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召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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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力 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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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不太适合忧伤……
说个大学同学的故事好了
庄四爷姓庄,庄四爷这个诨号是因为大学时的一场舞台剧作业。作为群众演员的庄四爷大吼一声“江湖没有正邪!魔教才系弱势群体!”后就淹没在正派龙套的汪洋大海之中。
大学作业总会有很多人来蹭分,老师安排下的作业,会有诸多人申请当群众演员,以至于整个班往往只交得出两份作业。庄四爷虽然也是群众演员,却是个有上进心的群众演员,报名时他搓着下颔稀疏的胡茬,一脸忧郁地说:“我知道HO,我的形象不是太好,如果只能当龙套的话,里能不能当个有名字汉台词的龙套HO?”
于是剧本凭空添加了一个名为庄四爷的魔教护法。
我在大二的时候才晓得庄四爷并不是一个厦门人,他是随着他来大陆做生意的老爹入校的呆丸人,知道他真实身份是因为酒后失言。那天月亮很圆,庄四爷很惆怅,指着月亮感叹道——“哎,都说上海妹喜欢外国佬,哦身为一个呆丸人HO,为何却没有女生愿意汉哦交往?”
当时在座的有不少人,第二天庄四爷因为影响祖国和谐统一被请去写检讨。
其实呆丸人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庄四爷没有女朋友完全是因为他人长得太矮。
CWOW的TBC迟迟不开,这让我很受伤,主要是因为对WOW的审美疲劳却完全找不到其他事物来浪费青春,于是整天半死不活的过着吃饱睡,睡饱吃的日子。庄四爷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我玩WOW,便找上门来邀请我去台服玩TBC,为这事还专门请我吃了顿饭。
“小陈HO,大陆胡务器HO,今年都开不了TBC了啦,里要不要跟哦去台湾胡务器,那里有开TBC,去不去?”庄四爷一边使劲往我碗里夹菜一边说道。
“得用代理吧,买卡也很麻烦……”说实话,TBC诱惑力虽然大,但是我是一个非常怕麻烦的懒人。
“没问题没问题的,哦有买过一个很赞的代理,至于点卡,哦系台胞也,里不用担心了,点卡哦帮里代购啦!”于是拍板定案,第二天进行呆丸的远征。
大抵远征了两个礼拜后,我收到一个名为庄小五的玩家的信件,说他是庄四爷,今夜学校酒馆一聚。
晚上到了酒馆,发现已经坐了许多一同去呆丸远征的同学,却不见庄四爷,大家议论纷纷,不知道庄四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庄四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靠北!夭寿大陆仔,卖哦假点卡,哦的账户被封了,哦系北气啊,不该去淘宝买卡的啊!”
翌日,庄四爷因为意图导致两岸分裂被请去写检讨。
庄四爷接触劲舞团完全是因为他同屋的汉子因为捣鼓这个游戏把到了妹子,当我们发现庄四爷搞劲舞团时,他已经有1个礼拜没有上线了。
由于是他是呆丸远征会的会长,而我们即将开荒卡拉赞,这种时候会长突然不见了自然让人很愤怒。于是几个一起远征的同学组队奔向庄四爷租的房子,一脚踹开房门,却见那庄四爷正和人在QQ上视频聊天,手舞足蹈。见我们强行进入,十分沉稳地对着麦说——“心瓜,有几个骡麻来找哦麻烦,哦先摆平他们,一会哦们再聊。”便关了视频。
“哦恋爱了。”庄四爷只穿着一条四角短裤,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花园说,“哦已经决定下个礼拜去南京看她。”
几个同学摇着头走了,只剩下想看八卦的我。庄四爷回到电脑前,点开视频,对着麦说:“小CASE啦,都系几个小朋友,远未够班啦,被哦打跑了。”
在火车上我得知那个劲舞妹子是南艺的,我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我也要好好玩劲舞。奇怪的是,为什么庄四爷去南京看妹子,我却也在火车上。车上聊了很多,庄四爷显得比以前健谈很多,话题十有八九是关于那个南京妹子。
“玩劲舞HO,完全不需要手速汉节奏感,像哦HO,玩不好也没关系,几要肯花钱,买衣胡,买喇叭,一样有女生贴上来!”庄四爷一脸得意,让人看着甚是想打,不久前,他还和我一样光棍一条。“现在的小女生,都系灰主流,什么系灰主流,就系网上脑残,网下炒饭。哈哈哈。”看着庄四爷越发得意,我后悔当初为了什么狗日的内涵选择了WOW,内涵能当饭吃吗?内涵能把妹子吗?投入劲舞团,脱离死死团,可惜一切都晚了。
“对了,哦老婆还有教过哦说南京话。”庄四爷突然一脸虔诚,运气入腹,气沉丹田,猛然喷出一股内劲——“撒~~~~皮~~~~~!”念到“皮”字末尾时,音已岔开,呲了我一脸口水。
出了火车站,准备打车。虽然听闻南京出租车司机很淳朴,但是在火车站,我依然习惯性地怕被坑,身边的庄四爷却胸有成竹的模样,拍了拍我肩膀说看我的,然后很随意地挑了辆车坐了进去。
司机大哥果然长的敦实,一看就不是贪小之辈,只见司机大哥回头问道:“宪生,里去拉边?”我刚想说去南艺,庄四爷却微笑着抢答道:“吾们要去岚一。”有做过功课果然不一样,这句话应该是那南京妹子教他应付司机的。
司机大哥把空车灯翻下,边开边问:“宪生,四从司区走还四上高架啊?”
这下庄四爷傻眼了,如果我没记错,庄四爷只会三句南京话。一句是“吾要去岚一”,一句是“老刘活刘来”,还有一句就是“撒皮”。庄四爷装作没听见,司机大哥一脸耿直,又重复了一遍:“宪生,啊四司区走啊?”
庄四爷突然恢复了平日的语调对我说:“哎,小陈,司机汉里说话呢。”我还未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庄四爷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我说:
“撒~~~~皮~~~~~!”
故事的结局其实并不好,因为南京之旅庄四爷是和那个南京妹子一起度过的。我只记得最后在火车站等他时,他穿得很单薄地来了,当时正是深秋,庄四爷瑟瑟发抖。
“你风衣呢?”我问道。
“给哦老婆了。”庄四爷麻木地回道。
“买件吧。”我认为这个样子,庄四爷很难活着回到上海。
“钱用完了。”庄四爷开始在火车站做热身运动,猛然间打了一个喷嚏,鼻水泊泊而出。
“干里娘咧。”庄四爷抽着鼻子骂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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