒他。“除了那一天,”他同意道。“那一刻。那一次我为自己做了一个决定,我……我不后悔,尽管……”
泰纳克索斯扬起眉毛。
“从那以后,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挖掘。我们一直试图到达城堡周围的幕墙,有时敌人会在我们的路上埋下地雷,或者闯入我们的隧道,或者炮击我们的阵地,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知道我可能在眨眼间被杀死,知道我无法逃脱,因为我无处可逃。”
他第一次看着泰纳克索斯的眼睛。“忏悔者,你指责我为了个人利益而叛逃,但相信我,我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只有一件事。我不再怀疑自己是在为帝皇而战,也许拯救我的灵魂已经太迟了,但至少我知道我每一发子弹,每次把铁锹插入这个世界的泥土,都是为祂服务。”
囚犯又瘫倒在座位上,好像卸下负担让他筋疲力尽。泰纳克索斯考虑了很久。他被认为是死亡军团工兵排的唯一幸存者,他被重新分配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他的排。他的新守望之主报告说,几个月来,他的举止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直到他的小队参加了操作哈迪斯破袭钻机,才暴露了他缺乏此类训练,引起队友的开始怀疑。
“你叫什么名字?”她又问囚犯。
“我没有名字,忏悔者。”她正要劝诫他,他开口解释道。“我放弃了我的名字,因为我使它蒙羞。我现在只有一个号码,而且那也不是我自己的。’
“你拿起武器对抗帝皇。”
“是的,女士,”他坦白承认。
“这不能不受到惩罚。”
“不能,女士。”
出乎意料的是,忏悔者笑了。“但是……”

他眨着眼睛走了出去,走进弗拉克斯灰色的日光中,不再是囚犯了——至少在正式意义上不是。他的装备——他偷来的装备——已经还给了他,包括他的武器。一个克里格呼吸面罩遮住了他的脸。
他的脖子上挂着狗牌,上面写着他偷来的号码,但他仍然知道他可以给它带来荣誉,就像那些在他之前背负它的人和许多在他之后很久还会背负它的人一样。
他挺直腰板,向机车车库走去。他准备为帝皇而死,然后默默无闻地腐烂。他只祈祷他毫无价值的生命能够有所作为,能够弥补他对人类之主犯下的一小部分罪行。
正如忏悔者泰纳克索斯在对他宣判死刑时所说的那样,“我相信你会成为一名模范的死亡军团士兵。”
出处:bilibili士 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38287960/?from=search&spm_id_from=333.3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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