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年高无病呻吟南柯一梦
明天公司有两个会,上午是集团总结会,下午是股东汇报会,受到今年疫情的影响,企业的业绩惨不忍睹,让年初编制的预算看起来都像魔幻;按照我的预测,明天上午是挨骂受批斗,下午是卖惨要政策,为此我写了两个风格迥异的报告,且看领导们如何发挥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我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写报告上,好容易在下班前把ppt都发了,才发觉似乎少了些什么;提起笔来想写点东西,却多是无病呻吟,洗把脸照照镜子,镜中的我满头乌发依旧,人世间却已溜过了四十四年,只落得个浑浑噩噩,身无长物,少年心气,有志年高。
平凡的日子一天又一天,我总仿佛时间还停留在过去的某个点,虽然偶尔也会疲倦和困惑,甚至人变得愈发犬儒和圆滑,但我好像脱离了时代,也可能,是时代放弃了我。我有这样的感觉,大概因为我存在的意义,从来都是故事驱动而非意志选择,我热爱的动漫、游戏、音乐、影视乃至生活,似乎都是在被动的像我灌输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有些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就像古老童话中的巨龙,终日匍匐在巢穴中一动不动,只是聆听着说书人讲述不同时代的故事。
但我还是决定要在自己的生日那天写一点东西,写一个关于我自己的故事,那是在六月底的某个夜晚,一个清晰的梦。
梦中的我还在少年时代,喜欢上了班上的班长;她的座位在我前一排,人长得很漂亮,有一张猫一般的脸庞,多年以后我在费雯丽的脸上看到了她的影子;而我当时则是一个黝黑皮肤的小胖墩,甚至有个绰号叫“黑皮”,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男孩,默默的第一次有了爱恋的对象。就如同所有青春小说所描述的那样,男孩有时候会做出些蠢事或者恶作剧,只为吸引心上人的目光;然而到底是保守的时代,又加之那自卑的个性,终究到最后,凭实力单身。
中考完的那一年,去了不同的高中,从此分道扬镳,从此再未相见,只偶尔在心中牵挂。
这段梦境异常真实,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觉让我怀疑自己究竟是梦是醒,然而往后数年竟只在弹指一挥间,又变得虚幻起来,只记得梦中的我远比现实中努力进取,娶妻生子人生有成,虽然每日忙碌依旧,却也算生活充实,渐渐的对过去的往事,即使夜深人静,也渐渐的变得不再怀念。
某年某月某日,人至中年的我,在一场家宴后,躲开喧嚣的宾客,独自一人在楼道里喘息。不知是为了什么而庆祝。生日?纪念日?升学日?不记得了,也不关心。只是当时间再次流动时,我需要回到那中心去。我推开楼道的门,与一个人影擦肩而过,蓦然回首,却见那人也停下来回望我,露出一张猫一般脸庞的少女面孔。
梦醒时分,我躺在床上木然呆滞:啊!亲爱的火华同学,茫茫尘世中,你过得还好吗?
生日快乐 大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大哥你这青春期返潮来的有点晚啊 夏洛!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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